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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说是要给我们准备晚饭,便率先离开了,留下了我和那一帮家伙,大眼瞪小眼,相看不顺眼。
我从新窝上爬下来,蔑视的瞧了眼那些个看热闹的家伙,然后雄赳赳气昂昂的低下头,牙齿往我的新窝上一咬,然后使劲的往门外拉去。
使劲!用力!
新窝没有如我想象般的一拉就动。不过没事,嘴上没劲拉不动很正常,毕竟只是个吃吃饭唠唠嗑的工具。不过我这双手和双脚就不一样了,随便来一个,就能把敌人扇到认不清东南和西北。
两只手各扯住一个角,双脚坚实的往后退上一步,然后双手用力往前拉。
第一下,没拉动!继续努力!
第二下,依然没动!
第三下,鼓足干劲,一鼓作气,拉...
嘶啦...我似乎是听见了什么撕裂的声音。
我颤颤抖抖的双手,在我能微微打颤的双腿的加持下,成功的在我的新窝上找到了一道口子。
这道说大不大的口子,似乎是我心口上的一大道裂缝,泛着红,淌着血。
心疼!说不出的心疼!
我这新窝才睡了几天,怎么就被我扯坏了呢!我这心情一下子就像是跌落了无底洞,有自责,有埋怨,也有后悔。
如果你认为以上的这些就是全部的心情,那么你就错了!
有活人喘气的地方,就是嗜血的江湖。
瞧着一个个面里带笑,笑里带讽的丑恶嘴脸,我真是说不出的气愤。
阴沉沉的心情,如同马孔多那场下了四年十一个月零两天的雨,阴霾遍布,蚊虫撕咬,霉菌肆虐。
我有种想哭的冲动,但是我不能哭。作为一只坚强的喵喵,要哭也要找个无人的僻静处,怀抱着我那新窝,好好的哭上三天三夜。
"怎么?拉不动吗?需要帮忙吗?"
黄鼠狼就等着我出洋相,等着我向它们求助。可我偏不,即便是精疲力尽,弹尽粮绝,我也要光荣的战死在这战场上,绝不投降。
我轻飘飘的回道:"我只不过是试试力道,急什么!"
这新窝我是没挪不动,那这跳台就不代表我扛不动呀。
之前在上面玩的时候,我可是一五一十的盘查清楚了,跳台上面都是一些软软的海绵。别看它个头这么大,实际上轻得很,我必然轻轻松松的,分分钟就能将它扛走。
我重振士气,向那一帮围在跳台旁边的家伙大声喊了句:"快给我让开!"
我这一句气势磅礴的警告词一出,那帮弱小的家伙就屁颠屁颠的向着两边散开了。
昂首,挺胸,摆着招摇的尾巴,大步向前。我轻勾嘴角,双手握住海绵杆,双脚扎紧马步,后背部一使劲,轻轻松松的...
不对!这跳台怎么也这么重!别说是扛起来走了,我连推都推不动一寸。
我这额角的汗噗噗噗的往外冒,倒不是因为我这使劲给累着的,而是我刚刚放的豪言壮语,再次打脸给急的。
我气息混乱的死死盯着跳台。还好我是面对着跳台,它们一个都瞧不见我此刻眉头深锁,着急上火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