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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完全亮了,翻过平原,我们来到驻扎的地方,我们将在这里观看五年一度的魁地奇世界杯,看得出来,所有人都很兴奋,飞天扫帚在半空中飞来飞去,他们头上带着各自支持的队伍标识。
“欢迎来到魁地奇世界杯。”弗利夫人说,“跟我来吧,别走散了。”
弗利夫人挥了挥手,我们一同穿过拥挤的人群,热情的交谈声时时在耳边,一些魁地奇的狂热爱好者的脸上涂着颜料,挥舞这旗帜,恕我直言,那滑稽极了。
弗利夫人带我们来到一个看起来只能躺下两个人的帐篷前,示意我们进去。
好吧,我收回刚才那句话,里面像个华丽的城堡,跟弗利宅的装修没什么两样,可以做饭、洗澡等等,我想这就是所谓的魔法帐篷?
“自己找个床吧,我相信你们都饿了,稍等片刻。”弗利夫人说完进了厨房。
“这真是太神奇了。”克鲁姆惊叹道。
我耸了耸肩。
打过招呼后我走出了帐篷,要知道我来这儿的目的不是为了看魁地奇比赛。
弗利夫人提醒我不要走到保加利亚的地盘上去,他们会把我当成盗取情报的小鬼。
我在一个贩卖魁地奇精品的小摊前看到了安格斯,他个子很高,和我一样的黑色头发让我一眼就能找到他。
我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艾丽卡?!”安格斯惊喜道,“我正准备去找你呢。”
我点了点头,把目光移到让安格斯停留了很久的摊子上。
趁我不注意,安格斯在我脸上贴了个东西,我想伸手去摸,安格斯抓住了我的手。
“这样才像来看比赛的。”安格斯说,“很好看的。”
我无奈一笑,算了,就这样吧。
傍晚,我们手持入场票进入看台,所有的观众都坐在像个巨大花盆一样的看台上,最下面是绿莹莹的草坪,那将是爱尔兰球队和保加利亚球队的赛场。
安格斯他们的包厢和我们的挨着,以及马尔福一家的包厢。
“看来德拉科说得不错,史密斯小姐在和塞尔温谈恋爱?”马尔福仰着脖子,“看来马尔福家的独子不能得到史密斯小姐的垂青了。”
阴阳怪气的语气。
德拉科·马尔福的脸色简直不要太难看,据我所知,他在和帕金森谈恋爱?
“既然马尔福先生知道,我就不多做解释了。”我语气淡淡的。
弗利夫人没有和我们一起,她是个作家,她想要的东西在球员候场区,不过这正和我意,跟每个人都解释我可不想。
马尔福先生找到了更容易使自己快乐的办法。
“可以这么说,要是下雨,你们会是最先知道的。”
马尔福先生嘲笑的对象是韦斯莱一家,他们的位置在最上面,梅林保佑他们不会下雨吧。
“我爸和我坐部长包厢,这可是康奈利·福吉部长,亲自发的邀请。”德拉科·马尔福一刻也不愿意停止显摆。
“别显摆,德拉科。”马尔福先生手中的龙杖打了他儿子一下。
“跟着些人说也没用……”
韦斯莱一家陆续转身离去,那心情一定不好受。
因为安格斯的邀请,我来到他们的包厢,包厢里有安格斯的母亲,我见过,和几年前一样优雅漂亮,她坐在椅子上微笑着,邀请我坐下。
安格斯的父亲有些不满我的到来,他父亲的血统偏见很深,这不能够阻止安格斯。
欢呼声一阵接着一阵,红色和绿色的气球往天空上飘,穿着绿色袍子的选手骑着飞天扫帚飞向高空,拉出一条长长的绿白相间的带子,在天空中成了一朵烟花,烟花过后是一个带着绿色帽子的小矮人,其实不能说它是小矮人,一个巨大的爱尔兰吉祥物,它开始跳舞。
“爱尔兰!爱尔兰!爱尔兰!”
爱尔兰的支持者忘我地欢呼着。
“保加利亚队来了!”
一群穿着红袍子的选手撞破了爱尔兰的吉祥物。
维克多·克鲁姆的照片印在了展台上,他带着胜利者的微笑朝我们挥手,他是世界上最棒的找球手,每个人都这样说。
不知道娅娅·克鲁姆看到他会是什么反应。
“克鲁姆!克鲁姆!克鲁姆!”
维克多·克鲁姆的崇拜者们的喊声一阵比一阵高。
“晚上好!身为魔法部部长,本人现在非常荣幸地欢迎你们中的每一个人!”康奈利·福吉高声地说,“欢迎你们前来观看第四百二十二届魁地奇世界杯决赛,现在,比赛开始!”
福吉的魔杖一挥,一束白光射向远处。
比赛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你最好连眼睛都不要眨,否则你可能错过最关键的一幕。
维克多·克鲁姆在比赛里展示了他高超的魁地奇技术,但比赛还是输了,胜利者是爱尔兰球队。
在两队比分悬殊巨大的情况下,克鲁姆选择结束比赛,他抓住了金色飞贼,结束了比赛。
爱尔兰队的庆祝活动一直办到深夜,欢呼声一直没有停下,属于爱尔兰和保加利亚的战歌都有人在唱,在我眼里,魁地奇世界杯不是最精彩的,精彩才刚刚开始。
我悄悄离开了帐篷,克鲁姆已经睡着了,弗利夫人没在,这是个行动的好时候。
我绕过一个又一个帐篷,选了个我认为还不错的地方,旋转了我项链上的蛋白石,三百六十度旋转过后,食死徒们如意料中一样先后来到我的身边,他们都戴着面具,属于食死徒的面具。
“你们知道该怎么做。”我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我不能一直待在那儿,那对我很不利。
不一会儿,尖叫声不断在四周响起,火焰已经烧到了半空中,人们生怕自己受到食死徒的迫害,一刻也不敢停地往树林里跑。
不断有魔咒射出的声音,食死徒们有的排成了一个队伍,戴着高高的帽子在帐篷间游走,火把被高高的举着。
过了很久,食死徒已经离开,场上没有人了,应该是没有人了。
我拿出一张纸牌,上面的咒语是“Morsmordre”(尸骨再现),这个咒语不论是在纸牌上还是魔杖上,我都是第一次使用。
小巴蒂·克劳奇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边,他没有戴面具,他握着一根魔杖,那不是他的。
“需要我来吗?”他问。
我摇了摇头,立即往天空中丢出纸牌,纸牌炸成了一个硕大无比的骷髅,由无数碧绿色的星星般的东西组成,一条大蟒蛇从骷髅的嘴巴里冒出来,像是一根舌头。它在出现后会越升越高,一团绿莹莹的烟雾发出耀眼的光,在漆黑的夜空衬托下,就像一个新的星座。
纸牌没有回到我手里,它成了黑魔标记。
有人来了。
有麻烦了。
“对我施咒。”我抓住小巴蒂·克劳奇的袖子。
“什么?”
“快!钻心剜骨!”
他愣了一下,随即做出反应,“Crucio!(钻心剜骨)”
我脑袋向后仰着,咬着嘴唇极力忍受着钻心咒带来的疼痛,我感到全身刺骨的疼痛,那让我痛不欲生。
只是几秒,小巴蒂·克劳奇的咒语只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他离开了。
我脱力地倒在地上,蜷缩起来,那感觉……太难受了。
“艾丽卡!艾丽卡!”
我被抱在了怀里,是波特。
我此刻什么也不想做,连张嘴我都觉得困难。
波特不断喊着我的名字,试图唤醒我,我并没有昏迷,太疼了,并且我得保持理智,发生了什么我都得知道。
“哈利!你在哪儿?”
“哈利!我们找了你好久,还以为找不到你了。”
是格兰杰和韦斯莱。
“这是怎么了?”
“快!找医生!”波特着急地大喊。
“我的天呐!那是什么?”
“Stupefy!(昏昏倒地)”
“住手!那是我的儿子!”
“罗恩、哈利、赫敏,你们没事吧?”
“标记是谁变的?”
“先生,得找医生!”
“喔天呐,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被抱了起来,出于下意识,我抓住了可能是波特的衣服。
“梅林!是钻心剜骨!”
“简直不可饶恕!”
“她才十三岁!”
“标记是谁变出来的?”
“我没有看见他的脸,我只看到一个男人对艾丽卡施咒,艾丽卡可能看见了那个人是谁。”
“喔当然,不然那个人也不会用不可饶恕咒。”
“带她去圣戈芒吧,亚瑟。”
“先生,我和你一起。”
“……”
安全了对吗?
也许吧,我的意识逐渐模糊。
……
再次醒来是在病床上,屋子里有很多人——福吉、弗利夫妇、邓布利多还有波特等等。
“喔孩子,你可算是醒了。”弗利夫人把枕头放在我背后,我坐了起来。
“孩子,快告诉我是谁变出了标记?”一个男人迫不及待地凑上前来。
“让她喘口气儿吧,克劳奇先生。”弗利先生说。
克劳奇?巴蒂·克劳奇?小巴蒂·克劳奇的父亲。
满屋子的目光都在我身上,我该怎么说?
“孩子不要害怕。”
“那晚的人是神秘人的信徒吗?”我问。
“是的。”
“是……是一个男人,他穿着黑色的衣服,戴着诡异的面具,他念了一个咒语。”
“是什么?”
“Morsmordre。(尸骨再现)”
屋子里一阵吸气。
“然后呢?”
“他发现了我,质问我看见了什么,我当时太害怕了,什么也说不出。”我的手紧紧地抓着被子,“他很愤怒,对我施了咒,我感觉痛不欲生,好像就快要死掉一样。”
我掉出几滴眼泪,弗利夫人轻轻拍着我的背。
“都过去了艾丽卡。”
我轻声抽泣着,魔法部的人离开了房间,邓布利多递给我几颗柠檬雪宝糖。
他说:“那些坏事都过去了艾丽卡,你现在要做的是打起精神迎接新学年。”
我第一次进圣戈芒,是因为中了不可饶恕咒。
离开圣戈芒的时候,我遇到了隆巴顿,他和他的奶奶一起,他的奶奶穿着绿色的衣服,带着花边帽,手上提着一个红色的包,隆巴顿显得很尴尬,我经过他的时候,他一直低着头。
“纳威。”
一个粗声让我止住脚步。
是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士,她的头发乱糟糟的,脸色像蜡烛一样,她朝隆巴顿伸出的手像枯树枝,好像只有一张皮在骨头上敷着。
她递给隆巴顿一把糖纸,亮晶晶的糖纸。
小巴蒂·克劳奇因为她才进的阿兹卡班,隆巴顿夫妇曾经是优秀的傲罗,小巴蒂·克劳奇为了寻找神秘人和其他几位食死徒的下落不择手段,用钻心剜骨折磨隆巴顿夫妇以打探消息,导致二人神经失常,隆巴顿的父亲永久性残废,纳威·隆巴顿的父母都是格兰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