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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4 群民激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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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我们为什么这么低三下四,我们又不是他们的爹妈,管他们干什么?这是为他们好,但是他们把我,你看,你看,脸都打青了,要不是我跑得快,肯定会被这些刁民打死,哼!该死的刁民就应该让他们自生自灭。”

    进德捂着脸,右眼被人一拳打得黑青黑青的,身上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又是气愤又是憋屈,愤愤不平道。

    “干大事何足这些小节,受了这点委屈就受不了,谈何做大事。”

    王第志站起身来心中好笑,但却不给进德好脸色,让他明白做大事,这点委屈算什么。“自古韩信忍的胯下之辱,一代忠将岳飞肝胆照青天,要你这么说,那他们为何不反了,还不做事去。”

    王第志眼神一瞪,语气不善道。

    “可、可是这些刁民不领我们的情啊,我们为什么?”

    进德七尺大汉,黑瘦的脸上一跨,灯笼般的大眼睛低下眼帘,一脸委屈,身子站在那一动不动。

    王第志看着像孩子一样耍小脾气的进德,摇摇头,心想真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会心一笑,坐下来,语气轻唤说服进德道。

    “乡亲也是对我们有一些误会,更是对我们的好心还有点怀疑态度,召集这次商议也是解除误会,这是我们立根于此,对抗胡家重要里程碑,你现在知道了吗?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进德重重的点点头,好像听懂了一些,又好象什么没有听懂,但是觉得自己主公说的好像有点意思。

    “可是,他们愚昧无知,不领情啊!主公!”

    进德虽然赞同王第志的说法,但是想到那些刁民看到自己像是看到仇人一般,铁锨锄头,能打人的全部往他身上扔,不自觉的打个寒颤,他可不想再去捅马蜂窝。

    “乡亲不明事理,所以我才派你去把他们请来,要是乡亲明白事理,那要你我干什么?要我们这些人干什么,他们自己干了,要我们吃干饭吗?真是。”

    “可、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你明白事理,那就要把这些事理告诉他们,我们不能被冤枉,我们不是杀人凶手,我们跟乡亲是受害者,我们要真真的凶手真相大白,我们是不是洗清这冤枉就看你的了。”

    “这、这。”进德被王第志的大义压得什么都说不出来,点点头,乖乖的请乡亲去了。

    看着进德一脸的不情愿,王第志摇摇头,他没有告诉进德,他们能否在这永泰县好好的活下去,就全靠乡亲。

    胡家扎根于此几百年,早已奴化了一大部分农民,剥削和暴敛也惹怒了一部分农民,他们将是自己反抗百年胡家的有利基石,现在又出现牛家以圣人的姿态收服人心,他们只是把这些可怜的乡民当作给他们生产粮食的猪狗。

    谁把他们真真的当人看,胡家、牛家都把他们当猪狗,只要奴化到他们地盘,就把他们像猪羊一样圈养起来,为他们出血出力,最后蛮横的剥削他们的劳动成果,就像这几夜,胡、牛、张三家大肆抢夺农民的粮食一样,强横的剥削。

    但是乡亲是看不懂,还以为胡家是对他们好,自己祖祖辈辈在胡家生活了几百年,也有的对圣人一般的牛家,充满向往,牛家是他们心灵的寄托,牛家是他们无上的神灵,牛家了解他们的痛苦,也同情他们的痛苦,好像遇到知音。

    他们早已忘了那个为他们拼死拼活的王第志,早已忘记千方百计为他们奔走的王第志,他们心中只有圣人一般的牛家,还有被奴化的胡家。

    “哎!”王第志长长的叹一口气,抬头看着冉冉升起烈日,今天是一个好天气,晴空万里,想到要是自己也能顺顺当当收复民心就好了。

    得民心得天下,任重而道远。

    下午四点,烈日的余热还未消散的时候,浩浩荡荡的人群向王家杀来,铁锨锄头、大粪瓦杂,气势汹汹的向王家冲来,脖子红脸红的,后面还有一群哭哭啼啼,骂骂咧咧,王第志的祖宗十八辈都倒了出来。

    “生儿子没**,六月要死要活的,为什么不早死,祸害精,我诅咒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还我娘亲,你天杀的畜生。”

    “呜呜!呜呜!我可怜的儿啊,你等着,王家的这祸害,他今夜也过来陪你,我要把他挫骨扬红,以祭我儿在天之灵。”

    “王家的畜生,扫把星,今日老娘拼了老命也要把你挫骨扬灰,为我死去的爹娘,儿子报仇雪恨。”

    “杀!杀!杀!灭了王家畜生。”

    “不得好死的畜生,畜生。”

    “替天行道!王家孽畜还不出来受死。”

    “讨伐人面畜生,人面兽心的畜生还不以死谢罪。”

    “朗朗乾坤,孽畜当道,杀杀杀!”

    ??????

    “主公,让我料理他们。”进德听得漫山遍野的谩骂声,气得全身发抖,牙咬的蹦蹦响,一颗暴躁的心恨不得把他们全部杀掉,好让这个世界平静。

    进德站出来后,身后还有好几个看不过的,相继请命杀了这些造谣生事,愚昧无知,被人蛊惑的愚民。

    “主公,是不是稍稍静止一下,他们这样闹下去,不好收场啊!”秦琼万年不变的脸,眉头一皱,提出自己的看点,看着乱哄哄的场面,他怕失控。

    “主公,就让我们杀鸡儆猴,让他们不要聒噪,让这些该死的贱民,知道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被人冤枉就不说,现在居然还讨伐我们,孰可忍孰不可忍。”

    进德看秦琼也站了出来,立马加大说服。

    “呵呵!这场面不好吗,就让他们闹吧,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总要一个发泄的。”王第志站在墙上看着金渭分明的农民军,笑了笑。

    “主公,这时候你还能笑出来,你看看他们一个个恨不得扒了你的皮,喝了你的血,怎么还能笑的出来,就让我进德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让他们再聒噪,奶奶的,看来他们是没有杀怕。”

    “回来!”王第志转过头,语气不善道,将进德叫了回来,瞪着进德,语气不善道。“胡闹!带兵打仗,你被别人怒骂几声,你就带兵冲出去吗?真是一点没有为将的风范,要是这么冲动,你还不如卸甲归田,让士兵少死几个。”

    “我、我也是为主公着想。”

    秦琼等人脸色一变,没想到这时候,自己主公居然教育起来进德,就不怕他心中怒气,一斧子砍了脑袋,但是他们没有想到,进德居然被自己主公气势所慑,一脸唯唯诺诺,哪还有凶悍的猛人样,完全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你用脑袋想一想,残暴的秦王朝不过二世就分奔离析,残暴的镇压可压的一时,可压不了一世,看了看那些站在我们这边的乡亲,他们在做什么,我们没有失去民心,他们只是被蛊惑,善意的引导一下,他们一定会明白,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不好,一眼就能看清。”

    “这、这。”进德看着在这愤怒的骂声中,坚定的站在王第志身边的乡亲回身反击着,一时间被王第志说的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反驳。

    “认贼作父,胡家年年加重税收,你们不讨伐,先知拼死拼活为我们创造吃的,树上的鸟蛋,大公无私的发下猪羊鸡就为子虚乌有的罪名,居然讨伐先知,你们有脸没脸,良心被狗吃了。”

    “对对,胡家加税加租,一个个叫苦叫爹,先知大公无私的奉献,有什么好处都不忘我们,昨夜更是为了保护我们忙前忙后,居然被人说是杀人犯,你他妈是逗我们吗?先知不会分身术,你他们的被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

    “哼!渣渣就是一辈子被人剥削奴役的命,苦的骂爹骂娘,扔个骨头,乞讨的摇着尾巴就跑了过去,真他妈恶心。”

    “渣渣就是渣渣,一辈子渣渣,分不清是好是坏,只是一个摇着尾巴的狗,夹着尾巴做人,还人摸狗样的出来讨伐,真他妈有脸。”

    “就是就是,牛家给了你们什么,送了一个鸟蛋,还是牛忠贤把那个嫁了好几次的女儿许配给你们,真他妈恶心,被牛家动动嘴皮子就收买了,他妈就是贱,贱人。”

    “你们不知道,牛家听说建了五个粮仓,每个都是装几千上万石,各个装得满满的,牛家就那二亩三分地,不知道为什么能装满五大仓,以前就没看到过,难道牛家的粮食一个长的跟我们的不同,我真的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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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浩荡荡、气势汹汹的群众被另一波骂的有点无地自容,愤怒的情绪也弱了许多。

    “******谁都知道,畜生与马家穿一条裤子,这是他当然自己不做,有人做。”

    “就是,就是,我清清楚楚看到是马家的家兵,杀人抢粮,当老子眼瞎了吗?”

    “哼!我侄女在马家做事,就听到畜生与马贼商量的经过,最后嫁祸给胡、张、牛家,还说愚昧无知的贱民,他们愚蠢的脑袋怎么想到,是他们干的,最后喝酒庆祝,这难道有假。”

    托儿一看架势不对,立马跳出来指责,最后的一句愚昧无知的贱民,瞬间点燃群民的愤怒,气势汹汹的向王家杀去。

    他们一辈子老老实实,居然被人说成是愚昧无知的贱民,不可饶恕,绝对不可饶恕!

    “嘿嘿!”几位托儿相互望了望,望着白痴一般的愚民,笑了笑,相互点点头,功成身退,悄悄的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