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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嘛?”我一巴掌抽到猫儿脑袋上。
他吞吞吐吐的说:“我回去以后可不可以先住你们家一段时间?”
我以为什么事情呢,原来是他想起来格桑的话了:“没事,愿意住几天都行,反正我还没结婚,方便的紧。”
听到我爽快的答应了,猫儿算是松了口气。说:“我觉得这几天没见,你变了很多,以前你啥时候敢抽过我,刚才挺利索的一家伙,真给劲儿。”
“我说我这几天干掉两只大熊,你相信不?”我问猫儿。
“不信,就你能有这能耐?”我摇着头说回答。
“那你信不信小艾是小李飞刀的传人?例不虚发?”我又问。
“别开玩笑了,就小艾那细胳膊细腿的,能有那本事?”猫儿又利索的回答。
“如果说我都没有开玩笑呢?”我仔细回想这小艾踹我时候的力度,细胳膊细腿?
猫儿什么话都没说,又楞在那里。
第二天一早,我们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开始启程,首先打车到布尔津,然后做上机场大巴直奔售票厅,买了最近一班飞机到北京,我实在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了。
“还有一个多小时,咱们去那边等会儿吧。”猫儿对我说。
“行,真是不愿意等。”我无奈的说。
“这趟出门真他妈的郁闷,好几万花出去了没怎么玩,小艾现在也失踪了,我也被你拉上贼船了,吃亏吃大了了。”猫儿嘴巴不停的抱怨着。
“算了吧,我觉得咱们俩到现在还能活着也就不错了,如果那天格桑一下狠心把你给干掉了,我都不知道我干怎么办了。”
“是啊,我也有点后怕。”猫儿缩了缩脖子。
“来的时候一定没有想到,这么美丽的地方还有这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以后还是最好别出门了。”我自言自语。
“是啊,以前看电视上人们都赶着黄金周出去旅游,我总是自己在家笑他们傻逼,现在好,我虽然错开了黄金周,但是一样倒霉。”猫儿说完就开始呸呸呸的唾了起来。
“我说,猫儿,问你个事儿你先别生气啊1我用肩膀挤兑了猫儿一下。
“啥事儿,就咱哥俩这关系有啥不能说的,也就是我没媳妇,就是有,你一句话说出来喜欢我她,我二话不说也得让给你。”看来猫儿已经从昨天的失魂落魄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要说知我者真就你小猫儿一人那,说实话,我现在还真挺喜欢小艾的。”我不太好意思的说了出来。
“我操1猫儿直接蹦了起来。
不过似乎觉得这动静又太大了,他顿了一下又坐到那。低声对我说:“你小子想勾引二嫂?他妈的我真是引狼入室。”
“其实也不算是,这几天也算是跟小艾生死相交了,没她,我活不到今天,没我,她也早就死在那个山洞里了。这也是格桑他们用小艾威胁的原因。”我给猫儿解释道。
“妈的,山洞?合着你生米都煮成熟饭了,现在才告诉我你米刚下锅,你也忒不是东西了。”显然猫儿有些激动,并没有听出我话的侧重点在哪儿。
“你就不能冷静点儿听我说完啊,我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确实我也觉得对不住你,只是我也不想骗你,小艾这次来这里本身就不是冲着你来的。”
猫儿沉默了一会,他觉得这事儿确实不太合常理。
没五分钟,猫儿似乎想通了,就坐过来搭上我的肩膀说:“叫你这么一提醒也是,咱们这次这么倒霉都是这妞儿给害的,说白了她就一扫把星,让给你了,你以后要小心点。”
“我回去会给你介绍个更好的。”我安慰猫儿。
“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虽然小艾只是漂亮点,身材好点……”猫儿有点说不下去了,咽了口唾沫:“妈的。”
我也沉默了,确实,原本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却一不小心砸到自己哥们儿身上了,搁我我也不开心。但是哥们儿,这水很深那。
距离登机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机场广播想起来,没听的太清楚,说是什么航空管制,飞机延误,登机时间待定。
猫儿气的嘴都歪了:“这他妈算是什么事儿。”说完就跑过去前台找工作人员理论去了。
我是觉得无所谓,在中国,坐汽车会堵,坐火车会延误,飞机起飞怕大雾。等多了,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
闲来无事就四处瞅着,想找点乐子看看。一个小姑娘似乎趁着她家人的不注意,来回的跑着玩儿,我觉得有趣,根本不理会那边猫儿的大吵大闹。
小姑娘似乎对手里的玩具车爱不释手,又看着我旁边的塑像觉得好玩,一步步的挪了过来。似乎觉得我是一个陌生人,稍微有些害怕,那种孩提的纠结真让人觉得可爱。
我微笑的冲那个小姑娘招了招手,然后估计坐的离那个雕塑远了一些,这下小姑娘放开胆子走路过来对着雕塑摸来摸去的。
不一会儿的功夫,小姑娘的妈妈就在似乎的喊叫开了:“小艾,小艾,你跑哪去了。”
小姑娘清脆的一声:“哎,我在这那。”
原来她也叫小艾!还真是有缘呢。
那个妇女就一路小跑过来,揪起耳朵就骂道:“瞎跑什么瞎跑,让坏人给逮走了怎么办1
小姑娘倔强的说:“我不怕,我会打倒坏人1
中年妇女也不跟她废话,连扯带拉的就给弄走了。
我会心的笑着,还是小孩子们天真可爱,一点心机都没有,想想当年,我还不是开心的不得了。
咦?小孩刚才的玩具车似乎掉在地上没有拿走,我快步走过去捡起来,准备要给小姑娘送回去。可是等我仔细看了一眼玩具后,却再也没办法挪动半步了,玩具上刻着好多奇形怪状的东西,像是文字又不是,好想某种暗号一样。
此刻,猫儿也跟那些服务人员吵够了回来,看我拿着一个玩具在那儿发呆,问我:“你丫抽风呢?去哪儿弄了个玩具车?”
“刚捡的,一个小姑娘丢的。”我回答。
“这个好想是最近比较流行的拼拆玩具车,你把部件可以拆下来重新组装,跟变形金刚一样。”猫儿说。
是吗?反正闲来无事,拼着玩玩儿吧,万一那个小姑娘想起来,我还能还给她。
于是我们两个绞尽脑汁的在哪儿又拆又组的,活活儿折腾了一个小时才给弄好。
猫儿兴奋的说:“看不出来,一个几岁小孩儿玩的玩具把咱俩折腾的不轻,怪不得现在的孩子越来越难糊弄了,我小时候,一毛钱的冰棒能哄我上天了。”
我拿着拿玩具也颇有成就感的看着,也是,这不过就是一个小孩儿玩具,整这么难干嘛。说话间,我看到之前我所见到那些四不像的文字被组成了字,连成了句:旅途愉快,小艾!
这是什么意思?是别人给那个小孩的时候就写上去了吗?还是故意让我看到的?我宁愿相信这是别人送给那个小女孩的礼物。但是我于心还是有些不安,又是太巧了,不是吗?
“是要提醒我还在你们的监控之中吗?”我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猫儿问。
“没什么,挺操蛋一事儿。”说完我就顺手把这个千辛万苦组合好的机器人汽车给丢到垃圾筐里。
“嘿,我说你这败家玩意儿,你丢了干嘛,不要给我啊,回去我还能给我小侄子呢,说是给他从喀纳斯买回去的呢1说着猫儿就要去捡回来。
“别捡了,那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阻止他:“该上飞机了。”
就这样,我们匆匆过了检票登上飞机。不一会儿的功夫就飞上了蔚蓝的天空,我挨着窗口朝外望去,整个喀纳斯湖映入眼底,也许湖怪的传说还会继续,只是他们搜来搜去,最多也只是见见大红鱼了吧。
“从这个角度看,喀纳斯湖其实像一条蛇的。”猫儿在旁边说。
我稍微往后挪了挪,一看,还真是像一条蛇一般,蜿蜒向西南的方向。
几个小时的行程过后,我们终于到了北京机场,然后各种倒车回到家里,背包一扔我就躺倒睡下,猫儿也死皮赖脸的跟着我不走,被我一脚踹在沙发上站不起来,小艾这招还是挺管用的,想着有种感伤。
好好修养了两天,我去找了一趟老妈,问了一些关于老爹生前和祖上的一些事情,果然不出所料,她老人家所知甚少,只是知道老爷子一辈子勤勤恳恳的工作,老实巴交的光吃亏,孝敬爹娘,然后又扯到我奶奶在她年轻时候虐待过她,她忍辱偷生的过了这么多年,老爷子光向着我奶奶,不帮她……
我一看这话头越说越不对,老太太眼泪流的满脸都是,赶紧叉开话题,安慰了很多话。
看来要有更多的了解还得回趟老家,问问那里的本家人才行埃
时间回到我刚从喀纳斯机场登机不久,一个陌生人慢悠悠的走到垃圾桶旁边捡起被我丢在里面的那个玩具,他嘿然一笑:这个傻瓜。
玩具正面刻着还是那几个大字:旅途愉快,小艾。
背面却写着另外几个字:命运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