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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说的倒也没错,古今中外,凡为帝王者,也不都是占着大运之人,顺风顺水,直接上位的人有之。
但是更多的帝王将相无不是因为在时势恰当的时候揭竿而起,带着自己的跟班们,努力奋战,这才一朝翻身,成了上位人的。
甚至有些帝王,出声乡野,大字不识一个,但最后偏生比那些一路占据优势的人走的更远更稳。
这需要一定的机缘,但是更需要的是叫人信服可,叫人觉得可以跟随的这种无形的气场。
那这种气场是由什么所决定的呢?
并不能准确的说清楚,反正不是因为学识,家境,甚至相貌,而是从内到外散发的一种气质,就是莫名叫人很是相信他。
放眼望去,将帝王之位做的稳稳的人一律都是能叫人心甘情愿誓死追随的人,身边必定有人追随左右也就刚好验证了这一点。
就比如巴忽的父亲冒顿,就是一个绝佳的好例子。
他当年只是一个草原首领家中的仆人,一直住在羊圈里直到十几岁,因为误闯下大祸,这才从首领家中逃了出来。
本以为没有什么活路了,谁曾想他竟然阴差阳错的结识了一批人,而且还做上了这些人的大哥,甚至还凭借着这一批人帮他一路征战,一路扶摇直上,坐上了单于的位置。
再比如大胄的皇帝上官刹,据说他当年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也是因为一些机缘,当上了太子,自然有很多人不服气。
当时大胄朝廷中议论纷纷,甚至有其他的皇子蠢蠢欲动,准备开始造反,就连他们匈奴人也是想趁机进攻想争夺几个城池。
也就是这个危急的时候,一向追随上官刹的沈广站了出来,以雷厉风行的手段收拾了造反的人,又将他们匈奴当时的部队狠狠的打击了一顿。
这样才叫上官刹坐稳了当时的皇位。
哈布觉得若是巴忽真的想要与汗青一争,那就要从现在开始养成这种上位者的气质了。
这也是他刚才苦口婆心和汗青说这一番话的原因所在。
他希望能有更多的人也选择汗青,跟随他,甚至一路陪他坐到最后的位置上。
“我知道了,哈布叔,你先起来吧!”
巴忽知道了他的用意之后,心中更是感动,主动起身将他给搀扶了起来,开口说道。
“我刚才想过了,确实如你所说,我受军令限制,不能随意回国,但是还望你能理解的是,对于这件事情,我并不能袖手旁观,一定要有所行动才行。”
哈布点了点头,他也知道巴忽与母亲陈氏感情深厚,自然不会忍心看她受苦,所以也就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二王子,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将这件事情给洗清,不然到最后再澄清,已经为时过晚,那个侍女的死应该是个关键之处,所以从这一点上开始调差,想必我们应该会找到我们需要的证据的。”
“不过就是……就是我们现在的人都在军营里,如何才能去调查那件事情呢?”
“咱们根本就不怎么与大臣和首领们交好,所以现在找个帮咱们调查说话的人都没有啊!”
说道这里,哈布就忍不住皱起了眉毛,心中有些埋怨自己当初来找哈布时,为什么不在国中留上两个人,不然也不至于落到现在的地步。
更埋怨的是,为什么以前的他不多劝上巴忽几次,叫他像汗青那样,平日里就与其他的大臣还有部落首领多多打上交道,现在也可以用上。
他这边发愁的要死,但是巴忽却眼睛忽然一亮,有些欣喜的开口说道。
“对了,哈布叔,我知道谁可以帮我们这个忙了!”
“是谁?”
哈布将自己心中的人排除了一遍,根本就猜不出这个人到底是谁。
“是我这次私自跑出来的时候,在锦州城附近遇到的一个匈奴商人,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们一群人为了追我,跑到了其中一家店铺寻人,我和他就是在那个时候遇上的。”
“锦州城?追你?”
哈布皱起了眉头,开始细细的回忆了起来,终于在记忆深处想起了些零碎的片段。
“哦,你说的那家店铺是不是个胭脂铺子啊?”
“就是那家,也是我和那家铺子有缘,不仅认识了这个商人,还在那里第一次见到了苏沐婉。”
说道这里,巴忽脸上忽然浮现了一抹柔色,像是陷入了某种温暖的回忆之中,将面容上的冷峻都给减退了几分。
可是这个表情也只浮现了一会儿,就被他压了下去,他恢复了自己的面色,继续开口说道。
“我和那人也算是有缘分,后来你们抓到我的那个温泉庄子也是他所开,而且我们两个还算是一见如故了,他曾经还给我一个信物,答应过我,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可以找他。”
哈布听到他这么说,唯恐他被人欺骗,连忙开口问道。
“二王子,你说的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历,可信吗?你可有告诉他自己的身份?”
知道他对自己口中的这个人很是不放心,巴忽就将自己和他的来往如数说了出来。
“没有,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份,这个人以前是个马贼出身,他父亲是个匈奴人,母亲却是个大胄人,年少成了孤儿之后就做了马贼,说是马贼,不过是跟在别人后面混饭吃罢了,后来马贼被官府剿灭之后,他就和几个人在匈奴和大胄之间做起了买卖。”
“因为他两国语言都说的很是地道,再加上头脑精明,这些年已经揽下了不少钱财,还在锦州城开起了各种庄子和店铺,又狠狠的赚了一笔。”
“不但如此,他还说他在匈奴国内也有一些自己的铺子和势力,所以不管我是在那里有了麻烦 ,都能帮上我们的忙!”
听到巴忽这么说,哈布仍是有些不理解,这样听上去就经历了不少的人,为什么会对当时还没有暴露出身份的巴忽一见如故呢,这其中是不是还有其他的隐情呢。
“二王子,你所说的这个商人有没有提过他的名字是什么?”
巴忽想了想,开口说道。
“当时在山庄里,我听到有人喊他鹤先生,想来这应该是他的大胄名字,此处之外,他说他的大胄名字叫松桑布。”
“鹤先生?松桑布?”
哈布在口中喃喃的念起了这两个名字,神色开始变得有些奇怪。
“难不成真是那个人?可这也太巧合了吧?”
“什么那个人?哈布叔你认识他吗?”
听到了哈布刚才嘴里念叨的这句话,巴忽很是疑惑的问了起来,他不明白的是,要是哈布叔认识那个人的话,为什么一开始在店铺中没有将他认出来。
哈布听他问话,摇了摇头,略有些迟疑的说道、
“我并不认识他,但是却听过他的名字,要是你遇到的是他本人的话,他确实有这个能力帮你。”
“那他到底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有听到有人说起什么松桑布啊?”
巴忽搜刮了整个脑海,也不记得匈奴国中什么时候出了这一号人物,他觉得能叫哈布都听过名号的自然也应该是个人物才是。
“二王子,你不知道此人也并不奇怪,因为他做事很是低调,我也是偶然才知道了他的名字。”
“他所开的商会是我们匈奴最大的一个商会,这里面的人做的买卖也都是在周围各个国家之家来回倒手,可想而知有多么赚钱。”
“据我所知,每一年他要上缴的国税都有几十万两,可这还是他所赚钱财的九牛一毛,所以各大首领都对他很是尊敬,他和你所说他以前是个马贼,可是他没有和你说的是,现在那些马贼可都是他的人了。”
听到了哈布的介绍,巴忽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是无意结识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不过这个人倒是奇怪的很,都已经这么有钱了,却为何当初还在一个小小的胭脂店中做掌柜的,难不成是来体验民情?
这一点叫巴忽实在是想不通。
不过知道了这人的来历,虽然还不清楚为什么他这样一个人会和自己聊的那么好,甚至还给了自己难得的信物,但是现在只要他能帮上自己的忙就行。
至于他到底是什么目的,总有一天会见分晓的!
这样想着,巴忽就扭头去到帐子伸出的一个包裹里,拿出了一块玉牌。
哈布接到手里仔细一看,觉得这玉牌玉质实在难得,算是一块好的羊脂白玉了。
但是奇怪的是,这雕刻的功夫却委实差劲的很,上面刻着的一朵玉兰花,线条都是歪歪曲曲的,只能看出个大概形状。
若是叫爱玉石的人看到了,一定会心疼这块玉石的。
只不过看了这块玉石,哈布心中倒对巴忽所说的那个人更是信任了一些,觉得不出意外的话,他可能就是自己所知道的那个人了。
因为不是随便的一个人都能拿出这种品质的羊脂白玉送人的,而且是一个才刚刚见到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