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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孤霞不好意思笑了笑。
“同喜,同喜。陈奉你俩打算啥时候?初中时你们可是人人称羡的神雕侠侣啊。”房辛谦满意一笑,亦打趣道。
“正好把钻戒买了吧,我是这家的贵宾,肯定能挑到满意的。”李孤霞亦打趣。
陈奉笑了笑没说话。
“爱情无价,喜欢就应该去买,何必为难自己。”柜台里的女导购看到韩芸犹豫,连忙劝告,还小心拿出一颗,递给韩芸细细观看。一颗钻石的提成可不小。
陈奉笑容不减,挡住女导购。“喜欢人和钻石关系可不大,我不打算娶个钻石回家。”话刚出口陈奉就后悔了,自己这张破嘴啊。
果然,在场人脸色皆变。韩芸喜不自禁,其余三人脸色都有些难看。
“买不起就买不起呗。”直性子的李孤霞嘟囔一句。房辛谦张了张嘴,却还是沉默了。
陈奉直接无视,拉着已被喜悦感充满的韩芸要走。
李霞玉仍不解气:“穷还不承认,什么人啊。”声音不小。
陈奉立马转身,面无表情直直走来,房辛谦一惊,挡到李霞玉前。
陈奉扫视三人,叹口气道:“这种脑残型的东西我真是不想买。”同时从口袋掏出把东西,轻放到玻璃柜台,撞出清脆的响声。
这些晶状体晶莹剔透,个头有小拇指般大小,女导购员原本的讥讽开始散去,又细细盯着看,拿起一颗来又查看半晌,脸上表情立刻精彩起来,指着一颗晶体道:“这,这是……”
陈奉打个哈欠,一副兴趣缺缺道:“随便去检验,比你这所有的都纯。”
女导购拿起一颗匆匆离去,只剩一头雾水的几人。
“阿奉,那是什么?”韩芸低声问道。
“没啥,高纯度钻石。”陈奉语气不变。
“这是钻石!”韩芸受惊不小,拿起一颗有半个拇指大小的。“怎么会这么大?”
“这种东西我那还有一箱,最大是半斤重。”陈奉语气平淡,韩芸目瞪口呆。
“骗谁呢?拿些玻璃就敢冒充钻石。”李霞玉自信满满,出言讽刺。
“爱信不信,其实这东西真不值钱,和爱情没一点关系,戴比尔斯公司的广告和垄断做的好而已。”陈奉解释道。话语一顿,将柜台的钻石全部收起,道:“我可没时间等,韩芸,走。”
“可那个导购…”
“就当丢了,又不值钱。对了,你可以在这等那导购回来,看到底是不是钻石。”李孤霞欲讽刺,却被陈奉一个冷眼吓住,拉住韩芸,转身就离开了。
恼怒的李孤霞瞪了眼房辛谦,约有数分钟后,之前的女导购慌张跑来,四下寻找陈奉。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李霞玉皱着眉头问,她有丝不好的预感。
女导购一惊,忙道:“纯天然钻石,净度起码IF。小姐您看见那位先生去哪了吗?”
而李霞玉已呆住,说不出话来。
……
“奉哥,你到底哪来那么多钻石?”回到车中的韩芸实在忍不住,出言问道。陈奉在她印象中是绝不会用钱去买这些东西的。
“人工合成的。”陈奉挠挠脑袋继续道:“你知道我虽然大学主修文史,但兼学理工。所以常去化学实验室混,快毕业那会,和几个哥们偷着用‘化学气相沉淀法’…算了,这东西你肯定不知道。总之,合成好多高纯度钻石,成本也就几十块钱,原本打算拿黑市去卖,我嫌太坑人,就留了下来。这段时间实在没钱,打算想卖几个,今你请我吃饭,我就拿了些,想送给当个惊喜,没想到遇到这茬事。”
“而且其实,我只有半箱子,最大的只有三两,不到半斤。”陈奉又有些不好意思。
韩芸一阵无语,她从不缺这类宝石首饰,对钻石更是无感。但听闻是要送给自己,心里一喜,转身下车,“韩芸,你去干嘛?”
“我要取我的钻石!”
不多时就跑了回来,“二十一颗钻石,如数奉还。”许黛将其递给陈奉,接着深吸口气,直视陈奉道:“现在,送给我吧。”
陈奉愣住,表情夸张道:“送给我们最美丽、最可爱、最温柔、最善解人意、最活泼大方、最萌的韩芸大人!”
韩芸喜滋滋地接过,顺带亲了陈奉一下,陈奉却哭笑不得。
……
之后两人又去电影院、游乐场、玩具城好些地方。待到黄昏已至,韩芸才带着陈奉回往贫民窟。
昏暗残破的路灯和路面与市区形成天壤之别,更与华丽流畅的悬浮汽车格格不入,路上行人不多,多是无业游民和些学校的嘻哈青年,看到头顶的悬浮汽车,骂骂咧咧几句,有的还用碎石块去砸,这不是市区,他们一点不怕。
很快到了楼下,轻抱住韩芸,轻声道:“路上小心点,明天再联系。”韩芸乖巧点点头,吩咐汽车系统载韩芸到家,陈奉才起身下车。目送着悬浮汽车离开视线,心情愉快的陈奉胡乱哼着音乐,上楼回家。
房门未锁,一中年男子正躺在正沙发上看电视,男子身材瘦癯,皮肤因常被风吹日晒而粗糙干裂,满头浓密黑发,面貌与陈奉相像,但眉毛更粗,如同用大号毛笔重撇两下。陈刚则是在玩电脑象棋游戏,这是他少有几个爱好之一。
中年人瞟了眼进门的陈奉,大伸个拦腰,侧过身子,表情不变,拿着遥控器继续换台。
“爸,你怎么来了,我妈呢?”
“家里规矩,红脸她唱;黑脸我来。我去查了那韩芸姑娘了,结果什么都没查着,可见事态之严重啊。”陈文修道。
陈奉的笑容顿时一滞,心情瞬间沉重下来,他猜到老爸来的意图了。
陈文修顿了顿,说:“儿子,你做事向来自己有主张,所以我和你妈从不干涉。但这次,你和韩芸可能真不合适。”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家里的境况比你想像中要好的多,估摸着你俩今个的约会早被韩家人知道了,你俩完全没可能。与其今后受罪,不如早些了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自己考虑吧。我先走了。顺便说一句,赶紧换个电视,像这种几十年前的液晶电视太差了,连个3D效果都没有。”陈文修起身道,又示意陈刚回卧室,自己也出门离开。
陈奉紧闭着双眼,斜躺在沙发上,思虑万千。自家说到底也只是农村人,老爸医术虽好,但算不上国手,只是闻名县市;老妈也只是普通工人。与韩芸涉政、商、军的身世天壤之别,在阶级早已固化的今日,这种爱情比做梦还不靠谱。
在沙发上翻来覆去,心口如同被石头堵住般让人难受,颇为自豪的自我安慰能力也没了用处,自己几乎要溺死在无力和痛苦中。
就这般一个多小时。
“奉哥。”陈奉抬头看去,陈刚将手中冷水小心递了过来。
陈奉苦笑下,接来轻吸一口,默不作声。
“刚子,还有酒没?”沉默半晌的陈奉问道,语气沉闷。
陈刚内心一沉,奉哥平时是烟酒不沾,生活习惯极有规律。但还是回道:“还有啤酒。”
“帮我拿些。”
陈刚照做,还特意拿了冰镇的。大喝几口,原本觉得怪异的味道现依旧难以下咽,但那股冰冷总归驱散些烦躁。
忽的传来砰砰的砸门声,打破屋内的安静。“谁!”陈奉大声问。很多人烦躁时会变成煤气罐,一点就炸,以此发泄情绪,陈奉也不例外,只是他更能控制。
砸门声一滞,但接着砸的比之前更重。拦下要开门的陈刚,陈奉自己上前,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来点炸药。
快接近门时,一股强烈的不安猛的袭上心头,背后寒毛直立,不待思考,身体侧向一斜,同时一根螺纹钢筋从防盗门插进,正贴陈奉腹部而过,衣服都被划破。
反应过来的陈奉急忙后退,喊叫陈刚。接着又是沉重的撞击声,钢质的防盗门出现数个凸起,又是几下,防盗门被整个踹入屋内。
在灯光照射下,左手提着滴着不明液体大口袋,一手握了根一米长螺纹钢筋的任定正缓步进入屋内,如同正在收割灵魂的死神。
任定看见二人,竟然咧嘴笑了,将口袋丟向一旁,从中滚出几个沾满鲜血的人头来,陈奉陈刚脸色大变,而任定笑容更盛,他现在爱上这种死前让人恐惧的感觉了。
任定冷傲地看着陈奉,抬起钢棍直指陈奉,正要开口,却被陈刚一沙发狠狠砸中,遭此重击,却只是踉跄后退,略微发懵而已,不等他反应,陈奉的片刀已经跟上。
在这种地方家中不放几把刀都没安全感。半米长的钢质片刀,出尽全力砍去,慌忙的任定抬手去挡,片刀深深斩入任定右臂,但遇到臂骨时却难进分毫,吃痛的任定一脚踹出,陈奉只感觉天旋地转,撞到墙壁才停了下来,右腹没了感觉,背部则是火辣辣的痛。
任定拔掉片刀,右臂伤口深可见骨,血流不止,任定面目狰狞,脸皮不住跳动。而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合拢,片刻便恢复如初。
暴怒的陈刚再次抡起沙发砸向任定,却被任定顶住,两人较劲顶力,只听咔嚓一声,竟然将沙发折成两段,任定略带赞赏看向陈刚,捡起一旁的片刀,他要把这两人碎尸,直割下最后一片肉时再让两人咽气。
陈刚扶着陈奉勉强起身处,缓缓向窗口处退去。
“第十七个‘血脉者’,拜…啊!”任定嘴角狞笑上前,状若死去的陈奉却忽然起身,手中打出石灰的石灰粉正中毫无防备的任定,刺痛下嚎叫一声,顿时失明。
“快走。”陈刚用已成两段的沙发砸开早已生锈的防盗窗,背着意识散涣的陈奉,从窗外的天然气管道滑下,幸好两人家在四楼,这才安全到地面。将陈奉改为怀抱,连忙逃走。
似乎觉察到陈奉已经逃跑,任定反而安静下来。胡乱摸索到散乱地上的啤酒,用来冲洗眼睛,石灰遇水会发热,但这种程度的灼伤他完全不在乎。
逐渐恢复视力的任定不甘心看向窗外,默念句咒语,追踪仪出现手中,上面仍旧是密密麻麻的红点。
“咦,这家伙怎么不见了?”任定看着红点惊讶道。
“算了,先把其他废物干掉,等武王消息。”任定捡起片刀,装着人头的袋子也不要,离开一片狼藉的屋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