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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来说,我对于多资金构成并没有多少抗拒感,多方资金也就意味着多方合作和多方便利,得到什么、失去什么是一种很公平的定律,单个项目上或者我个人的获利比例会下降,但相应的,我同时可以得到复数的、更多的获利项目与机会。”宫代奏解释道。
石见舞贤一点了点头,“这是一种比较客观的看法,然而年轻人少有这么清醒的头脑,你确实很其他人……有些不同。”
最终他用了这么一种很折中的评价方式。
宫代奏笑了笑,并没有对这种“偏见”多说什么……通常观点,少年得志往往意味着自信爆棚,而后目中无人,这种情况下,他们会忽视股权分割带来的好处、视外来资金如洪水猛兽——保有警惕心并不算错,失去警惕心才是真正的二,因为资金或者资本确实是不怎么受控的,尤其是一个大佬准备给一个小个子掏钱的时候,但一切都要把握好度。
宫代奏并不会拒绝利益共享,实际上他还挺喜欢双赢或者多赢这样的字眼的,然而见识的多了之后,也就越发的明白这种事情是很难做到的。
这也可以从他对石见舞贤一先前的说法给出肯定的答复之中得到佐证,只是他的认同肯定是有着前提的——他并不想失去自己的小小事业的主控权。
Mad Poihat只是一家小公司,小到可以被轻而易举的一口吞下,所以他并不想在控股权上有什么损失,否则就是致命的……对于某些庞然大物来说,这家动画公司只不过是塞牙缝的小肉丝,但对于宫代奏来说这就是必须看得住的肉骨头。
“除了学姐之外,实际上我还挺欢迎来自电视台的资金的。”宫代奏不急不缓的说道,像是在充分展示自己大度的合作态度一样。
“哦?这种合作……对你来说是可以期待的吗?”石见舞贤一带着点疑虑问道,因为对于宫代奏来说,已经能用到电视台的关系网的前提下,这种选择不怎么有利。
“当然了,那样的话我们可以以更光明正大的方式吃进电视台的资源和便利条件不是吗?”宫代奏解释道,“不过电视台的‘威胁性’也是存在的,坦白的说,这是我不得不考虑的事情。”
他直接用了威胁性这样的词,因为只要电视台的资金或者人员进入动画公司的话,那这家公司就很难继续听他的话了……如果石见舞贤一仅仅是电视台的高层的话,这种说法宫代奏是不会说出口的,相信这一点对方也能够明白。
当然了,石见舞先生如果仅仅是电视台高层的话,那么本次会面压根就不会存在。
“所以这种合作是需要谨慎的选择方式的,比如电视台保有收益权,除此之外的其他股权交由我们双方都信任的第三方代行……嗯,这是一种避免摩擦,保持合作的极佳方式。”宫代奏自顾自的点着头说道。
石见舞贤一抬头看了这货一眼,他发现这个年轻人确实喜欢绕着嘴说话,什么叫做“双方都信任的第三方”,翻译过来不还是石见舞凛花吗?
再进一步,万一真的有电视台向Mad Poihat注资的情况,这样的权限怎么可能在书面上向一个私人转移?那不就等于明目张胆的以权谋私了?电视台不是石见舞先生一个人的电视台,而这种事情他也压根没有必要去做。
所以,宫代奏说的话明明是欢迎电视台资金,实际上表达的意思却是“俺们不要你们的钱”,刚好颠倒。
年轻人不应该干脆直接一点吗?这种说话方式让石见舞贤一想起一些老头子来,所以说他最初见到宫代奏的时候就觉得这人挺讨厌的,绝不是什么刻薄偏见,而是一种伟大的先见之明。
“以个人生活来说,实际上我到现在已经不缺钱了,而以企业观而论,我觉得更应该看清资金的本质——货币是用来交换的工具,它本身的价值在于……”
仅仅的稍一走神的工夫,石见舞贤一突然发现这货开始把话题往货币论这种宽泛到与今天的目的毫无关系的方面扯了。
自己是来干嘛的来着?噢,对了,为了试探这小子的。
石见舞贤一甚至糊涂了一下,好在他很快的修正了自己的思路,趁着宫代奏把话题越扯越远之前,他赶紧把事情绕了回来,“说回刚刚的事情,关于凛花增持Mad Poihat股份比例的问题,尽管更详细的事情需要以后具体的谈,但我想大致了解一些,你能接受的程度有多少?”。
“这个……”宫代奏心说你打断的真不是时候,马上我就要预言比特币拯救未来,然后干点穿越者真正该干的事情、窜登你去折腾了,美好的经济前景在前面等着呢,没想到还在这里纠结这点小事。
石见舞贤一将这种沉吟视作了一种宫代奏要露出马脚的信号,然而这种愉悦持续了不足三秒钟就被无情的终结了。
“如果仅仅是学姐的话,那现阶段我要保留的只有一点,那就是控股权,除此之外剩下的部分都在可交易的范围之内,而且基于此前学姐对我的支持更多意义上是无偿的,所以现在交易还是未来交易、要不要溢价都没有关系。”宫代奏用一种严肃中带着温暖的语气说道,就像是在回忆什么革命友谊一样。
“……”
这人吃准了我不会贪图这样的便宜吧?
宫代奏一点都不上当,石见舞贤一顿时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由于种种原因,石见舞贤一绝不愿意占Mad Poihat或者说宫代奏的便宜,因为占便宜等于欠人情,欠人情是必须要换的,那么这个年轻人会把这样的人情用在什么地方呢?
所以涉及到Mad Poihat股权交易的话,石见舞贤一采取的措施必然是公正合理的,甚至价格上他宁可自己吃亏也不会让宫代奏吃亏……他又不差这点钱,何苦落下人情?
而宫代奏呢,他自然不抵以最险恶的情况来揣测人心,因此他觉得石见舞先生今天的行为必然是自发的,或许为女儿争取点应得的东西是真,但更多意义上,宫社长觉得他是来使反间计的。
抛开一切私人的情绪,Mad Poihat现在确实存在一些利益划分的问题,因此宫代奏对这方面是不介意甚至支持的,因为丁是丁卯是卯,这种不均衡的状况长远来说是不利的。
至于石见舞先生的态度,基于他爱女心切的立场,都是可以理解的。
又至于那些不可理解的部分……看着学姐转身能打出一对C的面子上,这位先生是值得原谅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