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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荷要自缢?
那敢情好啊!
秦瑶光正愁没法子对付这个原书女主呢。
她已经尝试过好几次,但这个剧情保护机制实在太过强悍,顶多只能将周清荷和肖氏分开而已。
如今,周清荷虽然被她钳制得翻不出什么浪花。
可就跟牛皮糖似的,甩也甩不掉,实在烦人。
现在她说什么?
自己不见她就上吊。
哎,还有这等好事!
秦瑶光这厢没说话,谷雨脸色一寒,呵斥起那个婆子来。
“未经通传,你就跑到殿下面前胡言乱语,像什么话?到院子里来伺候,学的规矩都给忘光了吗?!”
别院的粗使婆子,多是在庄子上直接挑的人。
确实不如京里的下人懂规矩。
但只要能进院子里来,当初都仔细教过规矩。
谷雨这番话,半个字没说错。
什么“上吊”这种晦气忌讳的话,要搁在京里,别说是长公主跟前了,就是在其他主子面前,这样说了都是要被赶出去的。
那婆子才反应过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殿下,您最是仁慈,千万别跟老奴计较。老奴是吃猪油蒙了心,被那个周姑娘给吓着了!”
婆子“啪”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老奴膝下还有刚出生的孙儿要养,求求您,千万别赶老奴出去。”
在这座皇庄里,能被选进别院来当差,那就是天大的福分。
和其他地方不同,不需要卖身契,还能按月领例钱。
一年到头,长公主也来不了一次。
平时按规矩只需洒扫院落,小半天就能完事,差事清闲得不得了。
如此美差,要是因为一句话而弄丢了,简直亏大发了!
在心里,婆子已把周清荷恨到了骨子里。
要不是她搁那里寻死觅活,让她慌了手脚,她会犯这种错误?
原本,看守周清荷根本就不是她的差事。
突然下了雹子,别院里的人都忙得不得了,一名打扮得英姿飒爽的女子将她和另一人叫来,命她们守住门口,不让周清荷踏出去半步。
看住一个小姑娘,婆子原以为是项美差呢,没想到周清荷是个不省心的。
好在,秦瑶光听见周清荷要寻死,这会儿心情好极了。
见她认错态度诚恳,便不与她计较。
“别跪着了,起来吧!”
秦瑶光笑眼弯弯:“你回去跟那位周姑娘说,她要想寻死,就让她动作快些。”
又问寒露:“可有结实的绳子?赶紧给我找来一根。”
婆子爬了起来,听得一愣一愣。
殿下她,这是什么意思?
这屋子里,哪里有什么结实的绳子。
燕吉音听了,取出她做到一半的宫绦,交到秦瑶光手上。
是还没有完成的款式,不过,用来自缢那是足够了。
秦瑶光接过来,在手里掂了掂,交给寒露递给那婆子。
“你让周姑娘试试,若是不够结实,让她自己寻一条够结实的。”
这话说的,自缢呢,要怎么试?又不是试衣服合不合身。
皮一下很开心。
淳宁憋着笑,几个孩子也都望天的望天、望地的望地。
母亲她玩得高兴就好。
那婆子,整个人都傻了。
手里捧着那条编织到一半的孔雀蓝宫绦,嗫喏了半晌,才问道:“殿下,如果周姑娘改主意了?”
困意上涌,秦瑶光以手掩口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没睡够,她实在太困了,一个哈欠打完,倦意化作挂在眼角的泪花。
只听她用慵懒的嗓音道:“先让她死着。倘若没死,那就等本宫睡醒了再见见她。”
“母亲,”老二主动请缨,“不如让儿子先见见?”
怎么能让周清荷这样的人,扰了母亲清净。
“没关系。”
秦瑶光扶着寒露的手起身:“我要是不见,她始终不会死心。”
与其如此,不如听听周清荷究竟想要说什么。
她挥挥手:“都散了吧,好好歇个午觉,下午还有得忙呢。”
人又不是机器,吃饭睡觉就是最好的充电方式。
当然,如果迫不得已,她也能熬。
可眼下,能好好休息,为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
主子散了,下人也都纷纷退下。
婆子手里捧着那条宫绦回到偏院,对着另一位看守周清荷的婆子使了个眼色,大声喝骂起来。
“我呸!什么东西!”
“没脸没皮的货色,也好意思求见长公主殿下?要死要活的小蹄子,做给谁看呢?”
她把那条宫绦往里面一扔:“呐,给你!要死就死麻溜点,赶紧死了,老婆子好给你收尸!”
一顿发作,把在正房受的气,全都撒到周清荷身上。
周清荷蜷着身体,缩在床上的角落处,两眼死死地看着被扔在门口出的那根宫绦。
这等材质,显然不是普通人家所能拥有的。
所以,那个女人的意思,就是让自己赶紧去死?
自己死了,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以周清荷的角度,怎么想也想不到——她活着,对秦瑶光又有什么好处?
有些人,总是这么自以为是。
学不会体谅别人,更不懂得什么叫换位思考。
在她的世界中,自己的所有需求,都是第一位的。别人对自己的不好,那都是其他人的问题。
原书中,周清荷是主角,一切都顺风顺水,性格上的缺陷对她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然而现在,她便想不通。
大半夜被冰雹给惊醒后,她只看见雪客那双如冰霜一般的眼睛。
后来,雪客叫了两个婆子来守着她,自己无影无踪。
里里外外的喧闹,都跟她无关。
甚至,没有一个人来问问,问问她怎么样,会不会害怕?
她虽然不会怕,但是,不怕跟没有人关心是两回事。
活了两辈子,她从来没有这么孤独过。
被所有人隔绝在外,仿佛她是一个不祥的毒瘤,人人据而远之。
求见长公主,又是这种结果。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人在乎她的死活。
就连那种上不得台面的粗使婆子,也敢指着自己鼻子骂。
周清荷咬着唇,下床捡起那根宫绦,仰头看着结实的房梁。
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可值得留恋的呢?
不如真死了,说不定还能去别的地方活一次。
她眼里的神色,逐渐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