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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推杯换盏
“见伯贤弟你可知超自小志向何在?”
“想孟起兄这样的公侯世家,肯定是志向远大,怎样也是个封侯吧。”刘霂有些大舌头的说道。
马超说道:“以家族蒙荫不算什么真本事,真正的英雄应是像我大汉之卫大将军青与霍嫖姚是也,远征大漠、封狼居胥,使敌人闻之色变,才是大丈夫本色;贤弟以为如何”
“卫大将军与霍嫖姚,开疆拓土、抗击外敌,远征漠北、封狼居胥,使那进犯我大汉的匈奴人唱出‘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的凄凉之情。以弟之蠢见,这是武将最为荣耀之光,但不算是最大之英雄。”
“连他们如此功绩都不能算最大之英雄?”
“不算。”
“那超可要请教了,这天下谁可称为见伯所说最大之英雄呢?”
“无人。”
“见伯你醉了,浩瀚烟海几千年怎会没有?”
刘霂说道:“做一游侠可救十人,做一好官可救千人,做一好的大将军能保一国之人平安;霂所说之英雄是那拯救万民、济世苍生、开化百姓心智之人,这人能使穷人可活命、富人不欺压,使百姓,少有所养,老有所依,人无高低之分,行无贵贱之别;天下存有公平之大道。敢问孟起兄可听过此人?”
马超思索良久:“如你所说这天下还真无人能做到这些,人生来大多自私重利,远的不说,就说这当下世道,哪个诸侯会自己主动去交出兵权和手中权力的,要都是这样,这世间哪还来的这多兵灾人祸,能有仁义教化之心已是难得,见伯怕是过于苛求完美了吧。”
刘霂何尝不知这只是一幅完美的画啊,但这也是自己心中的一个理想之图啊,先存着呗,万一呢!
喝酒直喝到深夜,两个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在一起畅谈着西北的人文习俗、生活习惯,两人的个人喜好、武艺才学,直到谈论人生、天下。
最后俩人抵足而眠。
“公子,你醒了。”陈伯端着一盆水来到刘霂的榻前。
刘霂晃了晃有些发沉的头看向窗外,此时太阳光直照进房内有些刺眼,刘霂赶紧转过脸去。
“现在几时了,马公子何在?”刘霂一边拿过面巾擦脸一边问道。
“噢,马公子正在院后与折虎比试武艺呢;不过公子,您即与人结拜为兄弟,再称其为马公子恐有不妥,应称兄长才是,不能在人前失了礼数。”
“结拜……?”
“是啊,公子与马超公子在昨日已结为异姓兄弟了,您忘了?”陈伯看着刘霂一脸认真的说道。
刘霂也严肃的看着陈伯,想着:“阿伯可是从来不和自己开这种玩笑的。”
刘霂努力的回想着昨日夜间的事情,最后也只是回想起了一点模糊的画面,其他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昨晚自己这是喝断片了,还认了一个大哥,刘霂想着。
“公子还是快起身吧,他们应该快要比完了,回来再让马公子看到公子还未起来就不好了。”
刘霂这才放下思绪,洗洗漱起床。
刚来到院中,刘霂就听到外面好多人大声谈笑着向院内走来。
“今日真是痛快,没想到折虎兄弟竟有如此神力,我竟无法与之硬刚,真是佩服啊。”
折虎有些不情愿的说道:“可我还是输了。”
马超说道:“我是赢在招式和经验上,折虎兄弟你是吃了这个亏;如能去战场厮杀几次,再假以时日沉淀招式功底,我们再见面就很难分出高下了。”
“以后再比,我定要赢你。”
“好我等着你来。”
几人说说笑笑进了院子。
“二弟,你起了啊,昨日你的酒量不行啊;如你早起一个时辰,就能看到我与你家折虎比武了,真是痛快!”
刘霂听到马超叫自己二弟,而不是什么贤弟、见伯之类的称呼,就知道,自己是喝断片了不假,人家却记着呢。
刘霂也不敢说自己昨日喝断片了什么也记不起来了的话,他还真怕马超那武将的火烈脾气上来给自己一枪。
赶忙说道:“大哥的武艺未曾看到实在可惜啊,今日醒来就到这般时辰了,看来我这酒量还得好好练啊。”
这时刘霂才注意马超身边多了几个从人,这几人眼神冷峻,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一看就知这是常年在军旅战场厮杀的主。
这种冷峻的性情是在实战中用血肉滋养出来的,装是装不出来的。
“大哥,这几位是?”
马超回头看了一下说道:“噢,是这样,此次出门时间过长,家父心中有些挂念,特派这几个亲兵来接我回去,这不去了老友处寻不见我便找到这里来了,还差一点和你家折虎动起手来;”
“这又是为何,怎还与折虎动了手。”
“他们来寻我时,我正与折虎比试,被他们误会了,不过你家这头小老虎可真是胆大的很,竟让我们一起上,有当勇士的潜质;对你大哥我的脾气,我喜欢;哈哈!”
马超好像想到了什么,又继续说道:“二弟,昨日是你我两人结拜,今日不如加上折虎兄弟如何,你我便又多了一个三弟?”
刘霂想这也没什么,自己本来就把折虎看做兄弟,刚想开口同意。
就听折虎说道:“不可”语气十分坚定。
马超皱眉说道:“怎么,难道我与你家主人还配不上与你做兄弟?”
听语气马超有些生气了。
折虎没有犹豫,接着说道:“公子刚也说了,这是我家主人,公子即与我家主人结为了异姓兄弟,又怎能与主人的仆从再行结拜呢,将我家主人放于何地,这不是乱了尊卑吗。”
“你……”马超脸色有些不好看的指着折虎。
刘霂赶紧上来打圆场,先是训斥了折虎一顿,接着把马超让进屋,安慰着自己这位大哥。
刘霂心中也是有些埋怨折虎的,心想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倒是直接把这种乱尊卑的话说人脸上,这个祖宗是真能给我惹事啊。
“大哥勿怪,弟代他给大哥陪不是了,你别生他一个孩子的气。”
“孩子,我看他比你都大些。”
“个头长的大些,实际比你我都小。”
“我能不生他的气嘛,我敬他武艺才这样说的,我真没那个意思啊,他把我马超想成什么人了。”
过了好半天,刘霂好说歹说才把这个大哥安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