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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老妈本想跟我好好聊聊,可老爸硬是把她塞到厨房去收拾去了,老妈还一边洗碗一边嘟囔说:“一个老爷们啥时候有这么多话了?跟你亲还是跟我亲啊?”
老爸也丝毫不让,很硬气地说:“就许你跟孩子哭哭啼啼的,我还不能说几句话了?”一句话把老妈呛到没话说,只好作罢。我知道老爸一定是有什么话要私底下跟我说,于是就跟着他来到了阳台,又回身把落地门给关上了。
老爸点上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串白雾。“妮子,其实爸知道你已经离婚了,是小玥告诉我的。”他面色凝重地说。
我心想小玥这丫头真是的,说好了替我保密的,没想真像我猜的那样,老早就把我出卖了。
老爸看出了我的心思,又接着说:“你别怪人家小玥,她只是一时不小心说漏了嘴,结果被我察觉到了,追问之后她才告诉我的。人家也是担心你,你应该庆幸她还把你放在心里重要的位置。”
我点了点头。
“妮子,有些事情你必须要知道,你妈绝对不是一个绝情的人。当初硬着心肠把你赶出家里,其实你妈的心里也不好受,她不愿意看见你因为当时发生的那些事情,把自己永远埋在愧疚里断送了自己的幸福,所以她狠下心来逼你踏出那一步,让你跟着徐俞凡远走高飞,然后让我们来替你承担所有的后果。说实话,我都不敢想你妈居然能走出这么一步,在我看来,这就跟割下自己的心头肉一样,我都舍不得,可是你妈是哭着把你给送出去了。”老爸顿了顿,又吸了一口继续说,“自打你走了之后,我们经常托小玥询问你的情况,也知道你在那边过的不怎么好。她有一次跟我们说你做生意的本钱都被人给骗走了,于是你妈二话不说立马就拿出五十万让小玥全给你汇过去了,可喜的是你凭着这笔钱最终还是干出了一番事业。”他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可是我听到这里就有些耐不住了,当初我以为这笔钱是莫小磊帮助我的,因为那时候是他去帮我处理的合同问题,我以为只有他知道,没想到这些事情也传到了我爸妈这里,我妈还给我汇了这么一大笔钱。我又想起了前些天在步行街跟那个老板的对话,她说当初“我”五十万把妙女郎转给了她,难道老妈汇给我的五十万就是这笔钱?当时听她说的时候没觉得价格有什么不对,现在想起来这完全就跟送人没俩样啊!
我还想确认一下,于是就问老爸说:“那五十万,是老妈转让铺子的钱么?”
老爸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妙女郎可是我妈一生的心血啊!可是为了解决我的困难,就这么拱手送人了!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同时也十分痛心。
老爸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微笑着看着我说:“爸跟你说这些不是让你伤心的,爸是想告诉你,你妈跟我为了你甘愿付出我们的所有,所以你千万不要对你妈有任何的怨言,毕竟当初是她狠心把你赶出去的。而且,你也跟那姓徐的离婚了,你妈的良苦用心也就没能起到作用了。”他的表情有些沉重。“我不知道你们离婚到底是为什么,那时候的你宁愿得罪所有人也要跟他在一起,为什么这次就这么放下了,是不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他追问我说。
我如鲠在喉,憋着一肚子委屈,却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跟老爸诉苦,最后我只能告诉他说:“爸,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也不愿意在去提起,我跟他是不会有结果的。我的归属在这里,所以我选择回来,我要永远待在你和妈身边。”
老爸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过了一会才轻轻把我揽在怀里,抽泣着说:“爸知道你在外面受苦了,既然你都已经看开了,爸也就不多问了。回来了就好,这以后爸跟妈一定不让你受这些委屈了。”
我的心里暖暖的,在老爸眼里,我永远都是他最宝贵的明珠。气氛很温馨,但是话题却有些伤感,为了转移话题,我便问他说:“爸你不是都戒烟几十年了嘛,怎么现在又抽上了啊?”
老爸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这不这段时间挺闹心嘛,心里太烦躁了,一不小心就又点上了。说起来上次戒烟还是在你妈怀上你的时候呢。”他尴尬地笑了笑。
我从他手里把燃着的烟头给抢了过来,摁灭了扔进垃圾桶,然后一脸严肃地说:“以后不许抽烟了,对身体不好,我还想多孝敬你几年呢。”
老爸先是一惊,然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好好好,一定又把烟戒咯,上次是你妈要求的,这次换你了。行!都听我女儿的!”他笑得更高兴了。
“你爷俩在阳台嘀咕啥呢?还笑得这么开心?”这时候老妈从厨房出来了,她的大嗓门隔着落地门我们都能听见。她解开身上的围裙,就要往我们这儿走。
老爸赶紧轻声在我耳边说:“一会儿找个借口咱俩出去一趟,都回来了怎么也不能住外面啊!”
我回以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这时候落地门被推开了,老妈一脸不悦地走了出来,眼睛盯着我跟我爸,那眼神就像是要把我们看穿一样。这要在以前,我一定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可这会儿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老妈是太可爱了。“你爷俩在嘀咕啥呢?在密谋什么啊?非要跑到阳台上来,还把门关上,这么躲着我是要干啥?”老妈一个劲儿地问我们。
老爸只是干笑不说话。我赶紧笑着解释说:“我跟老爸商量给你买点什么礼物呢,你看这段时间你这么担心我的事,老爸跟我都觉得啊,你都老了几岁了。”
“算你们还有点良心,别在阳台站着了,快进屋。”老妈说,“你说你这老头也真是,自己抽烟跑阳台,也不要把孩子也叫出去啊,外面凉,别给冻坏咯。”
“你闺女下命令啦,戒烟!跟你一个样儿!”老爸笑着说。
老妈一脸的得意。“那是当然,这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说完搂着我进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