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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我不接受！”清欢红着眼睛，眼角还含着泪意。
慕铎抿抿唇，缓声道：“清欢你也知道，在人物的塑造中我们采用了神经网络和深度学习的算法，但这种算法都具有偶然性，且现有进度无法全部保存。这就造成，可能这一次他爱你，下一次他就不爱你了。所以清欢，你要接受这个现实。”
清欢吸了吸鼻子，用力的摇头：“慕铎，慕容瑾他绝不会是简单的代码，他会学习、会思考，有他自己的喜怒哀乐还重情重义。我不信她会突然就忘了我！”
“既然你坚持，那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慕铎指着一条电脑，幽幽道：“你在茧里的运行轨迹都在这个文件夹里，想看什么自己找吧，事实就是如此，变不了的。清欢，等你放下执念，我便娶你为妻。”
清欢没听见慕铎的后两句，她迫不及待的打开运行轨迹一条一条的看，慕铎却趁她不注意，不动声色的收回了他打的端点。
这种端点在日志上不会显示，收回之后清欢不会瞧出任何的异常。
上百万的运行日志，慕铎看了两眼都觉得难受，也不知清欢是怎么做到像抱着宝贝疙瘩一般，一点一点往下吭的。
漫漫长夜，清欢在灯火通明的实验室里，端端坐在地电脑前，面对着成天上万的数据，企图能将慕容瑾丢到的记忆回来起来，可是却对此一筹莫展。
三天的时间转眼就到了，慕铎拍拍清欢的肩膀，有些不忍：“清欢，拆茧的工作人员马上就到，你也别太伤心了。”
清欢双眼爬满了血丝，不说话也不动，就那么盯着电脑屏幕滚动的数据看。
慕铎叹了口气，心想反正茧一拆除必定断了清欢的念想，索性就由她去了。
可慕铎没能想到的是，等他带着工作人员再次进去实验室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清欢躺在茧里，而茧上的保护装置被拆除，直接与电脑连接在了一起。
“该死，清欢竟然将自己的大脑和电脑直接对接，如果强制停止，清欢的神识来不及收回，她就会变成傻子的！”
“这可怎么办？你们快想办法将她弄醒，总之茧今天是一定要拆的。”那人催促倒。
慕铎咬了咬牙，索性往另一只茧里一趟，按下开光急道：“我去将她带回来。”
慕铎再次睁开眼睛，一眼就看见了身前林清欢的背影，她似乎愣在了哪里，慕铎管不了那么多，前去叫她。
“清欢，你来这里干什么，茧都要拆除了，快跟我回去！”
清欢没有回过头，而是睁大眼睛望着身前的一起，语气带着迷惘：“慕铎，你在主程序的第一层循环里打了断点对吧？所以我见到的那个人根本不是真正的慕容瑾。”
慕铎抿抿唇，喃喃道：“清欢，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你继续沉迷在虚幻的回忆中了。”
“他不是虚幻。”清欢静静的回答。
慕铎心觉不对，顺着清欢的目光抬头望去，眼前的景象将他的双瞳倏尔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