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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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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白童子在旁边陪着周长庸等候了好一会儿, 还是疑惑不解。他不明白为何主人将他召唤出来之后却没有动静,而是默默沉思。

    “嘘。”应竹春悄悄将白童子拉到另一边,“主人在思考呢,不要打扰他。”

    应竹春对白童子这个同为星鬼的小家伙向来颇为疼爱。如今他们两人都被周长庸召唤回来, 明显是有事让他们做。只是主人目前没有想要应当如何行动而已。

    又过了一会儿, 周长庸总算回神。

    “白童子, 你去十二点钟方向站着。”

    “竹春,你去三点钟方向站着。”

    周长庸当即吩咐道, “听我口令, 按照我要求的步骤开始动作,明白么?”

    “是。”

    白童子和应竹春早就被周长庸教过这所谓的“时钟”辨认法,故而很快就站到了周长庸指定的位置。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封印阵法。”周长庸主动解释道,“我走进来之后,就发现这里的阵法重重叠叠, 恐怕是不少大能联合设下的封印。只是随着时间流逝,这阵法的威力也减弱了不少。照这么下去,估计不足百年, 这阵法就要失效了。”

    越是强大的阵法,所耗费的灵气和资源就越多。

    而此地本就灵气稀少, 加上又有罡风日益毁坏阵法,无人维持, 威力自然越发衰弱。

    方才周长庸一言不发, 实际是在计算此处阵法的节点。

    “封印阵法?”应竹春愣了一会儿,“这里不是风家的后山,是藏匿《点风决》的地方么?”

    “这里是藏匿功法的地方,却也是封印阵法的核心所在。”周长庸耐心的解释,“想来是这风家先祖发现了此处的秘密, 才故意将北风城创建在此处吧。外面那个叫喜儿的女子,恐怕来历匪浅,我估计她和这封印阵法有不小联系,她只是企图借我的手取走功法,顺便帮她毁掉这阵法核心而已。”

    这叫喜儿的凡人女子,不过一介魂魄,虚弱到需要用鬼阵提供阴气才能续命。然而在她恢复神智之后,就试图在用法术影响周长庸。这个喜儿以为自己的法术用的天衣无缝,却不知周长庸天生就对他人的恶意极为敏感。

    其后,这个叫喜儿的表现,更是让人怀疑她的目的。

    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女子,见到周长庸如何能够一口认定对方就是修士呢?其次,她是因为修士才沦落到神志不清,几乎魂飞魄散的地步,难道见到周长庸的第一眼,不应该是愤恨和无助么?

    这女子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疑点,周长庸想要无视都做不到。

    但她毕竟是风小楼带来的,而且和《点风决》有莫大关系。既然风细细想要得知的是风家的真相,那么周长庸就有这个义务去帮忙了解她的心结从而完成这一场因果。

    所以周长庸才会一直将计就计,跟着这个叫喜儿的女子走。

    等跟着喜儿来到这个地方,周长庸看完这整个封印大阵,心里就已经明白个七八分了。

    这风家,的确是隐藏了不少秘密。

    “那主人,我们若是毁掉这阵法,这被封印的人是不是就要出来了?”白童子有些担忧。

    “怕什么,不是还有你们么?”周长庸十分淡定。

    “主人,我怕是打不过。”白童子很是单纯,他虽然不知道这被封印的到底是谁,但是看着封印阵法的架势,就知道对方肯定是个狠角色。虽然主人信任他他也很高兴,不过他估计是真的没有办法打赢人家。

    “这被封印的,好像是个同道中人。”周长庸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只是逗一逗而已,白童子倒是当真了,“准确的说,应该也是鬼修吧,只是修行的功法好像有点不一样。”

    周长庸走入这阵法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死气似乎在蠢蠢欲动。恐怕这被封印在阵法下面的人,也是个鬼修,而且还是一个极其强大的鬼修才会如此。

    只是,对方的功法似乎有点问题,就算被封印了,也挡不住透露出来的邪气。

    周长庸想了想,其实可以理解。

    黄泉天封闭,轮回生死无常道祖陨落,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些本来就强大无比的鬼修们。大道缺失,等于就断了他们飞升的路,可他们又不能废掉功法重新开始,自然就只能想别的法子,融合其他功法,慢慢转变道途。

    想必被封印的这个强大鬼修,也是走的这条路。

    “你们两人既然是我的星鬼,各自管辖着一整卷的鬼仆,你们吸收不了的阴气和生气可以通过你们而过渡到其他鬼仆们。这是相当有用的一个点,这意味着你们可以吸收的鬼气比一般的鬼修要多得多。”

    应竹春和白童子都没有听懂,茫然的看着周长庸。

    “简单来说,就是你们站在这个地点,开始吸收这阵法里的阴气吧。”周长庸干脆了当的说道,“对方将自己的真元散开,引动罡风毁坏阵法。若是你们能够将她的真元阴气给吸收掉,就算她侥幸从阵法中逃脱,恐怕也不是我们的对手了。”

    要对付一个未知的敌人,首先就要削弱她的实力。

    不然一切都是白搭。

    这么明白的说,白童子和应竹春就懂了。

    他们按照周长庸所说的,飞快的掐动着法诀,将自己与生死簿上的鬼仆相连接,将身体化作一个巨大的通道,源源不断的吸收这封印阵法之下的阴气。

    阵法外,风氏姐弟和欢喜天女的斗争,也渐渐的开始呈现明显的趋势。

    “你的功法都是我教的,上次让你给跑了,你以为我这一次还会犯同样的错么?”欢喜天女一手拂开风小楼的攻击,手指一旋,庞大的真元通过她的手臂直接灌入风小楼的奇经八脉当中。

    “啊——”

    风小楼只觉得身体各处关窍都仿佛被针猛扎,有人用刀在一寸一寸的刮着他的血肉,疼的叫他几乎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我早就防着你了。”欢喜天女看着几乎在地上疼的起不来的风小楼,冷冷的说道,“我的功法本就是克你的。只要你体内的真元和我的灵气一对撞,足以毁掉你所有的修为,并且让你饱受折磨的死去。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代价!”

    好歹是自己从小就养大的孩子,欢喜天女对风小楼也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然而风小楼居然敢用纯阳法宝毁去她的修为,甚至想要彻底将她封印在那不见天日的地底下,她哪里容许对方猖狂?

    “小楼!”风细细想要扑过去查看风小楼的伤势,然而她驱动的那些鬼仆,才刚扑向欢喜天女,就被吸收个一干二净。那些鬼魂几乎连声呼喊都没有,就直接被吸入了欢喜天女的肚子里。

    “若是来的剑修佛修,我倒是还给几分面子。可惜啊,我最不怕的,就是鬼修!”欢喜天女走到风细细跟前,伸出手指挑起了风细细的下巴,“长得倒是不错,若是妾身本体当真无法脱困,夺舍了你这具皮囊倒也不错。”

    起码不用担心道统不和的问题了。

    “呸!”风细细扭过头,“我便是和你同归于尽,也不会让你得逞!”

    若是自己被夺舍,师父的存在一定会被发现。

    到时候自己的亲朋好友怕不是要被这个女魔头杀的干干净净?与其如此,倒不如直接一了百了,自己先自爆,说不定还能拉着对方同归于尽。

    “那可由不得你!”欢喜天女压根就没有将风氏姐弟放在心里,这两人不过是她脱困而出前的一点小乐趣罢了。

    她筹谋多年,就是为了现在!

    欢喜天女正要将风氏姐弟带走,突然眼皮子一跳。

    她拧过头,脸色狰狞的看着封印阵法所在的方向,“该死,那个姓周的真该死。”

    却是直接扔下风氏姐弟,不顾一切的朝着封印阵法里跑了。

    “小楼,你怎么样?”风细细赶紧凑到风小楼身边,“你坚持一下,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风小楼疼的根本听不清风细细在说什么,他只恨不得自己立刻动手了结了自己。

    他手中凝聚着真元,几乎就要往自己的脑门拍去。

    看见风小楼自残,风细细卖力阻止,几乎费尽了力气。

    “对了,对了,师父之前给了我一粒丹药,说我总有用上的时候。”风细细想起自己离开师父前的叮嘱,立刻就将丹药拿了出来,不由分说的塞到了风小楼的口中。

    风小楼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不过好在没有再有自残行为了。

    远处,一名垂钓的青年人微微叹气。

    算算时间,他给徒儿的那颗丹药应该已经用上了。

    风细细临行前自己给她算了一卦,卦象却显示不明,只知道有古怪变数出现,但变数为何他却是半点不知,只能静下心来等候。

    如今,他心念一动,倒是再度起了卜算的心思。

    他随手扔出几块龟壳,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

    顿时大惊。

    连鱼咬钩了都没有发现。

    徒儿她到底遇见了什么人啊,命硬的居然连卜算用的龟壳都能裂开!

    欢喜天女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这么迫不及待的赶到封印阵法当中。

    然而事实便是如此。

    她方才突然感觉到本体的真元在大量流失,原本还能坚持上百年的修为,顿时就消散了大半,怎能不慌乱?

    若是她没有了修为,如何能够在这封印大阵当中继续耗下去?到时候不等大阵先失去威力,她自己就要先死在这个阵中了。

    等到走进阵法一看,却见一大一小两个鬼魂坐在阵眼当中,源源不断的在吸收她的真元?

    开什么玩笑!

    “住手。”欢喜天女当即朝着白童子和应竹春攻击了过去。

    区区两个鬼魂想要谋夺她的真元,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喜儿姑娘似乎忘了在下。”周长庸随即迎上,将欢喜天女的攻击挡开,微笑着说道,“姑娘设下这么大的局,若是无人捧场,那该多扫兴。”

    欢喜天女一击不成,看着周长庸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你一直在和我装傻?”

    “世界上最傻的人,难道不是将别人当成傻子的那一个?”周长庸反唇相讥,“姑娘身上的杀意如此浓重,当真以为靠着一点魅术就能迷惑我么?姑娘不如找个镜子照一照,也免得出来吓人。”

    这点姿色就想要搞勾引,这是看不起他,还是看不起师无咎呢?

    “找死。”欢喜天女平生从未受过如此屈辱,此刻周长庸在她心里已经等同于死人了。

    然而这个周长庸却大大的出乎了欢喜天女的预料。

    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鬼修,等到周长庸彻底将自己压抑的修为暴露,那一身浓浓的死气,足以叫欢喜天女为之色变。

    她居然看走了眼,误将一头老虎当做了兔子。

    欢喜天女出手不再有任何犹豫,每一击都下了死手,招招都朝着取周长庸的命而去。

    伴随着她出手,这封印阵法四周的罡风越发呼啸,声音已经大的叫人难以承受了。

    周长庸不断躲开她的攻击,并不和她正面交锋。

    白童子和应竹春知道这是周长庸在给他们拖延时间,于是吸收的更加卖力。

    周长庸丹田内的生死簿在微微颤动。

    那些被吸收而来的死气,源源不断的送入了那些鬼仆当中,帮助他们不断修炼、

    欢喜天女猛地察觉到自己本体的真元已经越来越低了。

    对方是真的想要耗死她。

    不可能!

    她纵横这修真界数百年,哪怕被联手封印了,她也照样能够让外界因她而腥风血雨。可现在,她居然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手中吃了亏?

    欢喜天女看着周长庸那志得意满的神色,心中越发狠厉。

    本体的真元越来越弱,这么下去她想要破除封印而出,恐怕是件大难事。而且,一旦本体彻底没有了真元,自己现在这个身体怕是也要消失无踪了。

    不如干脆舍弃本体,拼一把,说不定还能留下一条命。

    欢喜天女的头脑十分清楚。

    哪怕她这样是在豪赌,但面对生死危机,哪里容得下她多加思考?

    白童子和应竹春发现自己吸收这阵法下的死气速度一下子就变慢了。

    欢喜天女的本体将修为不断的供给了如今的分魂。

    分魂的实力在节节攀升。

    “好一个断臂求生。”周长庸面露欣赏,本体说舍就舍,这种决断力简直万中无一。

    怪不得要被联手封印!

    若不是对方走了邪道,他还真想和这位欢喜天女交个朋友。

    “原本想要夺舍那个女人的,如今看来你倒是更好的选择。”欢喜天女如今只剩下一条路可走。

    她只能趁着本体还没有完全失去真元之前,率先将真元和分魂注入到另一个人的身体里,直接继承真元,如此还能剩下几分实力。不然,一切都会随着本体力量的消失而消失。

    这是她绝对不愿意看见的。

    欢喜天女如今哪里还能保持之前的楚楚风姿?她的脸上布满了狰狞之色,宛如地狱当中爬出来的恶鬼。

    任谁在被封印多年,眼看这就要重见天日的时候被人一脚踩了下去之后,心情都要崩溃。

    她筹谋多年,就因为一个小小的周长庸,一切化为虚无不说,还要搭上自己的命?

    她绝不认输!

    欢喜天女不顾一切的朝着周长庸奔了过去。

    “主人!”

    白童子和应竹春两人如今修为大有提升,立刻就要冲上来帮忙。

    周长庸却伸出手挡住了他们。

    面对来势汹汹的欢喜天女,他半点也不躲闪。

    “你想要夺舍,就来试试看!”

    “找死!”

    欢喜天女化作一道光,直冲着周长庸的眉心而去。

    她的速度快到无法捕捉,白童子和应竹春两人想要阻挡都来不及。

    “主人!”

    周长庸却干脆利落的放弃了抵抗,任由欢喜天女动作。

    有时候,胜负瞬间就能揭晓。

    若是欢喜天女不想要夺舍,和周长庸硬拼,说不定还能挽回几分局面,甚至顺利逃走。然而当她对周长庸的修为起了觊觎之心之时,就意味着她已经输定了。

    欢喜天女的分魂刚进入周长庸识海之中,正准备开始灭杀掉周长庸的意识之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的消失。

    “怎会如此?!”欢喜天女根本不敢相信,她根本没有来得及对周长庸动手,为何会消失的却会是自己?

    周长庸的识海广阔无比,但四周却是一片漆黑。

    突然,欢喜天女发现周长庸的识海之中亮起了一道光。

    那光四处晕散,转眼就将这昏暗的识海照亮大半。

    识海内波涛汹涌,此起彼伏,更是显得生机盎然。

    欢喜天女几乎呆住了。

    她知道自己为何会失败了。

    “为何……一个活人……却修行了鬼道?”

    欢喜天女咬着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然而这识海里不断翻腾的海上明月之象,只有活人才会有,鬼修均是死人,压根不可能有此生机勃勃之模样。

    “我不会死的,我不会死的!”

    欢喜天女整个人几乎都在被这识海一点点吞噬。

    她的魂魄会化为阴气,作为周长庸修炼所消耗的资源而存在。

    “涅槃出我辈,重生亦可为……”

    欢喜天女喃喃念着一句口诀,在识海的下一个浪拍打过来之前,彻底消失无踪。

    原本正在罡风当中修行的风家弟子,一个个都感觉不到罡风了。

    “罡风……停了?”

    一个风家弟子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一无所有的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让他们又爱又恨,几乎被困于此地的罡风,消失了?

    周长庸闭上眼,在识海内飞快寻找,确定欢喜天女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时候,总算松了口气。

    他是活人这一点,对鬼修的打击几乎是致命的。

    唯有灵魂之体才能修行鬼道。

    这是鬼修大道的立本之基石。

    而欢喜天女要夺舍的周长庸,本身却是一个活人,这等同于否认她所有修行的根本。

    道不同,不相为谋。

    欢喜天女从决定夺舍周长庸这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他的死局。

    “走吧。”周长庸看着明显修为提升了的应竹春和白童子,也是颇为欣慰。

    “是,主人。”

    应竹春和白童子对周长庸越发的五体投地,就算周长庸现在和他们说他要将太阳月亮摘下来,估计他们也会相信。

    “周道友,我要带着我弟弟去找我师父救命。”风细细看见周长庸几乎毫发无损的从阵法里出来,而那个欢喜天女却消失无踪,外面的罡风停止,就已经清楚的道明了一个信号。

    周长庸杀掉了欢喜天女,甚至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她的本体和分魂一同消失不见了。

    若是风小楼没有出世,风细细或许还会和周长庸探讨一二,但如今她却是无暇他顾。

    风小楼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就算她和风小楼有再大的恩怨,也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就去死的。

    “风姑娘请便。”周长庸帮忙除掉了欢喜天女,和风细细之间的因果也可以一笔勾销了。

    “等我见过师父,必定回来和周道友当面致谢。”风细细抱起风小楼,朝着周长庸飞快的行了个礼,消失的无影无踪。

    “主人,我们现在是要回去见师公子么?”白童子在旁边小声的问道。

    他修为提升,如今连个头也长高了一点。

    原本只是三头身,如今差不多是四头身了。

    这露着小酒窝的脸,怕不是要被师无咎翻来覆去的捏。

    “放心,师前辈不吃人。”周长庸像是没有看见白童子眼神里的哀求一样,笑眯眯的说道。

    白童子顿时心如死灰。

    长高这件事都不能让他快乐起来。

    风家彻底乱了。

    罡风消失,对风家,尤其是风家年轻弟子们来说,简直是和天塌了一样重要的事情。

    师无咎本来就没有心思去掺和这些个小儿科的事情,周长庸不在这里,就更加没有心情了。

    问就是后悔。

    师无咎觉得自己之前还不如跟着周长庸一起行动呢,好歹也能看个戏啊,哪里像现在一样无聊的只能数手指玩?

    干脆去看看小骗子在做什么吧?

    师无咎心念一动,已经到了周长庸的跟前。

    周长庸本就在赶路,差点没有直接和师无咎撞上。

    “师……师前辈,你怎么突然就来了?”周长庸生出一点不妙的预感,难不成师无咎又要雅兴大发,打算闹着他玩?

    “你遇见了谁?”师无咎察觉到周长庸身上的气息似乎有点不对。

    “哦,一个鬼修。”周长庸没有提封印这件事,师无咎也被封印过,提了怕是会多想。

    “鬼修?”师无咎面色古怪,看着周长庸的眼神十分不对,“那鬼修是何来历你可知道?”

    周长庸哪里知道欢喜天女是什么来历?

    能知道她是鬼修就不错了。

    “我并不清楚。”周长庸被师无咎的态度弄得有些慌乱,他并不是全知全能的神,肯定有很多东西是他预料不到,而且也猜想不到的。

    难不成这个欢喜天女还有什么别的招数落在他身上了?

    正这么想着,周长庸想到那欢喜天女临死前喃喃自语的那句话,一字一顿的复述了出来,“那个鬼修临死前说什么‘涅槃出我辈,重生亦可为’?前辈可曾听说过?”

    “听过。”师无咎眼睛已经弯了起来,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笑容了。

    “师前辈你为何如此发笑?”周长庸被师无咎笑的有些心慌意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心态。

    “莫非那个鬼修没死?”

    “的确没死,哈哈。”师无咎笑了起来,“修行这种功法的鬼修怎么会死?你破坏的不过是人家万千分.身里的一个而已。这招数你是不是很耳熟?这就是仙尊必备的啊,哈哈哈。”

    周长庸听完颇为无奈。

    才惹上一个仙尊,怎么又惹上一个仙尊?

    莫非这天上的神仙都和自己有夙世仇怨么?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本座了。”师无咎见周长庸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彻底笑出了声,笑的都弯腰了。

    “师前辈你究竟为何发笑?”周长庸打破砂锅问到底。

    “哈哈哈,本座是在笑你啊。”师无咎擦了擦眼角几乎笑出来的泪水,勉强说道,“‘涅槃出我辈,重生亦可为’,这是昔日轮回生死无常道祖所创功法里,上经《涅槃经》的开篇总纲。”

    “你遇见的这个鬼修仙君,多半是以前在圣人座下的某个弟子吧。而你因生死簿而学会《度亡经》,地位等同于道祖亲传。”

    “也就是说,你方才消灭的这个鬼修,论起辈分来,还得管你叫一句师祖,你得管人家叫小师侄。”

    “哎呀呀,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哈哈哈,这样的好戏,本座怎能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