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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养》正式开拍。
苏癸所扮演的秦小乐在生日那天与父母一同去游乐场玩,却突遭横祸。
秦父秦母在一场严重的连环车祸中丧生,秦母却是在死前的最后一刻死死护住了秦小乐,用自己的性命保住了幼小的孩子。
父亲磕在方向盘上,迸溅的血液将那透明的挡风玻璃染成了异样的鲜红;母亲牢牢抱住秦小乐,背后全是震碎的玻璃和钢铁,她的脖子上插|入了一根铁棍,几乎让她身首分离。
秦小乐在母亲怀里并无大碍,小小的孩子并不明白这上演的一切代表了什么,他无助地拉扯着妈妈,呼唤着爸爸,可是,没有人回应。
上一秒还在说要给他买玩具,买点心的父母,再也无法对他笑,逗他玩,陪他走过人生的历程。
“妈妈,你不要不理小乐,小乐好害怕。”秦小乐茫然地叫着,“爸爸,爸爸,你不喜欢小乐了吗?你为什么不看看小乐?”
半塌的车厢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秦小乐感到了冷,他的阅历不足以让他懂得这彻骨寒冷的来源,他带着浓浓的鼻音,问道:“爸爸,妈妈,为什么你们在流血?为什么你们都不理小乐?小乐是小寿星,你们要听小寿星的。”
“妈妈……”
“爸爸……”
秦小乐的呼声渐渐微弱,取而代之的是呜咽,是低低的哭声,像是受伤的幼兽再也回不到自己的洞穴时发出的悲鸣。
“卡!”方高寒竖起大拇指,说道,“演得很好!天啊,啸林,你家这孩子是个天才啊,天赋太好了!”
李啸林毫不谦虚地收下了方高寒的夸奖,说道,“我家苏癸是最棒的。”
方高寒打趣道:“哟哟哟,这尚未过门的媳妇儿就迫不及待地为丈夫说好话了啊,啧,啸林,没想到你这么贤惠啊。”
李啸林:“……”
自苏癸在新闻发布会上喊了李啸林媳妇儿后,与李啸林相熟的人都常常用此取笑他,李啸林但凡不认账,苏癸就摆出委屈脸,弄得他不得不认。
这不,从道具车里钻出的苏癸边跑向李啸林边叫着“媳妇儿”。
李啸林应着“诶,我在”,就展开双臂接住自家子弹头般飞扑而来的小狐狸。
苏癸昂首挺胸的,格外傲气,臭美道:“我演得好吧~”
李啸林说:“嗯嗯,苏大王天下无双!”
苏癸说:“哼哼~才没有什么事是能难住我呢,我是大……大男子汉!”
苏癸是想说“大妖怪”的,可李啸林限制他在外边乱用词,并吓唬他如果露出马脚了就会被送去研究所了,苏癸只好说到一半就别别扭扭的换词儿了。
李啸林奖励给苏癸一根麦香鸡块口味的棒棒糖,苏癸剥开糖纸舔了舔,踌躇了下,把棒棒糖递给李啸林,说道:“妈妈说,相公要把东西跟媳妇儿分享嗷~既然你是我媳妇儿,我就允许你分享我的棒棒糖吧。”
苏癸说是要和李啸林分享,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棒棒糖,万般不舍。
李啸林说:“我不跟苏大王抢。”
苏癸说:“不行,你要吃啦!”
李啸林用嘴唇碰了下棒棒糖,说道:“嗯,我吃了,我不喜欢,苏大王自己吃吧。”
“哦耶~!”苏癸整个儿含住棒棒糖,弄得左边的腮帮子鼓得高高的,明明很开心自己能独占棒棒糖了,还非要傲娇地说李啸林没品位,都不懂欣赏棒棒糖的美。
李啸林恐吓道:“哟~那我来欣赏下好了,苏大王快给我吃两口。”
李啸林作势去抢,苏癸扭身,不让抢。
一大一小闹得欢快。
李啸林给苏癸当起了全职监护另兼职经纪人。
以李啸林在《收养》中的戏份,前期他不来剧组也是行的,可苏癸来拍戏,他是不可能撇下苏癸不管的。任行思也了解李啸林和苏癸的情况,气归气,骂归骂,终归是没给李啸林找麻烦,帮他把通告减少再减少,除了早就安排好的,谈妥了的广告代言外,任行思就没再给李啸林接活了。
李啸林自是感激不尽,对任行思好一番吹捧,任行思淡然一笑,说道:“等《收养》杀青,你得把这几个月里少赚的钱给我十倍赚回来。”
李啸林顿时就有了前途无亮之感。
小朋友的注意力通常难以集中,也没有足够的体力支撑他们进行长久的拍摄,是以,在苏癸歇息了一小时,又拍了一幕后,苏癸一天的拍摄分量就搞定了。
苏癸下班了,李啸林也就跟着下班,这让李啸林平白多了很多空闲,基本上是个半放假的状态了。
闲暇多了,李啸林就能多陪陪自家的两只小宠物了。
一家三口排排坐在沙发上,李啸林搂着苏癸,大将军紧挨这李啸林盘成一个圆球,一人两宠在安静地看电影。
这部电影是李啸林早期的一部古装戏,讲的是一个孤独剑客的一生。
李啸林挑了这张影碟,就是为了让苏癸学习下如何表达寂寞一类的情绪。
李啸林说:“这个剑客的武功独步江湖,人人都提他变色,但他是孤独的。从始至终,他都是一个人,他站在一个巅峰,无人能超越他,无人能与他比肩,无人能感受到他在高处的寒冷。所以他虽表面上风光无限,是江湖的一个传说,但在内里,他也是个凡人,他渴望别人的体谅,别人的温度。”
苏癸看看屏幕里对月酌酒的剑客,又看看身边眉眼含笑的李啸林,说道:“我不喜欢你那个样子。”
李啸林说:“那都是假的。”
苏癸嘟嘴,“都不帅啦。”
李啸林说:“哟~苏大王这是在夸我帅啊,不胜荣幸!”
苏癸自得道:“我是美丽的狐族,我的媳妇儿当然就是帅的啊。”
李啸林逗弄道:“啧啧,那我要是不帅的话苏大王就不让我做媳妇儿啦?”
苏癸说:“肯定的么!”
李啸林做作地叫道:“好你个苏大王,是个负心汉!”
李啸林对着苏癸的肉嘟嘟的小脸就是个狼吻,苏癸好烦好烦地按住李啸林的嘴巴,又被人在手心亲了一手的口水。
他想着,我怎么娶了个这么脑残的媳妇儿呢,笨得跟大笨狗一个级别哒,万一妈妈不满意肿么办嗷~
苏癸跟李啸林展开了亲亲和不让亲亲的拉锯战,大将军欣然加入。
抱枕乱飞,沙发塌陷,这是一场人为的灾难!
苏癸的小脚丫蹬住李啸林的侧脸,李啸林则是捏着小狐狸的腰上的小肉肉,大将军横在二人中间,大狗头压在苏癸软绵绵的肚皮上。
蓦地,有古怪的呻|吟传入了一人一狗一狐狸的耳中。
“啊……你轻点……啊……大侠,大侠……”这是个女人的声音,夹杂着柔美和甜腻,重复叫着“大侠”,一声比一声高亢。
“大侠,大侠!啊……奴家要死了啊,大侠……”
苏癸望向电视机。
剑客赤|裸着上身,与一个酥|胸半露的女子紧密相拥,他情|色地亲吻女子的脖颈和锁骨,抬起女子的双腿,下|身规律地耸|动着。
这是一幕床|戏,非常香艳的床|戏,主角正是李啸林所饰演的剑客与另外一个陌生的女人。
李啸林暗道糟了,他怎么就忘了这部电影了有一段长达五分钟之久的床|戏啊!
这床戏的铺垫就是孤独的剑客救下了一个遭人□的女子,那女子倾慕于剑客,以身相报。而孤寂多年的剑客终于遇上了一个愿意与自己亲近的人,亦是有着欢喜的。
在剑客与女子有了夫妻之实后,二人就一同踏入了江湖这个舞台。
剑客对这女子是有爱意的,许诺定将终身护她周全,谁想这女子却是别人派来刺杀剑客的杀手,但在与剑客的朝夕相对中,她爱上了剑客。
于是,在一个血色的黄昏,女子自杀了。
这段前因后果颇是煽情,可再煽情的剧情,也比不得床|戏的噱头。
这部电影开播之前,就是靠床|戏炒热的,而开播后那超高的上座率,也是靠床|戏给提上去的。
这一段床|戏,堪称经典。
色而不淫,艳而不俗,勾得人口舌生津,心痒难耐。
李啸林去捂苏癸的眼,不让小狐狸看,可那声音却是捂不住的,黏|腻的喘息,叫|床的浪语,声声入耳,连绵不绝。
李啸林这没皮没脸的都臊得慌了,给小狐狸看这些也太超过了吧!
李啸林摸索到茶几上的遥控器,正按下关机键,一道冰蓝色的闪雷凭空显现,将那电视机劈成了灰烬,连点渣都不剩!
李啸林:“……”
苏癸大怒地踢开李啸林,四条尾巴鞭子似的抽人,还好这小狐狸的尾巴毛毛厚,抽人也抽不疼。
苏癸说:“你混蛋嗷~你亲别的人,你出轨!”
李啸林狂汗,问道:“苏大王,你懂刚才我跟那女的是在做什么吗?”
苏癸说:“不懂怎么啦!”他用抱枕猛砸李啸林,嚷嚷道,“你不能亲别人嗷,妈妈说我的王妃只能亲我嗷!嘤嘤嘤嘤,你不守妇道,我要休了你哒!”
苏癸是真的火大,白皙的小脸都气得红通通的了,像只怒发冲冠的小虾子。向来爱跟苏癸瞎胡闹的大将军似乎也为这大妖怪的怒气所慑,夹着尾巴跑得远远的,躲进狗屋里了。
李啸林却不知为何有点想笑,这小狐狸,都不懂自己叼在嘴里的食物代表了什么,就如此护食了。
李啸林叹了口气,强硬地抱住激烈反抗的苏癸,哄道:“乖啦乖啦,这是演戏,是假的啦。”
“才不是!你就是亲到她了!”苏癸推不动李啸林,就改为用小拳头捶人,捶了半天没捶痛李啸林,把自己给捶痛了。
嘤嘤嘤嘤,为什么面对大变态自己的战斗力这么低嗷~分明我才是能呼风唤雨的大妖怪哇!
苏癸伤了自尊又伤了心,双重打击下,坚强的小狐狸“嗷呜”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