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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沉默,让人难过,有些窒息,但是有些话,轻易不能说出口。
王秋海是孙树鹏带的人,后来跟任洪敏关系也不错,他觉得自己能做的,就是跟着吧,真的别人都同意,自己不同意,给整哪里的“荒郊野外”都不意外!实在不行,就两手准备到头了。
任洪敏算黑马,不过也不算是无主,毕竟有雷春明在,自己不归类为雷家军,别的人也认为他是雷春鹏的人,而且他本身就有意向参与市场更深度的管理。但是如果落地变成经销商,那落在哪里更适合自己?
任洪敏知道自己早晚都要迈进来,也想迈进来掺和进来,否则自己没有话语权,很容易被甩出发展的轨道,到那个时候才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
看来,单纯的一手托两家,是肯定行不通了,需要自己一脚迈进来,甚至双脚都要迈进来,变成三足鼎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单位和他们个人一样,都遇到了问题,也都在尝试着解决,只是在摸索,方向、手段、速度、目标。
到了上班的点了,前台和内勤都到了。任洪敏拉开门,“小艾啊,有开水吗?”
“晓敏,麻烦你去鹏哥那边讨要点茶叶呗?咱们哥几个尝尝!”
“任经理,水来了。”小艾乐呵呵的把水壶送了过来。
雷晓敏也去科长办公室找茶叶去了。
“孙哥,你有什么想法?”从雷家军的嫡系开始挖吧。
“洪敏,我没啥大的想法,我个人感觉虽然这次北三省是第一个点,那么咱们有可能拧不过大腿去。既然拧不过,咱们就给自己争取最大的优惠。秋海,你俩看呢?”作为摸索中的一方,多方尝试,也许有不同的结果,好的,或不好的,预期的,和未到预期的!试验嘛,应该允许有误差的吧。
“孙哥,洪敏,我就跟着你们走,我这个人懒,没啥想法。”
“孙哥,我同意你的观点。你说晓敏会怎么选?她参与吗?”人都是如此的吧。
“鹏叔,我进来 了啊?”雷晓敏敲了敲门,被允许后进了办公室,在雷春鹏的示意下,关了门。
“小任让你干嘛来了?”
“任哥说想喝你这里的茶,让我来要点,给不?”雷晓敏跟她堂叔总是自在。
“就在那个文件柜里,你自己拿。他没让你人找我探话?”雷春鹏有点好奇。
“没说,当时他第一个问的我,如果是我,会怎么选。我觉得我回复的很客观,也是出于公心:那就是势在必行,只是需要博弈,对吗叔?”雷晓敏眨眨眼。“我出去了啊!”
雷春鹏点点头,然后揉揉眉心,不容易,但是也不很难,实在他们不信了,自己把自己绑进去就好!
自古有话:久合必分,分久必合!确实只要博弈,但是自己呢?
能做到“一手托两家”?
就怕是猪八戒照镜子,两头都不是人哦!雷春鹏笑了笑,唉,不着急,熬着吧,反正自己也熬着。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要湿,大家一起啊!
雷春生坐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老神在在的抽着烟,看着对面的雷春明,“春明,你说春鹏多久能搞定他们几个?”
雷春明是临时被叫过来的,先是被问了任洪敏这个人怎么样,然后又问了他的个人问题,甚至还开了句玩笑,“你说要是你这个小兄弟跟晓敏了,他什么时候改叫你叔?”
雷春明斜了堂哥一眼,“夫妻之间,讲究缘分的,别乱点鸳鸯谱!”
“缘分是天意,但是事在人为!你啊,就是在保卫科待傻了。还有啊,厂里有意把刘骥调到分厂,协助筹建,想让你把办公室给你管起来,行不?”
“堂哥,我不想管,办公室太杂。”雷春明真的不想动脑筋。
“那你就去筹建去!”雷春生有点不高兴。
“中,中,你给我安排哪就哪。行了吧,满意了吧。”唉,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那刘骥去筹建,你接办公室,重要的事情你主办,其他事情让下面的人去做,保卫科那边提个副科。”雷春生最后拍板。
“春明啊,我比你们大好多,我总得在我退下之前,把所有的人和事安排好啊。你说是吧。”
“是,哥,你英明,我听话。”任洪敏的哥,雷春生的小弟。
“我估计晚上春鹏肯定带他们出去喝酒,你跟着凑个热闹呗。顺便看看你兄弟和晓敏相处的情形。”唉,真是人家的大爷,担心的要死。
“哥,晓敏也是我侄女,我不会坑她;洪敏呢,我们混了一年多,重申一下,那个人有野心,不甘于平凡,他那个小女友,是同学,据说父母都是咱们县里说上话的人!具体的你体会吧。”言尽于此,成败不由人,至少不由他。
“嗯,你给我描述了之后,我大体知道是谁家的孩子了,那个孩子前一段时间结婚了,不在静西,对吧。既然人家都结婚了,你那个兄弟也要另打锣鼓新开张了吧,还能一棵树上吊死?”
“还有啊,男人嘛,事业第一,说白了就是经济第一,这个不就是你最早把他推给春鹏的原因?再有啊,咱们晓敏哪里不好?除了父母不是干部,不过有钱啊,你知道的;另外晓敏个人能力好啊,可以给他帮上忙。那个姑娘能?切,笑话!”
唉,刺猬也夸自己孩子光,黄鼠狼也夸自己孩子香!雷春明无话可说。
“堂哥你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晚上非去不可?”
“年前刘骥和你的安排会宣布,年后他就不过来了,所以你年前得接手,也得和他们拉近下关系,请办公室的人吃一顿,当做给刘骥送行。今天晚上必须去,带着任务,不许喝多了。去吧。”雷春生挥挥手,让堂弟走了;唉,一群不让人省心的!
那边雷晓敏拿了茶叶出来,进了会议室,给每个人冲了杯茶,打开窗户,让风吹将来,换换空气,太呛了。
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柏树,有点绿,不过感觉不如夏天的颜色正常;枯黄的小草,摇摇晃晃的,有几只麻雀在草间跳跃,一会呼啦啦的飞走了;阳光已经不再耀眼,透过玻璃有一点点的热度,伸出手,在玻璃上画着一个五角星,淡淡的灰尘被分割出星的图案。
雷晓敏不想想什么了,答案是肯定的,甚至细节都不需要太多的考虑,她只需要考虑,要投到什么程度?这个需要回家跟父亲母亲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