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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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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秦老和董秘书这反应, 沈画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董秘书眉头紧皱,眼神有些惊疑不定。

    刚才握手?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刚才握手就只是很短暂的一瞬间, 这一瞬间, 就可以了吗?

    他所见过的给领导把脉的,断则十几分钟,长的半小时都有。

    刚才沈医生跟领导握手,有三秒钟吗?

    董秘书十分怀疑。

    可偏偏沈医生说的全都对!

    还是说, 领导的病情有人泄露出去,被沈医生知道了?

    这不可能的啊。

    领导的身体情况都是机密,知情人很少,也没人敢泄露的,沈医生不大可能从其他渠道知道领导的病情。

    可要说这是沈医生那几秒钟就给摸出来的,就更无法相信了, 董秘书倒是宁愿相信是有人泄露了领导的病情!

    但这样的话, 问题可就有些严重了。

    董秘书严肃地看着沈画:“沈医生,在来之前你真的不知道领导的病情吗?”

    沈画皱眉:“我第一次见秦老, 的确不知道秦老的病情,也没人跟我提起过。来的时候,只说是例行给几位领导做个身体检查。”

    董秘书还想再问什么,秦老却是摆摆手,示意董秘书没事, 董秘书也只好把想说的话给压心底了。

    秦老看向沈画:“沈医生果然名不虚传。”

    这就是承认了。

    秦老想了一下,说道:“我去南边, 快则一两天,慢的话可能要三天以上,现在还说不好。”

    董秘书却赶紧问道:“沈医生, 您刚才询问领导几天能回来,是……是有什么办法吗?”

    沈画:“办法是有,只是比较麻烦,秦老这个病比较顽固,治疗效果没那么突出,关键是发病非常突然,没有预兆。”

    “那您怎么能算到领导两三天就会发病呢?”董秘书问。

    沈画笑了笑:“董秘书,你怎么能算到领导的行程呢?我也一样,这是我的工作啊。”

    董秘书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沈医生,我不是怀疑你,就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领导这病的确是发作得毫无预兆,有时候……哎,领导这样还要工作,特别难。”

    沈画点点头:“我知道……要不这样吧,我先给领导行一遍针,但这样也只能延缓病情发作,大约能争取3到5天时间,这样的话在这几天之内领导的背痛是不会发作的,等工作完了回来之后,再慢慢治疗。”

    董秘书有些拿不准:“领导这身体情况……”

    给领导治病,可不是嘴上说说现在就能定下来的,需要经过很多程序、手续,还得有其他专业医生从旁监督,根本不是随随便便扎两针就行的。

    关键是领导现在还有一个部署会议要开……

    秦老看向沈画:“沈医生,需要多长时间?”

    沈画:“行针很快,十分钟就行,但是行针之后需要留针半个小时,我可以现在给您行针,然后您带着针赶去开会,我陪您过去,到时间了再取针就行。”

    秦老点头,直接说道:“那就现在行针!”

    董秘书一脸吃惊,连忙说道:“可是领导,没有备案……没有……”

    秦老笑笑:“没事,我信任沈医生。”

    董秘书快要急死了,这哪里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啊,这是程序问题,如果是搁在以往,那肯定是全部审查之后,才会叫沈医生过来,但过来只是给领导检查身体,和要给领导看病,同样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现在这,这可怎么办!

    最无奈的是,领导自己也同意。

    董秘书只好跟沈画说:“沈医生,慎之又慎。”

    沈画明白董秘书的意思,这也是好意,毕竟是在没有其他保健医生监管的情况下,给领导治病,万一出点什么事情,那责任就只能是沈画自己一个人承担了。

    所以,慎之又慎,不要冒进,那对沈画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沈画笑着点头:“不用紧张,现在只是稍微控制一下,延缓病情发作,行针也不复杂,等到治疗的时候,行针才是真的复杂且具有危险性。”

    此言一出,董秘书的心又揪了起来。

    沈画请领导坐下,她行针的位置在领导的颈椎部位。

    长长的金针,缓缓没入领导的脖子……

    董秘书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一双手都攥紧了,那么长的金针,就这么扎进领导的脖子?这……这怕不是要把领导脖子给扎穿?

    这要万一出点什么事,不光是沈画完蛋,他这个秘书也吃不了兜着走啊!大好前途,一朝尽毁。

    董秘书在心里呸呸几声,暗示自己不要乱想。

    可沈画这行针,却叫人不乱想都不成!

    她就行了一针。

    “好了。”沈画说道,“半个小时之后取针即可,您头可以动,脖子也可以动,针在后侧面,只要别大幅度地向后仰就不会碰到金针。”

    秦老当即就微微晃了一下脑袋,好像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他又立刻问董秘书:“小董,会议还有几分钟开始?”

    “还有15分钟,领导。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

    一行人当即出发,赶往会场。

    到达会场门口的时候,不多不少刚好15分钟,领导让董秘书安排一下沈画,他已经快步进了会场。

    沈画知道董秘书要忙,直接说:“你去忙吧,我坐这儿等会儿,但你记得看时间,到时间了叫领导稍微休息一分钟,出来一下,我给领导取针。”

    “好的好的,真是抱歉了沈医生,领导开会我这也得进场,有很多事情要做。”董秘书很是感激。

    沈画:“不用解释,您快去忙。”

    董秘书也快步进场之后,沈画就随便找了外面休息处的椅子就坐,来来往往的人都忍不住看她,不过她一直低着头,脸藏在围巾里,倒是也没人认出她。

    应该戴口罩的,包里忘记放了。

    她给霍延发了个信息,说自己这边应该很快就能结束了,待会儿结束之后再告诉他。

    霍延立刻回复好。

    15分钟很快过去,沈画看向会议室的门。

    但会议室还是大门紧闭。

    又等了一两分钟,会议室的门总算打开,董秘书带着领导快步从里面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男人,一边走还在一边对领导说着什么,但是在看到沈画之后,那人住口了。

    秦老说:“没事,你继续说,那位是沈医生。”

    董秘书指着旁边的一个房间说:“沈医生,这边是休息室,麻烦您了。”

    一行人进了休息室。

    那个男人迟疑了一下,还是继续跟秦老汇报工作:“那边情况还是挺严重的,汇报上来的情况基本就是这样,关键是当地负责人失去公信力,现在情况有些控制不住……”

    沈画先是在秦老的脖子里按了几下,紧接着就开始缓缓拔针。

    汇报的那人,看到一根长长的金针从秦老脖子里抽出来,一寸两寸……那么长,那人简直目瞪口呆。

    董秘书非常能懂这位童主任的心情,他当时可是亲眼看着这么长的金针一寸一寸扎进领导脖子里的,差点儿没把他给吓死!

    沈画取针之后,立刻拿了酒精湿巾给针消毒,但这并不代表着消毒完成,她把针套进专用的包装袋里,又放进针灸包,回去还要再进行彻底消毒。

    “这样就可以了,但领导的情绪也非常重要,不能太紧张劳累,工作再忙,至少要保证一定程度的睡眠。”沈画说道,“另外就是,最多最多不能超过5天。”

    董秘书立刻点头,又问:“那要开点什么药吗?”

    沈画:“药物倒是不用,别的药也一概别吃了。”

    这边会议还要继续,沈画说道:“稍后我会把注意事项发到董秘书手机上,秦老您继续开会吧,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

    秦老点头:“让你费心了沈医生,谢谢你。”

    秦老说完就快步离开,继续要去开会。

    董秘书匆忙介绍一句:“沈医生,这位是童朝捷童主任,童主任,这是沈画沈医生,非常厉害的那位沈医生!”

    童朝捷连忙跟沈画握手:“抱歉沈医生,今天时间紧迫,稍后再专门认识一下。”

    沈画也伸手过去,两人握了下手,童朝捷就也匆忙离开。

    董秘书跟沈画交换了联系方式:“沈医生,您要去什么地方,我给您安排车吧。”

    沈画摇头:“不用,我男朋友来接我。”

    董秘书噢了一声,笑起来:“那好,今天真是情况特殊,怠慢了。等我跟领导忙完回来,再专程感谢沈医生。”

    沈画从这边出去,有人带她出门:“您要在这儿稍等一下吗?”

    沈画:“不用,我自己走走。”

    外面天上飘起了雪花,京市比海市要冷几个度呢。

    沈画在路边慢慢走着,又发了个定位给霍延,叫他来接她。

    这边并不偏僻,出来之后就是繁华的大街。

    但即便是在京市,临近过年,街上也冷清了许多,很多沿街店铺都关门了,能回去过年的都回去过年了……

    沈画走了几步,雪越下越大了,她没戴帽子,雪花钻进围巾里,确实有些凉。

    不远处有家咖啡店好像还在营业。

    她准备过去避一下,顺便点杯热饮。

    好巧不巧,刚进店,就碰上了熟人。

    “沈画?”

    身后有人叫她。

    褚维明?

    沈画挑了挑眉:“你好,好久不见。”

    褚维明立刻笑道:“好久不见,你怎么在京市,一个人?”

    沈画笑笑:“外面雪有些大,我男朋友过来接我,还要一会儿,我就进来喝点热的。”

    褚维明说:“一起坐一会儿?你要喝点什么,咖啡吗?”

    沈画看向服务员:“奶茶有吗?”

    “有的,这是不同口味,您可以选择。”服务员笑着说。

    沈画随便选了一个。

    两人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沈画给霍延发了这家咖啡店的位置,叮嘱他外面雪大,不着急,让司机慢慢开。

    褚维明笑:“确实是好久不见了,都在国内,也没什么见面的机会。”

    沈画点点头:“工作了嘛,都忙。”

    褚维明:“这倒是,不过我的工作跟你可没法比。”

    沈画笑笑,没说什么。

    服务员很快把两人点的咖啡和奶茶送过来,沈画尝了一口,这家店的质量倒是对得起价格,奶质醇厚,茶香味也很浓,但她刚才忘记说甜度了,店员按照正常甜度给她配的,对她来说真的是太甜了。

    她就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这么多年还是不喝咖啡啊。”褚维明笑。

    沈画:“我对咖啡没瘾。”

    咖啡的味道是挺香的,她在家的话也会喝,但是咖啡利尿,冬天喝的话更容易排水,就不太舒服。

    褚维明喝了口咖啡:“这么多年过去,当初的同学大概没人能想到,你会有今天这样的成就。”

    沈画也只是笑了一下。

    褚维明又道:“明年校庆,你会去吧?”

    说着,他又笑道:“不用问,你肯定会去。毕竟你还有炎黄学院呢。”

    沈画挑眉:“校庆?我暂时还没收到通知,到时候看吧,有时间就去,没时间也没办法,炎黄学院城里这么长时间,我还没正式去上过课。”

    褚维明笑:“没通知,大概是因为你身份重要,等晚一点校长那边肯定会亲自通知。校庆的时候可是要优秀校友致辞的,还能有哪个校友比你更优秀?”

    沈画摇头失笑:“太夸张了。”

    褚维明:“半点儿都不夸张。”

    沈画又看他:“你最近在做什么项目?”

    褚维明:“a猪瘟病毒的疫苗已经研发成功,只差最后一步就会投放市场,我们现在重点研究的是一项基因编辑技术,针对某些特定病毒的。”

    沈画点点头:“都还顺利吧?”

    褚维明叹气:“也算是顺利吧,国内的科研环境有时候太过刻板,我现在是以实验室和作者的身份来做,反倒是方便一些,不去追求学术头衔什么的,倒是轻松很多。”

    褚维明又聊到沈画完成的那些成绩上。

    “脊髓再生,在圈子里都传开了,真是吧所有人都给惊着了。干细胞分化这些在实验室中确实已经能够达到,甚至某个实验室已经用干细胞技术,培养出了有血管和复杂神经等的人脑组织,甚至我们国家在几年前就已经研制出全自动的干细胞诱导培养设备……”

    “但实验室中的成绩,并不代表能够运用到人体。”

    “实验室中的技术都还不够特别成熟,而往人体上衔接这一步,更是难上加难。”

    “关于脊髓再生这个问题,全世界都在研究,但谁也没想到,在你这儿,没有任何预兆,就给出了结果!”

    褚维明说着,不由得摇头失笑:“你也知道,按照正常顺序来说应该是,开展这个课题时,就会对外公告,而在课题研究中有任何发现,都能写出来好几篇高质量的论文,等到研究结束,成功,又是多少篇论文……所以基本上研究进程,是全世界都知道的。”

    “你这倒好,什么都没有,直接就完事儿了,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当然,他们不愿意相信还有别的原因,比如说他们理解不了你这个中医从中所起到的那个最关键的衔接作用。”

    沈画闻言,也只是笑笑,并未多说什么。

    褚维明看着她:“其实现在国内国外对你质疑的声音都特别多,因为实在是……这么说吧,理解不了。一丝一毫都理解不了,那就只能质疑了。可以说,越是这行业顶尖的人,对你越是质疑,因为你做的这一切,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像是要把他们的知识体系给击垮一样。”

    沈画:“哪有这么严重。”

    褚维明:“当然有这么严重,不过大众对你的接受度就很高了,中医本来也不是很多人能够理解的范畴,而我们国家的民众,其实从小的日常生活中,都有一定的中医基础概念,对你的信任度还是很高的。”

    沈画点点头。

    即便现在很多人不相信中医,但中医在生活中就是无处不在的,最简单的一个上火下火,这概念没几个不相信的。

    褚维明又聊了很多。

    沈画接到霍延的消息,怕她等着急,先跟她说一声:“快到了。”

    沈画笑笑,收起手机。

    褚维明看她:“男朋友快到了?”

    沈画点头。

    褚维明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忽然说道:“当年在大学的时候……我,心理上其实比较偏激。我家境很差,高中大学,都是我自己挣的学费生活费。什么工作都做过,高中的时候……也被很多同学看不起,我自己也放不开,导致心理上就有挺大的问题,看待事物也会比较偏激。”

    “再后来,又因为身世问题……我就更自卑更偏激。”

    他叹了口气,正视沈画:“当年有传言说你喜欢我,有人去问我,我也没当真过,你本来入学年龄就笑,我们都成年了,只有你还未成年,我就说你还小,当不得真。说过就算了,我也没再想起这回事,谁知道他们会传的乱七八糟。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有人说你小小年纪对我死缠烂打,被我拒绝之后还不死心,继续死缠烂打等等……但那个时候事情已经过去,我也不知道再怎么澄清,再说什么反倒是又会旧事重提……”

    褚维明道:“我当时联系不到你,家里的事情也烦得不行。我也是到大学才知道,原来我竟然是有钱人的私生子,我妈当年被骗给人当了小三,恋爱中意外怀孕,要谈婚论嫁了才发现,对方早就结婚。我妈就跟那人分手,带着我回了娘家。”

    “后来我妈生我的时候,羊水栓塞,我生下来她就没了。我跟着外公外婆生活,舅舅是个赌鬼,家里什么都给赌完了,还欠了一屁股外债。外公外婆没办法了,只好带着我回乡下……”

    “外公外婆身体也不好,常年需要吃药,债主们找舅舅要不到钱,就追来家里。我从小就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满脑子都是想着要赚钱,要出人头地……”

    “高中的时候,舅舅被追债的人打死,那些人怕坐牢跑了,我们家才算是安生了,但是外公外婆相继离世,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到了大学,我能挣到的钱更多了,支付学费生活费绰绰有余。这个时候,我血缘上的父亲找到我,说我是他的儿子,他都已经把dna验过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患有弱精症,结婚多年都没有过孩子,当年我妈怀孕他也不知道,是他老婆找上我妈,说他有病,根本不能怀孕,说我妈肯定是跟别人有染才会怀孕,想要拿肚子要挟他……我妈也是那个时候知道他结婚有老婆的。”

    “我妈根本不想辩解什么,她自己不知不觉当了小三,就已经足够叫她恶心透顶。分手的时候她也没提过自己怀孕的事……”

    褚维明叹了口气:“我很在乎钱,但我最缺钱最艰难的时候都过去了,我对那所谓的豪门,没半点兴趣。但他们三番五次骚扰我……我当时确实也心烦的很,对学校很多事情都没关注,也没能第一时间澄清关于你纠缠我的那些流言……”

    “对不起啊,画画。”

    沈画轻笑一声:“都过去了,那些东西不去在意就好了。更何况,当年你可是真的帮过我。我年龄小,自己找的家教很多家长不信任,你给我介绍的,人家看在你的面子上都愿意叫我试试,还有图书馆每周去一次很清闲的活,也是你给我介绍的……那些工作可都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我是真的非常感激你。”

    沈画笑笑:“更何况,那些流言也没对我产生什么困扰,就无所谓了。”

    褚维明闻言,笑:“那时候也是看你那么努力地找工作挣钱,跟我当初一模一样,只是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帮助。”

    “确实是帮助。”沈画笑道,“当年除了说声感谢,也没什么能回报师兄的,现在嘛,今天这咖啡我请,师兄可别跟我争。”

    褚维明一怔,接着就笑,点头:“好。”

    两人都沉默了。

    褚维明又抿了口咖啡。

    沈画也拿着奶茶杯子,奶茶也已经不再滚烫。

    就在这时,咖啡厅的门被推开,冷风吹进来,沈画回头一看,就是她的人来了。

    沈画立刻冲他招手。

    霍延直接走了过来。

    沈画给两人介绍一下:“进宝,这是我大学时的学长,褚维明,现在做基因工程,之前a猪瘟病毒疫苗的课题上,他被陈教授要到实验室。上大学的时候,褚学长对我多有关照。”

    霍延点头,主动冲褚维明伸手:“你好,我是霍延,画画的男朋友,多谢褚先生当年对画画的照顾,谢谢。”

    褚维明跟霍延握了手,他总觉得这个人的名字有些奇怪啊,到底哪儿奇怪了?

    霍延看向沈画:“我们现在回去,爷爷和我爸妈在等着,我说你可能会晚点,他们说没事,晚也不怕。”

    沈画又有点儿紧张了。

    她深吸口气,看向褚维明:“褚学长,那我们就先走了,你在这儿是等人,还是?”

    褚维明:“等人。”

    她又看向霍延:“刚才还在跟褚学长说,以前没机会感谢褚学长的帮助,今天这单就我来买。”

    褚维明:“不用。”

    沈画:“知道褚学长不介意,算是我的心意,迟到的感谢。”

    褚维明也不好再说什么。

    沈画和霍延一起走到柜台前:“那桌的账,现在结,另外那位先生待会儿可能还要等人来,你划……这么多吧,把待会儿的账一并结了,剩下的就当时小费了。”

    霍延拿出手机付款。

    沈画也没说什么,又遥遥地跟褚维明挥了挥手,拉着霍延出了咖啡厅。

    外面的雪还在下,地上已经有不少积雪。

    两人上车之后,沈画立刻就把手揣进男朋友的怀里,“京市比海市要冷得多啊。”

    霍延收紧大衣,把她的手夹在怀里好好暖暖,他的手又贴上她的脸,给她的脸也暖一暖:“这两天是挺冷的。”

    沈画看他:“你家里人都在等着啊……都这么晚了……”

    霍延笑:“他们比较着急见你。”

    沈画:“……”

    行吧。

    倒也不是说害怕什么的,但忐忑总是有些的。

    或者说,越在乎越忐忑。

    她的手暖得差不多了,就小心地把他脸上的面具给摘下来,又从包里拿了护肤的东西涂抹上去,冬天他皮肤容易干燥,贴了面具之后,更容易过敏。

    抹完了之后,沈画又亲了亲某人的唇。

    她又看向霍延:“家里,有什么是我需要注意的吗?”

    霍延摇摇头:“没有需要特别注意的,如果觉得哪里不舒服或者不自在,直接告诉我。”

    沈画轻笑,点头说好。

    又问:“我准备的那些东西都带了吗?”

    霍延:“都带了。”

    沈画抱着他,轻笑:“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紧张?”

    霍延看她,握紧她的手:“我是有些紧张……要是,要是你不喜欢我的某个家人,那我们以后不见就行了,好不好?”

    沈画失笑:“怎么,你还怕我因为不喜欢你的某个家人,连带着也不喜欢你了?怎么可能嘛。”

    霍延抱住她,脸贴着她的脸。

    路上有雪,车子走的不快,四十多分钟才到地方。

    一栋小洋楼,带着院子。

    刚一到门口,就有人朝屋内喊,等沈画和霍延下车,立刻就有人出来。

    霍延让人帮忙把带的礼物带进去,还有一盒交代说让小心点拿。

    “晋宝,回来啦。”

    “这就是画画吧,外面冷,快进屋。”

    一个长相温婉大气的女人,拉着沈画的手进屋。

    霍延介绍道:“画画,这是我妈。”

    沈画连忙点头:“伯母好。”

    “好好,看见你们什么都好。”万女士笑得特别开心。

    霍延的父亲也走到院子里。

    “霍伯伯好。”沈画点头示意。

    霍父也笑着跟她打招呼,招呼她快进屋。

    屋内,霍老爷子,还有几位都在等着。

    “这是爷爷。”霍延介绍。

    沈画立刻微微欠身:“霍爷爷好。”

    “好好,小沈是吧,快坐,早就听延延提起你了。”霍老爷子笑道。

    万女士一手拉着霍延一手拉着沈画:“先坐,厨房那边马上就准备好,待会儿咱们先吃饭。外面这么冷,怎么不多穿点。”

    沈画笑:“也还好,没在室外待很久,不算冷。”

    认过人,互相打过招呼之后,沈画陪着霍家人随便聊了聊。

    “那个拆弹兵的事,我听说了,小沈你做的很好,咱们的战士心里都暖的很,前两天他们部队还递了表扬信,但这事儿不宜公开,就只在内部通报。这下子,全军都认识你沈医生了!好样的!”

    霍老爷子笑呵呵地说,一脸与有荣焉的样子。

    “以前我特别想叫延延去当兵,但延延不喜欢,那就算啦。倒是没想到,现在孙媳妇在军中倒是威名赫赫。”

    沈画笑笑:“您太过奖了,我是医生,就只是救了一个人。”

    万女士说:“我们画画就是最棒的医生,什么赞誉都当得起!好啦,这些以后再聊,先去吃饭,我可是从晋宝那边套了不少话,准备的东西你要是不喜欢,那就可以锤晋宝了,连你喜好都没摸清楚,这男朋友可不负责啊。”

    万女士又小声跟沈画说:“男人都得教,不过晋宝认真起来的时候可是非常细心的哟,比他爸强多了。”

    沈画失笑。

    霍老爷子又看向保姆:“佩珊呢。”

    “印小姐回房间休息了,刚沈医生来的时候,我去叫过。应该很快就下来了。”

    霍老爷子点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

    在餐桌就坐时,那位印小姐终于下楼。

    “哎对不住,本来说延延女朋友下午来,结果等半天没见着人,我昨晚又忙到凌晨,就想着去睡一会儿,倒是睡过头了。”

    女人穿着米色毛衣和驼色厚重长裙,脖子里戴着翡翠项链,耳朵上是翡翠耳环,还有手上的翡翠戒指,整套翡翠饰品,珠光宝气的。

    万女士脸上笑容微微变淡,跟沈画介绍:“这是印女士……”

    “我自我介绍吧,我是延延的姑姑,沈画是吧,久仰大名。”印女士笑着说道。

    沈画挑眉,刚想说话,霍延已经抓住她的手。

    霍延看她:“画画,这是印女士。”

    沈画笑,“你好印女士。今天下午到的比较晚,还有工作必须要做,这么匆忙登门的确不好,本想明天再来,但是霍延说霍爷爷和伯父伯母都在等着,也不好叫长辈等,我就过来了。倒是没想到打扰了印女士休息,看样子是我来得不是时候?”

    霍延妈妈万女士眼神淡淡,握了握沈画的手:“画画随时来都是时候,倒是没想到佩珊你今儿忽然回来了,本以为就我们一家人。”

    霍爷爷微微皱眉,连忙说道:“好了好了,赶紧坐下吃饭,都是一家人,回家还挑什么时候。”

    吃饭的时候,万女士不断地用公筷给沈画布菜,“这些都是钟婶做的,这糖醋排骨是我做的,我别的菜做的不行,就糖醋排骨还算拿得出手。这鱼丸是晋宝爸爸打的,他打鱼丸最正宗,你尝尝。”

    沈画碗里很快就堆成小山。

    霍延默默地把她碗里的糖醋排骨夹走,只留下一块:“她不爱吃甜的,吃一块尝下就好。”

    万女士看过来:“那你跟我报的菜单里有糖醋排骨?”

    霍延没吭声,默默地啃排骨。

    沈画笑:“因为他喜欢吃呀。”

    霍延没说话,但那表情已经是默认了。

    万女士愣住,紧接着就忍不住抿唇,又有些紧张,好像很是无措的样子,她控制着情绪,立马又给霍延夹了好几块糖醋排骨:“这,这糖醋排骨做法好多种呢,我明天再换一种,你先尝尝这个咸淡怎么样?”

    万女士在压抑着情绪。

    霍延点头回答,“咸淡刚好。”

    沈画心口微微一动,握了握万女士的手,笑着说道:“幸好您没在海市,要不然每天吃一顿糖醋排骨,他这一周的糖摄入量都要超标。”

    她又看向霍延,“这两天多吃点排骨的话,别的糖就不准吃了。”

    霍延点头。

    万女士有些疑惑地看她。

    沈画笑着说:“不管他的话,他吃起糖来就没节制,对身体不好。”

    万女士勉强笑笑,她记得儿子小时候爱吃糖,但是某一天忽然就说不爱吃了,再后来儿子越来越封闭,跟家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远,她以为儿子早就不再吃糖了。

    却没想到,他还是爱吃。

    这么多年第一次,儿子告诉她喜欢吃什么,哪怕是夹杂在准儿媳妇的菜单里,那也是巨大的进步!

    更何况这两年时间里,儿子的变化他们都看得到。

    他肯回微信了,肯打电话了,也会跟他们提要求……

    印佩珊看到这一幕,忽然笑道:“这还没结婚呢,就管这么严?不过大男人爱吃糖,说出去的确也不好听。”

    沈画挑眉,刚要说什么,万女士已经先笑了。

    “是我们晋宝好福气,别人倒是想叫画画管,画画还不乐意呢。”万女士淡淡地道,“真当是什么人,都配得上叫我们画画关注。”

    沈画眨眼,乖巧一笑,并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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