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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傅仲楷便奔波于各家之间,将事情的利害关系跟各家的长辈讲清楚后,各家长辈的态度都很明确。
她们去隔壁市听音乐会的行程就这样定了下来。
但是几家人经过慎重商议后,给出的一致意见是:每人必须至少带三男两女五名保镖一起上路。
她们几人对了对眼神,很痛快的答应了。
毕竟,除了出去玩,她们也想知道陶词能精准锁定她们,是因为他自己本身很有能耐,还是他用她们几个随手给的奢侈品卖的钱请人查的。
她们不知道的是,几人家里的长辈早在刚知道消息时,就已经派人盯着陶词了。
当事人陶词自然也不会知道,因为自己不光明的手段,他已经被本市几大龙头企业的掌权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他的行为也在各家女眷的往来交际中,隐隐绰绰的在上层圈子里流传开来。
家中有女儿的,就把他的恶心事当作笑话讲来,给自家或大或小的闺女提个醒。
不要随便对别人发善心,万一是个饵呢?毕竟,癞蛤蟆不咬人,但恶心人。
有男孩的,就当作反面教材对家里的儿郎们耳提面命。生怕他们不顾脸面做出什么连累家族的事。
大家都是有头有脸、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能因为某颗老鼠屎,而坏了整锅粥。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这些天之骄子们都受到了来自家里人无情的精神鞭挞和正面安抚…
虽然隔壁市距离不远,她们几人还是兴奋的凑在一起做足了攻略。
……
一个有能力却没骨气的人,脊梁会随着暂时的利益变化而弯向当时给的最多的那一方。
一个没能力却有骨气的人,要么跟着自己的骨气一起饿死。要么成为表面有骨气,但背地里却忍气吞声、忍辱负重的人。他日一朝得势,他所谓的骨气就是别人莫须有的催命符。
一个既有能力又有骨气的人,即便如今落魄,在不远的将来也会扶摇直上、翱翔九天、前程似锦。
一个既没能力也没骨气的人,只能随大流混温饱,做个市井小民。
陶词,你属于四种人中的哪一种呢?
依次在不同的时间段,用不同的交通工具送走了几位大小姐后,傅仲楷坐在集团公司里,老爹的老板椅上静静沉思。
开完会回来的傅总站在办公室门口略感欣慰,儿子终于长大了。
“前几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办的很好。”,傅总走进办公室,坐在会客用的沙发上,慵懒随意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傅仲楷闻言抬起头,对上傅总的目光,会心一笑。“就知道你会夸我!怎么样,我送给你的礼物还满意吗?”。
他说的是他白纸黑字签了合同买断方彤几人疑似黑料的事。
“当然!不过跟他们几家的合作方式是否要做调整,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傅总看到儿子的进步,也乐意给儿子多一点锻炼的机会。
“不急,先看看他们几家处理这件事的态度,再做决定也不迟。
不过,如果需要利益交换的话,我希望他们接下来两个季度给我们的报价,在原来的基础上可以下降2~3个百分点。”
傅总看着自家儿子一副在商言商的样子,倏地笑了。还以为儿子开窍了,看上别人家的小姑娘才去帮忙的。没想到啊,自家儿子原来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还有吗?”,傅总好整以暇的问。
“暂时先这些吧,等我回头想想再补充。”,傅仲楷用脚跟点着地面,控制着老板椅转了两圈漫不经心的说。
谁知道老爹是在考他,还是真的考虑用他的意见?他还是考虑周全一点再说话吧。
……
“叮铃铃…”
“阮昕优,你等等!”
下课铃声刚响,老师还在整理着自己的包和水杯,就听到陶词的声音。
阮昕优手上收拾着课本,突然被点到名,茫然的抬起头对上老师和同学在两人之间打量的眼神。
阮昕优局促不安的看了大家一眼,又看向陶词,“怎,怎么了?”。
陶词看着她这副唯唯诺诺不敢大声说话的样子,再对比系里之前围着他侃侃而谈的其他女孩子,他真是怀疑当时的自己是不是被程菲的哪句话给蛊惑了,才会说出那些话。
“没什么,下午一起吃饭吗?”,陶词客气的问。
“哦!~”
同学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答应他!答应他!去吃饭!去吃饭!”。
阮昕优对上陶词眼睛的一瞬间,脑子里似乎有个声音也让她快点答应他。
她突然间感觉脑袋有点晕,身体也摇晃了下才站稳。在宠物包里的鹦鹉小姐看到这种情况,赶紧用尖尖的喙一下一下的啄着宠物包,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在鹦鹉小姐的嘴巴不断的敲击下,宠物包差点从椅子上翻下去。阮昕优这才回过了神,眼疾手快的抓住包,把它稳稳的放在桌上。冲着陶词怯怯的说:“不…用了,我下午还有事,不太方便。”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讲台上的老师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同学们也都窸窸窣窣的快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拎着出门了。教室里只剩下了几个围在一起讨论问题的同学。
阮昕优收拾好了书本和笔记,拎着宠物包正要出去,就听到陶词不假辞色的声音,不耐烦的传来,“你闹够了没有?”。
阮昕优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她闹什么了?’的表情完完全全写在了脸上。
“我再说一遍,下午吃饭去不去!”,陶词硬邦邦的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用一副上级命令下级的态度。
他这样的举动让仅有的几位同学纷纷抬起头,探究的盯着他。
而没人注意的时候,隔壁教室的走廊窗户边上,也多了一位穿着衬衫正在看风景的男生。
阮昕优的心里突然有些烦躁。并且,随着陶词一步步走近,她心里烦躁的情绪更甚,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拼命撕扯着她。
为了防止自己像刚刚一样站不稳,她一屁股坐在了就近的座位上,抱着鹦鹉小姐大口喘气。
等气喘匀了,她才回过头对陶词说:“我最近真的有事,抱歉!你找别人吧”。
兴许是跟鹦鹉小姐的距离更近一点,陶词那冷冰冰的气势竟然不像刚下课那会儿那么吓人了。
她大着胆子直视他的眼睛,却看到了明晃晃的厌恶和不耐烦。
……?
还有一阵剧烈的头痛,一瞬间冷汗刷的从额头流了下来,盯着这边的同学发现情况不对,赶紧起身担心问,“阮昕优,你没事吧?”。
他们几人纷纷上前把阮昕优围在了中间,“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他们真真切切关心她的每一句,都让她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如坐针毡。她已经无法回应他们的关心,冷汗不知不觉打湿了脸颊和脖颈,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走廊上的身影飞快的跑进了这间教室,“她怎么了?”
阮昕优下意识的抱紧快要脱手的宠物包。接着,整个人被锁定了似的窒息感才渐渐消退,折磨人的头痛感也随之消失。
鹦鹉小姐真的是幸运女神啊,她在心里默默感叹。
阮昕优在同学们的搀扶下,去食堂吃了饭,确定没问题后,他们才一步三回头的去做自己的事。
那位衬衫同学则是找了个不远不近的地方,摆好自己的笔记本开始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偶尔不经意的抬头看她…
而陶词,早在阮昕优突然冒冷汗时,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