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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儿满月了,芸香也可以出屋串门子了,先抱着梦儿各屋走一圈,就连顺姬、芳子的屋也去了,毕竟她坐月子时,顺姬和芳子也去给她下过奶。虽然她心里不愿接受她俩也做子昂的媳妇,但她知道子昂对她俩也很在意。况且子昂对自己的弟弟、妹妹也很好;见弟弟、妹妹每天都很开心,便不去招惹他不开心。每到一屋,都对梦儿又是抱,又是逗。梦儿一逗就笑,罗家奶奶起头叫她“小公主”。作为母亲,芸香感到快慰。天骄心里有些不平衡,就说豆儿是“大公主”。当日,子昂还摆了梦儿满月的酒席,满山庄又如过年一般。
又半个月后,子昂借自己的生日给母亲摆大福宴。开始他忘了自己的生日,但兄弟结拜的金兰谱上记着他们兄弟每个人的生日。林海早早就提醒了其他兄弟,说去年子昂给母亲作福只是在龙凤阁吃顿饭,今年子昂摊了不少闹心事,一定把这次作大福办得热闹些,特别让凤仙的戏班子把七月七的场子留出来。
七月初七这天,子昂不让大家提他过生日,只许说给老夫人作福。林海、万全等弟兄都都穿着子昂妈认干儿子时亲手做的绸料新装,并带着各自的媳妇、孩子赶来。凤仙的戏班人员和万全的手下弟兄也都应时赶来,整个山庄如过大年一般。
上午杀猪宰鸡备宴,午间开席欢聚,屋里屋外一共摆了十多桌。这回子昂让所有男女都分开坐席,将母亲和懿莹奶奶、石头母亲、亚娃妈、懿莹妈、刘王氏和石头的小媳妇等长辈女性安排到他的屋炕上,自然是主宴席。次主宴席摆在子昂爹妈的屋炕上,周传孝、华老爹、石头和几个年长一些、受子昂信任的雇工。其余人则相近而聚。林海等弟兄和妯娌、孩子们就占了四桌席,戏班、警察们又占三桌。子昂的媳妇们聚在一席,摆在香荷的屋炕上,除了香荷、天娇,就是芸香、多日娜、顺姬、芳子及三个幼小孩子。
其他屋也分家里家外的人,津梅、小青、百合、麦冬和春山的表哥、表嫂及孩子们算是家里人,宴席摆在津梅的屋里。丫头们都聚在多日娜房内的雪儿的炕上,也都算是家里人。其他在山庄干活的就都安排在大灶房的两个屋内,男人们一屋,女人们一屋。
子昂所以这样安排,最大的用意是为了回避爹。现在他一见到爹,依然不由得想起死去的婉娇,接着便心痛。今日他给母亲作大福,不想让母亲看着他和父亲彼此冷对着心里不舒服。他安排得很自然,说是让当母亲的坐一起,一同跟着沾福。
不管子昂怎么说,周传孝都认定是他故意把他们夫妇分开的,心中恼怒地骂道:“你个憋独子!”但他觉得这样也好,各吃各的,省得都在一起彼此闹得尴尬,大家也能吃的开心些,再说是儿子给妈作福,他做丈夫的不靠前也罢。
开席后,子昂先去主宴席给母亲祝福。子昂妈坐在主宴席的正位上,身后的墙上贴着一个硕大的剪纸“福”字。他双手端着酒杯对席上人说:“今天虽然是我的生日,可主要是给我妈作福。二十五年前,我妈十月怀胎生下我。从那天起,我就有了生日。儿的生日,就是妈的苦日。”又将酒端给母亲道:“妈,您受苦了,今天儿子长大了,儿子给您作大福,祝妈福如东海长流,寿比南山不老松。”母亲激动得流下泪,接过酒道:“妈现在享福了,你好好的,妈就有享不完的福。”说着抿一口酒。子昂忙又跪地给母亲磕了头,然后起身为其她人斟了酒,自己也斟上一杯,依然双手举着说:“在座的除了奶奶,都是妈,我祝奶奶和所有的妈,也都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说罢一口饮尽。
随后,子昂每个屋的席都座一会儿。但他不愿听人祝贺他过生日,一再说:“不大不小的过啥生日?不过生日,等六十岁时过大寿。今天就是给妈作福,儿的生日,就是妈的苦日,儿子过生日,就是给妈解解苦,作作福。这世上就属当妈的最苦!儿女给妈作福应是天经地义的事儿,给妈解苦作福,才是儿女生日这天该做的。再有就是,过生日这天,母亲要不在跟前儿,也得做点好吃的,妈吃不着,就给远方的妈磕个头,妈能感觉到。妈要不在了,那天就到妈的坟前摆上供,烧烧纸,妈在九泉之下也能感觉到。”
在香荷屋里说这番话时,芸香、天娇、顺姬、芳子竟不约而同地都哭了,把正在激昂的子昂吓一跳,立刻想到她们此时的心境,忙自责道:“哎呦,怪我怪我,光顾着自个儿高兴了,是我不好。”香荷又惊呀了,又挨个问:“谁打的?告诉妈,妈打他!”芸香有些不耐烦道:“去边儿去,给谁当妈呀?”子昂顿时用半温半冷的目光看着芸香道:“香儿!别跟她一样。”芸香现在很怕子昂,她觉得他已不是婉娇死以前的子昂了,很多人都议论他身上附着东西,是鬼是神都说不清。听他叫自己有些变调,她立刻意识到她伤了他的心肝,忙说:“我跟她闹笑话儿呢。”又指着子昂对香荷说:“娘娘,他打我了!”香荷立刻将对子昂眼一横道:“尽聊骚儿!去,回你家去!”子昂忙开玩笑地抱拳道:“娘娘吉祥!”把大家又都逗了了。
香荷立刻被提醒,高兴地摸着自己身上道:“来,给你钱!”但并没摸出钱来,脸色一变愣住了,又盯着子昂看,突然训问道:“钱呢?你给偷去了!给我!”子昂已经防备她得来这一出,忙从身上掏出一沓票子递给香荷道:“给你。”香荷一手接钱一手打他一下道:“这孩子,手咋不老实!不给你了!”转过身,抽出一张给芸香,芸香只能装模作样地接下,也说“娘娘吉祥”。自然,子昂若不在跟前,她才不愿这样恭维香荷,但子昂在跟前,谁都不敢怠慢香荷。
香荷又抽一张递给另一个挨她坐的多日娜。多日娜本也要装模作样的把钱接过来,不想在她伸手要接的时候,香荷又将递钱的手缩回去道:“不给你!咋不行礼呢?没家教!”多日娜顿时不悦,想回骂一句,一想到香荷有病,便头一扭道:“谁稀罕!”再看子昂,正用一种不安和责怪的眼光盯着她,不禁心一激灵,忙又转向香荷笑脸道:“娘娘吉祥!”可香荷并不满意:“不行,好好的!”说着自己站起来说:“这样的。”接着两手垂一侧,身体微微下蹲一下道:“娘娘吉祥。”又让多日娜起来做。多日娜心里不快,又不想惹子昂,便耐着性子站起做了。香荷立刻表扬她道:“嗯,挺好的,坐下吧。”多日娜生气地用眼狠狠盯着子昂。子昂忍不住笑,大家也都笑。香荷不知大家笑什么,样子认真地说:“挺好的!”多日娜唆使香荷打子昂,说:“你打他,她老欺负俺。”香荷看一眼子昂,又哄多日娜道:“他不敢!妈打他,好好吃饭,噢!”然后继续发钱,顺姬、芳子、天娇都照多日娜的样子给香荷施万福礼。
既然是给婆婆作福,作为儿媳妇理该给婆婆祝福。芸香、多日娜、顺姬、芳子都分别去给婆婆祝了福、磕了头,还都备了福礼。
津梅知道子昂把媳妇们都安排在香荷屋里,怕香荷、天娇被多日娜欺负,在同小青和春山表嫂及孩子们一起吃了一半就去看香荷和天娇,见子昂的媳妇们一个个都去给婆婆祝福,偏偏没有香荷的事,就找子昂问:“香荷儿是不也得过去,咋说她是正房媳妇儿。”子昂为难道:“她也不认个人儿,她能给俺妈磕头吗?我怕她让俺妈给她行礼,那不乱套了。”津梅立刻说:“那让天娇儿替她去吧。”子昂明白她的心思,笑道:“你看着办吧。”
津梅真就拉着天娇去给子昂妈祝福,说怕香荷来闹出笑话,就让天娇过来替,说着让天娇跪地磕头。天娇怯怯地跪下道:“婶儿,我替香荷儿给您磕头,祝您多福多寿。”子昂妈顿时坐不住了,不安地从炕中间站起道:“咳,这成啥事儿了!”边说边要下炕,被懿莹奶奶拉一下道:“都是孩子,磕就磕了吧。”子昂妈便立在那让天娇起来,说:“我可不是多事儿的婆婆。再说香荷那样儿,不来我也不怪她,还替啥呀!”天娇起来,将一卷银圆递给子昂妈道:“婶儿,这是给您作福的。”子昂妈接过钱道:“好闺女,难为你天天照顾香荷儿,以后俺就当你是亲闺女了!”津梅忙又让天娇跪下叫妈,子昂妈高兴地接了这一跪,从别人给她的福礼中拿出一些给天娇当改口钱。
子昂最后才去父亲那一桌,是因有华老爹等长辈在才不得不去。他没有单个敬,两手端杯,一并对桌上人说:“今天我给俺妈作福,也祝各位长辈寿比南山。”说完又一饮而尽,然后让大家吃好喝好,转身又去了别的屋,一直没正眼看爹,就如同面对一个外来的客人。
因为大家都急着看戏,午宴用的时间也就半个多时辰。戏台设在室外的宽敞处,宽八米,长十米,是上午临时搭起的,有现成的红松圆木和大板。腰一般粗的圆木在底下相距摆出十多米,然后在上面铺上大板。台下的座位和看桌也是用大板搭成的,每条看桌都铺着不同颜色的的布帘,上面摆着茶水、瓜籽、糖和西瓜、李子、沙果及各种新采的野果。入座的时候,孩子们抢先占了前排座,立刻被万全的媳妇哄到后排去,说前排是留给长辈们坐的。接下来,演出开始,先由凤仙和媳妇亲自上场唱了几段京戏。台上武文斗唱,台下的警察们叫好连连。
香荷、芸香、多日娜、芳子、顺姬和天娇也坐在第一排。子昂妈抱着宽儿,芸香和天娇分别抱着梦儿和豆儿,香荷被夹坐在子昂妈和天娇中间。香荷见聚了这么多人很吃惊,接着看到戏台和准备演出的人也很好奇,子昂安排她坐哪也很听话,呆呆地看着台上演唱,别人叫好她也自己笑道:“挺好的!”
子昂妈今天特别开心,见香荷也高兴,顺手拿起一块西瓜递给她说:“来,边吃边看。”香荷竟被吓一跳,突然变了脸色,盯着婆婆上下看。天娇也紧张起来,忙问香荷道:“你要干啥呀?”香荷不答话,站起身,两眼又直直地四下打量,突然又问天娇:“妈呢?”天娇一时不知怎么回答。这时香荷又急着离开道:“找妈去!”见左右都坐满了人,索性从看桌下面钻出去,径直朝场外走。天娇忙将豆儿交给芸香,也从桌下钻出去。场面顿时有些乱。
子昂、津梅和春山在后面也不安起来,不能象第一排一钻就出去,忙让同排的人闪出空当,侧着身子移出去,追上香荷和天娇。他们就得一心照顾香荷了,至少子昂和天娇得陪着香荷找妈去,戏是难以看戏了。
台上继续演唱,警察们借着酒劲想刺激,就冲着台上嚷着要听荤味浓些的蹦蹦戏。林海、万全都怕子昂父母和媳妇们嫌他们这伙人下流,就告诉台上道:“也别太荤了,逗逗乐儿就行。”接着台上便唱起了蹦蹦戏,台下阵阵笑声。
太阳西落时,林海、万全等人都回镇上了,晚饭时,山庄的人们又聚餐一顿,然后便各回各屋睡觉。临睡前,周传孝借着酒劲在屋里大骂子昂,说他劳神费力地把子昂养大又供着上学,到头来他还不如个biao子,骂得不堪入耳,发誓宁可回奉天住破房子也不在这待了。子昂妈本来挺高兴,这时又闹起心来,无奈道:“都怪我,给你生个造孽的儿子!可有啥法儿呀?他现在驴性霸道的,你就别作了,要走咱明儿个就走。”
周传孝顿时眼一亮问:“你真跟我回去?”她叹口气道:“不跟咋整?儿子是我生的,我欠你的!”他情绪好起来,说:“回去咱多带点钱,把家里的房子重盖一下。”她撇她一眼道:“瞅你那德性,有张呈别指他,自个儿回去挣,再去要饭我也认了。”他眼一瞪说:“凭啥?我养他供他二十一年,算一算多少钱?钱是要定了,少了我还不干哪!”她不再搭话,躺下背对着他。他也觉得困了,便也躺下睡了。
听说母亲要跟父亲回奉天,子昂顿时就急了,一把搂住母亲哭道:“妈,你答应我不走的!妈,我不让你走!”哭得又跟孩子似的。母亲抚摸着他的头说:“妈就是回去看看。你爹说要把炸坏的房子修一修,咋说那也是咱的家。再说,怪想那些老邻居的,也不知都在不在那住了。妈不骗你,就是回去看看,到时还回来。妈这辈子就指你了,哪舍得你呀!”
听母亲这么一说,子昂心情好起来,说他要亲自送他们回去。因为父母是一路讨饭到的牡丹江,子昂除了不放心父母回去的路,也想借此去看看文静过得怎么样,自己现在至少可以从经济上帮帮她。同时他也很为自己当初不能与文静结成夫妻而惋惜,如果可能的话,他要挽回他和文静曾经痛失的姻缘,不让他今生留有遗憾。
临走头一天,子昂特意去了多日娜的屋,和她脸对脸侧躺在炕上。说话间,他把山庄的事都交给她打理,还让她和山庄的人搞好关系。她一撇嘴道:“你是怕我跟你那几个宝贝儿打架吧?”他默许道:“香荷儿有病,说话也不着个边儿,别往她跟前儿靠。”她顿时反驳道:“往跟前儿靠我还能欺负她?再干啥我也不能跟个疯子一般见识。”他顿时不悦道:“别老疯子疯子的!”见他生气,她忙改口道:“是娘娘!行了吧?我还天天给她请安!高兴不?”他乐了。她推他道:“去去去,别跟我磨叨,不放心你就别走,要不你就让别人管。”他仍躺着说:“让别人管我更不放心,就你我放心。”她又一撇嘴道:“得了吧,你不挺信亚娃儿的吗,她咋老也不露面儿了?听说她也猫月子了,也是你弄的吧?别人谁有那胆儿?你也不怕她那土匪弟弟来讹你?”
虽然亚娃和她到一起的事迟早要公开,但现在他还不想,便一时不知对她怎么说好。她又起身推他道:“走吧走吧,我早看出你在打她鬼主意。”他不说话,想搂她,又被她推开。他不生气,解释道:“我也是没办法。”她撇嘴道:“狗屁,你还没办法?没办法咋都成你媳妇儿了?你是一个都不落呀,下一个是谁?”他嗔怪道:“别胡说。”她说:“我胡说?你心里想啥我都知道,不跟你一般见识就是了。”他笑着问:“我心里想啥?”她说:“又想那个文静儿了吧?”他不仅一愣。她立即说:“别瞪眼睛,我说对了吧。”他问:“你听我说梦话了吧。”她说:“我想不听,半夜三更的嗷嗷喊,没吓死我!”他又问:“我喊亚娃了吗?”她说:“她还用你喊,她妈就替你喊了。她妈早就盼你把她也收了房,面上都不讲,私下谁听不出来?财迷心窍的狐狸精,没少给你灌迷魂药吧!”
他不敢反驳了,既想转移话题,又想哄她开心,说:“所以我才把家交给你管吗!”她又推他道:“滚滚滚,我现在可烦你了!让我管行,少磨叨!”他知道她是说气话,偏偏懒着不走,鬼笑道:“今晚儿我在你这儿睡,可想你了!那天就想你想得厉害,可你那天说你来事儿了。”她坚持道:“不让你碰,我也怀孕了。”他立刻坐起来问道:“是吗?这么快就又有了!”但他坚信她有也是他的,他清楚记得她的身子是他破的,便将她搂在怀里亲。她却在他怀里撒娇道:“哎呀还没呢,我骗你的。”他并不生气,说:“我说呢,咋这么快呢?”她看着他说:“要快也快,一次就行。咱妈说了,得前十后十。”他不懂,问:“啥前十后十?”她说:“就是来事儿前十天和后十天。”他立刻问:“哎,你不刚来过事儿吗?正好,今晚儿我就让你怀上!你想闺女生就能怀上闺女,想生儿子就能怀上儿子。定了,今晚儿我哪都不去,就在你这儿。”她没反对,样子神气道:“我想生闺女!闺女是妈的小棉袄儿。”他已有了宽儿,并不在意她生男生女,笑道:“生啥都行,只要你高兴。”她点他一下脑门道:“大傻瓜,我骗你的,就想气气你。”他嘿嘿一笑道:“我猜也是。”她又点他一下道:“你咋这么乖!”他又嘿嘿一笑道:“怕你呗。”她又撒娇道:“撒谎聊屁儿的,你还能怕我,我怕你才是真的。”他问:“怕我啥呀?”她在他身下抓一把道:“今晚儿呗。”他好象被抓疼了,打她一下手背,又搂住她说:“今晚儿我轻点儿。”她撒着娇道:“就一次,半夜不行弄,早晨也不行。”他点头答应。
但他还是怕芸香、芳子、顺姬等人被多日娜欺负,尤其津梅总担心米家姐妹在山庄没了地位,会不顺心和多日娜顶起来,就背着多日娜又去了她们处,挨个嘱咐道:“多日娜比你们都闯实,我不在家,有些事儿还就得靠她出面儿。再就是,她虎超超的,真欺负你们我又不跟前儿,她爱咋弄咋弄,我心里有数,咋也出不了大格儿,就都让着她点儿,啥事儿都等我回来说。”大家都应着。
芸香要照看梦儿和丽娜,没心思忙山庄的事,大灶房有顺姬管着,她并不介意山庄谁来管。芳子、顺姬也点头答应,只是津梅和天娇不是很高兴。
子昂在香荷屋里对两个姨姐说:“我最不放心的是香荷儿,我不在家时,你俩就都上点心,吃的穿的都要看好了,不能啥都由着她,得天天给她洗脸、梳头,她晚间不睡就给她洗脚揉脚,衣裳也得一天一换。”津梅也嫌他磨叨,说:“俺俩都是她亲姐,差不了。现在差的是钱,你把山庄都交给别人了,俺们姐妹儿都靠边站了是不?”他却笑了,然后样子神秘地道:“三姐你说,咱山庄里谁最趁钱?”津梅、天娇都被问愣了。天娇说:“你呗。”子昂抿嘴笑着摇头道:“比我还趁的。”津梅急着问:“那谁呀?多日娜?”子昂神秘道:“咱家香荷儿。”津梅、天娇都惊讶了。津梅说:“你别逗俺俩了,她趁钱?她要趁钱更没咱的了,还不满世界撒钱去?”天娇相信子昂的话,问:“那她钱呢?”他又摇头道:“谁知她放哪了?”
香荷正在炕上和两个孩子玩银圆。只要没人提起咬人的话,她一般不对豆儿喊“报仇”,有时还和两个孩子一起玩银圆和钞票,自然前提是喊她“娘娘”。豆儿说话不全,但喊“娘娘”却喊得清楚,自然是天娇为使香荷接纳她没少下功夫。这时听天娇问钱,香荷抓起一把银圆道:“这儿呢?”接着又将钱藏在身后道:“没行礼呢,不给你。”天娇对香荷说:“我说话儿呢,待会儿行礼。”
津梅激子昂道:“你尽瞎扯!”子昂说:“你不信就拉倒。但有一点你要信,包子有肉可不在皱上。说真的,没有香荷儿就没有我今天。我对不住香荷儿,但属于香荷儿的,谁也拿不走。”天娇看着他笑道:“那不还是你最趁吗!”子昂对天娇说:“谁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香荷儿!你多费心,把香荷儿和豆儿照顾好。”天娇认真地点头。津梅高兴了,说:“你要这么说,那我就啥都不说了,算你小子还有良心!”香荷开始注意他们说话了,这时又突然冲津梅道:“去边儿,没良心的。”津梅点下香荷的头说:“傻样儿!”香荷不悦,打一把津梅道:“这孩子!回你家吧。”津梅便起身走了。
晚间,子昂给香荷洗脚、揉脚,待她入睡了,他在天娇门外道:“小姐儿,她睡了,我走了,你出来把门插上。”没等天娇出来,他就急着去多日娜的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