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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舞结束后,舞娘随牧箫一起离开比舞台。
“奶牙。”
舞娘看到古乐后心情瞬间变得晴朗。
“姐姐。”古乐见到舞娘后也十分开心。
“你们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舞娘这问题问得正中牧箫心思,他听后立即笑着回应道:“有道是‘千里姻缘一线牵’,我和娘子是命定的缘分。”
“去,”舞娘看牧箫油嘴滑舌立马对他警示道,“谁是你的娘子,别胡说。”
“哎,刚刚你不作声,我以为你默认了。”
“我那是在配合你演戏,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哪揣着明白呢,”牧箫指着自己左胸膛说道,“我这里就只揣着你。”
“咳……”舞娘指着牧箫说道,“你再贫嘴,信不信我拿神女鞭抽你?”
牧箫见状连忙躲到古乐身后,一脸委屈地说道:“看到没,还没进门呢就想着谋杀亲夫。”
古乐看他们两个打情骂俏,忍不住在一旁偷笑。
“舞娘,”牧箫看着她手中拎得那红布问道,“这么大一块金砖,你拎着沉不沉?
要不还是我帮你拎吧。”
“哦……”舞娘看着牧箫故意调侃道,“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跑来帮我,原来是想打这金砖的主意呐。”
“不和你闹,”牧箫看着她严肃地说道,“这地方并不太平,你还是把这金砖换成银票带着方便些。”
“嗯,”舞娘看了眼金砖说道,“我们现在就去找个钱庄把它兑换掉。”
离开北街三人一直向西走去,沿街大约步行五分钟后便看到一个写着‘钱庄’字样的牌子。
“掌柜,”进店后舞娘直接把金砖放到柜台上,“把它全给我兑成银票。”
钱庄掌柜小心翼翼地打开红布,看到那黄金后他吃了一惊。
“这金砖姑娘是从哪得来的?”
“刚刚比舞赢得,”舞娘看掌柜神情不对,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哦,没事。”
掌柜又仔细端详了下那金砖,看到金砖后面刻着一个‘潘’字。
“姑娘稍等,”掌柜叫伙计收起金砖,转脸又笑着对舞娘说道,“我马上去后房给姑娘取银票。”
不一会儿掌柜便从后台拿出六张面值一百两的银票。
舞娘拿到银票后笑着说道:“终于有钱了,不然今晚我也要露宿街头了。”
听舞娘这么说,牧箫好奇地问道:“难道你钱袋也丢了?”
“嗯,”舞娘看着牧箫说道,“就是因为那晚我去追小偷,才碰巧遇到奶牙。”
“怪不得,”牧箫又好奇地继续问道,“你既然没追回钱袋,怎么替我和古乐买的早饭?”
“我把银两分装在两个钱袋里,”舞娘笑着说道,“另一个钱袋我藏得比较隐秘,所以没被小偷全偷光。”
“女侠果真聪明,”牧箫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对她说道,“不知道女侠能不能再收留我们一晚?”
“你一大男人总赖着我,说出去不怕被别家笑话。”
“不怕,只要不饿肚子就行。”
“无赖。”
“女侠,你就算不可怜我,也要可怜可怜古乐吧。你看他这肚子……”
古乐早上吃了不少果子,肚子还胀着。
牧箫一掌把古乐肚子拍瘪,古乐肚子里的气瞬间都提到嗓子眼。
“他都饿了一天了,”牧箫用十分同情的眼光看着古乐说道,“要再饿下去,恐怕这小身板就扛不住了。”
“嗯,”舞娘看了古乐一眼,对牧箫说道,“管奶牙吃饭可以,你就饿着吧。”
“别啊,”牧箫紧跟舞娘步伐,笑着说道,“我不白吃饭,我可以给你当保镖。
今后你的安全就由我负责,有我在没人敢动你一根寒毛。”
“本姑娘能保护好自己。”
“那我就帮你挡苍蝇。
我今天看那只姓潘的苍蝇就十分不顺眼,他要敢再烦你我就一巴掌拍死他。”
“……”
见牧箫锲而不舍地追随自己,舞娘只能无奈地收留他和古乐。
舞娘在景荣镇找到一家客栈,进店后她拿出几个碎银子放到柜台上。
“掌柜,给我收拾两家大客房,再上两盘硬菜。”
“好赖,”掌柜收下银两笑着对舞娘说道,“姑娘稍等。”
舞娘带着古乐坐到一楼一个木桌边,牧箫跟着坐到他们对面。
旁边几个吃酒的憨夫看到舞娘后忍不住上下打量起来,牧箫坐下后不耐烦地瞪了他们一眼。
不一会儿,小二端着几盘香喷喷的饭菜就来了。
“客官,”小二笑着对他们说道,“你们点的菜齐了请慢用。”
古乐看着桌上的肉菜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
舞娘看着古乐亲切地说道:“吃吧。”
古乐看了眼牧箫,牧箫也微笑着对他说道:“多吃点,别辜负姐姐一片好意。”
得到牧箫允许后古乐立即伸出手,想用手去抓盘子中的肉。
“哎……”牧箫看着古乐说道,“别下手,用筷子。”
牧箫说完拿起桌上的筷子,慢慢夹起一片菜放到自己碗中。
古乐学着他的样子也拿起筷子,不过他手中的筷子好像有自己的想法,就是不听古乐使唤。
舞娘见状连忙放下自己手中筷子,手把手教古乐怎么去用筷子。
“这样拿,”舞娘温柔对古乐说道,“别急,慢慢来。”
古乐很聪明,舞娘教一次就会了。
“对,就是这样。”
见舞娘向自己投来赞许的目光,古乐又开心地笑了。
吃完饭,舞娘把自己腰带上的荷包解下来投给牧箫。
“这些银两你先拿着,”舞娘看着牧箫说道,“应该够你们用一段时间。”
牧箫把荷包比到自己身上笑着对舞娘说道:“你还别说,这颜色和我衣服蛮般配。”
在客栈休息一晚后,舞娘一大早便起身准备去潘家。
“早啊,舞娘。”
牧箫和古乐早早就起床到楼下等舞娘。
“早。”
牧箫倚靠楼扶手仰视着舞娘问道:“你现在就要去潘府?”
“嗯。”
舞娘脚步匆匆地从楼上走下来。
“你不打算带上我们两个?”
“你们去干什么?”
牧箫跟在舞娘身后关心地说道:“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舞娘不以为然地说道,“今天是潘家大喜之日,他还能坏自己好事不成。”
“那可说不准,”牧箫回忆着潘公子一脸花痴样说道,“你若去了,就是羊入虎口。”
舞娘无奈地摇摇头,没理会牧箫径直朝客栈外走去。
“喂。”
“二哥,”古乐看舞娘走了连忙对牧箫问道,“我们要不要去追姐姐?”
“不用,”牧箫笑着对古乐说道,“我自有办法进潘府。”
一夜之间,景荣镇所有街道都挂上了喜庆的灯笼,看上去就像彩灯会展,比过年都热闹。
牧箫和古乐出客栈门口时恰巧遇到潘家迎亲队出发。
迎亲队好似一条长龙,新郎官作为龙首正神采奕奕地骑在马背上。
新郎官身后有一顶红色大轿子,由八人抬着。
轿身前后各绣着一对金丝龙凤,轿顶上金黄色流苏随着轿身有节奏地摆动。
新郎官前面站着四个人,边走边吹唢呐,气氛好不欢庆。
听到这敲锣打鼓的声音后,四处居民全都放下手中的活跑到街边凑热闹。
路边村民看到容光焕发的新郎官都笑着为他道喜。
“恭喜潘少爷……”
“同喜同喜……”
“恭喜恭喜……”
“同喜……”
聚在人群中未出阁的年轻女孩看到这八抬大轿都羡慕不已。
新郎官着一身棕红色长袍,腰间系一条镶着翡翠的玄色宽绸带,头上玉簪束发,一本正经起来还真能俘获不少少女心。
“嗯,”牧箫看着坐在马上的潘公子忍不住说道,“这身衣服看着倒是挺精神。”
“二哥,”古乐看着迎亲队好奇地问道,“二哥,他们这是干嘛去?”
“迎亲队,当然是要去迎接新娘子。”
“新娘子?”
“嗯,”牧箫看着古乐打趣道,“等你长大也要娶新娘子。”
“我不要娶新娘子,我要一直跟着二哥。”
“哈哈,”牧箫笑着对古乐说道,“到时候你就不这么想了。”
迎亲队走后,牧箫带着古乐也来到潘府。
潘家不愧是景荣镇有名大户,其府邸构造看上去就十分豪气。
深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端端正正地题着两个大字--潘宅。
青砖垒砌的墙壁,顶上还镶嵌着一排整齐的琉璃瓦。
高高的象牙白石阶,完美衬托着正门庄严宏伟的气势。
“走走走……谁叫你来的?”
“我和潘少爷那是拜把子兄弟,他结亲我能不来吗?”
刚到潘府门口,牧箫和古乐就听到两人在门口那吵吵。
其中一个身着棕色长袍,腰间系黑布腰带,肤色偏黑的男人,看起来极为嚣张跋扈。
他指着另一个瘦骨嶙峋,衣着破旧的男子说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和我家公子拜把子吗?
要不看在今天是我家少爷大喜之日的份上,我非叫人把你腿打断。”
“哼,”瘦高男人看着他不服气地说道,“狗仗人势的东西。”
“嘿,你骂谁呢?
有种你别跑……”
“小黑。”那男人刚要去追他,不巧被门内一个伙计给叫住。
“福管家叫你过去。”
“哎,我这就去,你先帮我在这迎会儿客人。”
替换肤色偏黑男人的小伙计看上去倒是慈眉善目。
“那人看起来有些眼熟。”
牧箫看着那逃跑的瘦高男人不禁轻皱起眉头。
“二哥,”经牧箫提醒,古乐细瞧后立即说道,“他好像就是偷我们钱的人。”
“别追了,”牧箫见古乐又要去追那人,连忙拉住他说道,“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听牧箫这么说,古乐只好作罢。
“恭喜恭喜,”牧箫拱手笑着对那小伙计说道,“能参加潘公子婚宴实乃人生幸事。”
“你是?”小伙计看牧箫面生,不知他是哪家客人。
“在下姓张,”牧箫看着伙计说道,“是来给庆贺潘公子婚礼的。”
伙计打量着牧箫,看他虽衣冠华贵却两手空空,便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可有请帖?”
牧箫拿出墨箫剑展示到伙计面前说道:“这便是请帖。”
“这?”
见伙计神情疑惑,牧箫忙笑着解释道:“我是潘公子请来的乐师,专门为婚宴伴奏的。”
说罢,牧箫还拿起墨箫为伙计吹了一小段曲子。
“哦,原来是乐师啊。”
伙计笑着对牧箫说道:“婚宴还没开始,你先随我到后院来吧。”
牧箫带着古乐跟伙计一起走进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