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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与大警长的batt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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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钊和韦德同时回头,在看到屏幕的那一刻齐齐面色凝重。

    于峥嵘,他们在香江最大的敌人,也是虎视眈眈,誓要聂钊死的那个人。

    他在项天戈被爆头的第二天一早就打电话来了,什么情况?

    ……

    于峥嵘的出身特别不错,其父亲也是警察,而且是从政治处处长的位置退下来的,是个老警长。

    他母亲是中环一家典当行的大小姐,嫁妆颇丰,在闹市区有一幢楼用来出租。

    他是典型的警二代,因为政治处隶属于大英军情局,时任政府对他的态度就很不错,再加上他勤勤恳恳又谦虚有礼,一步步的,就被民众推选到了警长的位置上。

    当然,他能当大警长,像聂家一样的富豪家族们也出力不少。

    一则他为人谦虚懂礼貌,在富豪阶屋影响很不错,再就是在办案子时,只要是主抓的案子,就必然都公开透明,办的速度也非常快,能应对最苛刻的狗仔们,富豪们都愿意在他竞选时出来为他站台说话,打广告,他一路稳扎稳打的就上去了。

    他和聂钊原来并没有私人联系,聂钊的电话号码,也是周六那天和总督,市政大臣一起出席机场的督察工作时他主动找上聂钊,继而交换的号码。

    所以他现在已经猜到事情是聂钊做的了?

    陈柔看过于峥嵘的传记,但在一个人活着的时候他的传记就不足为信,所以她并不了解那位香江一把手的实权警长的性格,也猜不出他的所思所想。

    屁股痛得慌,她于是又坐回了床沿上,她需要听听这个电话。

    韦德显然也很意外,伸手就抓电话:“老板,我来接吧,就说您还在养病?”

    在不知道对方来意的情况下先把电话转一道手,试探一下,等对方抛出问题,聂钊再针对性的回答,这是最稳妥的办法,也是韦德想采用的办法。

    但聂钊否了。他说:“我来接就好。”

    再看陈柔:“最坏的消息是他掌握了昨晚的证据,但我们有sam,hank和ram来背锅就问题不大,大不了多花点钱来摆平事情,放轻松点。”

    最的,最坏的消息是他们没有把事情做干净,被于峥嵘抓到把柄了。

    但聂钊雇了三个外籍保镖,而且是世界第一公民,米国人,天生高人一等的,再雇几个强悍点的律师,不过花钱而已,这案子能压得下去,陈柔也不必那么紧张。

    说话间聂钊已经接起电话了:“喂,于sir?”

    “聂总,是我,我是于峥嵘,这么早打电话,没有打扰到您吧。”于峥嵘说。

    对面有翻书页的响声,还有碗碟的撞击声,看来他也正在吃早餐。

    聂钊放了免提,同时韦德起身,把病房门从内部反锁了。

    “于sir是我父亲的好友,也是我的长辈,怎么能叫打扰呢,您有何事指教直说就好。”聂钊语气斯文,态度谦和。

    于峥嵘说:“我早起看报纸才知道,天一堂的话事人项天戈昨晚被人击毙在了油麻地附近的快速车道上,对了,地址大概在聂氏私人港南边,10公里处。”

    听他这样说聂钊心里有底了。

    看来目前就警方一晚上的侦察结果,项天戈案唯一能跟聂家扯上关系的,就是距离聂氏的私家港口比较近,这都不能算证据,只能叫强行碰瓷,捕风捉影。

    于峥嵘也不可能是早起看报纸才知道的案子。

    他是香江实权第一的大警长,哪怕九龙警署的警长不是他的心腹,当九龙死了一个龙头,话事人,肯定要半夜汇报他的,因为死一个话事人,随之而来的会是成百上千,乃至上万人的械斗和杀戮,警长必须知情,他需要安排警员去维稳。

    更何况他昨晚属于刚刚见完项天戈就被杀,一架AK三个弹夹,再有满满一箱子英镑,外加两张警员证,试问当他听闻时能不惊,不怕,脑瓜子能不嗡嗡响?

    但既他说自己不知道,聂钊也只当他不知了。

    他说:“谢谢于sir提醒,我还在床上,马上起床看新闻。”

    问题抛给于峥嵘了,看他接下来要怎么说。

    于峥嵘又说:“聂总应该知道九龙各社团的情况,也知道天一堂和你家有旧怨。”

    聂钊说:“我刚刚回到香江,承蒙总督与市政大臣委托,只想尽快完成国际机场的改建工作,对于九龙我的态度一如继往,总督府就不该加派警力维护它的治安,而是应该彻底将它与香江岛割裂,任其居民自生自灭。”

    再说:“天一堂我知道,撞我大哥的司机就出自天一堂。”

    于峥嵘要的就是这句,他再说:“刚刚九龙警署的李sir打电话来,说有目击证人声称,昨晚在油麻地一带见过梁叔。聂总,九龙警署怕是会传唤梁叔,你跟聂伯父和梁叔大家一起好好商量一下,看要如何应对。”

    聂钊反问:“于sir,梁副主席跟天一堂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于峥嵘被噎了一下,心说不是明摆着,当初的项天明是梁利生提着刀砍的,昨晚的项天戈被人爆头,有人目击到梁利生在现场,他是凶手的可能性就很大。

    但既聂钊这样问,他也只好说:“问题不大,只是针对目击者的例行询问。”

    聂钊说:“我会通知梁副主席,让他安排律师过去应对询问。”

    “好的。也请聂总替我向聂伯父转达一声问候。”于峥嵘话头一转,又说:“对了聂总,周六我们有个扫毒行动集中表彰大会,我想请您出山,给那些为我们香江的缉毒事业做出杰出贡献的人员和警犬颁个奖,不知您的行程可方便?”

    聂钊语气陡然一变,不像刚才那么疏离的谦和,声音里带着亲切:“立功的警犬?”

    于峥嵘说:“有只警犬被毒贩报复了,炸掉了两条腿,即将光荣退役。”

    聂钊立刻说:“我会去的,届时我捐50万吧,不知道够不够,但请于sir您一定把为警犬颁奖的荣誉留给我,谢谢!”

    于峥嵘笑着说:“我想所有的警员们更想得到由您颁奖的殊荣,具体细节咱们下来再商议吧,那么,我就不叨扰您,先去上班了?”

    “好的,于sir上班路上小心。”聂钊说。

    挂了电话,且不说他这边,于峥嵘此刻还在餐桌上,对面坐着的正是他的老父亲,于亨老警长,这位已经退休了,头发胡子一片白,但眸光依然锐利,眼看着儿子挂掉电话,他问:“问出来了吧,是不是他做的?”

    于峥嵘是从刑侦科的底层警员一步步爬上去的,最擅长的就是审问和问讯。

    经历过太多的案子,基本上他只要跟嫌疑人谈一次话,就能确定其人是不是凶手,他老爹也知道儿子的水平,所以想要一个准确的答案,是,或者不是。

    他也认为这应该是件很容易的事。

    但一手大哥大一手调羹,于峥嵘默了半天,缓缓摇头:“我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