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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容坦然道:“我祖籍北夷开阳,顾公子为何突然一问?”
顾青渊轻摸鼻尖,确实是自己太过越界了,当得知她是北夷人时,他是很意外的。
“没事……就是总觉得姑娘应该是南凌人,请问姑娘曾经可有来过南凌吗?”
云容一听,顾青渊问她如此多的问题,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得和他划清界限才是。
云容抬起脚迅速往前厅走去,只在黑夜中悠悠地丢下一句话,“顾公子是否问太多了?你如果太闲,烦请回家多读读书,也可以打发打发时间……”
她只能言尽于此,提醒他早日回锦陵城,在这云城,只怕待得越久,会生更多变数。
如果她没猜错,谢无寒和言谨行之间必不是什么单纯的饯行宴。
她再不走,这顾青渊的问题就会问得是没完没了,也让她有些生烦……
身后顾青渊被呛得呆立若鸡,待云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中时。
无影不知从哪出现,“公子,前厅已经结束了。”
顾青渊心不在焉,“好,我知道了。”
再随即回过神,“刚刚可有探到什么消息?”
他不想让东方归澈太过于为难,自己出了宴厅后随他回房,再将他悄悄击晕,这才脱身出来。
留下无影在厅外注意言谨行的动向。
无影失落地答,“谢将军防得很严,五步一岗地将前厅围得如铁桶一般,属下实在是……”
“打听不到就算了。”顾青渊已经预想到了。
正在他思考下一步该如何时,无影小声地提醒道:
“公子……云姑娘说得对,再不回去读书,只怕春闱真要赶不上了……”
无影已经愁得头疼好几天了。
顾青渊听无影也如此说,又想到云容刚刚的话,他气得脸颊微红,满眼的不服气,
“哼!不过是个小娃儿而已,气性还挺大,竟还训起本公子了?”
他朝着前方,抬起下巴,扬声道:“明日我们就回锦陵城!看她还有何话说!”
像是说给别人听,也像是给自己的一个决心。
无影心中大喜,连日来的愁怨一下子消失不见,没想到那小女娃一句话这么好使……
***
言谨行刚跨出宴厅门口,便见云容从偏厅内走出。
他见云容并无任何事,只以为是谢无寒特意将云容支走,为方便与自己密谈而已。
然后见她抱着一个东西,用油布包着,他甚是好奇。
“这是什么?”
为消除言谨行的好奇心,云容淡定地从拿出一块早已准备好的桃酥糕,咬了一口,递给言谨行。
“这糕点味道挺好,我就向女侍要了一盒,你要尝一口吗?”
言谨行嫌弃地别过脸去,“我不吃这些甜食!”
就是知道他不吃,她才给他……
在二人将要离开之际,谢无寒唤住云容,走到她跟前,他身量高大,云容仰着头望着谢无寒。
谢无寒像是意识到什么,他弯膝蹲下,目光和云容平视。
“不知为何,本将和云姑娘甚是有眼缘,望姑娘此去北夷,一路顺遂,有缘再见。”
一旁的言谨行眼皮轻抖,谢无寒这话怎么听得如此别扭,他俩之间明明不认识……
像是一种告别?
“将军保重。”
这话是她代她母亲说的,她想,母亲能死在自己心爱之人怀中,对于母亲来说,也许也是一种归宿。
云容朝谢无寒微微弯腰,同言谨行离开将军府。
二人一路沉默,各怀心思地回到驿馆。
云容见杨玉娘正在厨房给言君山煎药,一时半会儿不会回到房间,她将锦盒拿出放在桌子上。
很好奇母亲留给她的会是什么。
她仔细检查锦盒表面,通体乌黑,花纹很简单,只雕刻着些细细的云纹,那些云纹图案的细条都是极浅的凹槽。
想到林嬷嬷离去前说的那句云氏血脉……
云容拿起身上暗藏的自制袖刀,划破自己手指,红色的血液滴到锦盒纹路里,顺着凹槽往外扩散,直到所有凹槽都被浸满了血。
只是一眨眼功夫,那锦盒上的血慢慢消失,像是被盒子吸收了一样。
随着锦盒内一阵机关发动的声音,锦盒的盖子随之打开。
如此诡异而奇怪的开盒方式,云容还是第一次见。
她身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难道以后每次打开这个锦盒,她都要放一点血才成?
纳闷间,她看见盒子里放着一本黄皮册子,一个蓝色锦袋,再放着一块不知用什么东西制成的令牌。
令牌在半明半暗的灯光下泛着幽寒的冷光,拿在手里,却是有些温热。
锦袋里有十个铜制钥匙,如形状各异的山峦,看着亳不相同,但钥匙之间又像是有着某种关联。
最后翻开那本厚实的黄皮册子,看上去有好些年头,册子外面已是泛黄暗沉,一丝霉味和些许灰尘溜入云容的鼻腔里。
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才打开黄皮册子的第一页,她就听见门外传来动静。
她急忙将锦盒盖了回去,然后找了块桌布将它包住放到自己的行李中,再躺回榻上假寐。
翌日清晨,鸡鸣声刚啼,北夷使团已准备出发。
云容昨日从杨玉娘口中得知为何言谨行着急赶着回北夷。
是因为在豫城那日晚上,他收到北夷传来的密报,北夷三皇子轩辕羡突然在马场内坠马,伤势不明。
因此言谨行急迫地想要赶回北夷,就怕晚了会生出变故。
车队刚驶出云城城门,银装素裹的大地还在晨曦的薄纱中若隐若现,在他们身后,两道清脆马啼声在空阔的街道响起。
在一片白茫如烟的晨雾中,顾青渊那朗朗清姿就慢慢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请稍等片刻!”
言谨行扬手,让车队停下,问顾青渊,挑眉道:
“顾兄,难道还想跟随我们一同去北夷?”
顾青渊嘴角一丝淡然,“言兄如此急着回北夷,我又岂能不来相送呢?”
顾青渊行至到言君山的马车前,在和言君山身前低语了几句话后,便朝言君山恭身行礼。
应是说了些路途珍重之类的话。
言谨行向顾青渊拱手,“顾兄,后会有期!日后有机会,可要来北夷,也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顾青渊颔首回礼,“来日我去拥有月城拜访之时,言兄可莫要忘了今日所说!”
二人眼中各藏暗涌,相视间,尽是试探,戒备和不达眼底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