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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说你哪里最漂亮?我说吗我说是脸和光光的身子都漂亮,但都不实用,只能看,不能用。现在坐在我身上的那里是最实用,用着也是最舒服的。”许峻岭用男人坏坏的口气乐滋滋的说。
张小禾休息好了,不再和他用语言调清了,她要用肢体语言了。
她又趴在了他的身上,亲他的嘴。她用她二十出头的身体磨蹭着他的躯体。她一边摩挲着,一边就回忆出许峻岭对她的许多好来。慢慢的她就也被自己的动作弄得很兴奋,也觉得是应该给身下的这个男人一些更好的享受了。
于是她便自己扒开了自己,一下子就把许峻岭给坐进去了。她是有些榻上功夫的,她开始故意的夹他,把他夹的紧紧的,她每夹一下他就兴奋一下,她可以感觉到他硬硬的痉挛。
“快活吗?神仙吗?喜欢我这样为你做吗?”张小禾浪浪的问。这个时候她需要表现的浪一点。
“你真会做,你那里还能使上劲呢。快活,快活!真他妈快活。你轻点儿。”许峻岭已经被张小禾给夹出了兴致,他想自己运动了,于是就翻身把她覆盖在了下面
但是,张小禾很怪,什么都肯为他做,就是不让他的军舰进入她的港湾。许峻岭和她两人一番激战,许久才停息下来。但最终也没能进入她,只好同意让她用手为他射了子弹。
快天亮的时候许峻岭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想用手去遮掩已经来不及。她嘻嘻笑着说:“闹得你一夜没睡,我走了。”许峻岭说:“什么时候你有情绪只管来闹。”
她站起来说:“我走了。”许峻岭说:“今天你第一次到这间房里来,零的突破。”
走到门口许峻岭又鬼使神差在她肩上拍了一下,她一惊,回头来望许峻岭,眼中带着疑惑。许峻岭心里冲动着揣测这眼神的意味,想着把她拉回来会怎么样。但压抑着冲动,摇摇手做个“拜拜”的手势。
她停在门口又望他一下,马上又转了头,回到自己房里去了。许峻岭和张小禾之间只剩下一层透明的薄纸没有捅破。
他相信她也在考虑着捅破这层纸的意义和后果。他觉得自己随时都可以把她再抓过来,让自己的大军舰真正的进入她幽深的港湾,她也不会反抗,说不定她还在等着他走出这一步呢。
这个念头诱惑着他,心中不得安宁。许峻岭把她的种种神态和话语在头脑中搜拢来仔细分析,还是不能得出她在心里已经允诺了他这样一个结论。
好多次他想象着在说话说得投机的时候,他一直把话往那个方向拉,她也并不回避,甚至还做了一点含蓄的推动。这种推动鼓舞着他,他把她的手拉过来,看看有几个斗几个箕,然后,情不自禁似的,在她的手背亲了一下,又问她怕不怕。
她只是轻轻地笑,并不回答。许峻岭就暗暗用点劲把她拉向自己。她撒娇似的反抗着,然后,没有力量抗拒似的,再次倒在他的怀中。他抱了她的身体转一个圈,说一声“我要把你丢到河里去”她夸张似的表示着害怕,搂紧了他的脖子,沉重的呼吸熏得他脖了痒痒的。
他坐下来轻轻吻她,她柔顺地应合着他,唇舌之间给他以热切的回报,然后他想起了那天在门口草地上那一幕,心怦怦跳起来。也许这一切都可以按照自己的预设实现。
可再往下呢他不再血气方刚不能不预先设想后果,然后他就有了一种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不再是一个自由人,说一声回国去抬腿就走。也许他不得不陪着她在这里长久地坚持下去。想到这一点许峻岭害怕起来。
许峻岭现在盼望回国比两年多前盼望出国更加热切,两年多来他没有找到生活的基点,这种无根的漂泊他已经忍无可忍,各种各样的脸色他也已经看够。
这两年多的经历使他越来越固执地相信,在这片土地上他永远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永远也不会得到真正的幸福,一个三十多岁的人不能说“一切从零开始”在精神上许峻岭承受不起这样的损失,过去的三十多年不能说轻轻一抹就抹去了。
为了那点钱,两年多来他什么都忍受了,他不能无限地忍受下去。他很欣慰地看到那目标越来越近了。回到国内他一生不会再有生活的困扰,可以去做自己愿做的事情,而不必为谋生忙碌终日。
那样的前景他已经想象过无数遍了,可是现在,为了张小禾,他又重新去安排自己的人生吗过去的日子他想起来都后怕,实在没有勇气把那样的日子无限地拖延下去。
也许可以等她毕业了带她回国去,但从她平时说话的口气听来,他实在没有信心。许峻岭又想到了“临时内阁”这几个字,其诱惑难以抗拒。
可他又不是那么潇洒的人,他喜欢的人,怕伤害了她,不喜欢的又没有情绪。投入感情呢,明知是一场悲剧,不投入感情,又何必多此一举。既然跨出那一步,就不能装作对感情上的责任毫无考虑,到时候说一声“没有缘分”就挥手而去。
经过这两年的磨砺,他以为自己的心也粗糙起来,在道德上已经彻底完蛋了,竟没料到仍然是这样惴惴的怕伤了别人。晚上许峻岭躺下去缩在毯子里面,睁了眼望着那一片毫无意义的黑暗。
他想象着有两个自己在争斗,一个把另一个打翻在地上乱滚,打耳光,一脚一脚很痛快地踢过去,吐着唾沫骂道:“呸,你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也不看清自己是什么东西!谁会对你有意思呢,谁”被打的自己抱了头在地上滚着,发出“嗽嗷”的惨叫,叫声中似乎又有着一种受虐的快意。
打了一会儿,打的那个自己想:“自己打自己干什么呢,还不够可怜吗”便住了手。被打的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眼神可怜巴巴的。这样想着,许峻岭冲着黑暗喊出一声:“打得好!”顺着声音身子猛地抬起来一下,又躺下去。几乎已经确认了自己不会有勇气去捅穿那一层纸。张小禾也不捅穿这一层纸。她跟许峻岭说说笑笑,可就是不作出实质性的暗示。
有时候他言语之间情不自禁地顺势说几句疯话,她不推回来却也不接过去。他期待着她表现出某种突破性的主动,许峻岭顺水推舟接受了心里就不会有那么沉重的压力。
许峻岭有时大着胆子铺了台阶,可她不往下迈。他猜想她在内心也犹豫着。她不再生活在梦幻的年代,不能跟着一时的感觉走,而必须在开始就想清楚了这一辈子的生活。
她有的是机会,跟了他她就把别的机会都绝了,这对她来说也不是一个容易下的决心。如果不是偶然地有了接触的机会,像许峻岭这样的人她想也不会去认真想一下。
他既不能使她感到骄傲,使她在朋友亲人面前提起来的时候兴致勃勃,又不能给她生活上的安全感,让她轻松舒畅地生活。她既然来到了北美,就会有她的想法,而不会因为一时的好感和小小的崇拜,就放弃了自己的那些想法。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都不愿就此撂开了手。他舍不得她也舍不得,在心里迟疑着,他们还是好朋友似的来往。
他经常很滑稽地感到两人都戴着面具在说话。张小禾不傻,说起来也是过来人了,她不会不明白这种缓慢的前行终有一天会要到达那个爆发的临界点。
有一次她说:“孟浪,你应该去读书,你这样下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你太浪费自己了。你读了书将来可以找份正式的工作,什么事都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