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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子,逆子!行为放浪,不知检点,简直禽兽不如!”北冥悠走到案几之上,拿起刀架上的长剑,就要出门。
“父皇,三弟再有错,也是您的儿子,还望您念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饶了他这一回。”
此话一出,北冥悠更加气恼,“年幼无知?朕在他这个年纪都有了你!”
沈伯涛匆匆从殿外赶来,“微臣叩见皇上。微臣教女无方,还请皇上恕罪。”
沈伯涛跪地,俯身磕头不起。
“沈相,你起来,你给朕起来。”北冥悠一把拉起了沈伯涛,“此事是朕教子无方,才让北冥坤这个逆子言行无状,干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
“坤王言行无状,褫夺其亲王封号,禁足府中闭门思过。沈相三女儿沈茹梅特赐予北冥坤为正妻。来人,宣李院判为沈三小姐医治。”北冥悠颓然的坐在了榻椅之上。
李院判为沈茹梅诊治后,与方才太子所招太医诊断一般无二。沈伯涛一下子老了十岁的样子,着车马将沈茹梅送回了丞相府,好生养起来。至于沈茹欣,因她已是太子侧妃,他亦不好多言,端看太子如何处置吧。
太子殿中,北冥昕用手掐住了沈茹欣的脖子,“你个**荡妇,居然敢红杏出墙。”
“臣妾不敢,臣妾没有,是坤王殿下强迫臣妾的。”沈茹欣声音嘶哑,嗓子被钳制的生疼。看她眼皮开始有些翻白,北冥昕才松开了手。
“殿下、殿下,定是有人为了离间您和坤王殿下才出此招数的。一定是种无色无形无味的药,还查不出来的。”
“够了,孤不想再听你们的花言巧语了。纵使太医出错,李院判岂会有错!你不是想浪么?孤定会给你找个好地方,让你浪个够的。”北冥昕嫌弃的拍了拍碰过沈茹欣的双手,拂袖离去。
在白墨瑾的贴身照顾下,沈仙儿的身子一日日好了起来,已经能下床走路。
北冥悠雷打不动般每日来看她,让她怪不适应的,有些受宠若惊。白墨瑾的态度也让她有点奇怪,这厮怎么不一样了呢?他这个大醋坛子,以前见得皇上和自己多说两句话,就一脸酸劲,横加阻拦。现下不光不拦着了,对皇上还颇为恭敬,甚至像是有些讨好卖乖的感觉。她百思不得其解。
“仙儿,今日感觉如何?”可谓想曹操曹操到。北冥悠从门外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个人,竟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北冥念。
“谢皇上,臣妾好一些了。”
“来,来,仙儿坐,念儿也坐下。”北冥悠招呼两人围坐在八仙桌边上。
“念儿、仙儿,今天我有一件事要和你们说。你们是不是都有一枚松竹玉佩?拿出来。”
北冥念、沈仙儿各自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北冥悠拿起他们俩人的玉佩,轻轻靠在一起。只见两块玉佩刚好严丝合缝的拼了起来,更令人惊异的是,玉佩接合之处,和田玉中隐隐透着的一丝水绿脉络竟顺畅的接上了,倒似原石就是如此一般。
“是不是很意外?”北冥悠看看两人,有些老怀安慰,“这两个玉佩本就是一块玉石所雕成,原本就是一对。当年我将她送给了你们的母亲,慕容灵儿。”
想给两个孩子一些时间,他停了一停,“我是你们的父亲。你们同年同月同日生,是双生兄妹。”
“皇上,您说什么?”沈仙儿一双秋水眸子圆睁,“这玉佩的主人是您?”
“正是。”
“怎么会这样?”沈伯父确实告诉过自己,玉佩是她父亲的,没想到玉佩的主人竟是北冥圣上,更想不到的是,她还有个双生哥哥。
“当年我与你们的母亲慕容灵儿,还有沈相拜在同一师门习武,你们的母亲是我们的小师妹。”北冥悠目光深邃,仿似在遥望着什么。
“当年我还未登基,是个不得宠的皇子。灵儿与我两情相悦,怎料北冥变故突生,父皇中毒,藩王以清君侧的名义,召集人马试图谋反。当时,灵儿已有身孕,还是双生子。危急之下,为了不让灵儿以身犯险,我一人回到北冥国,在襄阳侯、河西候的帮助下,夺回了天下。待四方平定,我回去接灵儿的时候,却发现人去楼空。”
北冥悠头仰起,有所隐忍,“我四处打探,都得不到她的一星半点消息。只有一日一黑衣人送了一个襁褓中的孩童,还有一封灵儿的亲笔书信来。她信中只言母子平安,她有不得已的苦衷,将儿子交由我抚养,女儿她会好好抚养长大。”
他看看北冥念,又转转了目光定在了沈仙儿身上,“这么些年来,我一直让金甲卫找她,可是一直都找不到。没想到刚刚找到了你,才知道灵儿她一年前……不在了。”
“父皇,您说什么?母亲她……她怎么了?您不是一直在找她么?您不是说没有找到也许是好消息,说明母亲肯定在世上某个地方看着我们么?”北冥念颇为焦急。
他对慕容灵儿是她的母亲这一事倒不意外,看来一早就知道。
“父皇,您说啊!”北冥悠默不作声,北冥念有些不知所措的晃着他的胳膊。
“仙儿,当时你是不是在场,你能不能和父皇说说?”北冥悠的话中透着小心。
沈仙儿眸中满溢着痛苦的泪水,紧咬着贝齿。
她面色惨白,看着北冥悠,北冥念,双唇轻启,微微颤抖。
“娘……她……在空灵谷的草屋中燃火而亡。我打记事起,就和娘一直住在空灵谷,谷中没有外人,自给自足,我们过得也简单愉悦。
谁知一年前的深夜,一伙黑衣人突袭了山谷,谷中众人被屠戮殆尽,母亲拼死拖延时间,让秋霜、夏荷带我逃了出来。她自己却……再也醒不过来。她那时一定很疼,她却冲我笑着说,让我好好活着。”
沈仙儿再也抑制不住,眼泪喷涌而出,伏在桌上嚎啕出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