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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丫见着荆山没有推拒她,愈发放肆了,她往前走了一步,整个人靠在荆山的怀里,娇滴滴的说:“哎呀,人家走了这么半天的路,好累啊,要不,你要人家去屋里坐坐?”
荆山的脸愈发的阴沉了,连带着那丝怜悯她的心思也没了,思索了片刻,他终于还是不情不愿的点点头,率先往前走去,根本没有管翠丫,翠丫没站稳,险些倒了下去。不过,她马上就站了起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跟了上去。这样算什么,只要有机会,她就有自信自己可以让荆山把自己捧在手心里宠爱,前提是,她要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
指着屋里一个矮小的凳子,荆山冷冷的说:“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吗?坐下来好好说。”翠丫的眼睛咕噜噜的转着,看到荆山不怎么好的脸色,笑着说:“急什么,荆山大哥难道心里只有枚枚一人吗?我可是仰慕荆山大哥已久呢!”荆山撇撇嘴角,不屑的说:“我的确只心系枚枚,至于你,我看还是好好找户人家嫁了吧,我不合适,而且,我也从来没有考虑过你。”
翠丫脸上的笑容一僵,没想到荆山如此不留情面,愣了一下,她依旧笑吟吟的往荆山那边靠,荆山就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女人,可是为了枚枚,他又必须忍耐,现在枚枚不见他,他进安府又有些困难,收不到有关于枚枚的消息,他的确很心焦。
“荆山大哥怎么如此绝情,我对你一片真心,虽然我长得没有枚枚好看,可是你看,我能干活啊,枚枚一看就是那种身娇肉贵的小姐,干不得粗活,可是我不一样啊,我什么都能做的,只要荆山大哥娶了我,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荆山大哥,好好经营这个家的。”翠丫言辞恳切,迫不及待的向荆山倾诉自己的一片真心。
荆山只感到满心的厌恶,世上怎么会有这般女子,不顾礼义廉耻,迫不及待的在一个男人家里向他表明心意?哪里有一点比得上他的枚枚!想到这里,他愈发厌恶起翠丫来,脸上多多少少带了一点出来,翠丫看在眼里,气得要死,却毫无办法,谁让这个男人是她喜欢的呢?只要最后能跟他在一起,无论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荆山抿着嘴往后退了几步,冷冷的说:“好了,闲话就不多说了,跟我说说枚枚的事情吧!”
翠丫咬着唇,半晌才无奈的说:“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枚枚的姑姑要我去陷害枚枚,我去了之后并没有按她的要求做,反而帮了枚枚,所以她很生气,我看到枚枚都瘦了好多,着实心疼的很,可是安府那可是个吃人的地方,我也没有办法去帮她了。”
荆山思索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她这番话的真假,紧接着就听见翠丫继续说:“我也做不了多少,能做的仅仅是有机会去安府看看枚枚而已。”
荆山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说:“既然这样,你先离开了,有最新的消息再告诉我吧!”翠丫不甘心的站起来,一步一回头的看着荆山好久,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安府里,安老爷气定神闲的坐在书房听着安伯调查回来的结果,安伯每说一句,都要看安老爷一眼,生怕他暴走,可是从头到尾,安老爷都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只是是不是瞟几眼安伯,看的安伯冷汗直流。
“怎么不继续说了,接着说吧!”安老爷看到安伯停了,看了安伯一眼,面无表情的说。安伯擦了擦头上的汗,小心翼翼的说:“老奴查到王管事和,和二夫人好似有私情,而且不止一次,在嫁给您不久之后,她就和王管事私交甚密,不止一次公然在院子里私会,不怎么避着丫头,似乎很肆无忌惮。”
“哦,你这意思是我耳聋眼瞎喽?”安老爷反问道,安伯赶紧跪下连声说:“不敢不敢,老奴不敢,老奴的意思是正是因为他们这样肆无忌惮,所以老奴才略略一查就查到了这许多事情,老爷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安老爷不急不缓的说:“起来吧,我又没有怪你,别动不动就下跪,在我面前无需这样客气,我说过多少遍了,快起来,你年纪也大了,我会给你该有的体面,这是你应得的,以后不用在我跟前自称老奴,也不用下跪。”
安伯恭敬地起身:“是。”
安老爷忽然笑了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就是感觉自己很可笑,宠爱了这么些年的枕边人竟然和府里的一个管事好上了,这么些年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闭了眼,回首着以往的一幕幕。每次只要她在他面前告状,他都会毫无保留的站在她这一边,而安夫人虽然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因着他的偏袒,也确确实实让她生生受了不少委屈。
人这一辈子啊,到了这个年纪就开始回想以前的事情,那时候有多么不讲道理,现在就有多后悔。
安伯赶紧上前站在安老爷跟前,紧张的说:“老爷,您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啊,二夫人这般,您,您知道夫人是被错怪的,不是就应该,就应该……”
“就应该怎么样?”安老爷好笑的反问道:“就应该不生气,应该学会好好珍惜她,而不是为这样一个不值得的人生气。”安伯点点头,大有抱安夫人大腿的意思。
安老爷叹了口气,说:“继续说吧,我知道你后面还有事没有说,放心,我可以接受的了的,这把年纪了,有什么是不能听的,让我一次性听完吧,别吞吞吐吐的。”
安伯点点头,声音明显弱了下去,说:“老奴,我查到秀因小姐,还有其他的几个小姐,都,都不是老爷您的骨肉,反而是,是王管事的概率大一些。”他说完,忐忑不安的看着安老爷。
这个打击对于安老爷来说肯定不小,养着别人的女儿这么多年,还百般疼爱,连刚刚入府的枚枚小姐都没有这样受宠,现在却发现自己宠错了人,尽在替别人养孩子,搁谁谁不生气啊!
果然,等他再次抬眼去看安老爷的时候,只见安老爷吐了一大口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安伯大惊,高声喊道:“来人啊,快找大夫,老爷吐血了!”丫鬟们慌慌张张的跑走了,安伯则背着安老爷去了离书房最近的安夫人的院子。
安夫人正在和枚枚说话,听见安伯的高呼,手狠狠的一抖,那一刻心里忽然有种刺痛的感觉,她呆呆的看着前面,突然眼前一黑,枚枚尖叫道:“外婆!”大步跑过来搀住安夫人。安伯这下傻眼了,老爷吐血了,夫人又晕了。
枚枚有些慌乱,安夫人这样大年纪,大夫都说了不能受刺激,可是如今这样,她赶紧叫丫鬟去请大夫,自己则和另一个丫鬟搀着安夫人躺在床上,安伯也赶紧把安老爷放在床上。
枚枚看都不看安老爷一眼,对安夫人却是无比紧张,忙前忙后的让人烧热水,煮东西,安伯无奈,只好自己亲自动手,心里对于安老爷也是说不来的感觉,有种又可怜又可闲的感觉。这一切都是自己作的,要是安老爷在枚枚小姐刚刚进府的时候对枚枚小姐好一点,现在至于这样么,你看枚枚小姐对夫人多好啊!
可是恨归恨,他对于安老爷也是无比同情的,说来也真是可怜,这么多年替别人养着女儿不说,还各种宠爱,连自己嫡亲的外孙女都比不上。唉,这说来也真是滑稽。
等忙完了一切,枚枚才不痛不痒的问:“外公怎么了,严不严重?”
安伯苦笑着说:“老爷受到了刺激,吐了血,老奴担心,担心老爷受不住。”
“他有什么受不住的,这么些年都受住了,这样一会儿就受不住了?”枚枚冷笑一声,无比讽刺的说,转眼无比担忧的看着安夫人说:“也不知道外婆受不受得住,上次大夫就说不能再受刺激了。”
安伯眼睛忽的睁大了,激动地问:“枚枚小姐,你,你知道啦?”
枚枚朝安伯翻了一个白眼,不屑的说:“这些东西我一眼就看清楚了,那王管事和二夫人一眼看过去就关系匪浅,常常出入二夫人的院子,孤男寡女的,还能有什么事?”
安伯瞪大了眼睛盯着眼前这个只有十三岁的小姑娘,忽然感觉自己老了,枚枚小姐这样早就知道了,却一点风声没露,摆明了是不想安老爷知道的,可见她在心里是厌恶极了自己的这位外公了。想到这里,他不禁苦笑起来,忽然就觉得安老爷很可怜。老年这样众叛亲离的结局,也确实是凄惨。
“枚枚小姐,你果然是这安府嫡出的小姐,哪里是那些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比得上的。”安伯也不禁拍起马屁来了。枚枚面上不显,心里却受用极了,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