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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婧涵一呲牙，却是不说了，眉眼弯弯，好似一只狐狸，眯眼道:“老将军，小子肚子里就这么点墨水，好容易在您面前卖弄了一下，再说，可得漏底儿了。”
列老将军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哈哈大笑，爽朗一挥手，赞许道:“好，好小子。今后再让我听到谁说咱们大赵太子的坏话，列夫与第一个拔了那长舌鬼的舌头！”
赵婧涵笑吟吟不语，心底估摸着在沙场上发现霁国人的踪迹的事挑哪个时机说比较妥当。
因为，老将军性子火爆是举世皆问的，她自己尚且一肚子困惑，就怕说完之后，老将军怒发冲冠直接去把沙场掘地三尺。那可就打草惊蛇了。
列夫与虽是武官，却是出生世家大族，什么勾心斗角没见过？脾气火爆是真，心思细腻却也是不逊任何人，更何况活了大半辈子，已经活成个人精儿了，赵婧涵一个眼神迟疑了，列夫与便知道这小子有事瞒着自己。
他也不急，慢悠悠的啜着杯中酒，似笑非笑的盯着赵婧涵看。
赵婧涵被看的心里发毛，呵呵干笑一声，心道这滑不溜手的老狐狸，在他面前装傻充愣，她还是太嫩了。于是也不再迟疑，组织了一下语言后将杨洗两国交战之处的所见所闻，以及自己的猜测说了。
列老将军似笑非笑的神色冷了下来，阴郁的仿佛能滴出水来，看的赵婧涵心惊胆战，颤巍巍提醒道:“老将军，那个，婧涵心里其实也没底，您别冲动啊。”
列老将军嗤了一声，撇道:“老子用你教？”
赵婧涵于是低下头不说话了。是是是，您老人家吃的饭比小子吃的盐都多，小子哪儿敢插嘴。
最终，老将军还是道:“殿下且放心，老臣晓得其中利害。老头子非是冒进之人，否则这沙场经年，早死的剩一堆白骨了。”
赵婧涵点了点头。老将军说的轻松，那沙场经年，眼看着战友一个接着一个死去，有的甚至为了自己而死，到头来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滋味，又岂是那么轻松？
列老将军倒没想过这纨绔无双的太子殿下会露出这种神情，一时也是愣住了。无人率先打破沉默，唯有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
日斜西山的时候，两人桌上已有三四个酒坛子，沙场老将列老将军依旧精神奕奕，越喝越得劲儿，可怜了太子殿下已醉的睡眼朦胧，一边打着酒嗝儿一边嘟囔道:“来来来，与我共饮三百杯，不醉不归！”
青鸟眼神担忧，又带了一丝不忍直视，似乎自己跟着的这个主子真真给她丢人了。
因为列老将军眯着眼睛笑的好似狐狸，显而易见，主子是让列老将军给灌醉了。
只见一脸奸诈的老将军笑眯眯问道:“殿下此次出京可与陛下说过了？”
方才问这话的时候，这小兔崽子给跟他玩心眼儿，滑溜溜的转移了话题，现在把她灌成这样，看她还怎么耍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