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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卯带着心头的疑问回到自己的院中。
一回到房中,她便脱掉斗篷衣,点起蜡烛,坐在桌前发呆。
突然,她目光一顿,在她的书桌前赫然有一枚箭头,箭头处有一张字条,被钉在桌子上,随着风吹动。
阿卯心中一惊,是谁?居然趁她不在的时候,悄悄地将这字条留在这里!
她打开纸条,纸条细长,只有几个字。
“三月之内,以顾之命,换明月自由。”
意思很明显,三个月之内杀了顾青渊,宫里的阿野便可是自由身。
是太后!
她为何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取顾青渊的性命,明明她已经在定安王府布满自己的眼线,却还是催促她来动手?
她将纸条扔进炭炉中,那纸条瞬间变成灰烬。
这夜晚依旧安静,只是却有太多想不通的事充斥在她脑海里。
阿卯一夜未睡,连窗户都未关,窗外微寒的秋风吹进屋里,也没有吹散她脑袋里那些凌乱又好像呼之欲出的念头。
清晨,太阳像往常一样升起,阿卯隐约能听见王府门口人声嘈杂。
柳枝从门外进来,小心地放好洗漱物品。
柳枝额头上的伤恢复得很快,已经结疤,过不了几天那疤上的结痂便能脱落,重新长出新肉来。
“容夫人,今天是王爷和王妃他们出发去东郊狩猎的日子,听说这次去东郊狩猎,连太后她老人家都亲自去呢!到时肯定会很热闹!可惜我们去不了……”
柳枝说话的神色从开心到失落。
阿卯站起身,一夜未动,身体有些僵硬,她想舒展舒展筋骨。
可眼前突然一片漆黑,随之而来的是脑袋发晕,她极力地扶住桌脚不让自己倒下。
而身体的无力感却无法支撑住身子,全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下一刻,她的身子倒了下去。
柳枝一阵惊呼声,急忙扶住阿卯,“容夫人!”
柳枝把阿卯扶到床上,一摸她的额头。
“呀!怎么这么烫!”
柳枝急忙将布巾放在阿卯额头。
阿卯想起身,只是这头重得如千斤,想来是自己昨晚受了风,因此才头疼。
“柳枝,去帮我熬点草药……”她声音虚弱,指着床边的柜子说道。
对于她来说,只是受了风寒而已,以往她只要自己熬点药便可。
“可看您脸色很不好,我去给您叫大夫……”柳枝边说边走到门口后,又折回来,“可王爷说了谁都不许进出……那可怎么办呀?”
把柳枝急得都快哭出来。
“我真没事……呕……”可阿卯话还没说完,喉咙如针般得疼,难受得想吐。
柳枝一看阿卯竟然都吐了,紧张得跳起来。
“奴婢去找王爷……”
阿卯一听,没顾得上身体上的不适,用尽力气抓住柳枝。
“不许告诉顾青渊!”
她甚至急得直呼其名。
柳枝从没见过容夫人如此严厉的说话,诺诺地点头,“奴婢不去,您别急,奴婢给您去煎药……”
阿卯这才躺了下来,她不想让顾青渊见到她虚弱的样子,免得他以为自己是为了引他注意才故意如此。
也怕到时自己安静的日子也到此结束。
可她没想到,这病,来得很急。
她本以为自己一向身体康健,只是服几碗药便能痊愈。
一连几天,她全身发冷,又偶尔发热,还止不住的呕吐。
柳枝急得找了王府管家顾忠,想出去找大夫,可没有顾青渊的命令,顾忠也不敢去寻大夫。
最后,柳枝将自己攒的所有私房钱给了顾忠,他才慢吞吞地派人去寻大夫。
柳枝在院前等着大夫,大夫迟迟未来,来的人却是王妃身前的两位粗使嬷嬷。
这两人一来到阿卯房内,便将窗外打开,任凭凉风钻了进来。
“王妃说了,让我们好好照顾容夫人,这屋内就应该多透透风!”
其中一位嬷嬷还特意看了看阿卯的情况,摸了摸她的额头,感到发烫才满意地点头。
好冷啊!
阿卯裹着好几条厚厚的被子,四肢冰凉,身体还止不住的发抖。
这冰冷沁骨的感觉就如这世间的一切。
虽然身体沉重,但意识还算清醒,王妃打的小算盘,是想让自己直接病死。
可她怎么能死呢?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可以指望任何人来帮她,柳枝所做的一切她看在眼里,只是挡不住这丫头的救主心切,刚好给王妃送去可以让自己死的机会。
她虽然病着,但是对付这些人,还是绰绰有余。
在嬷嬷满意地转身离开之时,阿卯一把抓住那嬷嬷刚才伸过来的手。
“咔嚓!”手指断裂的声音……
“啊!疼!我的手指……”那嬷嬷痛得直不起腰,另一个较瘦的嬷嬷想上来帮忙,阿卯拿起床边的药碗,打碎,取了碎片,将碗片直射向她的喉咙。
“流血了!我脖子流血了!”较瘦的嬷嬷摸着自己的颈间,恐惧地看向阿卯,“你居然有武功!”
阿卯并没有用尽力气,而是留了几分力,不然那嬷嬷早已是被割喉而亡。
阿卯忍着喉间的火辣,朝她们怒吼道:“滚!你们要是再踏入我院中半步,下次便等着别人来给你们收尸!”
两位嬷嬷哪还敢停留,只一会儿,便连滚带爬地跑出阿卯的房间。
柳枝看到阿卯刚刚的动作,呆愣在原地,她看着地上留下的一滩血,又见容夫人那周身散发出的杀气,她一时间不敢大口出气。
她一向以为容夫人是个柔弱无骨的娇弱美人,没想到她竟然能隔空伤人,而且还会杀人!
柳枝不知该喜还是该怕。
阿卯则因为刚刚的运气累得虚脱,彻底晕了过去。
“彭!”柳枝听到声音才回过神。
“容夫人!”柳枝这才看到容夫人脸色竟然发青!
不行!再这么拖下去,容夫人会死的!她要去找王爷!
***
阿卯只觉得自己浑浑噩噩间,好像看到了那个和她神似的女子。
那女子目光温柔,将她抱在自己怀里,轻声哼着一首她从未听过的歌,歌声婉转动听,有如深山之雀,空灵悦耳。
而迷迷糊糊间,一双温热的手覆上额头,轻声怒斥着谁,“为何不尽早通知!”
接着,又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大夫正在为她诊脉,床头边站着一脸疲色的顾青渊。
诊后,大夫面露喜色,对顾青渊恭敬地道:
“恭喜王爷,是喜脉,夫人怀有身孕已有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