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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艰难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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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鲜的蔬菜,新鲜的蔬菜,2块钱一把,5块钱3把”

    清晨,喧嚣的菜市场,我一边把蔬菜按类别摆放在石台上一边高声叫卖着,拿出电子秤准备好,手里拿起零散的青菜,一棵棵这里起来捆扎起来。手上的动作略显笨拙,但是我还是努力的整理、捆扎着。

    “姑娘,这菜怎么卖?”

    “2块钱1把,5块钱3把。”

    “给我拿3把”“给我拿1把”“给我拿3把”

    你一把,我三把,时间不长,我的蔬菜就被抢购一空,我兴奋的蹲下身子,悄悄清点着口袋中的钞票。

    虽然它们是一堆零散的钞票间或还能看见若干硬币,手上清点着钞票眼光无意中停在自己的双手上,一双粗糙、黝黑的双手,指甲里面黑黑的泥土,食指和中指上的细小伤口结痂愈合,我努力回忆着2年前我的手,苦苦笑了一下,浮现在脑海中的是:岁月是把杀猪刀,我内心戏谑的的想到:生活才是那把刀,只要你从神坛上走下来,这把刀就会一刀一刀的把你雕刻。

    “你哪来的?这个地方是你的吗?”一道流里流气的男声突然响起。我不知所措的抬起头,只见一个满脸油腻,金鱼般双目透露着浑浊,下眼皮那厚厚的眼袋标识着生活的荒淫,他下巴抬起眼睛睥睨着我。

    自从来到市场摆摊,男人已经骚扰很多次,为了能够继续摆摊,我只能委曲求全的周璇着。

    我连忙满脸堆笑“这位大哥,我这段都在这里,这是别人的地方吗?如果有人我这就走,这就走。”

    男人张开香肠一样厚实的大嘴,满嘴的黄斑牙龇出来“走~现在想走,晚了,你在这摆摊,和谁说了,交管理费了吗?”

    我的心里紧张得不行,发自心里的惧怕,我强自镇定的赔笑说道“大哥,大哥,要交管理费,我交,我交,您说多少钱,我交。”

    伸手向背在身上的口袋掏出一沓被整齐叠放的钞票递到男人的面前,啪!男人扬手一巴掌打开我拿着钞票的手,火辣的疼痛瞬间弥漫我的手背,我看着飘落一地的钞票,眼睛一下子被辣了一下,紧珉起双唇,强压下心中的委屈、不甘,抬头望向男人男人那种。

    叫嚣霸凌的油腻脸出现在我面前,低声淫邪地对我说“如果你今天来我住的地方,我就让你一直在这里摆摊。”

    我吃惊的向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厌弃的神色“那我这就走,以后不来这里摆摊了。”

    说罢,我蹲下身子开始收拾自己,我的行为激怒了男人,他一把拉起我的头发,扬手就是狠狠一击耳光,周围一下子安静了,大家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着,我的脸上一下子就浮现五个手印,男人又扬起手有连续给了我几巴掌。

    他松开手,我被他推倒在地,男人抬脚有向我踢过来,这时旁边的人赶快拉住他,他却挣脱人们的双手,挺着突出的肚皮,摇晃着肩膀耐着步子向我走来,蹲下肥硕身子,对着我“臭*子,给脸不要脸,好好伺候好我,有你好处.....嘿,你还拿上桥了。”

    我忍下心中翻涌上来的悲哀,手指碰到一个玻璃瓶子,悄然我把瓶子抓到手中,男人看到我满脸的鄙夷和厌恶,男人又伸出手要抓住我。

    “哐!”的一声,一个破碎的玻璃瓶子的尖锐抵在男人的脖子上,本来看热闹的人群一下紧张起来,我恶狠狠的对男人低声说道:“别惹我!否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男人被突然的变故惊呆了,脸色一下子煞白起来,低声下气的连忙说道“大姐,大姐,我不敢了,我不敢了,你放过我吧!”

    我没有因为他的求饶而松开手,我异常坚定的说“记住,别来惹我,否则,我和你拼。无论你身后有什么靠山,死也要让你的靠山垫背,看一看周围多少手机拍照,你要是不想当网红就立马消失。”

    男人本来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孬种,本想欺压我没想到我今天豁出去了拼命,男人看着周围人群中无数举起的手机,赶紧点头说“好,好,好”

    得到男人的承诺,我慢慢松开手,男人一感觉的锋利瓶子离开自己的身体,马上挣脱落荒而逃。

    我将手中的瓶子扔到一旁,弯腰继续收拾好物品和散落的钞票,拉着自己的小拉车离开的摩肩接踵市场。

    在路上人们诧异地目光中,我拖着小拉车步履蹒跚的回到我和小薇的临时住处,自从上次我们被房东赶出群租房,我们就来到城市边界的一个城中村,合租一间公寓房。

    就在我走进公寓楼时,门口的房东透过窗口看到我,拉开窗户处着我说“223,该交房租了。”

    我点点头,同时抬起双手假装整理头发遮挡着脸上的手印。来到223房间门口,从口袋里翻出钥匙开门进入到房间,走到桌子前面,把包中的钞票全部倒出来开始清点,清点完和要交的房租,手里就剩下几张最小面额的钞票。叹口气,心中的凄凉不可言喻。

    小薇推开门愉快的走进来,“鱼儿姐,你在家呀。”

    “小薇,你回来啦,稍等一下,我去做饭。”我站起身来,准备走去厨房。

    小薇突然拉住我,定定看着我的脸,“鱼儿姐,你的脸?谁打的?”“没事,已经过去了。”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小薇一动不动的看了我一会儿,轻轻地伸手揽住我的腰,头默默地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伸手臂环住她的身体,手轻轻地拍扶着她的背脊。

    我抬起头,狠狠地眨动眨动眼睛,柔柔的对着小薇“小薇都过去了,我们去做饭吃饭,明天你还要上班。”

    我抬手搭在小薇肩膀,忍着脸上的疼痛装出一脸笑容,“走去做饭”我和小薇到厨房开始摘菜做饭,突然我想起房东的话,对小薇说“小薇,该交房租了,钱我放在桌子上,你去给房东送过去。”

    小薇答应一声,快步走到桌子前准备拿起那摞零散小额钞票,但是手还是停顿在哪里。小薇悄悄地把我准备的前放回到我的背包里,就拿着自己的钱包走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