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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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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秦昭也懒得与他多说,干脆大步走向房门。

    走了一半她又顿下,转头讥讽道:“我原来以为你生性热忱,也算是朗朗少年人,做出格的事情只是因为出身太好,不懂人世苦难,如今我瞧明白了,我如此解释你还不在意,想来本就是生性凉薄,是我错看你了。”

    说完秦昭再不多留,直接离开了。

    凌越坐在矮凳上脸如同锅底般黑,他直愣愣的看着秦昭紧闭的房门,心中一时气闷无比。

    “我就是猪油闷了心,才会来看看你。”

    说完凌越一脚把矮凳子踢歪,冷着脸飞上高墙离开了。

    秦昭将心中郁气发泄了出来,晚上回房洗漱后就一觉睡到了天明。

    第二日清渠来服侍的时候,还有些疑惑:“院子里那个凳子,不知道怎么歪了,滚到了墙角去。”

    秦昭撇了撇嘴,没吭声。

    任由清渠帮她挑选衣服簪子,梳完头后,秦昭才带着清渠往清荷院去请安。

    秦浔在西院门口等她。

    她们两个院子虽挨在一起,但也有一堵高墙隔开,只有侧边有一个小门。

    秦浔见了她,手捏着帕子轻轻咳了几声。

    秦昭就劝她:“姐姐不如派人跟祖母说一声,想祖母知道你是病了,也不会多怪罪你的。”

    后面抱夏就笑道:“郡主是怕您一个人去没有伴儿,到时候在院子里等着说不得更是忧心忡忡呢,您就让她跟你去吧。”

    秦浔笑嗔一句:“你这丫头,越发没大没小了。”

    抱夏被说了神色也不见害怕,秦昭笑盈盈的握住秦浔的手,道:“依我说,就要抱夏帮着把姐姐的心里话与我说一说,不然我一时半会儿没理解到,岂不是伤了姐姐的心?”

    秦浔抿着唇笑了笑。

    两人到清荷院时盛老太太也才刚起没多久。

    许嬷嬷请了两人进去坐。

    秦昭瞧着盛清不在,就问道:“不知表姐怎的没来?”

    许嬷嬷回她:“清小姐遣了人来,说是昨日夜里吹了冷风,病了,怕给老太太过了病气,就告罪在屋子里休养,今日不来请安了。”

    秦昭眼光意味深长,她喝了口清荷院大丫鬟逢春上的茶,这才老神在在的坐着等老太太过来。

    没多久冯氏带着两个女儿与李氏一起进来了。

    秦昭看见李氏时目光一眯,这段时间她老实了不少,但上次那件事情还没有结果。

    要不是秦昭没腾出时间来管她,哪还能让她如此安心的住在这府中。

    但秦昭也没轻举妄动,对方想要对付的是自己和姐姐,这一招没有多少伤害,总还有下次出手的时候。

    只不过她倒是不担心自己,反而是秦浔,本就是被规矩束缚的女子,哪里拦得住暗中的冷箭?

    秦浔见她神色担忧,小心问道:“怎么了?”

    秦昭掩去眉间情绪,反握住秦浔的手摇了摇头,担心再多也没有用,总归只能是多让姐姐小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几人在大堂见完礼,老太太便在许嬷嬷的搀扶下出来了。

    她穿戴齐整,目露严肃,眼睛虽然是半瞌着,通身气派却不容小觑。

    她望了一眼大堂中的人,看到李氏时她目光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移开。

    秦昭注意到这一点,心中也若有所思起来。

    盛老太太在一众人行礼请安后就赶了人回去,她现在倒是不喜欢一堆人聚集在跟前了。

    倒是秦昭心中藏了事情,想与盛老太太通个气,就道:“我倒是没用饭,不知道祖母这边可能蹭一顿?”

    盛老太太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不可以,秦昭就这么厚脸皮留了下来。

    秦浔本也想跟着留下来,奈何秦昭不想让秦浔担心,想把这个事情瞒下来,也就让她先回去。

    秦浔向来拗不过她,只好怀着心事回了榭雨苑。

    盛老太太见人都走了,才慢条斯理的看了一眼秦昭。

    她对秦昭向来是看不过去的,因为身份贵重不说还是年纪尚小的未出阁女子,却总是不把规矩看在眼里,总觉得想要做的事情就没有不成的,依她说,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性子就该好好磨一磨才好。

    但谁叫上京有人宠着呢?她这虽是秦昭亲祖母,却也越不过皇权去,因此干脆眼不见为净,只要秦昭不来自己跟前打眼就行了。

    往日里秦昭也算懂事,没事绝不往她跟前凑,就是不知道今天又发生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才特意独独留了下来。

    盛老太太揣测着秦昭的事情,一时也没注意秦昭用饭的规矩。

    秦昭很会看眼色,见老太太没有管自己的意思,她十分上道的飞快吃完了饭,在许嬷嬷一言难尽的眼神里又用帕子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

    盛老太太见她吃完了,这才放下筷子,问道:“到底出了何事?”

    说这话时她语气绝算不上好,散落更多的是骨子里的威势。

    秦昭被老太太的气压一震,也下意识的敛住心神。

    这要是几位姐姐在这,怕是要被祖母吓哭。秦昭心里吐槽,面上却是不显,只是看了看老太太身边服侍的几位丫鬟。

    盛老太太意动,手腕轻轻动了动就摒退了下人。

    秦昭目光盯着弯着腰的许嬷嬷,目光不言而喻。盛老太太却没再赶人,反而道:“到底是何事?连许嬷嬷都不能听?”

    秦昭只道:“事关清表姐,还是谨慎些为好。”

    盛老太太双目一动,对着许嬷嬷道:“你退下吧。”

    许嬷嬷被秦昭的话唬住,刚想打探一下这话的意思,却被盛老太太遣退,一时没回过神来。

    只待盛老太太面无表情的看向许嬷嬷,她才连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弯着腰出去了。

    盛老太太见她关了门,这才道:“说吧。”

    秦昭本就是想跟老太太通个气,见状也不扭捏,只道:“我昨夜想去寻兄长,倒是在门口撞见了清表姐。”

    盛老太太眼风一厉,直直的看向秦昭。

    秦昭却是不怕老太太的目光,仍旧不卑不亢的说道:“按规矩说,清表姐是内宅女子,怎么样都不应该出现在兄长门口。何况还是晚上,清表姐还没带丫鬟。这要是被有心人发现,岂不是会扣兄长一个私相授受的罪名?这不是凭白毁了兄长前程吗?”

    盛老太太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

    秦昭继续说道:“兄长还是男子,这流言都不知道怎么传,清表姐是女子,可见流言会更难听,这要是只影响了她一人还好,如今钰姐姐可正值说亲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