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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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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源纯在雨生龙之介身上留下了飞雷神术式, 只要她想,随时都能出现在雨生龙之介面前吓死他。

    但考虑到远坂凛和在她眼皮子底下公然带走雨生龙之介的黑雾,源纯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有在面对黑雾时自保的自信,假设对方的能力超出她许多,之前就直接把她秒杀了,何必带着雨生龙之介仓皇跑路呢?

    但如果带上远坂凛一起, 那么大个软肋暴露在外面, 在不知道黑雾底细的情况下, 又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很容易被对方抓住机会翻盘。

    所以嘛……

    “你家住在哪里?外面太不安全了, 我先送你回家,剩下的事交给我处理就好。”源纯语气温和地询问远坂凛,“请告诉我他往哪个方向跑了,我保证抓住他, 如果不放心, 你可以留个电话, 我随时通知你进度。”

    源纯暗搓搓地夹带了私货——要到远坂凛的电话号码。

    这小姑娘明显是个会魔术的, 再加上她手腕上价值不菲的手链和脖子上烨烨生辉的红宝石吊坠, 源纯判断她出身于魔术世家。有底蕴的家族里一定有很多关于古老魔术的记载, 说不定就有源纯想要的召唤阵图。

    “不,我一定要去!”远坂凛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源纯的提议,她的态度非常坚定,“我的朋友也失踪了,我得去救她!”

    还有这种内情?源纯挑了挑眉, 眼底闪过一抹赞叹的神色,说实话,她最初还以为远坂凛大晚上不睡觉在外面晃悠,是中二心发作了,想凭借自己的力量抓住杀人犯。

    少女为救好友而鼓起莫大的勇气,决定只身犯险,这种难能可贵的人性闪光点需要精心呵护。

    “既然如此,那就来吧。”源纯无奈地说,“但我让你跑的时候你一定要跑,不能擅自行动,可以吗?”

    “没问题,”远坂凛目光一亮,爽快地答应了,“你厉害,你说了算。”

    达成共识后,三人借助远坂凛手里那枚魔力针的指示,不断调整前进的方向,追寻雨生龙之介的踪迹。

    “你知道带走他的黑雾是什么吗?”爱丽丝随口问。

    远坂凛犹豫了一下,慢吞吞地回答:“……应该是一名从者。”

    小姑娘知道的还不少呀,看来她应该有家人参加了这次圣杯战争。源纯心念一转,装出茫然的神色,用好奇的语气问:“从者是什么?”

    爱丽丝在远坂凛看不见的角度幽幽地瞥了源纯一眼:我就静静地看你欺骗小学生。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远坂凛挺了挺胸,学着大人的模样双手叉腰,努力营造出一种“我很有气势”的模样,“你们是不是为了圣杯战争才来到这里的?”

    “不是,”前半句话源纯和爱丽丝异口同声,正当她们互换默契的眼神时,后半句话两人出现了诡异的分歧,“我们是来旅游/私奔的。”

    周围瞬间变得很安静。

    源纯:“……”

    爱丽丝:“……”

    远坂凛:“……”你们俩怎么回事!

    “说好的私奔呢?为了你我得罪了港黑boss,说不定过几个小时,森鸥外那个死萝莉控就带着手下杀到了!”源纯震惊地看着爱丽丝,眼底渐渐有悲伤的情绪蔓延开来,“我付出了那么多,却连个名分都得不到吗?!”

    爱丽丝嘴角一抽,“我们港黑五大干部的位置还有空,你有兴趣吗?”

    “没有!”源纯用沉痛的语气控诉道,“我想跟你谈恋爱,你却跟我谈工作,都是套路!”

    爱丽丝:“…………”这个人比林太郎更神经病!

    远坂凛很尴尬,她勉强笑着摆了摆手,试图活跃气氛,“呃……那个……”

    “不是,”源纯表情一变,脸上的悲痛瞬间消失,整个人一下子变得正经起来,“我们对圣杯战争没兴趣,我只想学习召唤魔术。”

    年幼的远坂凛没见过源纯这种影帝,被她出神入化的精湛演技和切换自如的变脸技术惊到了,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

    “这件事有些复杂,涉及到我的个人隐私,我不能透露太多,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得懂,”源纯露出苦恼的表情,“简单来说是这样的,我出了点意外,现在没法回家了,需要借助召唤阵重新跟家人取得联系,让他们来接我。听说冬木市在打圣杯战争,你们这些魔术师肯定知道相关的情报,所以我就来了。”

    远坂凛思考片刻,诚恳地摇摇头,“对不起,听不懂。”

    爱丽丝“噗嗤”一声笑了,“你说得这么模糊,谁能明白啊!”

    “那就没办法了,我不能继续透露了,”源纯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你只需要知道我对圣杯不感兴趣,这样就行了吧?”

    “好吧……”远坂凛不太甘心地噘了噘嘴,“魔术师使用你想了解的召唤魔术,借助与英灵相关的触媒,从异世界的英灵座中召唤出对应的英灵签订契约,这就是从者。圣杯战争的从者一共有七个,分别是七种职阶,每种职阶各一个,我猜刚才带走那个杀人犯的从者,不是以暗杀出名的assassin,就是擅长用魔术建造坚实阵地的caster。”

    其实远坂凛很明确地知道那是caster,因为assassin的御主是她父亲的弟子言峰绮礼。但这个涉及到了父亲和言峰绮礼的谋划,不能说给外人听。

    源纯捏着下巴若有所思,“不管是谁,对你来说都是敌人吧?”

    远坂凛鼓了鼓脸颊,“是!”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没必要再藏着掖着,况且接下来她还要跟源纯合作,去救自己的朋友呢。

    “既然如此,”源纯很直白地问,“我帮你干掉那个从者,你教我学习召唤魔术,怎么样?”

    远坂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哎?!”

    源纯笑而不语。

    会、会有这么好的事吗?该不会是个阴谋吧?

    远坂凛开始犹豫了,源纯给出的筹码实在有些诱人,如果她能干掉从圣杯战争开始到现在,一直在瞎捷豹搅和不干正事的caster和他的从者,父亲想必会省不少心吧。

    “你只有这一个要求吗?”远坂凛谨慎地问。

    源纯竖起三根手指,一本正经地说:“我对灯发誓,我只想学召唤魔术,对其他事完全不关心。”

    远坂凛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主动跟源纯击了个掌,“那好吧,成交!”

    爱丽丝:“………”

    她用怜惜的目光望着远坂凛,心想真是个小傻瓜,就没觉得源纯那个大猪蹄子的话哪儿不对劲儿吗?

    “你似乎完全不担心我在学会召唤魔术后会背叛誓言,加入圣杯战争,为什么?”源纯实在好奇,她感觉远坂凛很聪明,应该不会轻信于人。

    “因为已经迟了,”远坂凛耸耸肩膀,“圣杯战争的七位御主和从者都到位了,战争开始,其他候选人自动失格。”

    “这样啊……”源纯微微皱眉,目光下意识往被手套遮住的手背上晃去。

    按照远坂凛的说法,她现在应该丧失了成为御主的资格。

    那么问题来了,她的咒印为什么没消失?

    |||

    三人越走越偏,等终于抵达目的地时,周围别说行人了,路两旁连一家正在营业的商店都没有,而且所有广告牌都是灯光熄灭的状态,照明只能依靠光线昏暗的路灯。

    街道幽暗阴沉,寂静无声。

    “真的要往下走吗?”爱丽丝打量着黑漆漆的楼梯口。路灯无法照亮向下的路,她只能看清几步内的情况。

    “地下室有剧烈魔力波动的痕迹。”远坂凛也不太想下去,尽管身旁有两个很靠谱的伙伴,但她还是惧怕黑暗。

    下面关着很多小绿点,都是些无辜的人……

    源纯把视线从小地图上挪开,她的脸色不太好看,“来都来了,去看看吧。”

    “‘来都来了’是这么用的吗?”爱丽丝嘟哝着吐了个槽,她抓住源纯的裙摆,跟在她身后。

    远坂凛犹豫一下,也有样学样,抓住了爱丽丝的裙摆。

    爱丽丝变出一盏造型复古的煤油灯,将其提在手里照明。

    地上到处都是垃圾,墙壁上沾满了污渍,角落里遍布蜘蛛网。

    路尽头的铁门已经生锈了,似乎很久没被开启过。

    三个小姑娘拉火车似的走到铁门前站定。

    “……别抖了,”源纯忍不住说,“这有什么好怕的?”

    “我没抖,”爱丽丝说,“是……哎,你叫什么名字?”

    “远、远坂凛,”远坂凛小声辩解,“我不害怕,我只是感觉有点冷!”

    源纯揶揄道:“那我给你吹个火遁暖和暖和?”

    远坂凛刚想问“火遁”是什么,就见源纯忽然拎起裙摆,抬腿一脚朝铁门踹了过去。

    “duang”的一声巨响,铁门被源纯硬生生踹出来一个洞来。

    远坂凛吓了一跳,在心里感叹这是何等强大的脚力啊,怪不得能扛得动重剑!

    爱丽丝神情疑惑,“你在凹什么造型?想让我帮你拍照留念吗?”

    “不是,”源纯冷静地回答,“腿卡住了,拉我一把。”

    爱丽丝:“……哦。”这人总是在关键时刻闹出很特别的状况。

    爱丽丝抱着源纯的腰往后一拽,把她从洞里拔了出来。

    洞中冲出一股混杂着陈旧血腥味的阴冷气息。

    远坂凛摸索着打开铁门,毫不畏惧地率先冲了进去。

    源纯没有阻拦,地图显示里面只有绿点,雨生龙之介和他的从者并不在。

    远坂凛跑得太快了,没留神看脚下,被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绊了一跤。

    这个触感……好像是人?!

    远坂凛定睛一看,瞳孔微微收缩,双手颤抖着抱起刚才踩到的小姑娘,扶着她的肩膀晃了晃,“琴音!你怎么了?快醒醒!”

    小姑娘双眼无神,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对远坂凛的呼唤没有半点反应。

    “这就是你的朋友?”源纯俯下/身,把手搭在琴音的脖子上摸了一把,感觉脉搏跳动得非常有力,“别着急,她还活着。”

    “嚯!这么多小孩子啊,”爱丽丝探头朝里间看了一眼,“真是丧心病狂……”

    源纯挨个检查过去,发现孩子们并未受到外伤,之所以神志不清,对外界没有半点反应,应该是中了作用于精神层面的魔术。

    “有点类似于幻术……”源纯随便挑了一个离得近的小男孩,双手结印,试着帮他解除控制。

    小男孩很快清醒过来,原本无神的双眼重新变得有神采。

    他茫然地环顾四周,在看清楚周边环境后,语气从疑惑飞速转变成惊恐,“这是哪里……妈妈!我要妈妈!”

    “这儿没有妈妈,你被拐了,”源纯揉了一把小男孩的脑袋,起身走向下一个孩子,“等会儿我会救你们出去,现在请保持安静。”

    “妈妈!哇!”小男孩抽了抽鼻子,泪水像喷泉似的涌出,完全无视了源纯的安抚。

    源纯的脚步一顿,心想我最怕这个了!

    爱丽丝默默转过身,以实际行动表示自己对此也很发怵!

    最后还是远坂凛把惊慌失措的小男孩哄好了。

    爱丽丝用“我儿终于成才了”的欣慰语气夸奖道:“你真棒!”

    “谢谢,”远坂凛目光一黯,轻声说,“我以前有个妹妹,所以……不,没什么。”

    |||

    最近冬木市连续有孩子失踪,情节恶劣,已经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视,为此警察厅专门成立了专案组,派出最精锐的人员来调查此事。

    但雨生龙之介太狡猾了,再加上他无意中成为御主、召唤出邪恶的caster,在caster的帮助下,他的作案手段已经朝着魔幻的方向狂奔而去不回头了,普通警察按照常规思路查案,根本找不到线索,所以案件一直没有进展。

    在这种困境下,远坂凛报案后,大队大队的警车和失踪小孩的家长们很快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寂静的街道变得热闹,喜极而泣的哭声响彻黑夜。

    源纯、爱丽丝和远坂凛藏在不远处的小巷子里,确认孩子们确实安全了,都被各自的家长或警察们接走后,才离开了案发现场。

    远坂凛做了件天大的好事,精神振奋,感觉自己还能再熬个通宵,她兴致勃勃地问,“接下来我们去那儿?去揍杀人犯吗?”

    源纯刚想说话,忽然感觉胸口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击中了,她脚下一个踉跄,朝前栽倒,被眼疾手快的爱丽丝扶住。

    “怎么了?!”爱丽丝慵懒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她警惕地环顾四周,却并没有发现可疑人士。

    远坂凛的反应慢了半拍,但也紧跟着扑过来,“发生了什么?”

    源纯说不出话,只能艰难地摆摆手。

    那股力量击中她的心脏后,随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以及其霸道的势头在她的身体中横冲直撞,她感觉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像是被很多把刀子从里往外捅……

    【……1%……3%……5%……达到最低阈值……系统启动中……】

    大脑里响起烟花绽放的砰砰声。

    【撒花!我回来了!亲爱的你有没有想我!】

    源纯完全没有他乡遇故知的激动,她异常冷漠,【不想!你在搞什么?】

    系统委屈地说:【是你在搞什么,你为什么没参加圣杯战争啊?】

    【我为什么要参加圣杯战争啊?】如果有可能,源纯真的想把系统放进回收站粉碎一千遍,【我现在感觉很难受,是你折腾的?】

    【不是,有个从者死掉了,你吸收了他的魔力和灵魂,所以我才有足够的能量启动,】系统说,【你想要回到忍界,就必须参加圣杯战争,等能量充到百分之百,我就能打开空间门了。】

    源纯听后觉得真是岂有此理,这个系统过分得不可理喻!【我过来的时候怎么没这么费劲儿?!】

    【嗯……啊……其实是这样的……】系统支支吾吾,【宇智波带土的神威干扰了空间井,导致原本很隐秘的通道被发现了,通道受到攻击,中途把你吐了出来,我为了保护你,把你送来个这个还算合适的世界,然后就能量耗尽陷入了休眠中。】

    源纯掐住重点,提出犀利的问题,【被谁发现了?别告诉我真的有幕后boss这种玩意儿!】

    【不能提ta的名字,会被注意到的。】系统轻轻地“嘘”了一声,【你相信我,我会保护你。】

    ……可拉倒吧!就是你把我坑得死去活来!源纯翻了个白眼,心累得要死,半句话都不想说。

    【要尽快召唤从者哦。】系统知道源纯心情不好,没敢再多说什么,弱弱地叮嘱一句就消失了,还特别自觉地把自己关进了小黑屋里。

    痛感持续了大约一分钟,之后渐渐消退。

    期间爱丽丝一手抱着源纯,一手幻化出一支装满不明液体的针筒,对着她来回比划,似乎在思考从哪里下针比较合适。

    远坂凛紧紧抓着源纯的手,目光中满是担忧,“你能治好她吗?”

    源纯刚睁开眼,就看到明晃晃的针头戳到眼前,她吓了一跳,赶紧说道:“我好了我好了!不要打针!快拿走!”

    “真好了?”爱丽丝掐了一把源纯的脸蛋,“有人暗算你?”

    “不是,”源纯叹了口气,脸色疲惫至极,“我自己的问题……暂时没事了。”

    源纯的视线转向远坂凛,她神情复杂地望着她。

    刚刚答应了人家不掺和,转头就毁约,唉……

    【如果你纠结这个,其实并不冲突,】系统悄咪咪地冒泡,【你不需要得到圣杯,你只需要干掉从者,吸收他们的魔力就好。而且偷偷告诉你,圣杯已经被污染了,所有对它许下的愿望都会被扭曲,这场战争没有半点意义。】

    【这样吗?】总算听到个好消息,源纯的脸色缓和了一点点。

    “有、有什么事吗?”远坂凛被源纯盯得浑身发毛。

    源纯微微一笑,苍白的唇色和额角滚落的细碎汗珠令她看起来有种脆弱的美感,她轻声说,“没事,看你可爱。”

    远坂凛先是一愣,紧接着小脸涨得通红,她不好意思地扭开脸,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你说什么啦!”

    “呵,”爱丽丝冷哼一声,她一手把源纯掀翻在地,一手握着针筒,毫不客气地扎在她的屁股上,“你敢当着我的面撩别的女孩子?!”

    “啊!”源纯发出凄惨的尖叫,她脖子一歪,昏了过去。

    远坂凛:“……”

    爱丽丝一针麻醉剂送源纯睡觉去了。

    远坂凛打电话联系了母亲。

    收到消息的远坂葵很快开着车赶过来,看到女儿平安无事,她一时欣喜,一时后怕,一时生气,情绪激动,泪水控制不住地从眼角滑落,“你这孩子!大晚上乱跑,吓死人了!”

    “……妈妈,对不起。”远坂凛乖得像小绵羊,她缩进母亲的怀里,一动不动。

    在情绪平复一些后,远坂葵看向爱丽丝,目光中充满感激,“谢谢你救了我女儿。”

    “先别急着道谢,”爱丽丝笑得像摇着尾巴的小恶魔,“能否请夫人收留我们一晚上?”

    远坂葵目光闪烁。

    远坂凛抓住母亲的衣角轻轻拽了拽。

    “……好吧。”远坂葵摸了摸女儿的头发,“请跟我来。”

    汽车开走后,一道落魄的身影从树后缓缓走出来。

    间桐雁夜盯着渐渐融入夜色中的车尾灯,用手捂着嘴唇,不断地咳嗽。

    粘稠的血液从他的指缝间漏出,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

    托爱丽丝的福,源纯这一觉睡得又香又甜,直到中午十二点才醒。

    还不是自己醒的,是被不断震动的手机叫醒的。

    为了躲中也,我昨天不是把手机关机了嘛?谁给我开的机?

    源纯边迷迷糊糊地想,边摸索着接了电话,“……喂?”

    “源桑?你生病了吗?”听筒中传来幸村精市好听的声音,“你上午没来上课,也没有请假,老师还联系不上你的家人,我们差点儿以为你出事了。”

    源纯猛地睁开眼睛。

    卧槽今天星期一!要上学!

    忘记这事了!

    “实在不好意思,”源纯翻了个身,抱住已经被揉成一团的被子,“我昨晚吹了冷风,今天发烧了,没起来。”

    “原来是这样,”幸村说,“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去找老师说明情况。”

    “说起来……源桑你留下的两个紧急联系电话都打不通啊,”幸村换了个话题,“最好及时更换成有效的联系方式。”

    紧急联系电话?源纯皱了皱眉,她的入学手续是中也去办的,难道中也留的是他自己的电话?

    “呃……”源纯干笑着问,“能告诉我那俩电话是谁的吗?我看看怎么回事。”

    幸村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一个是源桑的父亲,森鸥外先生的;一个是源桑的母亲,尾崎红叶女士的。”

    源纯:“………”

    怪不得联系不上,港黑boss和二把手的电话,岂是普通老师想打就能打通的。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太宰治!别看别人,肯定就是你干的!中也没有这么皮!

    尾崎红叶也就算了,听说是个超好看的大美人,当我妈不亏,顶多将来跟宇智波斑打一架,希望她能赢……

    可是我的父亲!为什么是森鸥外那个死萝莉控!不用等柱间抗议,我先踏平港黑,让你们都跪下叫我妈啊啊啊!

    “源桑,你还好吗?”幸村半天没听到源纯的声音,稍微有点担忧。

    “抱歉,走神了。”源纯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控制住自己殴打太宰治的欲/望,她报了一串数字,“请把紧急联络方式改成这个吧。”

    幸村记下了电话号码,“好的,这个是……?”

    “我养的狗,”源纯露出核善的微笑,“他叫太宰治。”

    幸村:“……???”

    作者有话要说:幸村感叹:源桑,你家还真是特殊啊,三个人三个姓。

    森鸥外举起爱丽丝,眼神慈爱:小纯,这才是你母亲。

    爱丽丝翻了个白眼:林太郎,你要被打了。

    尾崎红叶祭出金色夜叉:是时候篡位了!

    源纯:我杀森鸥外!

    太宰治深藏功与名。

    搞定!相当于全部重写了吧。

    感谢宝贝们包容如此任性的我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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