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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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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一次武田信谦是真的猜不到织田信长为什么这样做,毕竟武田信谦觉得这样除了挑起整个日本大混乱以外没有任何好处,尤其是对织田家这样最有实力夺取将军之位的大名来说。

    日本越乱对织田家越不会有利,毕竟这种事情可是把双刃剑,织田家主动挑起来那么也注定要承担这造成的一切后果,而且织田信长这样做就又给了天下人一个讨伐他的理由了。

    一向一揆才过去没多久,织田信长就这样做,在武田信谦看来无异于自找死路,所以武田信谦从之前开始就一直坐在这里思考织田信长这么做的原因。

    “想不懂啊……织田信长难道是真的脑袋被门夹了吗?刚刚灭了小寺和荒木满门就向全天下宣战,这是杀人杀的入魔了吗……”

    安土城。

    “……”

    织田信忠就这样坐在织田信长身旁已经很久了,新年问候过后,就坐在这里一言不发,对于织田信忠的行为织田信长也当做没看见,自己悠闲的喝着热茶看着手中的书。

    咚咚咚!

    “殿下!”森兰丸小跑着来到屋前单膝跪地向织田信长禀告道:“信雄大人已经召集了一万人,打算于五日后兵分两路从名张口和马野口突入伊贺!”

    “嗯,信雄这孩子还是有些急躁啊。”织田信长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伊贺那边一益比较熟悉,让他过去帮信雄吧,正好现在又没什么事。”

    “是!”

    得到织田信长命令后森兰丸就起身小跑着离开了,随着他的离开屋中再一次陷入了寂静,织田信长悠闲的看着手中的书,而织田信忠则继续紧盯着榻榻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织田信长大概是看完了手中的书,将书放在桌上起身有些疲惫的舒展了一下身体,眼睛瞥了一眼一直坐在那不曾动过的织田信忠,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他面前坐了下来。

    “或许你这孩子像你母亲吧,什么话都憋在心里不说,最后遭罪的总是自己,有时候你也该为你自己想想啊,别总是这么为他人着想,你这样早晚会害死自己的。”织田信长轻声向织田信忠说道。

    “父亲……”

    听完织田信长的话后,织田信忠抬起头有些犹豫的看在织田信长,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了口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他那副憋着的模样让织田信长无比头疼。

    “说!有话就说!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织田信长有些生气的向织田信忠大声说道。

    似乎受到织田信长的影响,又或者自己的双腿实在是难受到不行,织田信忠艰难的向后挪了挪身体,俯身向织田信长问道:“孩儿不明白父亲为何要做出那样的决定,家臣们早已吵得不可开交。”

    “公家那边也来孩儿这边问过多次,天皇陛下也十分生气派人来找孩儿问清缘由,城下町的百姓们也恐慌不已,但父亲却一直闭门不见,不给大家一个解释,孩儿不知道父亲到底想做什么!”

    “孩儿想着父亲这么做一定是有父亲的道理,可是孩儿从昨夜开始想到现在,仍然不明白父亲这么做的原因,或许孩儿愚笨,但是孩儿看不出这件事从哪里会给织田家带来一丝丝好处!”

    织田信忠一口气将憋在心里许久的话说了出来,之所以憋在心中一直不敢问出来,便是因为之前在这件事传出来的时候,明智光秀便第一个前来劝说织田信长,原本想来织田信长一定会再次痛打一顿明智光秀。

    但是这一次明智光秀却安然无恙的从天守阁走了出来,除了神情有些不对外,其它的如他进去时一样丝毫没有变,但是正因为这样所有人更加不敢去天守阁找织田信长了。

    而且织田信长也下令闭门不见了,他们想见也见不到,织田信忠来之前也去见过明智光秀,但是明智光秀什么都不肯说,送走了织田信忠后也闭门不见了,所以大家现如今都是一头雾水。

    织田信长看着面前俯身低着头的织田信忠,轻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向他问道:“你去见了光秀了吧,那秃子怎么说的?”

    “光秀大人什么都没有说。”织田信忠如实的回答道。

    “他当然不说,他根本不敢说,我让他去监视公家的那群人,结果他却眼睁睁的让公家那群人拿着我的钱去送给本愿寺的那帮和尚,让他们拿着用我的钱买的武器来反我,拿着我的钱去伊贺找忍者来杀我,让他们杀了我让你当家主,你说他敢不敢这样告诉你?”织田信长笑着向织田信忠问道。

    听完织田信长的话后,织田信忠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看在织田信长,刚忙开口道:“父亲!我……”

    织田信忠话还没说完就被织田信长抬手打断了,“我当然知道你不可能会参与的,不如说如果你真的参与了,我或许还会觉得欣慰!”

    不理会听到自己最后那句话后愣住的织田信忠,织田信长起身从矮桌上拿过一封信扔给织田信忠,“看看吧,这就是你那位远在甲斐的兄长,你口中为了天下,为了大义的兄长所做的事。”

    “别再犯傻了,人家盯着你脖子上的人头,而你却还浑然不知道将自己的头伸过去,大义?他只不过是一只比他父亲还要吃人不吐骨头的恶虎罢了!”

    说完便不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信封的织田信忠向屋外走去,刚走到屋外的时候停下脚步看着已经陷入黑暗的天空,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专门说给织田信忠听一样。

    “我只是允许那群南蛮人传教而已,又没有说日本只允许存在基督教,他佛教自己不争气反而来怪我吗?可笑,就算我之前没有公开允许他们传教,他们不也还是在照样日本传着教吗?我只不过是扯开了那群人不愿意接受的那一层遮羞布而已。”

    “人啊……只要他无比的厌恶着你,那么你的每一次呼吸对他来说都是罪大恶极的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