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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12个叽叽喳喳的女人,营地立刻清静了许多。
我和于向阳,8名小分队战士,加上5个可怜的姑娘,17个人围着篝火说话。
2名广西兵自告奋勇去担任潜伏警戒。
我告诉这5个姑娘:“我们是中国的部队,到敌占区执行任务。昨晚,也就是刚才,我们在大汶口,炸掉了铁路桥,打死了20多个鬼子。”
之前发言表示不回房村的姑娘,勇敢地站起来说话:“俺知道。俺在车里看见了,你们打死了那个杀千刀的鬼子军官。昨天下午,你跟着他一起,来看过俺们。”
我诧异道:“你认识他?”
我知道她说的是吉田中尉。
这个姑娘用力点头:“他化成灰,俺都认识他!前天晚上,就是这个鬼子糟蹋了俺的身子!俺以为这辈子没机会报仇了,长官你替俺报了仇,谢谢你!”
说完话,这个姑娘向我鞠了个躬,我赶忙起身还礼,作了个揖。
我端详了一番,这个姑娘的长相挺好看,她是4个姑娘当中最漂亮的,难怪那个吉田中尉选了她。
我问道:“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和年龄吗?”
这个姑娘说:“房翠花,18岁。”
我看了看她们,全是房村的庄稼户姑娘,个个都是大手大脚大身板,绝对是能吃苦肯卖力的任劳任怨好劳力。
这5个姑娘,打枪不一定好使,但是当后勤兵肯定是一流的兵员。
我站在篝火边说道:“5位姑娘,我自我介绍一下,我们是徐州第五战区宪兵队小分队,执行敌后作战任务。昨晚为了炸毁大汶口铁路桥,我们牺牲了一名优秀的战士。现在,我问你们,你们是否愿意加入我们的小分队,做我麾下的女兵?”
5个姑娘一齐站起身:“俺们愿意!”
我开心说道:“好,我宣布,我们小分队又增加了5名女战士,大家鼓掌欢迎!”
小分队战士们热烈鼓掌,于向阳尤其来劲。
气氛很融洽,战士们纷纷主动把背包里的冷馒头和干粮拿出来,分给5个姑娘。
姑娘们找来树枝,用刺刀刮干净树皮,串上馒头举在篝火上烤,馒头散发出热腾腾的香气。
晚上睡觉,5个姑娘在一辆卡车的后车厢,小分队除了2名岗哨以外,其余人挤进另一辆卡车的后车厢。
我让于向阳去跟5个姑娘一起睡。
于向阳拒绝:“我不!我要和你一起!”
我说不赢她,只好带她钻进第三辆卡车的驾驶室。
我太累了,困得眼皮打架。
几乎是刚刚把于向阳搂在怀里,我就睡着了,一觉睡到了天亮。
3月9日。
天亮了,我醒来。
于向阳在我怀里睡得很香,她的两条胳膊紧紧搂着我的腰。
我试着把她胳膊拿开,这丫头立刻被惊醒了。
我俩从驾驶室里出来,一头撞上了文百万。
文百万向我敬礼,一副嬉皮笑脸的样。
我一脚踹在他屁股:“你特么的是来听窗户根的吧!”
吃完干粮早餐,我让战士们把三辆卡车全部破坏,随后出发。
5个姑娘真是好劳力,她们把小分队10名战士身上的10个背包全都接管了。
每个姑娘身子前后各挂上一个背包。
文百万一脸得意。
看着文百万贱兮兮的熊样,我就来火。
我命令:“文百万,你替于向阳背她的背包!”
文百万哎了一声,乐颠颠地接过了于向阳的背包。
小分队向南前进了大约5公里,来到了汶河北岸。
大部队渡河是难事,小部队很简单。
我们全都穿着日军军装,5个姑娘也穿上了备用的军装。
河边有3条渔船,我们以日军的身份,征用了船只,用枪指着渔夫,逼迫他们把我们摆渡过河。
渡过河之后,我扔给3个渔夫每人1块大洋,带着小分队迅速离去。
11点,我们宿营休息。
我展开地图,我们现在位置在汶河以南,磁窑的西面。
从我们所在位置向南40公里,是兖州。
兖州向东20公里是我们三次大闹的曲阜。
从曲阜向南50公里是滕县,方琴在那里等我。
也就是说,从我们所在位置到滕县,直线距离在100至120公里。
山路距离翻倍,我们面临200公里的徒步行程。
今天是3月9日,日军将于3月14日向滕县发起总攻击。
我们有5天时间赶路,平均每天步行40公里。
我必须带领队伍加快行军速度,万一遇上鬼子,可能还要打仗,那会耽误时间的。
这人生呢,往往就是好话不灵坏话灵,我看着地图时脑子里想着别遇上鬼子,偏偏鬼子找上了我们!
担任警戒的焦广胜跑回来报告,一个小队的鬼子正从东面搜索过来。
津浦铁路在东面,很显然这是鬼子的铁路驻军在扩大搜索面积。
我不知道这伙鬼子是专门为我们而来,还是仅仅在保护铁路线。
小分队消灭这伙鬼子,难度不大,这里到处是山地,我一个人就有把握大量杀伤他们。
但是我担心,一旦我们开打,会惊动更多的鬼子。
在我们的东面是磁窑和南驿,南面是兖州和曲阜。
四个地方的鬼子一旦全部出动,把我们当做目标的话,我们就会陷入包围中。
既然不能打,我立刻命令小分队西撤退,躲向张阁老山方向。
张阁老山离着滕县更远了,但为了安全,我只能暂时退避。
鬼子没有再向西扩大搜索范围,我们趁机向南进军,来到了宁阳县的外围。
抵近侦察之后,我发现宁阳县只有30多个鬼子和50来个皇协军。
于是我们大模大样地以磁窑驻军巡逻队的身份来到了宁阳县。
混吃混喝混床铺,我们顺利入住鬼子兵营。
说是兵营,其实是一大片民房。
鬼子防御太松懈了,皇协军更是不成气候。
我强忍着歼灭这伙敌人的念头,带着小分队舒服地睡了一晚觉。
3月10日。
小分队向南跋涉了50公里山路,抵达了兖州北部外围。
兖州是津浦路的一个站点。
日军占领华北之后,沿津浦路一路南下进攻,于1938年1月攻占了兖州。
兖州往南是滕县、枣庄和徐州。
李宗仁率领几十万杂牌军,在徐州打仗的目的就是阻止日军南下,双方部队正在滕县冲撞一团。
就滕县战事来说,目前兖州是日军兵员和补给的运输重点和支撑点,战略意义重大。
我一点也不想从兖州过境,但是形势所迫,我不得不从这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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