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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动！”
瞧着清欢捏捏耳朵又掐掐屁股的，慕容瑾怕她动了伤处，斥了她一句。
脑海中忽而响起郭掌柜阴郁的那句“你还会来找我的”，慕容瑾目光凝了凝，心下一直有些不安。
取了薄被给她盖好，确认没有哪里露着肉肉的地方，慕容瑾朝外道，“秦枫，叫张药师进来吧。”
察觉出慕容瑾是不愿让别人瞧见她身子，清欢望了他一眼，竟错误的感觉到几分被人呵护着的意味，心间一阵悸动。
清欢趴在床头，头一次认真审视慕容瑾是她丈夫的这个事实。
“丈夫”这个词于她而言太过陌生，也太过冰冷。她对这个词唯一的印象就只有永远不回家的父亲。
母亲流不尽的眼泪是她心中最深的阴霾，清欢发过誓绝不会让自己活成这幅模样。
张药师抬腿进来，先毕恭毕敬地冲慕容瑾和清欢施了礼，隔着薄纱搭上清欢脉搏，没一会儿眉毛就挑了起来。
几根手指按按左边又按按右边，脸色越来越古怪，慕容瑾看得脸都青了。
周遭忽而冷了下来，张药师冻得打了个哆嗦，一抬头瞧见慕容瑾铁青铁青的脸，吓得魂差点没了一半。
慕容瑾瞪他，“王妃到底如何？”
张药师一哆嗦，“老夫，老夫……”
慕容瑾耐着性子等他抖完，结果听到了一句他最不想听到的话。
“王妃症状着实诡异，老夫才疏学浅，实在看不破啊。”
清欢一挑眉，“啥玩意儿？”
她不就是让什么东西给咬了一下么？这有啥看不破的？中医还不管皮肤科的活了？
不同于清欢的没心没肺，慕容瑾心底沉的像压了块石头，张药师的医术远近闻名，他都看不了的症状必定不是小事。
拢在袖中的手松了又紧，慕容瑾黑着脸，将清欢身上的薄被抻开一个小缝儿，只露出那一处伤口。
张药师瞅了慕容瑾一眼，瞧他没有发火的意思，才敢壮着胆子上去查看。
清欢没忍住又是一记大白眼，张药师都一把年纪了，胡子白的跟萨摩耶的狗毛似得，慕容瑾你还瞪人家，咋不干脆把人吓死呢！
“这是！”张药师惊讶的两个字眼将清欢拉回现实，只见他一个劲的捋胡子，快让褶皱压没了小眼睛一下子全睁开了。
“王爷，这是鸩毒啊！”
什么东西名字这么奇怪，清欢又支棱了耳朵。
慕容瑾一把揪住张药师的衣裳，用力过猛，差点将这个小老头给提溜起来。
“给我说清楚！”
张药师语带颤抖，“此毒非比寻常，它对身体没有任何毒害作用，可偏偏会让人感觉到剧痛不已，且……”
“且无药可解！”张药师让慕容瑾吓得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将头埋向了一边。
清欢瞧见慕容瑾忽而变了的脸色，即便“无药可解”四个字仍旧没能让她进入状态。
“大夫，可是我现在已经不是很疼了。”清欢狐疑道。
“王妃可觉得身上发麻？”
清欢一愣，“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