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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克星敦,这四个字一出怕是不少手游宅男当即就要不受控制地大喊一声:“太太,我喜欢你啊。”对于林田海来说,这却是他在全曼哈顿最不想踏足的地方,达达里奥家的那群男人实在太可怕了。
山多拉达达里奥是家里唯一的女孩,亲哥哥、堂哥哥、表哥哥能组个足球队,可偏偏就是没有姊妹,所以从小到大被惯得不成样子。只要她愿意就没有家人不答应的,若非科技还不够发达,达达里奥老爷子真能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给她。这种情况下两人正常交往还还好点,可他们的关系是开放式的,林田海的压力可想而知。
“托尼到了啊,快过来。”山多拉达达里奥的哥哥里奥达达里奥站在门廊,老远就冲林田海招手,惹得刚到场的宾客全都往这边看,“我亲爱的兄弟,你弟弟的事情我听山多拉说了,十分抱歉。”
“谢谢,里奥。”即便见了不少次,林田海还是对意大力人打招呼的方式感到不习惯,他总觉得就是因为有着这样奇葩的问候方式,当年欧洲才会各种传染病横行的,可惜当着人家的面他不能表现出来,“这瓶酒是送给叔叔的。”
比安迪珊迪(biondisanti)酒庄的布鲁耐罗珍藏,只要是懂酒的就一定知道它的大名,在红酒中号称陈酒之王,关键它是产自托斯卡纳大区的,而达达里奥家族来“新世界”打拼之前就是托斯卡纳人。里奥达达里奥对未来妹婿的礼物很满意,“这酒不错,爸爸见到一定会很开心的。”
“那就好。”林田海本人并不怎么喝酒,甚至连生啤和熟啤都分不出来,对红酒就更是一窍不通了,买的时候只知道挑意大力产且价格最贵的,光一瓶这个就五百多美元了,他秉持宗国人的习惯还买了两瓶,所幸这钱似乎花得挺值。
林田海自己的公寓距离列克星敦大道很近,去干洗店取了衣服就赶过来,所以到得相当早。先行过来的都是达达里奥家族的血亲,山多拉达达里奥出来之后拉着他的手挨个打了遍招呼,“你怎么一脸疲惫,是不是人太多了?”
“还好吧,我们宗国人比这还夸张,七大姑八大姨可不是说笑的。”林田海上午刚下飞机,紧接着就去副院长那边报道,再然后坐车去大老远的联合广场买酒,最后又赶到这里能不疲惫就有鬼了,“两天前还在参加弟弟的葬礼,现在又跑来给你爸爸庆祝生日,高低差太大,弄得我都快耳鸣了。”
在弟弟的葬礼上,林田海要是不表现出悲伤的样子,到场吊唁的人会觉得他不爱自己的弟弟;同理,在不算未来老丈人的未来老丈人生日宴上,他要是不表现出开心的样子,前来祝贺的人会认为他对马尔科达达里奥有意见。哪怕此时心情还没调整过来,他也不得不强颜欢笑,于是看上去更累了。
“也别太勉强自己了,爸爸会理解你的。”虽然山多拉达达里奥从小大到上的都是贵族学校,但是她并没有沾染任何富家子弟的不良习惯,一向温柔体贴会疼人,“待会儿见了爸爸之后,你去我房间睡一会儿。”
达达里奥家的房子是一整栋公寓,从外面看上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可打开一楼的大铁门进入走廊之后,就会明白什么叫豪宅。上万平方米的使用面积加一个超大的露台,还有各种奢华的娱乐设施,无一不在诉说着主人的富有。看着身着考究礼服还穿金戴银的客人们手捏高脚杯高谈阔论,林田海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到非洲大陆上还有很多人连干净的水都喝不上……
“别发呆了,爷爷和爸爸出来了。”山多拉达达里奥拍了一下某人的手背。
大佬每年都要如此隆重地举办生日宴会,更多的是为了找个由头聚一聚,好让自己的利益集团更加庞大。马尔科达达里奥和其他达达里奥家族的核心成员,之前一直在书房里讨论正事,等客人到的差不多了才进入主要会场,他本人先简单地说了几句场面话,就是类似于国内酒席开始前“吃好喝好”的套话,然后就是老爷子克拉尼奥达达里奥讲话,引得众人一阵欢呼。
林田海手搭在山多拉达达里奥的肩膀上正在打瞌睡,被欢呼声吓得打了一个激灵差点没摔倒,清醒过来后十分尴尬地擦了擦嘴角,全是口水。还没等他说什么,不算未来岳父的未来岳父就走了过来,“托尼,酒我已经收到了,很喜欢。”
“您喜欢就好了。”意大力人非常重视家族,一旦视为家人就会彻底接受,林田海每次来都会被热情接待,相比之下两瓶红酒真不算什么。
他对这位校友很敬佩的,曾经的意裔被视为犯罪的代名词,从《here’syou》(不知道的请自行百度)中的尼古拉和巴德事件就能足以窥见一斑,而这位哥伦比亚大学法学院毕业的博士却靠着自身的才华与手腕,在几十年后当上了nypd的反恐指挥官,甚至有望在明年成为专员。
马尔科达达里奥拍了拍林田海的胳膊,“等下别着急走,我介绍两个朋友给你认识。”
林田海会意地点点头,这是关于他那部电影的事儿了,他自己的面子不好用,可是达达里奥家族在纽约的面子却大得很,有他们出面相助的话,些许小事完全不是问题,“达达里奥先生,谢谢你了。”
“叫我爸爸。”马尔科达达里奥笑着摇了摇头。
林田海摸了摸后脑勺,笑得像个一米九两百来斤的憨憨,他知道这不是让他真的改口叫爸爸,只是在模仿电影《教父》里的名台词,开个小玩笑而已。
“你就是托尼林?”马尔科达达里奥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人过来搭话,林田海转身一看来者是个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男人,就知道这家伙是来挑事儿的,“在下坂……托尼,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