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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箫等人追上吴筝看到大莲躺在桥上也跟着愣了一下。
“怎么回事?”牧箫蹙眉看向小午。
小午小声在他身边回应道:“我本来按照你说的去了少爷房间,可是没成想我刚进去随后又来了几个仆人去那里找我。”
“不是跟你说过,”牧箫严肃地对小午说道,“此事万不可透露给别人。”
“我也不想,”小午委屈地回应道,“我真不知道他们会去找我。”
牧箫凑近大莲,仔细打量着她的脸。
“看什么看,你给我滚开,”杨糯愤怒地对牧箫说道,“你和他是一伙的,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是属狗的吗,”古乐看着杨糯生气地说道,“在这乱咬人。”
“古乐。”
牧箫示意古乐不要和他计较。
“吴筝,”牧箫站起身对吴筝说道,“你过来看。”
吴筝回过神,慢慢走牧箫身边向大莲看去。
“那是……”
吴筝惊奇地发现大莲胸口处插着一把冰刀。
吴芳颤抖着手摸着大莲的伤口,她也注意到插在大莲胸口上的那把冰刀。
“冰刀…”吴芳放大瞳孔,盯着那冰刀看了许久。
“小午,”吴筝着急地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大莲跑来这的?”
“大莲从你屋里跑出来时,我看她情绪不对就叫人一起跟着过来了。”
小午不小心说漏大莲寻死的原因,众人听到后都议论纷纷。
仆人找来竹编担架把大莲,四个仆人一起上手把大莲抬回吴府。
吴芳一路沉默不语,直到大莲进了慕莲仙居她才放声大哭。
丁芍惠和吴振刚准备熄灯休息,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忙换上衣服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
看到吴振出来吴芳立即扑跪到他面前哭诉道:“哥,你要替我做主啊,我的女儿死的好冤。”
“什么!”丁芍惠惊恐地问道,“大莲怎么?”
“就算我千不好万不好,但大莲是无辜的啊……”
吴芳越哭越难过,吴振听得一头雾水。
吴维边穿着衣服从屋里走出来,边生气地说道:“吵吵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吆,”看到大莲的尸体吴维被吓了一跳,“大莲…怎么了这是?”
“吴芳,到底怎么回事?”吴振蹙眉问道,“你先站起来,把事情说清楚。”
吴芳把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地叙述了一遍,而后又伤心痛哭起来。
“小午!”
丁芍惠看着小午怒斥道:“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丁夫人,”小午委屈地对丁芍惠说道,“事情并不像她说的那样。”
“我的女儿都死了,”吴芳恶狠狠地看着小午说道,“你还想怎么样。非要我把女儿从地下叫回来,再把事情问清楚吗。
我可怜的女儿……”
“丁夫人……”
“好了!”丁芍惠怒视着小午说道,“回你寝室面壁思过。
待老爷把事情审问清楚再责罚你。”
“这事情已经很明白了,”杨糯看着丁芍惠愤怒地说道,“就是他和吴筝合起伙来欺负我们家大莲。
大莲不堪其辱所以才跳河自杀。
你还有你,你们几个都是杀人凶手,都要为我女儿偿命。”
“你不要颠倒黑白,”小午看着杨糯生气地说道,“要不是你们自己没安好心,想走歪门邪道把生米煮成熟饭,大莲会落得这个下场吗。
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遇见你们这般恶毒的爹娘。”
“你胡说,”吴芳指着小午说道,“仔细我女儿的冤魂找你去算账。”
“我没有胡说……”
“小午!”丁芍惠怒声道,“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小午。”吴筝递给小午一个眼神,小午把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吴筝,”吴振看着吴筝严肃地说道,“此事可是真的?”
吴筝淡淡地回应道:“是。”
“吴伯父……”
牧箫想替吴筝解释,却被吴筝把话给拦下了。
“来人,”吴振生气地说道,“去取戒尺。”
“老爷……”丁芍惠双目含泪看着吴振,吴芳在一旁一直哭丧个不停。
见没人听自己差遣,吴振暴怒道:“快去。”
他身边的仆人吓得连忙哆嗦着说道:“是。”
吴筝跪在慕莲仙居,吴振当众拿着六尺长的戒尺鞭打他。
吴振这一戒尺下去旁人看着都害怕,吴筝挺直腰板一声未吭。
“你知不知错?”
“孩儿没有错。”
“还说你没有错。”吴振说完高高举起戒尺,狠狠地朝吴筝后背打去。
“你既然不知错,那我就打到你知错为止。”
吴筝收起灵气,任吴振手中的戒尺在他身上捶打。
丁芍惠看到吴筝后背衣衫印出一丝血印,她忙上前拦着吴振说道:“老爷,不能再打了。
再硬的身子骨也经不起这么重的戒尺。”
“这算得了什么,”吴芳哭着说道,“他把冰刀插进我家大莲胸膛时,可曾想过大莲有多痛苦。”
听到吴芳这么说,吴振甩开丁芍惠的手又狠狠地朝吴筝打去。
牧箫他们见吴振下手这么狠,都忍不住将灵气聚集到手心。
“从小我是怎么教育你的。”
“不杀无辜之人。”
“你做到了吗?”
吴筝后背红了一片,牧箫握紧拳头。眼看吴振手中的戒尺又要落到吴筝身上,牧箫一个健步上去用力握住吴振举着戒尺的胳膊。
“吴伯父,”牧箫看着吴振说道,“我一向敬重你的为人,没想到你这么迂腐。”
“二哥。”
吴筝紧紧拉着牧箫的衣角,牧箫没理会他继续对吴振说道:“你误会吴筝了,他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人。”
“你闭嘴,”杨糯指着牧箫说道,“就算你和吴筝关系要好也不能为了袒护他就摆弄是非吧。”
“谁在搬弄是非,”牧箫把眼神移向一直操着哭腔的吴芳说道,“谁自己心里清楚。”
吴芳见状用力拔出插在大莲胸膛的冰刀,她把冰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看着吴振说道:“哥,感谢你这么多年对我们一家人的照顾。
若不是你,我们恐怕早就死在街头了。
今日大莲无故冤死,我怨不得别人,只愿自己无能。”
吴振听了吴芳这番话,立即放下手中戒尺跑过去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