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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乃天下少有的富庶之地,富商遍地,世家林立,其中关系错综复杂,就算陶谦乃是徐州牧,又得了糜家的财力和陈家的势力,也不敢犯了众怒。所以之前对付糜家,陶谦也并没有出面,让所谓的商业纠纷一步一步的搞垮了糜家,让陈家接手了糜家的大部分家资和财产。
可糜芳去了吴禹那几日之后,徐州的局势又有了微妙的变化——原本潜心修佛的诸多世家,这几日时间都纷纷派了出不少人往司州和扬州而去,传言是扬州和司州的佛家寺庙去取佛家经书,不少不是世家的佛家信徒也是跟着往扬州司州而去,虽然人数不多,却是让陶谦和陈家父子很是头疼,毕竟佛家承认了吴禹是佛的转世,无论怎么算,佛家都能算作是吴禹的部分势力。若只是信仰佛,研究佛理也就算了,可离开徐州去司州和扬州的举动却是大大的触动了陶谦的底线了!因为人口的多少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扬州乃是人口最少的几州之一,若是一直如此,就算吴禹将强谋优,手下兵力有限也难以为续。这也是陈元龙唯一想到能战胜吴禹的可能性,若是放任徐州往扬州而去,无论是什么原因都是在给吴禹增长实力,此消彼长,陶谦唯一的一个优势,唯一战胜吴禹的可能性就这么没了。
陶谦先前对付糜家之时,为了避嫌和陈家两地相隔,此事爆发方才连夜将陈家父子叫回。
等陈家父子一被叫回,陶谦就是劈头盖脸一阵指责:“你们两父子究竟在干嘛?!那两个天竺人半年前开始要处理,处理到现在这个结果?!单单下邳郡就有五个世家出资盖那寺庙,现在又派人去司州,去扬州拿什么佛经,还有那么多庶民也往司州扬州赶!!这就是你们处理的结果?!”
陈家父子也是一脸满脸的无奈,这些已经不是他们可以控制的东西,他们已经尽力去处理了,虽然王辉只探查到几次暗杀,实际上大半年他们了不下二十波暗杀,竺澜和摩多可以说是每几日就有一次暗杀,可就算如此竺澜和摩多还活的好好的,而每次去暗杀他们的人也都安然无恙的回来,弄的陈家父子能调动去暗杀的所有人都知道摩多的本领,也知道他们是多么的善良,还有几个人当即被摩多和竺澜所感化了。弄成这幅田地,陈家父子也是万万没想到。
“陶公,是元龙办事不力,未能将那两人截杀,还请陶公息怒,如今局面虽然对我等不利,但并非终局,元龙尚有一计,能为陶公解忧。”不过纵然无奈,陈登也只好站出来向陶谦献策,平息陶谦的愤怒。
“哼!还有什么办法?!是你说唯一能日后胜过吴禹的办法,现在都不一定能成了!你说你还能有什么计谋?”陶谦冷眼冷哼一声,看着陈登都开始有些厌恶了。
陈登自然感受到陶谦眼神之中的冰冷,摇头叹了口气但还是恭敬的对着陶谦行了一礼谦卑的说道:“是,元龙知错,但元龙这半年的了解下,发现佛家博大精深,并非吴禹一人所能代表,佛家讲究无欲无争,就算世人信佛,也未必全为吴禹所用,只不过是提高了吴禹的声望,而声望此物,得来不易,毁掉却是不过眨眼,只要陶公点头,元龙愿立即处理此事。”
陶谦听了陈登所言,一双眼睛微眯,陈登所言并无道理,但陈登对上吴禹之后从来就没讨过好,却让陶谦有些心忧。
而陈登见陶谦犹豫,也知陶谦所想又是对陶谦进言道:“陶公,如今不是犹豫的时候了,您刚刚也说了,不少世家已经派人去求佛经了,若是不行动,那才是真的无力回天了!”
“哼,最后再信你一次,若是再不成,便只能施点强硬手段,谁站起来,就让谁躺下,你可明白?”陶谦又是一声闷哼,不过这次确实眼中带煞。他一直都是一个平和的人,可当他走上了人生巅峰,当上了徐州州牧,掌控一州地界,他就有了些许改变,特别是当吴禹的出现和对付完糜家之后,更是如此。
或许陶谦本人把吴禹当做自己改变的原因,把“不听话”的世家当做改变的原因,可是堂下一直没有发言的陈珪的一双眼睛却看得明白,改变陶谦的只是他自己罢了,改变成这样的陶谦对他陈家而言是祸而不是福。
“是,元龙明白。”
见陈登恭敬的应下,陶谦双眼的煞气方才平缓许多:“好,你父子二人一路辅佐我多年,功劳不少,也得了不少好处,不过如今前有黄巾在侧,后有吴缘华那厮,我麾下人手有些不足,我准备多招募些贤才,你们可有推荐?”
陶谦这话说的,陈家父子都是一阵错愕,虽然他们知道几次失败让陶谦对他们有些失去耐心和信赖了,但却想不到会是这么快,就想找人分散他们的权力。
陶谦见两人久久没有回话,轻轻一笑,拍了拍手,武安便领着一魁梧男子走了进来。
“鹏飞拜见主公!”武安对陶谦单膝跪下,大声跪拜。而武安身旁的魁梧年轻男子却仅仅对陶谦拱手行礼甚至对陶谦都没有半句敬语。
陈家父子疑惑的看着两人,武安他们认识,不过是一介武夫,甚至陈登都给武安上过课,所以很显然旁边的那名男子就是陶谦所言的贤才。
“元龙,你不单是我麾下谋士,也是我军中司马,不过你如今需要专心对付吴缘华,所以这军中之职你还是辞去吧,子义的本领不下于你,你也不用担心军中之事。”虽然魁梧男子对陶谦不敬,但陶谦却是很满意这魁梧男子,对着男子点了点头,三言两语就将陈登的军职给罢免了,看着意思是要交给眼前这男子。
“这......”陈登眼神一滞一时不知如何回复,却听大堂外数名兵卒一同跑了进来,大声报道:
“启禀陶公,彭城来报,有黄巾袭击!”
“启禀陶公,泗水来报,有黄巾袭击!”
.........
数名兵卒同样风尘仆仆的跑了进来,说着相似的话,当着话一出口,却让陶谦暴怒!
“什么?!!黄巾来袭?还同时袭击我徐州数郡之地?!吴缘华呢?!他奉命镇守边界!我未曾克扣他半分军备人马!他怎么可以让黄巾打过来?!”
面对陶谦的暴怒,几名兵卒颤颤巍巍的继续跪倒在地上,他们只是传令的,这些问题他们如何能回答上来,可作为一名兵卒,又不得不在此等候陶谦的指令,哪怕陶谦迁怒于他们。
至于陈家父子,此时彼此对视一眼没有出口的意思,反倒是打量起那魁梧男子,反正他们已经被陶谦给放弃了,就算不出口也不会更糟,更何况陈家父子之前一直在东海国收割糜家的家产,也不清楚黄巾的情况。
陶谦怒视一圈,见无人说话,深感自己威信不如从前,怒哼一声,就是将堂前悬挂的宝剑抽出!一双眼睛透着寒光扫视了一圈,缓缓的走向那几个在地上颤抖不已的兵卒。
“州牧大人,子义听闻黄巾如今缺粮,恐怕是大量黄巾分成小股,避开了中郎将大人的防线,入我徐州抢粮来了,还请州牧大人予我以前精骑,子义保证半月徐州再无黄巾。”见陶谦似乎要迁怒那几名兵卒,魁梧男子也站不住了,上前一步正好挡在了陶谦的面前,恭声请命道。
“好!好!好!子义你愿出手,定然这数郡黄巾定是手到擒来,也好让元龙看看你的本事!”陶谦见男子主动请命,一扫之前的阴霾,就连吴禹的事情都没有再计较一般,就地将宝剑一收。
“陶公所看重之人,定然胜过元龙百倍,元龙在这先预祝子义兄凯旋而归。”陈登见陶谦提起自己也只好恭敬和善的恭维起来,只不过嘴上这么说,可一双眼睛依旧盯着男子不停的打量。
陈登恭维的话,陶谦很是受用,摆了摆手让兵卒退下,又吩咐仆人上起美酒好菜,摆上宴席算是为那男子祝行。
只是除了陶谦和武安之外,这场酒宴没有一人算是吃好了,陈家父子自然不用多说。而那男子也是满脸的落寞,自顾自饮,时不时还叹息一声。
他并不算是陶谦麾下,甚至只称呼陶谦为州牧,今日他本不想请命,可当陶谦持剑目露寒光看着那几名兵卒时,不知为何他想到了一个很特别的人,所以他站了出来,可是他接下这件事,他又不得不和他想到的那个人站在对立面了.........
酒宴很早就散了,魁梧男子拿着陶谦的兵符,走在繁华的下邳街上,看着眼前灯火,男子不禁眼前一阵模糊,口中喃喃道:“母亲.........明日之后,我就可能要面对他了,可是我不知道究竟要怎么面对他........母亲........他究竟是救了你,还是害了你.....孩儿到底应该怎么做........”
不知是酒醉还是如何,男子走着走着,便靠着街边的墙面倒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