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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君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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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光华普照,夜色静谧凉如水,在芷兰宫已经住得习惯的顾沛蕖在广陵府里一抚相思叩,轻抚一曲,便让宫中诸人领会了“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的意境。

    不过此时,宫中早已流言蜚语不绝,比如“大雁承天命向顾沛蕖下聘为后”;比如景妃抑郁抚琴,哀恸阖宫;再比如景妃以曲邀宠,皇上视而不见;这几日竟传出了“景妃参选离宫当日并非被刺杀,而是被采花大盗花子柒毁了清白”,索性这些流言都在芷兰宫外流转,芷兰宫中诸人皆不知。

    这日宇文焕卿却在流言如沸的后宫中独辟一隅,在芷兰宫外听着琴曲婉扬。

    简严看不过便多嘴道:“皇上若是喜欢此琴声,不如让景主子来伴御驾。”

    “朕在这只听琴音,宫中乐伶人委实没有这技艺。”宇文焕卿眼波流动间目光清冷,简严便也不敢再多言。

    忽然,琴曲戛然而止,芷兰宫朱门轻启。他见一袭青蓝色长裙,外罩青色烟纱衣的女子闪了出来。

    她一瀑长发只用素白的银簪子绾起,余发垂绦。只见她轻手轻脚的往水榭处走来,她身后跟着两个婢女,一个提着宫灯,一个捧着莲花水灯。她手里摇着一把折扇讪讪地嘟囔:“这月高风黑的,宫外哪里会有什么人!既然你们要放荷花灯为家人祈福当然去映红桥,顺流而下直入骊江,大可不必翻山去漪澜小筑。”

    眼见走过来的女子是顾沛蕖,宇文焕卿便准备离开,心想她居然漏夜出宫只为放花灯,到底还是个不安分的。

    顾沛蕖蓦然看到前面有宫灯闪烁,人影攒动,想到自己宫中无禁卫军守护又地处幽僻,难免生出惊骇之心,快步赶来看个究竟,又大着胆子一喝:“前面站着的是何人,深夜在芷兰宫门外徘徊有何企图?”

    企图,听到这两个字,宇文焕卿倒是思量了一下自己今日深夜在这芷兰宫外的真实企图,是企图一曲伴君共赏月还是企图芙蓉帐暖度春宵?

    忽而他鄙视自己竟然有了如此龌龊的心思,转而又想,既然入了朕的后宫,朕怎就不能有这样的心思。

    宇文焕卿正想着,脚步便停着下立在桥头,直至顾沛蕖看清了他的脸。

    顾沛蕖微微一怔,眼前这个头束羊脂白玉冠,身着云纹素袍、长身玉立的男子竟是宇文焕卿。

    “景妃,不识得朕?”宇文焕卿盯着顾沛蕖微微一笑。

    “皇上?是皇上,参见皇上。”顾沛蕖见到宇文焕卿着实讶异,赶紧按着礼数参拜。

    “起来!”宇文焕卿幽幽的道:“朕没有企图,今夜月色撩人,朕出来散步走到这便在水榭中小憩了一会儿。”

    他见她脂粉未施,明眸善睐,还是那样的风姿绰约,只是她脸上一阵青白不禁让他觉得很是好笑。

    “是臣妾失言了。”顾沛蕖见礼道,她身后两个侍婢脸也窘的通红。

    “景妃,啊,朕还是叫你诗苒吧!朕有句话要提点你,你既然是朕的妃子就要谨守宫规,虽然朕至今未宠幸于你,但你既已进宫便是新妇,出门时是不是应该盘起长发,有个为人嫔妾的样子?”

    “啊?”顾沛蕖在自己的宫门外偶遇皇上只是意外,如今在此夜色下还要听皇上轻薄地说出宠幸、新妇、妻妾的话语,直觉面红灼烧,耳垂亦隐隐发烫。

    简严听到两人的谈话,心领神会般的屏退众人,到桥下候着。

    宇文焕卿见她面色微红越发可人,心底也越发得意:“还有,诗苒,你手里拿的折扇是男子所用。这样月高风黑的晚上,你拿着一把男子用的扇子在宫外招摇,是要告诉朕你心中另有所属?还是要告诉朕流言非虚?”宇文焕卿故意贴近她的脸庞,摆出一副轻薄郎君的模样。

    “流言,什么流言?”顾沛蕖一听,直觉七窍生烟,一股寒凉直冲头顶。

    “景妃参选离宫当日并非被刺杀,而是被采花大盗花子柒毁了清白,此等流言在后宫传了数日了,你难道不知?”

    顾沛蕖一听羞愤地慌忙跪了下来,绿蔻与司棋也双双跪下。许是因为触怒龙颜惹得她烦乱心慌,她的那膝盖就硬生生地硌在青石板上,不由疼得让她额头直冒汗。

    顾沛蕖急急的辩驳:“皇上,臣妾当日确是遭人刺杀,后得一侠士相救,家父亦及时赶来,所以根本,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被毁清白!至于这折扇是臣妾当年随母亲去渔阳照顾父亲时所得,臣妾出入军营拜谒家父,女儿身多有不便就乔扮男装示人,为了掩饰身份才向父亲要了把折扇,又在扇面上画上桃林景色。”

    顾沛蕖小心地瞥了眼宇文焕卿,见他正饶有兴致地点头在听,便继续说道:“因对那的景致念念不忘便将此扇带入了宫中,委实不是什么男子之物,请皇上明察!皇上如若不信,大可传唤家中父母婢仆,她们皆可做证。”

    她急急的辩驳了一番,脸色越发紧张,双手将折扇高高捧于宇文焕卿面前,唯露出一双雪白的胳膊在风中瑟瑟发抖。

    宇文焕卿接过扇子,打开一看,扇面上描画着灼灼桃林,嫣然粉红间依稀可见深处人家。他轻轻俯下身拉着她的手将她扶了起来,手触及她的青葱玉指竟是入骨寒凉。

    时值晚秋,夜凉如水,他眼波流连着她的脸庞,她自顾低着眉眼让人看不清悲喜。

    “扇子之事,朕倒是信了,至于没被毁去清白,你要怎么证明呢?”

    “我...我...臣妾...臣妾不知怎么证明。”顾沛蕖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

    他邪魅一笑很是得意,便收起扇子道:“既然如此,这扇子朕替你先收着。扇面上的画倒是不错,只是少了些诗句来点缀,朕题好了再来送你。”

    顾沛蕖听到宇文焕卿如此说如蒙大赦:“臣妾谢皇上恩赏,谢皇上信我。”

    宇文焕卿听到“信我”二字心中一颤,他看她的眼神忽而变得冷淡又陌生:“朕并非一味的信了你,只是相信你顾家的家学教养。就像有很多人在朕耳边说,你们顾氏一族的手段戾气是融进骨血里的,但朕还不是把你纳了进来?”

    顾沛蕖听得出宇文焕卿是话中有话,他与姑母的纠葛她亦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这层纠葛缠斗里还粘连着顾王府。她抬头间便是四目相对,那是一双深邃又冷漠的眼睛,神情里充满了警觉与不屑。

    她甚是不卑不亢的说道:“皇上所言甚是。顾家一门是否衷心自然是日月可鉴,皇上如此英明神武也自然能明辨忠奸。皇上又怎么会听信他人挑唆误会了顾家呢?”

    “很好,你果真如参选那日一样的伶牙俐齿,你若出宫为得是祈福放水灯现在便放了,回去罢!”宇文焕卿用清冷无情的声音挤出了道别的语句便转身要离去。

    顾沛蕖起身,赌气似的从司棋手中接过花灯走到池边,跪地祈祷,将莲花灯置于水上,荷花便向洛月湖向骊江漂去。

    顾沛蕖起身后向宇文焕卿背影俯身见礼,恭敬道:“臣妾恭送皇上。”

    此时宇文焕卿颇有些得意将手中的折扇打开,桃林悠悠,至今犹感春风拂面,桃花嫣然。

    曾记否白衣女子在桃林深处,一笛曲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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