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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林弘万皱着眉头,目光如炬地朝着李季彤所指的方向看去。他的手指微微一动,指向了人群中一个看似普通的身影。“就那个。”他朝着李季彤努了努下巴,脸上满是不满与猜疑,“你看他的眼神,不像好人。一直在偷瞄我爹,他为什么不看皇上,老看我爹呢?还露出那种眼神,肯定有鬼1
李季彤眼中的恨意疯狂地滋生,像野草一样蔓延。他忍不住想多看那个疑似仇敌的男人几眼,目光中闪烁着冷冽的杀意。他在心中默默地瞄准了具体位置,计划着如何先阉后杀,或者先杀后阉。然而,他也知道此刻的自己必须要保持冷静,不能让仇恨蒙蔽了双眼。
此时,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靖江帝的身上,他正听着一名死士哭哭啼啼地讲述着海上的经历。然而,就在这众人瞩目的时刻,两个无人在意的小孩却在暗中交流着对这个疑似敌人的评判。
“好像确实有问题,”李凌珏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他的眼神让我想起了张鹏看你的那种眼神。”
“是吧!我说什么来着,我爹还不信1林弘万有些得意地说道。他顿了顿,又皱起眉头:“不过,万一咱们猜错了呢?”
“嗯……那怎么办?”李凌珏也陷入了沉思。
林弘万低声说道:“咱们先让锦衣卫防着他点,反正他们都带着枪呢。”他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好主意,咱们悄悄地行动。”李凌珏赞同道。
于是,两个小孩开始从靖江帝的左右两侧同时暗中行动。他们像两只小狐狸一样,在人群中穿梭,不动声色地给锦衣卫传递着消息。
林弘万走到一名锦衣卫身旁,拉了拉他的衣角。那名锦衣卫低头一看,见是林弘万,便悄声问道:“小少爷,有什么吩咐?”
“这些人可能要干坏事,”林弘万低声说道,“你拿枪提防着点。”
锦衣卫闻言皱了皱眉头,“嘶……您听谁说的?”
“我爹早已经洞察一切,你拿枪防着点就行。”林弘万信誓旦旦地说道。那名锦衣卫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立刻将手中的刀换成了连发短铳,并打开了保险。
另一侧的锦衣卫也被李凌珏提醒了,虽然他有些惊诧,但还是按照李凌珏的吩咐握紧了枪械。两个小孩在船上忙碌地穿梭着,挨个通知锦衣卫提前做好准备。
此刻的甲板上已经乱作一团,所有落水之人已经全部被营救上船。然而在这混乱之中,林小风和李德贤却同时皱起了眉头。他们注意到了两个小孩在甲板上的异常举动。
“那两个小畜生在干什么呢?”李德贤怒道。他看着两个小孩在甲板上乱跑,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哎……就不该带他俩出来。”林小风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两个小孩虽然聪明伶俐,但也常常惹出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他朝着儿子走去,打算制止他们的行为。然而就在他即将与李季彤擦身而过之时,李季彤却猛地暴起发难!
只见李季彤抽出靴间的匕首放声怒吼道:“动手1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甲板上炸响,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原本在甲板上休憩的死士们齐齐起身,不约而同地朝着靖江帝狂奔而去!他们的动作迅捷而整齐划一,显然经过了精心的训练和准备。四十多人默契地协同进攻,在这甲板上的一方天地里显得威势骇人。然而惟有一人不同,他朝着林小风冲杀而去!寒光闪闪的匕首,在电光火石之间就出现在了林小风眼前。林小风虽然是个老江湖,反应能力依然出类拔萃,但此刻也不禁心头一紧。在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之际,他抢先大吼一声:“护驾1然后疾步后退抬起右臂,硬生生地挨了一刀,鲜血顿时迸出。而李季彤此刻已经红着眼疯魔一般挥舞着匕首,紧跟着就想再来一刀送他上路。可惜林小风摔了个屁股墩,第二刀落空。当李季彤再挥第三刀时,全场密集的枪声终于响起!李季彤大腿上迸出一朵血花,摔倒在地。感受到身后李德贤好似开了枪,林小风手脚并用,坐在地上赶忙后退,满头冷汗,仍不忘提醒:“他是匪首,留他一命1李德贤闻言又一枪射出,直接打烂了李季彤持刀的右手。他确认林小风安全无虞后,随即向靖江帝身边跑去。接连遭受两次枪击的李季彤已无站起之力,但冥冥中似乎有股力量在支配着他。枪伤带来的疼痛似乎已经被他遗忘,只见他两手撑着地,好腿一蹬,整个人朝前飞扑了一段距离,然后长着血盆大口狠狠地朝着林小风的裤裆咬来!林小风惊呆了!他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别人都在刺杀皇上,就你跟疯狗一样要杀我?李季彤如同断了腿的丧尸一般,不停地向前扑腾,大嘴瞄准了林小风的裤裆反复开合,声音让人听之胆寒,仿若牙齿都恨不能咬碎。林小风抬起大脚就朝他脸上踹去,口中又惊又怒道:“杀了他!快杀了他啊1喊了两嗓子见没人理会,林小风自个趁机爬了起来,快速绕到李季彤身后,拖住那条好腿,原地猛转圈。李季彤仿佛化身磨盘在地上被林小风不断拉扯着,同时尖叫怒号。而此刻的战场已经泾渭分明地变成了两片区域,一片是林小风跟李季彤的单打独斗,另一片则是群殴的混乱场面。在这激烈的战斗中,靖江帝却显得异常冷静。他身形连晃都没晃只是用冷眼看着这些死士们,仿佛在评估他们的实力和意图。他早就想不透这起刺杀究竟是何人所为,是早有预谋还是偶然碰上?然而此刻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深究这些问题了,因为眼前的危机尚未解除。周围的锦衣卫们第一时间拔出了腰间短铳朝着敌人射击,仅仅第一波攻击便射倒了一半的刺客!大臣们则缩在甲板一角不敢上前,生怕被波及到。而林弘万和李凌珏也躲在人群里满眼兴奋地观看着这场战斗,他们猜对了!真的有刺客要刺杀皇上!李德贤凑到靖江帝身边关切地问道:“父皇你没事吧?”靖江帝点点头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冷声道:“那两艘船绕过来了马上去通知船舱里的人准备开炮!一个不留1他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和决断,不容置疑。然而李德贤却劝道:“父皇跟我一块进舱吧,这里太过危险不宜久留。”但靖江帝却抬手拒绝了他的提议:“不必了,只是一些宵小之辈,朕要看看他们到底是何来路。留两个活口审问。”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仿佛已经洞悉了一切。甲板上的战斗还在继续,但已经只剩下几名刺客在负隅顽抗了。他们心中已经被绝望充塞,没想到对方手中有这种怪异的武器,让他们根本无法近身攻击。想挟持皇上根本就是个笑话,从一开始就是妄想……早知如此就应该老老实实地按照陛下的计划进行······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太晚了。看着仅剩的几名同伴还在倒下,锦衣卫已经开始收束包围圈准备结束这场战斗了。然而就在此时意外再次发生!一名死士突然倒持匕首怒喝一声:“狗皇上受死1一道流光朝着靖江帝奔袭而来!这飞刀来的太快太突然了,等李德贤回过神时已经扎在了靖江帝的腰间。“父皇!你中刀了1李德贤惊恐地喊道。然而靖江帝却捂着血流如注的伤口低头看了一眼,风轻云淡地说道:“喊什么喊没中要害,区区轻伤罢了。”他的声音依然沉稳有力仿佛这轻伤根本不足挂齿。
什么没中要害啊!看着靖江帝腹部不断渗出的鲜血,李德贤急得满头大汗,不停催促道:“陛下,快些去医务室看看吧1
“等一下就过去,你先去通知炮兵,让他们立即击毁其余两艘船。”靖江帝目光如炬,紧盯着死士那边,虽然脸色略显苍白,但神情依旧坚定。
身上的伤势他十分清楚,那飞刀虽然犀利,但并未伤及要害。在他年轻的时候,这样的伤势根本算不得什么。然而,岁月的痕迹已经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记,他不再是那个年轻气盛的战士。
周围的百官也听到了这惊心动魄的消息,他们纷纷涌了过来,看着靖江帝腹部的伤口惊呼不已。一时间,整个船头乱作一团。
直到锦衣卫匆匆来报,众人才安静下来,凝神聆听。
“陛下,剩余刺客皆已自杀,没有留下活口。”锦衣卫的语气中透露出些许无奈。
死士·····靖江帝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郁。他深知,培养一名死士需要耗费大量的心血和时间。而这些死士,竟然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来完成任务。究竟是什么样的势力,才能驱使这些人如此卖命?
“小风呢?他人在哪?”靖江帝回过神来,急忙问道。
众人闻言,纷纷探头寻找林小风的身影。在甲板一侧,他们终于发现了林小风。他正宛如夸父附体一般,与一个刺客厮打在一起。那刺客虽然手脚都受了重伤,但却依旧拼命反抗,不断寻找机会朝着林小风的裤裆咬去。
林小风被刺客的举动惹恼了,他疯狂地挥舞着拳头,雨点般的攻击落在刺客的身上。然而,那刺客似乎经过了特殊的训练,对于疼痛已经无所畏惧。他一次又一次地朝着林小风的裤裆咬去,仿佛要将他置于死地。
每当刺客的牙齿探过来时,林小风的脸上总是多了几分羞恼。他报复性地挥舞着拳头,狠狠地砸在刺客的裤裆上。然而,那刺客却仿佛没有痛觉一般,继续顽强地抵抗着。
这一幕让在场的百官都不忍直视。他们苦着脸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感叹:这林小风打架真是太下流了!而林弘万更是觉得丢脸至极,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靖江帝也看着这一幕,身上带着伤的他脸上火辣辣的感觉比腹部的伤口还要强烈。他觉得太丢人了!堂堂锦衣卫指挥使、靖江建业侯竟然打架打得如此下流!而且对手明明已经虚弱不堪了却还故意折磨人一样不肯轻易结束战斗。
“快!快把他俩拉开1靖江帝催促道。他实在看不下去这场闹剧了。
当即有两名强壮的锦衣卫上前暴力地将林小风和刺客扯开。眼见着精神支柱被拉走了那刺客瞬间陷入昏迷状态。
“tui!妈的神经病1林小风狠狠地吐了口痰,瞪了昏迷的刺客一眼,转身离去,在临走前还不忘嘱托一句,“把他带到医务室捆起来治伤,这个人还有用。”虽然他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但众人都听出了他话语中的关切之意。
看着林小风离去的背影,靖江帝不禁感叹:“小风这孩子,虽然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的。”他身边的李德贤也点头附和道:“是啊,侯爷虽然年轻,但处事老练、果断,不愧是陛下您看中的人。”
靖江帝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目光复杂地看着远处的海面,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林小风则已经走进了船舱之中,准备去看望受伤的靖江帝。
当林小风走进医务室时,他看到靖江帝正坐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但依旧保持着威严。他心中不禁一暖,快步走到床边跪下道:“陛下,您受伤了,都是臣的失职。”说罢,他低下头去,不敢看靖江帝的眼睛。他知道这次的事件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他能早点察觉到异常或者安排更加严密的安保措施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因此他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等待着家长的责备,又希望家长能够原谅他。
然而,靖江帝并没有责备他,反而安慰道:“小风,不要自责了,这次的事情并不怪你。那些死士隐藏得太深了,我们都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存在。而且,你能够及时反应并指挥锦衣卫进行反击,已经做得很好了。”他说着拍了拍林小风的肩膀,“起来吧,你是我心中的得力干将,我相信你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情的后续工作。”听了靖江帝的话,林小风感到十分感动,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要为靖江帝尽忠职守、守护好这片江山!他站起身来,深深地鞠了一躬道:“谢陛下信任!臣一定不负所望1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医务室去处理后续的事宜了。而此刻的医务室内又恢复了宁静,只有靖江帝一个人静静地躺在那里养伤,期待着早日康复、重返朝堂的那一天。
与此同时,在船舱的另一侧,李凌珏和林弘万也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远处的海面发呆,他们心中都清楚,这次的事件并没有结束,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没有浮出水面,未来的路还很长很艰难,但他们愿意为了这片江山、为了自己所珍爱的人而努力奋斗下去!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无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他们都义无反顾、勇往直前!这就是他们的信念和决心!也是这片大地上无数勇士的信念和决心!他们用自己的热血和生命守护着这片古老的土地和生活在上面的人民,他们是这片大地的守护者!也是这片大地的骄傲!
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那艘威武的铁甲舰如同一只胜利的雄鹰,劈开波涛,成功返航。夕阳的余晖洒在舰身上,像是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环,显得无比神圣与庄严。
靖江帝虽然受了些轻伤,但他的眼神仍旧锐利如鹰。多年的征战沙场,让他对伤势有着独到的见解。尽管文臣们忧心忡忡,但靖江帝却显得从容不迫。直到太医院传来确切消息,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伤势虽轻,但流血过多也让靖江帝陷入了虚弱。他需要长时间的静养,才能恢复往日的威严与活力。与此同时,林小风也受了伤,幸运的是,他退得及时,只是小臂皮肉受伤,并未伤及筋骨。对于这个年纪的他来说,留下一道疤痕也无所谓了。
而在大牢内,李季彤已经恢复了神志。他虚弱地躺在十字架上,被捆缚得动弹不得。身旁,一名锦衣卫手持长柄木牌,面无表情地站立着。为了防止他咬舌自尽,口中被塞了一个特制的口塞。这个口塞中,还巧妙地装入了一味名贵中药——人中黄。在口水的浸润下,人中黄逐渐溶解,为李季彤带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
牢房内光线昏暗,唯一的光源是从右侧小窗投下的一束光。在这束光中,灰尘弥漫,仿佛林小风效应般将牢房内的一切都染上了朦胧的色彩。周围锦衣卫森严守卫,气氛凝重。
林小风右臂缠着绷带,大马金刀地坐在李季彤对面。他的身前摆满了各种刑具,闪烁着冷光。李季彤双目通红地盯着他,眼中几乎要喷出火焰。他知道,这个坐在对面的人肯定认识自己,但他对此人却毫无印象。
林小风不紧不慢地观察着李季彤的反应,心中得出结论。他缓缓开口:“报上名来,把你知道的全部交代清楚。不要自讨苦吃,本侯也不想在你身上多浪费时间。”
李季彤虽然口中被塞,却仍发出愤怒的呜呜声,表达着他的不屈。林小风站起身来,走到桌前,提溜起一串刑具。他饶有兴致地介绍道:“此刑具名为公鸡下蛋,在此刑罚下,犯人不会受重伤,但会痛苦不堪。我想,这一定能撬开你的嘴。”
李季彤目露惊恐地看着那串水晶珠子,仿佛已经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痛苦。然而林小风并不急于审问,他相信攻心为上。他缓步绕到桌前,继续介绍着各种刑具,仿佛是在讲述一个个恐怖的故事。
终于,李季彤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溃。他剧烈地挣扎着,身上的铁链哗哗作响。林小风拍手叫来锦衣卫,提着一个篮子走了进来。篮子里装着的,是林小风特意从泗水港带来的“特产”——海胆。
林小风慢条斯理地开了一个海胆,去掉内脏,挑出一块海胆黄送到李季彤眼前。他微笑着问道:“你看看这海胆黄像什么?”周围的锦衣卫心中一凛,他们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在这个埋汰的指挥使大人面前,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李季彤还在挣扎,但已经无济于事。林小风威胁道:“小子,你也不想海胆黄出现在海胆壳外面吧?”说完示意锦衣卫解开李季彤口中的束缚。
就在解开的一瞬间李季彤心中恨意如潮水般爆发,他运足气力准备朝着林小风吐出一口痰。然而锦衣卫早有准备一块宽大的木板猛然拍到李季彤脸上将他的攻击挡了回去。
林小风冷冷地看着他说道:“上次是你运气好这世界上还没人能暗算本侯两次1说完他挥了挥手示意锦衣卫继续行刑。
在巨大的恐慌和痛苦中李季彤终于昏迷了过去。林小风嫌弃地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李季彤训斥道:“先给他灌点辣椒油等他醒了知道疼了怕了再审1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了一地的刑具和昏迷不醒的李季彤。
在昏暗的牢狱中,李季彤被从冰冷的十字架上小心翼翼地卸下,他的脸色苍白,双眼紧闭,陷入了深深的昏迷。锦衣卫们面无表情地帮他褪掉裤子,准备执行接下来的残酷刑罚。
此刻,牢狱的角落里,林小风带着几分好奇和鄙夷,斜了一眼昏迷中的李季彤。他注意到,李季彤的身材异常瘦弱,仿佛自从十岁之后,他的身体就再也没有发育过。
“这家伙,也太小了吧。”林小风心中暗自嗤笑,联想到李季彤之前总是偷袭他们阳气最重的地方,他不禁猜想,是不是因为自己长得太过阳刚,而引起了对方的妒忌。
正当锦衣卫们还在忙碌地准备漏斗和辣油时,一名太监急匆匆地闯入了大牢。他快步走到林小风面前,恭敬地行礼道:“侯爷,宫中有要事传报。”
林小风眉头一皱,接过太监递过来的信报。他快速地扫了一眼,心中顿时一惊。信报上赫然写着“汉江王”三个字,他的行踪终于被找到了!
“先不要行刑1林小风立刻喝止了锦衣卫的动作。他深吸一口气,既然汉江王已经在海外站稳脚跟,那这些刺客的身份也就不难猜测了。除了汉江王,几乎没有可能是别人!
他命令锦衣卫们将李季彤的手脚捆住,转移到牢房中严加看管。等到对方醒来,他再亲自审问。 与此同时,在皇宫的暖阁内,靖江帝躺在榻上,脸色苍白,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王景文在一旁不断地用扇子帮他扇风,生怕他热着。白永元则坐在他身旁,静静地听着靖江帝的叙话。
“没想到是老六,这一切就都通了。”靖江帝叹息道,他掀开被子准备起身,然而这轻微的动作却牵动了他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白永元赶忙上前搀扶,关切地说道:“陛下小心,尽量还是不要动作了。”
靖江帝苦笑着摇了摇头,“朕无妨,真是老了不中用了。这样的伤在朕年轻之时,修养两天就能恢复如初。现在看来,真的是岁月不饶人埃”
说完,他重新靠在榻上,闭目轻轻喘息。白永元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陪伴在他身旁。
过了一会儿,靖江帝忽然发出呵呵的笑声。白永元疑惑地问道:“陛下何故发笑?”
“老六了不起啊,他一无所有开始,现在竟然能跟朕打起擂台来。”靖江帝感叹道,“两次刺杀都让朕挂了彩,看来他的手腕的确了得,在海外也不算给皇室丢脸。”
白永元却皱起了眉头,“他身为皇室宗亲,在海外自立门户,如此倒行逆施!臣建议立刻派兵征伐1
然而靖江帝却仰头看着天花板一言不发。许久之后他才轻声说道:“白阁老你帮朕拟定诏书吧。”
“诏书?是何内容?”白永元疑惑地问道。
“传位诏书。”靖江帝的语气平静而坚定。
白永元心神俱震,“陛下三思1他第一时间跪了下来,虽然知道这一天早晚会到来,但没想到会这般突然。这个消息要是传到外面恐怕会引起天下剧震!
王景文手上的扇子也停了下来两行泪水毫无预兆地从眼眶中流出。靖江帝轻轻摆手示意他起来,“写完再说。”
白永元双腿打晃地走到桌案前提笔开始酝酿。随着头顶的风越来越大靖江帝不悦道:“你别扇了是想冻死朕?”王景文赶紧停下动作一抹眼泪,“奴婢怕陛下热着。”
诏书写好后,白永元消沉地走到靖江帝身前,“陛下写好了。”接着他开始一字一句缓慢地念了起来。然而他的声音却透着颤抖,“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登基四十年有余实赖天地宗社之默佑······”
念完传位诏书后白永元已经泣不成声。而靖江帝也未曾安慰他双目失焦地喃喃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白永元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抽泣道:“臣年老体衰已不能胜任内阁要务愿乞骸骨。”然而靖江帝却长叹一声坚决地说道:“白阁老朕还没退呢······不准!听朕说完。”他顿了顿继续道:“西方大患就在眼前朕决不能坐视不管。老六野心甚大待太子继位后朕决定亲率大军西征踏平教会为我靖江扫清障碍。”他的语气充满了决心和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王景文紧张地拽住了自己的衣袖而白永元也惊慌失措地劝道:“陛下不可!何必御驾亲征只要派兵征伐即可!教会对我靖江根本不足为患1但靖江帝却摇了摇头:“如今热兵器虽重但战争的关键要素并不仅仅在于热兵器。西方路远地形不熟······老六狡诈至极未必没有胜算。朕一定要亲征才肯放心。”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待朕伤好之后,立刻整军出发,征讨西方1
牢房内,昏暗的灯光勉强照亮了四周。冰冷的石壁上,还残留着前人的斑斑血迹,仿佛在诉说着这所牢房的残酷历史。李季彤就在这样一个阴森的环境中悠悠转醒。
他的四肢被粗糙的麻绳紧紧捆缚在一张木桌上,动弹不得。醒来的第一时间,李季彤的心中猛然一惊,仿佛被冷水浇透了一般。他意识到自己身处险境,而且更糟糕的是,他已经完全没有了逃脱的希望。
在长达三秒的慌张和绝望之后,李季彤迅速地恢复了冷静。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依然紧致有力,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是,现况显然还是糟糕到了极点,他已经没有了任何活路的空间。
李季彤躺在木桌上,思忖了片刻。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逃脱的希望,于是彻底放弃了挣扎。然而,在这绝望的时刻,他仍然忍不住放声大喊:“林小风!你这天杀的狗贼,有种就弄死我1
他的声音在牢房内回荡,显得异常凄凉和绝望。
就在这时,一个嘲讽的声音从牢门外传来:“喊什么,小萝卜头。”
李季彤霎时间反应过来,这个声音正是他痛恨的林小风。他猛地一仰头,朝着声音来处看去。只见林小风正似笑非笑地坐在牢门之外,手边还摆着精美的茶点,一副无比悠闲的样子。
看到李季彤愤怒的目光,林小风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继续嘲讽道:“小子,我总算知道你为啥那么变态了,你这身体条件也不算太差埃”
说着,他比出了一个让李季彤震怒的手势。这个手势在h国是极具侮辱性的,李季彤看到后立刻大怒如狂,剧烈地挣扎着。
“别鬼叫了,本官没对你用刑已经是格外恩赏。”林小风把玩着手上的茶盏,漫不经心地说道,“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希望你能跟本侯好好合作,本侯是不会亏待你的。”
李季彤心中的愤怒稍微平息了一些,但仍然警惕地盯着林小风。他知道,这个狡猾的敌人一定有什么目的。
“你跟汉江王是什么关系?现在潞西堡又是什么情况?说吧。”林小风缓缓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
李季彤心中一惊,他没想到林小风竟然已经知道了这么多。他紧紧地咬着牙关,额上渗出了冷汗:“你说什么?要杀要剐给个痛快,何必胡言乱语在此侮辱我?”
林小风脸上止不住的笑意更浓了:“好,那本侯再给你透露点消息。你们已经跟剃刀会联络上了对吧?其实·····那不过是本官手下的一支海外势力。”
李季彤双目圆睁,定定地看着屋顶。他心中充满了恐慌和绝望,仿佛被一记重锤砸在心上。剃刀会竟然是林小风的人,那么父皇的许多设计岂不是有可能提前会泄露到林小风手中?万一将来打起仗来······
他越想越害怕,眼角不禁划过了一滴泪水。这泪水中充满了仇恨、挫败和担忧等复杂的情绪。
看到他哭了,林小风继续说道:“怎么样?想好了没有?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还有活命的机会,算是戴罪立功。”
然而李季彤仍然一言不发地躺在那里,仿佛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林小风见状决定换个方向询问:“好吧,咱们先不提汉江王了。谈谈你我之间的私事吧。”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之前在船上你们准备刺杀皇上为何唯独你一人来刺杀本侯?看你的表现似乎本侯与你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听到这个问题李季彤终于再次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深深的恨意:“你不认识我了?当年我在船上你把我单独关在小房间里对我施暴·····那年我才十一岁1
林小风眉头紧皱起来陷入回忆中,他确实曾经对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施暴过但那是在街头打架的时候,而且那个孩子也不是李季彤啊,难道说自己记错了?
不过他倒不是没欺负过孩子,回想自己当年落魄为乞丐时,为了抢夺地盘,也曾与那些小乞丐们发生过冲突。但他都是明着来,从未关起门来偷偷欺负过谁。
“我对一个孩子施暴?”林小风努力回忆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有过这样的事情,“你确定是我?”
“畜生!他妈的畜生啊1李季彤放声痛哭起来,泪水糊了满脸。他的精神仿佛受到了暴击一般,“当年……我只不过是想要那块怀表!凭什么!不就是一块表吗!你把我掐……你把我害得那么惨!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还有你儿子!我要让你全家都不得好死1
怀表?林小风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记忆。他记起来当年确实有一块汉江王赠送的怀表,而他也确实曾为了逃跑而利用过一个孩子。难道说那个孩子就是李季彤?
“你是汉江王的儿子?”林小风立刻上前询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和愧疚。
李季彤怒极反笑:“你终于想起来了?既然你知道了那也无所谓!我的一生早就被你给毁了!你我之间只能活一个!我死也绝不会告诉你任何事1
林小风看着李季彤那充满仇恨和绝望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确实对李季彤做过一些过分的事情,但现在这个局面也不是他想要的。
他犹豫了一下,试图化解这份仇恨:“其实当年也怪你爹,他要不抓我不就没这事么?再说抛开事实不谈,你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你爹把怀表给我,你不来找我要也不会有事。”
李季彤闻言更加愤怒了:“你!还!敢!甩!锅?1
林小风干咳了两声,尴尬地笑了笑,不再言语。他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徒劳的,只能让时间来慢慢化解这份仇恨。
牢房内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只剩下李季彤的抽泣声回荡在空气中。林小风看着这个曾经被自己伤害过的孩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许久之后,他轻声说道:“对不起,当年是我错了。”
李季彤顷刻间怔住了,像是被一柄重锤砸在心上。他抬头看着林小风,眼眶中的泪水更加汹涌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恶人会突然道歉,这让他心中的仇恨和愤怒变得更加复杂和混乱。
“谁他妈让你道歉了1李季彤声嘶力竭地喊道,眼眶中的泪水如泉涌般流出,“你以为一句道歉就能弥补你当年所做的一切吗?1
林小风叹息道:“你当年毕竟是个孩子,虽然你我立场不同,但是我也绝没刻毒到要对一个孩子下死手。”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今日我救你一命,就当抵债。你不用告诉我汉江王具体部署,简单回答我几个无伤大雅的问题就好。”
李季彤仍然愤怒地盯着林小风,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林小风思考了片刻之后问道:“你们是如何发明炸药的?也就是你们那个神罚武器的核心。另外你爹身体如何?一顿能吃几碗饭?”
听到这两个问题李季彤不禁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林小风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不过他还是如实地回答道:“炸药是我们通过多次试验和改良才发明出来的具体成分和制作方法我都不能告诉你。至于我爹的身体……他一顿能吃两碗饭身体还算硬朗。”
林小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炸药的事情那就算了。至于你爹的身体情况……能吃两碗饭确实不错。”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我更关心的是你们与剃刀会的联系以及潞西堡的现状。”
李季彤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如实回答:“我们与剃刀会确实有联系他们主要负责在海外采购物资和传递信息。至于潞西堡的现状……我不能告诉你太多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们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应对任何可能的变故。”(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