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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娜本想让白兰当个安静的美考生。
虽然觉得白兰的话应该没问题,但升学考试毕竟是大事,还是要慎重的对待才行。而且人生总是有种种意外,万一他一不小心感个冒发个烧什么的就得影响发挥了。
呸呸呸!这个时候怎么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总之,他得以一个饱满的状态去迎接考试才行。
不过不知是不是妮娜无心的诅咒的原因,白兰在考试前还是病倒了。
因为白兰并没有生病时才会有的‘虚弱’之类的表现,所以一起在家庭餐厅吃饭学习的小伙伴们都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妮娜也没有注意到,虽然觉得他今天的呼吸声好像有点重,但这也不是什么问题——还不兴人深呼吸几口么。
直到睡觉时候她碰到了白兰身体的时候,才感受到了他那远超过正常温度的体温。
皮肤都烫起来了……
妮娜用爪子上的肉垫贴了贴白兰的额头。
好烫!
白兰你这是要熟了啊!
“喵啊——”
妮娜一边叫着一边推了推白兰的脸,试图把他叫醒。
如果他能自己爬起来吃个药去个医院什么的当然是再好不过,不能的话好歹去打个电话呼救一下也好。
她这样又叫又推的好一会儿,白兰才勉强睁开了眼。
“妮娜,我怎么觉得你会影□□了?”
你这是烧糊涂了啊!
白兰迷迷糊糊的说着,有气无力的抬手摸了一下妮娜。随即又闭上眼睛几乎要昏睡过去。
他很难受,因此就算知道妮娜在着急也没有力气去给予应有的回应。
白兰很少生病,这十几年的人生生病的次数几乎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但跟大多很少生病猛一生病就来势汹汹的人一样,他一旦生起病来,也是极其的猛烈。
白兰这场高烧烧的很凶,虽然意识还清醒,但身体却因高烧而变得不受控制,就连睁眼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变得很困难。
其实他从今天早上就开始发烧了,只是因为觉得没什么关系所以也没有吃药也没有躺下——他一直自豪于自己对身体的掌控力,就算不舒服也能跟正常人一样,不会让别人看出来自己有哪里不同。甚至他会表现的比平时更加活跃,让周围的人都为自己的小恶作剧而焦头烂额,顾不上理会自己。
今天也是这样,如果不是最后妮娜碰到了他,估计也不会有人发现他在发烧。
然而在妮娜看来,他这种有病不治的情况就是妥妥的欠喂药。
不作死就不会死,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你这是要烧坏脑子的节奏啊!
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美貌铲shi官第一次表现的如此虚弱,虽然体温异常的高,但脸上却是惨白一片。眉头也不自觉得皱的紧紧的,哪怕是在昏睡中,也很难过的样子。
妮娜左右看了看,急忙跳下床冲进浴室,扯下毛巾塞到被粗暴的扒拉开的水龙头下冲了个透湿——自从妮娜在白兰面前压着门上的长把手开门之后,白兰家所有的把手都换成了这种方便妮娜使用的长把手。也得亏他早早的都换掉了,不然这时候妮娜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妮娜把湿毛巾捞出来搭在架子上,然后用爪子勾住毛巾的两边,自己艰难的就着这个姿势转了几圈拧了拧水之后,她又艰难的叼着毛巾返回了卧室,把还在滴水的毛巾搭在白兰的额头上。
好歹先给脑袋降降温,别真一不小心烧坏了。
看到白兰似乎觉得舒服点了,妮娜才又跑回客厅去翻箱倒柜——医药箱……医药箱在哪儿呢?
她还真是没见过白兰家的医药箱长什么模样,虽然她有受过伤,但因为都是去樱冢星史郎的诊所或者有广大女性同胞们照顾所以吃药换绷带之类的事情都是有人帮她做的。
从不用她自己去找。
跟白兰同居的这快一年的日子里,她也没见白兰生过病……
真是圈圈他个叉叉的。
难道白兰家里真的没有医药箱?
妮娜烦躁的拍了拍面前的抽屉。
白兰的房间空的很,她很确定哪里没有医药箱这么神奇的东西,书房和白兰的棉花糖仓库她也都找了一遍,都没有看到那个一般家庭里应该有的东西的身影。
就连最后的客厅也没有……
她啪啪的用尾巴抽了两下地板后撒腿跑进了厨房,踩着地面用两只前爪费力的推开了冰箱门。从里面扒拉出冻着冰块的冰盒。
不知道用冰块会不会有点太过了……她看着面前的冰块愣了几秒,然后用爪子勾起冰盒用力往地上磕了几下磕出了里面的冰块收集到了装外卖的袋子里又再次口爪并用的把袋子口系好之后才带回了卧室。
她只是摸了一小会儿,就觉得爪子都要冻僵了。
把装着冰的袋子也糊到白兰脑袋上之后,妮娜赶紧把爪子贴到白兰的身上暖和了一下。她还得出门呢,可不能先伤了爪子。
白兰似乎真的昏迷了过去,就连她这么折腾都没有睁开眼睛。
妮娜翻出了白兰的钱包,从里面又勾了一张五千面值的票子出来。虽然不知道岛国退烧药价格如何,但五千的面值应该够了吧。
她苦大仇深的盯着面前五千的票子几秒钟,还是那爪子叠了叠然后叼了起来。
作为一只喵星人,她目前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携带钞票了。
其实她更想打电话求助,或者打医院的电话直接让救护车来把他接走。但白兰这个状况显然已经不能自己求救了,她也不是猫妖,目前还只能说猫语而没有点亮其他语言的科技点,无法明确的跟人类表达自己的意向。
就算她大喊‘救命啊’,发出来的也大概也只是喵啊啊——的声音。
真是逼死猫。
工藤家自从工藤新一变成柯南之后就没有人住了,旁边阿笠博士也带着那群孩子去玩儿了,最最重要的赤尸医生正巧也不在。
找邻居帮忙这条路也行不通……只能她亲自出马去药房买药了。
药房在哪儿妮娜还是知道的,毕竟整天在这附近遛弯儿,都有些什么她都门儿清。只是她还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要独自一猫进药房买药。
还是在这仍然很冷的冬夜里。
或者说她得偷偷把药叼走然后再把钱放到柜台上?
不管怎么样,总之她得把药带回去才行。
夜深人静的现在,24小时营业的药店里只有个年轻小哥趴在柜台上昏昏欲睡。
是个好机会!
妮娜推开门悄悄的走了进去,在货架之间转来转去,艰难的抬着头认着药品的分类。这高度……每天看的话颈椎病都能治好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喵星人也不会有颈椎病的苦恼吧。
妮娜花了一点时间才找到了她需要退热贴和退烧药。
衡量了一下货架的结实程度,觉得足以承受自己的重量之后,妮娜爬上了货架,扒拉过自己需要的退烧药放到地上,然后又跟刚才一样爬上去叼了退烧贴下来。
虽然直接扒拉到地上会更方便,但是万一惊醒了店员小哥她就有点麻烦了。
妮娜挑了两个写着强效退热的退烧药,又拿了两包退烧贴。才把这些东西口爪并用的塞进了从柜台里摸来的塑料袋里。
那五千面值的票子她已经放到小哥手边了——多了的就当给辛苦值夜的小哥的小费了。
妮娜大人就是这么大方——绝不是因为她打不开收银台的抽屉的原因。
由于体型的原因,妮娜只能拖着塑料袋往回走。也幸亏这里距离白兰家不算远,不然她这么走回去,估计白兰的体温都得烧出新高度了。
妮娜是很像发挥她风一样的速度往回跑的,但挂在身上的袋子却一绊一绊的让她好像喝高了的醉汉似的。
艰难的走回家之后,妮娜心中再一次涌现了‘想要个听话的侍从’这个想法,而且这一次的渴望,要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朕需要一个塞巴斯蒂安!没有赛巴斯,安藤麻晃也好啊!再不然……驱魔娘娘那两个法国女仆也好嘛!
妮娜一边想着没影的女仆和执事,一边把她辛苦买来的药叼上了床,然后又去冰箱里滚了一瓶冰水过来,把水滚过来不难,难得是要怎么送上去,妮娜两只前爪抱着瓶子,试图用抛的方式把水瓶抛到床上。只是现在毕竟现她只是猫,试了好几次才终于成功。
她暂时已经放弃洁癖这个问题了,钱都叼了,再叼个药什么的……也不是不行了。虽然她现在最想做的是是把这些东西都甩到白兰脸上然后去刷牙漱口。
一切准备就绪,妮娜自己才又跳上床,先把已经化的只剩下水的袋子丢下床,再把已经变热的毛巾也丢到了地上。然后用爪子撕开退热贴的包装给白兰啪的一下糊上了退热贴。
觉得再没别的问题了,她直起身伸出两只爪子用肉垫粗暴的啪啪啪啪狂拍白兰的脸。
药在手边,水也在手边。
起来吃药啊蠢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