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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开始每次交五块钱,交得我心里直哆嗦。现在每次一块钱。你不想交,把手往那袋子里塞一下,也没谁知道。许峻岭说:“人人都这么聪明,几十个人手往里面塞,结果拿上去了是一包空气,牧师还不气死!”
她说:“那你把心一横舍一块钱去听一次,牧师布道也很打动人心呢。”她边说着,边拿一面小圆镜照自己的脸。
许峻岭说:“好了好了,漂亮就是的了。”她一手托着腮说:“还是长胖了一点。”许峻岭说:“胖点才好,西方人还要胖点,你还不够。”她说:“胖有什么好,我喜欢瘦。
我买牛奶都是脱脂的,还是胖了,胖不好。”许峻岭说:“胖点才丰满,sexy(性感)。”她“呸”一声。许峻岭说:“你不要我说,我就不说了。”
她说:“你爱说不说,随你。”许峻岭说:“东方人说一个人美呢,就是清秀,西方人说一个人美呢,就是sexy。”
她捂了嘴哧哧地笑,说:“那你说我呢”许峻岭说:“说你什么”她说:“是不是也有点”许峻岭说:“有点什么”她说:“有点那个”许峻岭说:“那个什么”她说:“你知道,你故意的。
你说我有点那个胖。”许峻岭说:“你是有点胖。”她说:“胖是不是有点那个呢”许峻岭说:“那个什么”她没办法了,偏了脸微微动了动嘴唇,含含糊糊地说:“sexv。”许峻岭把头一探,把耳朵递过去问:“没听清楚。”
她手指把许峻岭耳朵一弹说:“这个耳朵没用了,明天割了炒吃算了。”她在床上躺下去,又坐起来,如此几次。
最后躺在那里倚着枕头,和许峻岭说话。看着她那姿势,许峻岭心里幻想出一些不可言说的想象。他心想:“想有什么用,说不定现在就可以实现了它。”一时许峻岭感到生活的道德空间比他平时想的要大得多,又何必把自己拘在笼子里。
他心里紧张起来,考虑着是不是向前走出试探性的一步。他站起来走到床边说:“你歪着说话好省力,让我也省点力。”说着在床边坐了作势要躺下去。
她伸手做了推挡的动作,倏地坐起来笑着说:“我起来,我起来,我也不省这点力,还不行吗我真的服了你,真的怕死了你。”
许峻岭坐回到椅子上说:“你真的怕我”她说:“不怕呢,怕这么晚还让你在这里。”许峻岭站起来说:“你真的不怕我我就走过来了。”她身子往里边缩着说:“别过来,别过来。”
许峻岭又坐回去说:“你别放松警惕,我可不是君了人。”她说:“你是君子人,你不是君子人你早就不是这样了。”我说:“放长线钓大鱼呢。”她说:“反正你算是君子人。”
她又照镜子,说:“问你一件事,你要保证两点。”许峻岭说:“问我一件事还要我保证两点!”她说:“你不保证我就不问了。”
许峻岭不理她,若无其事地拿了本书翻看。她说:“人家问你呢!”许峻岭把脸转向她。她不做声,他又去翻书。她说:“问你呢!”许峻岭说:“你问出来,我耳朵都准备好了。”她直笑说:“你保证两点。”
许峻岭说:“好,你保证两点。”她一指许峻岭说:“是你!”许峻岭一指她说:“是你!”她说:“那我不说了。”许峻岭说:“好,好,保证两点。第一点”她说:“第一点,不准出去说。”
许峻岭说:“绝对保证。第二点”她说:“第二点,实事求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许峻岭说:“绝对保证,有三说三有五说五。”张小禾说:“那我说了。”许峻岭说:“我耳朵已经进入状态了。”
她说:“那我就说了。你说,多伦多的女孩子,只算大陆来的,是不是徐丽萍最漂亮”许峻岭说:“她也算一个,最漂亮还不一定吧你说过,最上面就没有了。”
她说:“那还有谁比她漂亮”许峻岭说:“有谁呢,差不多水平的总还有几个吧”她指了自己说:“那,那,那我和徐丽萍,哪个漂亮些”许峻岭吓了一跳,没想到她自视这么高。
可他还是毫不犹豫地说:“两个人其实都差不多。”他想如果他说她还漂亮些,她也会相信的,可他又不愿违拗了自己的看法那样说。她说:“我觉得徐丽萍漂亮些,围着她转的男的那么多,那天去玩看得出来。”
许峻岭说:“是吗我没注意。可能她是演员,会打扮些。你要那么打扮起来,还更照人呢。”她说:“你别讽刺我呀!”许峻岭说:“这是讽刺你吗那我以后也不敢实事求是了。”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说真的,不要说好听的话,好听的话我是不听的。”许峻岭说:“骗你干什么,我说好听的你又不付钱给我。再说你又不是喜欢戴高帽子的人,好听的话你是不听的。这样的姑娘不多。”
她见许峻岭挺认真的样子,就相信了。许峻岭觉得好笑,张小禾她平时还挺精的,今天怎么就犯了糊涂。她很高兴说:“我问你是相信你不会出去说,不知你这个人值不值得信任”许峻岭说:“我又不是疯子我出去说说得别人都知道我跟你关系不比一般,别人都瞪圆了眼恨我。”
她嚷着:“什么不比一般,你说清楚点!”许峻岭说:“这半夜了你我还在说话,这就不比一般了。我老实呢,不老实做点别的事也做出来了,你说是不”她不做声,点点头。
第二天许峻岭休息,快到中午才起来。张小禾听见了声音,从厨房里探头出来“喂”一声。许峻岭跟到厨房,她说:“今天你别做饭,吃我煮的稀饭,保证你吃了还想吃。”许峻岭说:“吃了还想吃,又要你煮,又吃了更想吃,那怎么办永远这样吃下去,你又不肯!”她说:“肯不肯那要看你自己。”
许峻岭说:“我自己肯了,不知你肯不肯”她说:“不肯!”许峻岭说:“吃上瘾了,不可自拔,我就赖上你了,你肯也是肯,不肯也是肯,你可怎么办”她说:“这种事不是赖得上的事,要看人家愿不愿意。”
许峻岭说:“这种事要看人家愿不愿意,人家不愿意煮,也不能说拖她的手。要怎样你才愿意”她说:“要表现好。”
许峻岭说:“那怎样才算表现好”她说:“吃完把碗洗了,也算一点!”许峻岭开了不锈钢水池的龙头准备洗脸,她吃惊说:“你在这里洗脸!你平时也在这里洗脸我都是在里面洗菜的!”
她说着手拍一拍水池。许峻岭说:“脸也洗过,脚也洗过,这里面洗出来的菜炒了特别鲜,你没觉得”她说:“你个癞壳子!”
一只手接了水对许峻岭身上一洒,许峻岭一闪身,到水房去了。洗了脸他又到厨房,看见她拿出七八个瓶子,分别装着绿豆、玉米、芝麻、红枣、苡米等,每样倒出一点放在锅里。许峻岭说:“开中药铺了。”
她说:“这样最营养。你别呆在这里,只管去写你的东西,好了我叫你。”许峻岭回到房里,手中拿着圆珠笔,眼呆呆望了窗外,心中乱糟糟踏成一片。
他捏了笔在纸上乱画,几笔画了张小禾面部的轮廓,不像,又重画。画了几次有点像了,又缺了点什么。
忽想起那颗痣,轻轻点上去,出了味道,挺传神的,自己独自笑了一回。听见外面脚步声响,马上又几笔涂了。她敲一下门说:“吃饭了。”
许峻岭在餐桌边坐了,她盛一碗稀饭端到他面前。他喝一口,烫得舌尖一缩,说:“烫起泡了!好吃,好香的。”她说:“凉点再喝。”许峻岭说:“主要是太香了。”伸了指头把碗边的刮起来往嘴里一抹“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