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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拍完一幕打斗的戏,李啸林撩起背心擦了擦汗水,沾着水珠的八块腹肌在阳光下格外诱人。
埃尔顿的口哨都吹破了音,“啸林,你的腹肌真美!”
李啸林说:“多谢称赞。”
埃尔顿挨过来就要上手,李啸林抓住他的手腕,笑道:“可远观不可亵玩。”
埃尔顿摇头,“哎,有了家室的人都玩不开了,你们天朝人就是迂腐。”
李啸林笑出八颗白牙。
张平适时递上矿泉水,“李大神,你要的水。”
“谢谢。”李啸林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半,转而递给了埃尔顿,埃尔顿豪放地全淋在头上了,淋完就打了个寒颤,冬天的风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啸林问:“苏癸呢?”
张平说:“我来给你送水,苏癸在玩游戏呢。”
李啸林说:“玩candycrash吧,就他那小脑袋瓜……说起来,谢谢你来送水,这场戏真够费精力的,你不来送水我估计都要脱水了,想得真周到。”
张平说:“不是你叫我送水来的吗?”
“我没……”
李啸林脸色一变,外套也不穿了直往化妆间飞奔而去。
化妆间的门大开着,里边的桌椅都好好在原位摆着,张平的pad在梳妆台上,界面是candycrash。可苏癸,却是不知所踪。
李啸林强自镇定,他揉了揉太阳穴,压下心中强烈的不安,他问张平,“是谁让你来给我送水的?”
张平说:“是一个小伙子。”
李啸林说:“你去跟场务核实下剧组的工作人员名单。”
张平说:“好,李大神,苏癸是不是出事了?要报警么?”
李啸林说:“不忙着报警,我自有打算。”
李啸林能百分之百地肯定,苏癸是被道德清的人给拐走了。这小狐狸粘他粘成了一块橡皮糖,轻易是不会跟他分开的,更别说悄没声儿地自个儿跑了。
一定是道德清用了什么手段,逼着苏癸离开的!
道德清会不会用术法对付苏癸?会不会虐待苏癸?
李啸林脑补出了苏癸泪汪汪的可怜样儿和道德清洋洋自得的可恶相,怒火中烧。
这个道德清,他绝不会轻饶!
李啸林这边是火烧火燎的,另一边的苏癸却是悠然自得。
苏癸跟逛自家后花园似的在道德观里散布。
道德观建立有两百年了,观里的建筑颇有古风,可很多处都是破破烂烂的,在经过重新修葺后结合了现代元素,很是不伦不类。
苏癸说:“你们的审美观真奇葩。”
小道士说:“没法子啊,客人就吃这一套。”
苏癸说:“你们的香火不大鼎盛哦。”
小道士说:“别提了,就咱们这隔着一公里就有个寺庙,那寺庙的住持是个德高望重的,在微博上粉丝比我师父多得多,人们都爱去那寺庙上香,说那边灵验,可把咱们的生意都抢光了。”
苏癸说:“那是因为隔壁住持比你师父长得好,还大方呢,我都上网查过哦,人家寺庙里的佛像都是镀了金的,看着可上档次了,就你们这破道观,哼哼,人家半个佛像顶你们全道观的钱了。”
小道士苦着脸,“谁说不是呢,我师父就是出了名的抠门。”
苏癸和小道士的相处那是相当和谐的,就从外貌年龄和心理年龄来看,两人那就是同龄人。同龄人之间,总有些共同话题的。
苏癸是二次元爱好者,小道士也是个小宅男,两人从历史剧说到青春偶像剧,从青春偶像剧说到电影,从电影说到动漫,那是越聊越投机,大有相逢恨晚的之感。
小道士赞叹道:“你一只狐狸懂得真不少。”
苏癸说:“那是~大妖怪是无所不知的。”
小道士问:“那我师父有多少根腿毛?”
苏癸认真地想了想,说:“我都没见过你师父呢,一会儿见到了我再算算,可我知道我家媳妇儿有多少根腿毛呢~”
小道士竖拇指,“真厉害,腿毛的难数程度仅次于数头发啊!”
苏癸说:“我无所不能嘛~”
两个小伙伴说说笑笑了到了三清殿。
小道士说:“我得走了啊,我师父在等你呢,哎~我跑腿去剧组找你来回车费都是我自己报销的,这死抠门的,苏大王,你帮我好好教训他!”
苏癸燃起熊熊的斗志,说道:“好的,我会替你讨还他欠你的工资的!”
小道士说:“那就拜托你了!”
三清殿内,道德清盘坐在蒲团上,闭目调息。
道德清听得苏癸脚步声,一甩拂尘,扬起了厚厚的一层灰,他被灰尘呛得狂咳嗽,端的架子散了个底。
苏癸说:“你们道德观的香火不旺也不能不打扫嗷~你不打扫殿堂就会脏,殿堂脏了客人们就不想进啦,没人进观就没人来参拜,没人参拜就没人给香火钱,没有香火钱你就维持不了生计,维持不了生计你就破产啦,你破产了道德观就没啦~哦耶~”
道德清说:“大胆妖孽,勿要危言耸听!”
苏癸说:“才不是危言耸听呢,本王讲的都是真理。我跟你说哦,道德观要是没了,那就是你这个当观主的错,你师父把道观传给你却在你手上毁了,那就是你有负于师父之托,是欺师灭祖的!”他板着小脸,严厉地说:“你自己都是个欺师灭祖之人,凭什么还大喊着要捉妖呢?!随便一只蚂蚁修炼成的最低级的妖怪也比你强多了。”
苏癸这话是又诛心又打脸,道德清气得两撇小山羊胡子抖啊抖,面部抽搐堪比神经错乱。
道德清恼羞成怒地拔出桃木剑,直指苏癸:“妖孽一派胡言乱语,受死吧!”
道德清挥动桃木剑,洒出几张符纸,那符纸犹如有生命般自发地围着苏癸转,与道德清事先在太清殿贴好的符纸相互呼应,形成了大阵法中套着小阵法,牢牢困住了苏癸。
道德清说:“这是我派流传已久的锁妖阵,困于阵法中的妖怪,必死无疑,哈哈哈哈。”
道德清耍起了一套剑法,口中念念有词,凌空飞舞的符纸越旋越急,轰隆作响,带起的疾风吹起苏癸的长发。
苏癸渐渐显露了妖形,尖尖的耳朵,七条长长的尾巴,可这与他展现在李啸林面前的可爱不同,他当下的妖形妖异得狰狞。
苏癸的眼角浮现出紫色的暗纹,他的犬齿尖得仿佛能撕碎世间一切硬物,他的指甲暴涨了四五厘米,锋利犹若刀刃。
苏癸说道:“本王不欲杀生,是你自己送上门来,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数道细小的雷电突然降下,准确地劈中了高速旋转的符纸,将它们烧成灰烬。而后苏癸步子一迈,他好似并未走动,可在那阵法中,已没了他的身影!
道德清大惊失色,这妖物的道行远在他想象之上!
道德清摇起了一个铜铃,这铜铃声人是听不到的,唯有妖怪能听到。但是,这铜铃的叮当声对妖怪却是极具杀伤力的,这类似于音波攻击,能够杀妖于无形!
道德清色厉内荏地喝道:“妖物,莫再躲了,这铜铃乃我祖上所传,杀过的妖何止千百,你不会是我的对手。”
苏癸轻笑:“愚蠢的人类。”
苏癸的残影在道德清跟前一晃而过,他来不及捕捉,苏癸又到了他的身后!
苏癸伸出了手,他的手就是他的武器,他的指甲锐利得能轻易地刺破道德清的脊背,划破他的心脏!
道德清汗毛倒竖,本|能的畏惧让他四肢发软,险些握不住这保命的铜铃!
道德清猴子般往前一窜,避开了苏癸的攻击,可他这一窜却没如预想中窜开,他撞到了一面墙,一面比花岗岩更坚硬的墙!
道德清的前方分明是空无一物,可他偏偏就是撞上了,撞得他眼冒金星,五官都要错了位。
这是苏癸制造的结界!
道德清大吼:“妖孽,我跟你拼了!”
而就在此时,苏癸忽的又变回了人形,一反方才反派大Boss般的嚣张气焰,像只寻求庇护的小白兔般向一个人跑去。
苏癸嘤嘤嘤嘤,“媳妇儿,有怪蜀黍嗷~”
苏癸跑向的人,正是带着十几个保镖来砸场子的李啸林!
张平在和场务核实了骗走张平拐走苏癸的人是道德观的小徒弟后,李啸林就上道德观来了。
李啸林在分享了苏癸的一颗金丹后,与苏癸间冥冥间就有了某种感应,是以,一入道德观他想也不想地就朝着三清殿来了。
他这才到殿外,就见自家的小狐狸可怜兮兮地来求救,这下不得了了,他男子汉护佑弱小保护伴侣的天性发作得不可收拾!
李啸林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就缴了道德清的桃木剑,在道德清的“那是我祖师爷爷的宝剑”的叫喊中十分暴力地把木剑给掰断了。
李啸林把断剑一扔,抓住道德清就是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摔完了他将人扶起,接着又是个回旋踢,踢完后再把人扶起,给了一记右勾拳。
李啸林因着家世的关系,小时候遭到过绑架,他的父母为了他的人身安全特意给他请了武术老师,后来他和任行思又相约去练了散打,可谓是个实打实的练家子了。再加之他这一身硬如钢铁的肌肉,打起人来那是毫不含糊的。
李啸林完全是把道德清给当成沙包了,把人打得鼻血横流,牙齿脱落,手臂骨折,要不是张平见事不好叫了保镖来拉人,道德清能被李啸林给当场打死。
张平劝道:“李大神,别打了,你要吓到苏癸了。”
张平提到了苏癸,李啸林这才冷静了,他都没好好安慰下自家受到惊吓的小狐狸呢。
但愿自己刚才揍人的样子没吓到他。
李啸林这么想着去看苏癸,却见那小狐狸两眼都冒着心心,用超级崇拜地语气说道:“媳妇儿好帅哦~能跟我有一拼了呢!”
李啸林瞬间就破了功,悬起的心落回地面,那要将人烧死的怒火也在苏癸的夸赞中熄灭了。
他摸摸苏癸的头顶,亲他的发旋儿,说道:“乖,不要怕。”
苏癸哼哼着抱住李啸林:“我才不怕呢!”
在李啸林看不到的角度,苏癸对被揍得头破血流神志不清的道德清拌了个鬼脸外加竖了个中指。
哼,人类,跟本大王斗,自寻死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