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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驾一扁舟,游于曲江流水,写一首诗,喝两三杯,此生无憾也。
甚至,王老板还准备了一首诗。
烛火如阑,我孤舟,你窈窕,岸上烟雾如云华。
也许,孤独是仙人应该有的体会,修仙的人就该伤悲。
他年,我点燃一烛烟火,为你染一层淡淡的胭脂美。
……
就在王老板带着嫦娥仙子畅游长安,共度二人世界之时,黎明时分的国子监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左都卫何在?”
“在!”
“速速排演阵仗!”
“得令!”
“旅贲军何在?羽林郎何在!”
“在,大人,羽林郎在!”
“快,核实一下大儒们的坐骑是否安好!”
“是!”
天蒙蒙黑,国子监,天字书院门外,李承乾一袭白色世子袍,风度翩翩,李承乾不住的低头整理着衣角,一边还不住的问身侧的老奴,“我这一身衣服,是不是很唐突?会不会和先生的衣服差的太大让人不舒服?”
老仆不住道,“公子,您从昨天晚上开始换衣服,已经换了二十七套衣服了,这是最后一套了,这一套已经很合适了,您不需要担忧。”
李承乾拍着手道,“好,就这一套。”
这时,左侧一群人簇拥而来,迎面一个朗面如玉的男子,笑道,“大哥!”
李承乾迎面看去,只看到一袭黑色贵气公子袍的李治,笑容和煦,踱步而来。
唐代崇拜商夏,鄙视周朝,而夏商的王袍以玄鸟为图腾,以黑为尊贵,故而,在大唐,黑色越多,越是显贵。
就好像今天稷下学宫开宫这个场合,黑色只能有李世民和李治两个人穿,其他世子都不能穿。
故而,李承乾才选了一个比之黑色稍微差点的白色,毕竟白色亮眼麽!
老仆看着踱步而来的李治,迟疑道,“公子,太子殿下他怎么找您来了?”
“你先去忙吧!”李承乾不动声色道,“我和四弟聊一聊。”
“是!”老仆急匆匆的离开了。
李承乾看着走来的李治,和笑道,“四弟,别来无恙。”
李治抬眼看了看李承乾面前的书院大门,笑道,“今天大哥是要给杜少陵先生牵马了?”
“嗯!”李承乾笑道,“杜子陵先生是我迎入长安的,这牵马我自是不能不管,对了四弟,你给谁牵马?”
“我啊?”李治摊开手道,“我本来想给孟浩然先生牵马驾车的,但是孟浩然先生说他用不上太子牵马,让十三弟去牵马了,没了办法,父王给了我一把剑,让我捧着剑在前面走就行。”
李承乾迟疑道,“一把剑?”
“是!”李治神秘笑道,“这可是一把顶厉害的剑,传闻是父王从那武庙中所得的神剑!”
李承乾来了几分关切,“那,能拿来看看麽?”
“不可,不可!”李治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炫耀道,“父王交代了,这剑我可没权利拿来显摆,我也就是个捧剑的剑童,拿出来万万不可的。”
李承乾脸色有些尬,干笑道,“也是,父王交代的,我们当遵令而行。”
就在这时,书院里传来了一个书童声音,“李公子,杜先生请您进去。”
李承乾听此,冲着李治挥手道,“四弟,我先去忙了。”
“好!”李治笑道,“大哥慢走。”
李治看着李承乾进入了书院,背着手,轻轻哼着小调,似乎为刚刚奚落了一顿李承乾感到很开心。
而李治背后跟随的奴仆看到自家主子这模样,也无可奈何。
世子们之间的关系从来都很坏,尤其是长公子和太子,说是水火不容有点过,但是见面俩人都是和上坟的心一样,难受的一匹,双方谁能给谁上眼药,那谁都不会放过机会,就好像这一次,李治比李承乾的差事炫耀,李治就很嘚瑟,李承乾一点法子也没有,谁叫人家是储君啊!
闲话少说,早膳用完,国子监门外,旅贲,羽林,神机三大营列队完毕,街道肃清,人员清空。
从长安国子监到稷下学宫,从北向南,要经过十六个坊区,其中最最热闹的当属兰贵坊,此坊占地最大,街道最宽,官宦之家多数在这,也是无数高楼茶酒的所在。
故而,今天的安全问题是头等大事,为了安全,甚至李世民把宫廷禁军都派了出来。
此时此刻除了国子监人员簇动,还有无数来长安观礼的妖魔鬼怪,人神仙佛。
兰贵坊拐角,最高的酒楼上,此刻几个人影摇曳不散。
为首一人雄伟身影,手持酒杯,不住埋汰,“这东胜神州的酒水真是没劲儿啊!”
这时,一个狐媚女声笑道,“你一个粗人,懂个什么叫文酒吗?这酒水就是文人专用的温和酒水。”
“我粗人?”那雄伟人影气呼呼道,“如果不是你非要我陪着你来这人朝,我是打死也不回来东胜神州的!”
狐媚女声幽幽道,“人朝盛事,惊动九天九幽,阴差阳仙今天不知道来了多少,你奎木狼此来,若能得见一二高人,岂不是仙缘一份?”
雄伟人影没好气道,“仙缘?哼,我在这坐半天了,一个仙人也没看到过……”
绿裙仙子笑道,“看窗外。”
就在这时,一对璧人走过那酒楼下方,这一对璧人,男的身着华贵长袍,女的着流岚仙裙,两人一边走着,一边左右指点,频频传情,私募含春,看得路边两侧无数人回头频频。
酒楼门窗推开,那雄武男子盯着下方人群,狼眸弥光,“那个仙子,好眼熟!”
雄武男子身侧,妖娆女仙笑道,“广寒宫,嫦娥仙子。”
“对,对!”雄武男子奎木狼拍手道,“广寒仙子不是该在广寒宫吗?怎么来了大唐?”
旁侧女仙一副看木头的模样,“我都已经给你讲了,这一次人间盛事,很多仙人都来了,来个广寒仙子算什么?我昨晚上还看到七仙子组队去那边放河灯,赤脚大仙喝醉了趴在涌金门那和乞丐睡在一起,吕洞宾又摆着他的算命摊在那赚银子……”
“不是!”奎木狼挥着手,“我的意思是,广寒仙子是不是思凡了?你看看刚刚她和那个小白脸,走在一起,那腻歪劲儿,哎呦喂,腻死老狼了。”
绿裙女仙一愣,“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那个和广寒仙子一起走的家伙是谁啊!哪个神仙?”
奎木狼道,“应该不是神仙吧,我看他似乎没什么仙力。”
绿裙仙子摇头道,“不可能,嫦娥仙子是谁,她怎么会看上凡俗男子?我得上去问问!”
“问个锤子!”奎木狼一把抓住了绿裙仙子,“别去问了,你去问,嫦娥仙子就该问,为何你会和我在一起,到时候,大家一起去典狱司比划比划,都上斩仙台了。”
绿裙仙子挠着头,“对啊,好像,我们也是违背天条的,唉,不说了,大家都在违背,这件事情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