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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试台上,暮山面色凝重地看着自己的对手,对面的是个威猛大汉,金丹后期修为,一双风雷锤在剑穹派也算小有名气。
暮山知道这是个难缠的对手,但是他此时的凝重和这场比试无关。
观看台上,所有长老都在谈笑风生,他们还没有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镜莲真人款款向着指苍真人走了过来,无意识地道了一句:
“掌门,好像要变天了啊。”
指苍真人的眉头紧锁,不知是在担忧风桑晚和方解真人,还是在担心别的什么。
醉剑阁之内,云执事有将整个房间都翻了一遍,最后,终于在桌角上发现了一缕红色的丝线。
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盛,联想到了某个极其阴暗的可能性,还有一直没有寻回来的盛雪,便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司凌峰藏剑阁,江留絮正在往鱼塘里丢鱼食,小金鱼欢快地在水里游动,露出金色的肚皮。
她并没有参与厉司他们的计划,只是隐隐猜到了他们要对剑穹派做些什么。
但是,那些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无论她想不想救,她都无能为力。
外门,连祁山脉。盛雪正坐在药炉前发呆,她突然想到了某个人,不经意间轻笑出声。
司凌峰后山,厉筝奉命将那些年龄尚幼的女童送往各个阵眼,他看着其中一个长相酷似他世俗的妹妹,眼中划过一丝不忍。
只不过这丝怜悯并没有改变什么。
那个山洞里,绯衣少年和玄袍少女沉默地坐在山洞的两头,两个人皆是双目无神地看着远方,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风起云涌,天地将变,于此宵兮。
......
就在暮山举起手中的剑,向着那个挥舞风雷锤的大汉冲过去的时候,整个比试台包括观战台上被一道冲天的红光笼罩在其中。
整个内门校场上都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一团红黑色血雾突兀地出现在了暮山他们所在的地方,金丹修为的暮山和那个大汉瞬间就被震出去老远。
指苍真人和一众长老脸色瞬间一变,他们飞快地站了起来,纷纷召唤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器。
“来者何人!”指苍真人大喝一声,这声音中裹着三分灵气。
声音刚至,便震碎了那些血雾。
血雾里面露出了七个身着黑袍的人,正是刚才在司凌峰上与厉司交谈的人。
为首的黑袍人站了出来,那未被斗篷遮住的半张脸露出了一个阴森至极的笑容:
“索命之人。”
话音刚落,他便想着指苍真人暴冲而去,行至半路的时候,他双手一招不知怎的就幻出一把带有锁链的黑色大镰,镰刀挥舞之处,锁链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这一镰刀直指指苍真人的要害,他右手横出唤了一声:“剑来!”
一柄青色长剑凝于掌间,他用这柄长剑轻轻一档,看似实力悬殊的两柄武器就这样在半空中僵持了下来。
其余的黑袍人也闻风而动,几名长老冲了出来,挡住各自的对手。
但是令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河阴峰的孤明长老竟然趁着指苍真人和黑袍人交手的时候,用自己手中的武器对准了他。
好镜莲真人及时出现,替他挡住了这一剑。
“孤明老儿!你干什么呢!”镜莲真人怒斥。
“多说无益,接招吧!”
说着,孤明又提剑冲了上来,与镜莲真人缠战在了一处。
指苍真人的脸色微微一变,大概也猜到了原因——孤明向来与厉司交好,上次暮河事件,就是他首先提出来要保住暮河的。
但是现在已经容不得他想太多,不知道孤明长老,还有很多金丹真人都露出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向着同伴而去。
他们早就算计了好了一切,将方解真人骗了出去,然后趁着剑穹派最强战力缺失的情况下大举进攻。
而厉司,这么多年在门派的经营,肯定也少不了自己的心腹。
短短一段时间之内,指苍真人和那黑袍人已经交换了三百多招,可是那黑袍人明显实力高他一分,而且他的功法并不擅长打斗,再拖下去,战败是迟早的事。
又一次挡下黑袍人的大镰刀,指苍真人和镜莲真人背靠背站在一处。
“掌门,现在该怎么办?”
剑穹派虽有十二峰,但是十二个峰上的长老有三分之一都在闭死关,这个时候根本没有将他们召唤出来为门派战斗。
而那黑袍人中就有五个元婴期,加上两个金丹大圆满合力也能拖住一个元婴初期的长老。
而孤明又叛变了。
七对四......他们本就不占优势,而且更让他们绝望的是——背后主使厉司还没有出现。
指苍真人将目光望向了看台上那些外来门派的客人,他双手抱拳,行了一个郑重的大礼:
“还请各位助我门派度过此劫!指苍日后定当感激不尽。”
看台上的客人大多面露难色,说实话,这是剑穹派的事,他们并不想卷入这里面,但是他们都是受剑穹派相邀来到这里的,平日里两派也算交好,这个时候若是不出手相助,恐怕日后少不了被人诟病。
就在这些人犹豫的时候,那个为首的黑袍人却突然开口说道:“我劝你们还是别多管闲事,再在这个阵法里面待下去,别说自救别人了,你们恐怕自身难保。”
就像是为了响应他的话一般,在他话音落在的一瞬间,他的脚下突然蔓延出了一道道血红色的纹路,它们就像是蜘蛛网一样,恐怕再等些时候就能织满整个内门。
那些看客脸色一变,纷纷带着自家后背急速后退。
“指苍真人,不是我们不救,是我们实在无能为力啊。”
“是啊是啊!在下告辞,祝贵派能够渡过此次劫难。”
......
听着那些虚情假意的声音,指苍真人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也罢,谁也不是......
然而,在他以为所有人都走得一干二净的时候,看台上竟然还剩着两个身穿白金袍子的人。
“指苍儿子,想不到你也有这般狼狈的时候。”
丹阳道人手持拂尘,大笑着加入战场。
“哎!乖孙,叫你爷爷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