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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
胡绍清一脸阴沉的坐在虎纹千年花木大椅上,四周散落着名贵的瓷器花瓶,地上还未擦掉的一滩血水,鲜红鲜红的,映的心中微凉,所有的下人大气也不敢出,整个落大的胡家静默无声,死静死静的,好像进了乱风岗,阴森恐怖。
“该死,你们是怎么办事的?牛丕子在本少眼皮底下抢人,要你们有何用处,来人拿出去砍了。”胡大少好看的双眼一瞪,杏花眼一束,赛过西施的白葱玉手抓起柔软大椅,眼皮不眨一下道。
轻描淡写的决定坐下如死人一般的十几个官僚的性命。
二十几个士兵面无表情的将这十几个官僚推了出去,大殿内上百官僚无一人敢出声劝阻,随后响起几声惨叫。
“哼!谁在该本少办事不利,他们就是你们的下场。”胡大少听到办事不利的手下砍掉,心情舒畅了许多,像君王一般高高在上俯视着下面几百官僚,杏花眼束起像支利箭,刺到下面所有手下的心中。
所有的官僚像是犯了错的孩子,头低到裤裆了,与落水的大公鸡一般无二,胡绍清眼神一扫,吓的不自觉的打颤,脸色变白,满面流汗,笔直的身体在晃动,随时都能摔倒。
“哼!牛丕子以为投了司徒浩然就天下无敌,本少让他知道,这里本少才是主人,不是他想吠就吠的地方,说,你们有什么好的办法?”胡绍清说着双眼一凸,像脱眼眶而出,像饿狼一般俯视所有属下,吓的所有属下头低的更低,不自觉的打颤。
“哑巴了吗?本少问你们话呢?”胡大少腾一下站起来,大声吼道,暴怒的声音在房梁绕梁。
“少、少爷,我、我们可以栽赃嫁祸。”
“哼!我胡家堂堂几百年扎根于此,岂能运用这下三滥的手段。”胡大少眼睛一瞪,吓的那个小官僚扑腾一下跪在那里,其他头低更低,生怕少爷大发雷霆。
一时间大厅里只有呼吸声,没有出气声。
“哼!废物!”胡绍清站在高台,俯视着一个个霜打了茄子的手下,气的鼻子冒烟,想统统杀掉,长袖一甩哼了一声,转过身坐在虎纹豪华椅上,杏花眼闪着幽幽血光,不断转动手中的茶杯。
“少爷,我们可以开仓放粮,广收士兵,若一家有一人加入我们胡家为兵,奖励五两银子。”左侧的一个细眉眼猴样属下,踌躇良久,鼓起勇气终于憋出一句。
“恩!本少在他们身上搜刮不出一两银子,你让本少开仓放粮,本少不是活菩萨,舍己为民,想都不用想。”胡绍清眼神不善的瞪了此人一眼,其他官僚没好气的看此人一眼,身体稍稍远离此人,生怕厄运降临他的身上。
此人额头冒着虚汗,身体有点颤抖。“少···少爷,现在是···是收民心的重要时刻,只要我们把民心收在我们这里,以···以后还不是少爷你想怎么整就怎么整。牛···牛家已经得了先机,我们不能在有所损失,不然民心被牛···牛家收了。”
“恩。”胡绍清听的点点,很是满意,想通其中关键,站起身来,眼神肆意着下方。“此事就有你全权处理,办好了本少重重赏你。”语气春风沐雨,像寒冬逢春,冰雪融化。
“谢···谢少爷,小的一定肝脑涂地将此事办好。”此人高兴地一脸通红,语气急切的感谢。
“恩,本少赏罚分明,论功行赏。”胡大少一个棒子一个枣,驽下手段轻车熟路。
“少爷,我们应该把牛家的罪行揭露出来。”其他官僚看到一个混了不到三年的小芝官,一瞬间爬到自己的头上,再也不装聋作哑了,纷纷出言,胡大少眼角一翘,满意的点点头。
“少爷,我们也不能就此放过乱臣贼子,以打击乱臣贼子的名义收复民心。”
“少爷,我们把那些被大水冲毁的土地卖给那些大地主,以换取钱粮。”
“少爷,我们更不能放过罪魁祸首王第志,一定将他杀了,可以发布追杀令。”
一时间各重计策阴谋层出不穷,收民心的收民心,如何争取钱粮的办法,胡家这个机器一瞬间旋转起来,各种计策有条不乱的一一列出,最后执行。
随着胡家这个机器的运转,新一轮的风暴即将上演。
“唉!该死的牛家,把这茬忘了。”张牧野背着手仰天长叹,手在袖筒中攥了攥,一脸的疲惫,修长的眉毛蹙在一起,纠结不定。
“爹!这不是好事吗?牛胡这两家狗,狗咬狗多好,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岂不两全。”张小白剥着橘子,闲情逸致的坐在椅子上。
“唉!”张牧野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无赖的再叹一口气。“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牛胡两家会借助除乱之名收复民心,不仅要把我们杀了,还要抢占我们眼前的这片土地啊!”张牧野背起手看着自己眼前这片土地,心中一万个舍不得。
“爹,如此严重。”张小白一惊,扔掉橘子,一脸惊容的站了起来,眉头一皱,瞬间想通关键。“那我们怎么办?”
“捞一笔,我们就撤,现在不是更他们拼命的时候,不过走的时候一定要把王第志杀掉。”张牧野身体一震,眼神睥睨天下,看穿滚滚红尘。
“爹,为何急的杀掉他,有他搅局正好合适,有人有计谋。”张小白有点不明白自己父亲,这么好的搅屎棍居然要杀掉。
“哼!老夫行走江湖半辈子,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就没见过王第志这样的,他现在是弱小,你没有看出他的利爪,等他羽翼丰满的时刻,这天下无人可挡。”张牧野说道王第志好像说他一般,感觉风光无限,平淡的语气中,充满羡慕。
“怎么可能?”张小白定眼看自己父亲一样,想看自己父亲是不是夸大其词,或者自己产生了幻觉,听错了,但是看着认真的父亲,心中震动的无以复加,他没想到那个自己随意揉捏的小子,在自己父亲眼中如此看中。
“他率领五十人就可破百年胡家府邸,二百人阻击六七千骑兵,并且杀死一半之多,更是将其粮草一火葬之,几条壕沟就把胡家来势汹汹的攻击化为无形,二百人可杀入八千胡军阵心。”
“这、这。”张牧野说一件张小白脸白一下,最后变为一张白纸,这才知道王第志的可怕,才醒悟自己小看他了。
“老夫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你还敢小觑于他,小觑他的都将成为他的踏脚石,胡家也必定成为他功成名就的踏脚石,所以在他未成长之前,干掉他,那我们的大业可成,不然。”张牧野说着深吸一口气,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良久,这才道。“我们就不要想着报仇,复国了。”说完好像一下子抽完了力气,软软的坐在椅子上,茫然地看着房梁。
“爹,你想多了,在牛胡两家的夹击下,他怎么可能活着,这两家身后都是大树,随时都能把他灭掉。”张小白看自己父亲茫然颓废,劝慰道。
“但愿吧!”张牧野没有回头,随口应允,他实在不看好牛胡两家,这两家太高傲,不会讲小小的芝麻放在眼里,怎么可能重视。“安排去吧,多囤积一些粮食,看情况,有机会一定除掉他。”
牛家。
此时牛家已经焕然一新,府邸从原来的小门小院,变为七进七出的大院门,往日门可落雀的院前,车水马龙,一时间繁荣鼎盛。
“哈哈!哈哈!机大人果然神机妙算,一招就为我牛家打下落大好名,我牛家也一定不亏待机大人厚爱,做牛做马一定誓死完成机大人的大业。”
牛忠贤意气风发,花白的头发一夜间黑发浓密,年轻了二十多岁,整个人像是回到二十多岁,听着手下的来报,嘴笑的就没有合拢过。
看着抢来的几大仓粮食,小小的眼睛里,银子哗啦啦滚落不停,像自己身处金银宝地,随处都是金银,随意自己支配。
“哼!这不算什么,只是机大人随意指点一下,算是对你前期的投入,要是事情办得好,以后是这几百倍,几千倍都不是问题。”牛忠贤左侧身前二十多岁的文人蔑视一眼牛忠贤,语气高高在上,摇摇折扇,很是不与之为伍,身体远远地站着。
“呵呵!温大人跟随机大人走南闯北,见识广,真金白银已经看的厌烦,朋友交的都是五湖四海,跟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不能比啊!什么都没有见过。”牛忠贤腆着笑脸,屁颠屁颠跑了过去,小眼睛眯在一起,马屁随口而出。
“哼哼!下一步就按大人安排的立马实施。”温大人扇了扇牛忠贤跑过来的晦气,眉头一皱,很不悦的说了一句,转身就走。
“哦!记得晚上的美人给本大人找两个精致一点的,土里土气的像什么样,还有该本大人准备上等的鱼翅燕窝,你那是人吃的吗?”温大人突然转过身骂了几下牛忠贤,看牛忠贤点头认错,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转身走了。
王第志派出去的手下,他们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被一些愤怒的乡民,连打带骂的轰了出去,甚至有的追着杀了几条街,辱骂声传了几条巷,把他们当为昨夜的杀人凶手,为他们打抱不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