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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两位帅哥美人回到客厅,吃瓜三人组一个赛一个的飙演技。一个装作没留意(鹿),一个仿佛不经意地瞅见(白),叨叨一句:
“哦,回来了。”
一个听到他的声音才笑着回眸瞄一眼,看见桑月立马起身,“阿桑,帮我打一把,我上个厕所。”
“我不会打。”桑月没兴趣,绕道走。
“我来。”屠青云随手拎来一张凳子,坐在兰秋晨的位置。
看人家打麻将最无聊了,桑月不感兴趣,直接回到自己的三楼客厅看电视。等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在座的兄妹二人组立马一脸八卦贱兮兮地盯着某人。
“看我干嘛?”屠青云知道两人想问啥,可他没心情讲,“打呀。”
“失败了。”白水新看到他的表情,秒懂。
啊?鹿青子失望了,“哥,你打直球了?”
为什么大家更喜欢称他为屠夫?因为他凡事直来直往,从不拐弯抹角。能动手就别哔.哔,简单粗暴和直接。这性情对付敌人尚可,用来表白就完蛋了。
“打什么直球?”屠青云看着自己的牌,漫不经心道,“人家心里有人,以后别说这事闹得双方尴尬。”
做不成情人,两人可以继续做朋友。这年头,找个讲义气又有实力的朋友不容易,得珍惜。
“哦。”鹿青子愣愣地应下,接着凑到白水新的身侧低声问,“心上人?是哪个?”
得知某人心里有人,白水新也怔了下,脑海里掠过一道身影,见阿鹿好奇便睨了她一眼:
“小孩子管那么多干嘛?打牌,到你了。”
嘁,无趣,鹿青子一脸嫌弃地撇嘴,左右瞧瞧,没好气地出牌。
木事,等找到机会问问阿兰便是。
……
片刻之后,兰秋晨从厕所出来,看到牌桌已经满员便止了步。转念一想,三步并作两步跃到了三楼。果然在客厅看到某人正在搜电视节目,随口问:
“看什么电影?”
“灵异探秘。”桑月说罢,伸手从茶几的抽屉里取出一份合同,“给你的,签个名字,找时间交给龙煜。”
“怎么又看灵异?你忘了上次见鬼的事了?”兰秋晨疑惑接过,一边碎碎念,“什么合同需要我签字?委托书到期了?”
“龙家研究我那药方的分红,”桑月对合同内容一知半解,简明扼要地解释,“我给他们药方,他们成功研发和售卖所得的利润分红,分你两成。”
吓?兰秋晨顿了下,接着抽出合同大概掠一眼,果然。
“那是你的药方,给我分红做什么?就算要给,给我一千几百万就好,哪能直接要两成?”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这可是整个利润里的两成,自己受之有愧啊。
“有了这些钱,你就不用担心自家生意又被哪个不长眼的打压。”桑月轻描淡写道,“我也是为自己着想,你没了后顾之忧,咱俩方能无所挂碍安心修炼。”
还是那句话,两家的因缘牵扯太深,唯有你好我好才能大家好。
“没有你帮我料理日常琐事,我哪有心情和时间去炼药?分你两成,天经地义。”桑月劝道,“或许在你眼里这两成很多,等你拥有跟我一样的财富就会觉得不算事。
我的那份直接让龙家捐了,你这两成如果不要就也捐了吧,以你或者你家人的名义。”
本土的修行人看重功德,捐了总比不要的好。
“那不行,”一听到要捐,兰秋晨立马把合同搂在怀里,“我自己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哪能捐?”
就算要捐也等过几年再说,让自己好好享受一把亿万小富婆的乐趣。
“那,那我真签了。”见桑月点头,兰秋晨既欣喜又感激,“谢谢啊。”
“你应得的,”桑月微笑,“不要有压力,这是你之前的工作表现良好该得的奖励。签了之后,你再好好考虑未来何去何从,要不要继续留下帮我看山门。”
看山门听起来很低端,却是实话。
因为兰秋晨的修行资质一般,将来难有大的作为。现在钱有了,再跟着她就没什么前途可言了。
反而危机重重,敌暗我明,防不胜防。
“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目前还好,以后指不定更加凶险。”桑月叹气,“还是那句话,现在抽身可能还来得及。不要在意这些分红,这是你之前的酬劳。”
她之所以一再强调兰秋晨的去留,是不想对方被自己曾经的恩情、现在的分红所束缚。
“这不是试探,是给你重新选择的机会。”桑月道,“我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万一遇险,我未必能豁出一切去救你们兰家人。所以,你真的不用勉强。”
宁可身边无人,也不愿终有一日把友人逼成仇人。背刺的助理有一个就够了,她不想遇到第二个。
“是是是,不勉强,哪里勉强了?”见她旧话重提,兰秋晨心里累得慌,“放心,我想走的话一定提前一个月告诉你并写辞职信,行了吧?”
“嗯。”桑月点头,继续搜寻节目。
至于兰秋晨的话是真是假,她不在意。机会给了,对方的选择便与她无关了。对方留下,以后依旧是患难与共的好姐妹;如果走了,再见也还是好朋友。
“诶,”聊完正事,兰秋晨兴致盎然地开始聊不正经的事,“阿桑,你觉得屠青云这人怎么样?”
“挺好,”桑月神色平静,“我很满意自己能交到这样的朋友。”
“只是朋友?”兰秋晨不信。
“不然呢?”桑月的语气平淡无起伏,“我不想失去他这个朋友,所以你们以为的那种事不会发生。”
至少在地球不会,万一将来有缘去了星云洲就未必了。
人的想法不会一成不变,随着环境的变化,心境亦有不同。正如她给兰秋晨机会,便是相信对方以前是真心实意想要留下,如今就算要反悔亦情有可原。
对待旁人尚且宽容,又怎会把话说得太满把自己的路堵死?
“呃,你还惦着风野?”兰秋晨小心翼翼地试探。
“我跟风野也是朋友,”桑月心如止水道,“青云、风野和叶寰宇都一样,是搭档,是并肩同行的好友。”
“可谈恋爱并不影响你们之间的友情,”兰秋晨忍不住道,“他们三个总有一个在你心里最特别吧?”
她的话,让桑月不经意地想起梦里的风野临走前说的那些话,有点莫名心塞。
有吧?就算有,也是过去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