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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黎明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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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外面发生了些有趣的事情”
真寻露出了一个优雅的微笑。
像是一个老成的贵族，又像是一个低语的恶魔。
不过转瞬间这微笑又变成了很普通的、一个友好的微笑。
维多利加没看见，她还把脸埋在真寻胸口，深吸着他的味道。
‘噫，恶趣味的笑容，哥哥你又在想搞事？’
哪里……
‘别骗我，我读书……我就是书。总之不要搞事，游戏都要收尾了，你如果再搞出什么幺蛾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即使没有看见空的样子，听到她的声音真寻也能知道她在恶寒。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在拥有超乎寻常温柔与宠溺的同时真寻也是有着与旧日扛把子身份相匹配的搞事天赋的。
虽然说在自家势力范围的时候他都会尽力克制，但是到了不归盖亚管的地方他所拥有的威力能够让大部分旧日支配者都退避三舍。
记得那次和奈亚子一起跑到了一个有三个七阶的势力所管的位面玩，结果一不小心弄出了魔改大伊万把几个六阶弄死了。
弄死了后那三个七阶肯定很生气，于是就下了通缉令。结果刚刚下通缉令的头一天，真寻和奈亚子跑到他们的研究院把存放的二向箔全引爆了，让那个势力毁于一旦，就连那三个七阶也是都受了重伤。
当然，并不是被二向箔弄得重伤，而是被真寻和奈亚子打的。
从这里我们就可以知道千万不要在家里放一些二向箔之类的危险物品，不然哪天突然炸了把自己坑了都不知道。
抚摸着一直不吭声的女孩，真寻用温柔的声音说:“我们出去看看吧？”
“嗯”
维多利加用微不可查的声音回应。
而得到回应之后，真寻的左手不再抱着女孩。
他手一抖，随着锁链摩擦碰撞的声音一本被缠绕在手上的锁链拴着的书从袖口落到了手中。
这本书很小，小可以称之为迷你，可又相当古朴，封面还镶嵌了一个同样迷你的头骨。
阿斯提尔手抄本！
不，这只是一个虚假的名号，这本书的真正名字叫做——
“无之低语”
念出这本书名字的一瞬间，书籍散发出黑紫色的不详光彩，且随着这光彩瞬间变成了一本刚好能够一手捧起的书，那封面的骷髅头也随之变大。
深蓝如黑的封面印有暗淡金色的华丽纹路，于中间上方的头骨咧开嘴似乎在嘲讽所有自不量力翻开这本书的人。
这就是空的本体，记载了上百种七阶王座甚至有三种八阶真理级魔法的神话之书！
而这本书的作者便是真寻。
不过这本书并没有他的笔迹，全都是空的笔迹。因为他虽然可以说是作者，但却从来没动过笔。
之所以会有【无之低语】的诞生是因为他把自己的知识分离出去了一些，并连带着加了点自己的灵魂，所以空才会出现。
空的名字便是无的近义词。
‘请使用我吧’
空这么说着的同时，【无之低语】无风自动，书页飞快的翻动着，一直到了第137页。
好的，我这就使用你。
回答空搞怪的话，真寻抬起头看向天花板。
“物质虚化”
随着他的声音天花板无声无息的变为几乎是透明的淡绿色，透过去还能看见那无污染0添加的蔚蓝天空。
“这是……？”
维多利加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一幕，虽然真寻给过她许多关于魔法的书，但那些书基本都是些理论概念打基础的，像是一些高位的魔法提都没提过。
虽然也有几本是比较高级的，但她连基础都没看完，看那些高级的也看不懂。
在没有任何基础的情况下，一个普通人如果想从头学起那么至少需要十年的努力。就算维多利加这样身边有大佬讲解加上自己看书快天赋高也做不到不到一年就能懂高位魔法。
魔法之道其路远兮，任何一个强大的魔法师、魔术师都是用时间堆出来的。就算再怎么智慧，没有相应的知识也是没用的。
“物质虚化，五阶上位魔法”
见维多利加好奇真寻便解释了这个魔法以及其作用:“能够让物质化作虚无，不过并不能彻底消失，只能虚无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按使用者的魔法水平理解以及魔力付出而定”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能够穿过天花板？”
“没错”
真寻咧嘴一笑，将女孩以公主抱抱住，然后纵身一跳。
瞬间他们穿过了化作虚无的天花板，在穿过的那一刹那天花板再度凝实，而真寻也无声的踩在了火车车顶。
维多利加抱着真寻的脖子往上蹭了些。
在摇晃的车顶上可以见到郁苍的太古森林与远方苍白的朝阳，以及目的地都市的方形街道轮廓。
在原地停了几秒后，真寻在车顶走了起来。虽然火车在摇晃，但他却完全没受到影响，至少被他抱着的维多利加若非看见火车摇晃否则绝对感觉不出来。
车头那边的方向冒出了许多黑烟，黑烟朝着真寻这边飘来，在火车速度的对比下像是一只正在扑食黑色猛兽。
“魔力护罩”
一圈蓝色圆球型的透明护盾包裹住了真寻与维多利加，黑烟在接触的护盾后顺着弧度扩散到了两边。
这是最‘基础’的魔法之一，三阶中位魔法【魔力护罩】，视使用者投入的魔力而定强度，能够抵挡物理、能量攻击。
不只是黑烟，车轮也像吱嘎作响的机械牙齿，正在吞噬轨道。
不吉利的死亡灰烬洒在黎明的森林里，似乎在宣示他们通过的路线。列车震耳欲聋的咆哮声，让维多利加微微眯起了眼睛。
“火车在奔向死亡啊”
真寻感叹:“我突然想出了一首曲子”
“即兴创作？”
维多利加以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
真寻耸肩，随手以空想具现制造出了一架钢琴。
就像是变魔术一样，古朴的三角钢琴突然出现在火车车顶，被不知名的装置牢牢的固定在铁皮上。
这钢琴十分突兀，不管怎么看都突兀，就像是不该存在于世界。
事实也正是如此，因为是用的盖亚和阿赖耶她们给的特权，所以在这个不属于她们的世界即是强行用出来也会格格不入，而且会付出更多的魔力，并且还不稳定、会消失。
“你真的应该去变魔术”
维多利加吐槽真寻。
‘哇，用空想具现变魔术，666’
空吐槽维多利加。
真寻耸肩。
两个人的吐槽他都听见了，对于用空想具现变魔术一事他表示想一想再说。
“现在当务之急可是把那首歌弹出来，如果晚了说不定灵感就消失了”
说着他坐在了钢琴椅上，维多利加也从公主抱变为坐在他两腿之间，被他抱在怀里。
对于如此戏剧性的在火车车顶上弹钢琴维多利加表示自己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搓了搓手，把钢琴盖打开露出了黑白相间琴键。
手指伸张了一下优雅的放在上面，按下了第一个键，一个低音。
清脆的声音响起，像是一个信号。
随后，一首悠久而悲伤的曲子启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