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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张阳将书包内的东西整理了一下,尤其是将装有5粒丹药的瓶子、无字天书和小灰灰身上的那根红色羽毛,找了一个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的位置藏了起来,将光波匕首和强光手电筒依然带上。当然也少不了那件升降衣。
早餐后,依然是以写生为名,出了门,继续往后山而去。
因为昨天的经历,张弓的遭遇和录像模糊的原因找到了答案,但是,还有两个问题的真相,还是让他吃不香、睡不着。一是张真的灵柩的失踪的真正之谜,二是自己001号侦察机主线莫名其妙的折断。尤其是后者,张阳清楚,这个看上去没有什么惊心动魄表像的折断,事实上要比灵柩的失踪更让人不可思议。如果一根输送电源的铜线,在不是人为的前提下这么容易无缘无故的折断,那么,城里的那些建筑物不都要天天敲墙挖砖了。
也正因为如此,作为一名华国重点学院培养的科技学生,他清楚,这既是一个自己一定要弄清楚事实真相的责任,也是一个新的研究方向。
同时,他之所以将目标落在后山,还是受他父亲张铁塔与母亲杨梅的对话所影响。
几天前,他正从楼上下来,父亲张铁塔说到村里闹鬼的真相是搞清楚了,但是前段时间自已在后山山上碰到的事却是无法解释,连平时不支持自己老公迷信说法的杨梅,这时也是十分认同他的观点。
当时,张阳虽然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却将这件事记在了心上。
在山脚下藏好画夹,攀着这条唯一上后山的山路而上,一路上,两侧尽是荆棘丛生,松柏参天。到了约半山腰,树木开始疏稀,再往上,入目尽是怪石林立,悬崖峭壁。
到了山顶,但见奇峰突起,直插云宵,不由感慨大自然造物之奇妙、壮观。
一路攀登没有歇脚,此时已经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在一块山石上坐落,举目望去,主峰上迎面的两个洞口落入视线,像一双深邃的眼睛,双目如锥的直逼着。
张阳感到有一种阴冷的顫栗传向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避开了视线。
想起父亲交待过这山顶上有毒蛇出没,便脱下背心,打开后背的拉链,在夹层内掏出一层连接的帆布,抖了抖,宽与长在两米至三米左右的帆布铺了开来。
套回背心,拉上保险扣链。接着在书包中掏出6片恰似电风扇叶片的钢片,又掏出……不一会儿功夫,两只风轮组装完成。
风轮的底盘则是以上优质钢材为原材料而制成的“护膝”,固定在两只小腿的外侧。接着在背心下摆角拉出一根天线,用来代替明线电源的连接。
最后,他在书包内摸出一只火柴盒大小的塑料制品盒,显得得意地笑了笑。这是他新发明的体积最小,但容电量达到了68000mAh的超能量蓄电池。
将电池安装在背心上一个固定的位置后,便启动了预置开关,背心内传出“一切正常,放心使用”的提示。
张阳爬上一块石头后,来一个冲刺动作,人纵身一跃,身后的帆布呼地张开,恰似牵着四根短线的“风筝”飘了起来。启动操作系统的开关,固定在两只小腿的外侧的两只风轮飞快地转动起来,身子慢慢离开地面,向空中升起,背心内不时传出“离地面1米……2米……3米……”的提示。作鸟瞰状俯视山下,张家村全景落在了视线内。
这时有些惊讶地发现:张家村的整个布局,加上村子周边的小河、树林,就像似一个人形状,头南而脚北,而东与南两条交通穿村而过,就像是一个大大的十字架。
不由感到稀奇了。
这时,背心内传来:“已到了合适的高度,请选择飞行方向”的提示,他双脚一弯,风轮转向。远远望去,恰似一只巨大的老鹰,往巨峰其中的一个最大的洞壑飞去。
离洞壑不远处,这才看清了洞前的整个轮廓:洞口呈大写的A形状,洞口前沿凸出约六七米长宽的平台。切断风轮电源,便失去了前进的功能,张阳缓缓地降落在凸出的平台上。
洞口高约5米,宽约4米,往内一探,漆黑一片,可见洞穴极深。
从书包内掏出强光照明灯,洞内顿时明亮起来。洞穴呈下坡型,从洞口至洞底,约400米左右。除了蝙蝠与叫不上名的小鸟扑哧的乱飞,并无他物。围峰飞行查看了八个洞壑后,惊奇地发现,八个洞壑的形状竟似大写A、B、C……顺序排列的。“奇哉,怪哉!”他连声惊叹。
到了峰顶,一张嘴巴张着好半天合不拢来:峰顶平若镜面,呈圆柱型,直径约400米左右。周边生长了小树和滕木之类,中间却是寸草不生。
接下来第一个反应就是如果在这里盖一个房子,那是极其美妙,极其惬意的一件事——此处可算得上是真正的“世外桃源”了。
抬腕看了下时间,此时正当晌午时分。虽然头顶骄阳似火,然而轻风徐徐,凉风沁人心脾,丝毫感不到炎热。掏出预备的饼干和泉水,填饱了肚皮。便想到该休息一下,脱下背心,卸下风轮,将书包作枕头,心里想着八个奇特的洞形,恍恍然然,无知觉间睡意涌来……
他梦见自己进入了A洞穴,尽是妖魔鬼怪……转身就跑……突然一脚踩空,身子就一个劲儿往下沉,往下沉……下面似乎是冰冷的水域……“啊呀!”惊叫了一声。惊醒时,但见天宇繁星闪烁,夜风呜咽,吹得身上生疼。一翻身坐了起来,一看时间,猛然一怔:已经是深夜时分了。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在晌午时分躺下的,怎么打了个盹就过去十多个时辰了呢?真是怪异了!老爸老妈肯定担心得不得了。
借着朦胧的月色,套起背心,固定风轮,启动了开关,拨腿往悬崖外冲去。这时突然想到书包还留在峰顶,急忙调转方向欲返回峰顶,没想到方向转得过急,咯吱一声,风轮撞在石壁上,断了。风轮叶片一断,飞行功能失控,方向不明确了。他急忙关闭了电源。人随着升降衣缓缓降落。
俯瞰扫过了一眼,下面尽是黑压压的树木柴草,不见平坦的落脚之处,心里大急。但此刻已经是身不由己了。随着离落脚地的接近,才能较准确的分辨出是一道峡谷。离自己接近是一片柴草,稍前方是悬崖。
蓦然,一阵突如其来的山飙吹起,升降衣随着劲风而飘荡,挂在了一棵松树的残枝上,随着哧哧的撕破声,他“啊呀呀”的大叫着,在山岗上滚了下去……心里直说完了……眼前一黑,接下来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第一个感觉就是整个人像散架似的,触摸之处尽是划伤的痕迹,衣服与血肉黏结了。游目四处,漆黑一团,月亮仅在云层背后发出淡淡的光芒。
挣扎着站起来,最近处已是隐约可辩。他思想着迈步,然而一个踉跄,他再也不敢站起来移动半步了——离他一米处就是峡谷的边沿。
扶着一根籐枝无力的坐下来。
此时此刻,他的头脑异常清醒,一种求生的本能油然而生。解下裤腰带,将自己的双脚死死的绑在一条约手臂粗的滕枝上,一切都等待着天亮了再考虑。
……
他是被一阵震天动地的锣鼓声和喊叫声惊醒的。
睁开眼睛,才知天已破晓,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了。
锣鼓声和喊叫声是峡谷那边传过来的,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峡谷两端的距离约40米左右,他大声应着。喧嚣的声浪瞬间静了下来,跑过来一群人,定睛一看,原来是父亲、叔叔和村里的一些人,黑压压人头攒动,约有百来号人。
张铁塔用绳子救了儿子,见儿子身上尽是伤痕,不成人样的,心疼的不得了。
但村民们都认为阳阳的命够大,因为他掉的地方是悬崖上凸出的岩尖上,只要再往前半步,小命早就完了。
同时大家倍感诧异,无缘无故的,一个大学生深夜跑到山上去干嘛呢!
张阳听完父亲的叙说后,心里更是又惊又怕又纳闷。
原来昨天晚饭后,张铁塔见儿子还没有回来,心里一着急,携了备用的钢刀,入山寻找。
直到天色漆黑,月挂树梢,儿子的影子也没见着,心里既焦急又不安。
返回村庄把儿子失踪的事一说,村庄沸腾了,人们自告奋勇的要求入山。人命关天,此刻大家也顾不上怪物不怪物了。不到半个时辰,全村有一定入山能力的村民几乎都携棍带刀的,在晒谷场围成一个大圈。
张铁塔感激涕零,动情的谢过大家的好意。挑选了一些年轻力壮的,与大家上得山来。
之前党支书张实在建议带上锣和鼓,敲一阵喊一阵,既能震慑山野猛兽又容易寻着人。
但是从上半夜到下半夜,连蜘丝马迹都没有。夜深山风飙飙,露水浸透衣裤,大家虽觉疲惫,但无一人怨言。
这令张铁塔既感激又不安。
同时大家都存在同一个想法:还有可能寻回活着的张阳吗!
大家的心情随着时间的推进愈发沉重,真怕见到不想见的一幕……
……
张铁塔心疼地背起儿子返回了回家的途中。
一路上,张阳的脑子里一直冒着问号,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响了一整夜的锣鼓声,我却是充耳不闻呢!正因为老问题还没有找到答案,新问题又冒了出来,就像磁铁般牢牢吸住了他。
其实,张阳只是划破了皮肤的表层,并无其它致命的伤势。村里的张嘎是市医院退休下来的老中医,赶来看了伤势后说并无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
这让张铁塔夫妻俩心里放心不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