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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许久都没有回信息,时音定睛往外面看了好几下,心情都开始有些奇妙。
心脏开始不自觉的砰砰的乱撞,忍不住用手指附上心口,感觉的那份颤抖,眼眸也开始慢慢的没了焦点。
时音失眠了,第一次感觉,江祈的脾气是真的娇气啊。
也是,一个人也不能一次次跌跌撞撞在一个地方摔得血肉模糊,还恬不知耻的靠上去任着刀口在心上划动,看着留下的混着肮脏泥土的血液笑的欢。
她第一次认为自己似乎……干坏了一件事……
看了一眼远处的天空,还是灰蒙蒙的,天空突然劈下一声巨响,划开了与人间的距离,慢慢黑寂的空中滑落着雨滴,冰冷而刺痛。
时音手指勾了勾,手心立即便是一滩冷水,手指抓了抓,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似乎这个世界,她的所有温情都被触发出来了。
似乎……在遇到这样一个会撒娇,会每天说着一口骚话,会时常的信息炸弹的人,真的很难让人抵挡的住。
心里的澎湃翻涌着,整颗心脏都被翻了翻。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的。
不收走他的灵魂的话,那就,拿出自己的灵丹就可以了啊……
无辜的人,她向来不屑伤害。
只是同情而且,她一遍一遍告诉自己。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天空还是昏暗的,雨后的天,阴冷又潮湿,很不舒服。
时音起了床,洗漱之后才看见正发着亮光的手机。
十几条信息,二十几条未接手机号。
都是江祈的,时间是凌晨了。
时音一个一个看下去,淡笑着回了过去,接通之后听见少年疲惫带着沉睡不清醒的声音,才意识到,现在还很早。
“谁啊?!”
像是一个炸毛的小奶狮,起床气真大。
时音的声音清冷传去,立即便抚平了少年所有立起的棱角。
“我。”
手机那边好像噗通一声坠落的声音。
时音轻笑。
“你掉床了?”
江祈捏紧着手机,揉了揉摔痛的屁股。
“才没有,我昨天晚上回去手机没电了,我没生气老板,我脸皮这么厚,这么可能生气。”
时音笑了几声,端着热牛奶走上饭桌。
“行啊少年,心还挺大,说不一定那一天自己就没命了。”
江祈语气轻松,“没了就没了呗,反正也没人在乎。”
时音反驳,“谁说的,我在乎啊。”
手机对面又砰砰的几声,手机掉了。
江祈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难以置信。
“你说啥,老板,你……是不是没睡醒呢?”
“是啊,你就当没睡醒吧。”
“那可不行,我听见了!那老板……我是你男朋友了吗?”
话语带着几分懵懂的小心翼翼,还真是,像是一个毛头小孩一样。
时音否认:“不是,有待考察吧。”
咬着面包声音有些模糊不清,却莫名带着几分奶声奶气的调子,听得江祈心尖痒痒。
真他妈想推了最近的戏,直接把女人死死地扣紧怀里。
手指不自觉的捻了捻,勾着笑,“老板,想让我好好表现,你也得给机会啊?”
“你整天在我身边绕来绕去,我见得最多的就是你,怎么不给你机会了。”
“那……”江祈低沉的笑了几声,“昨晚我说那个,你考虑一下?”
时音:“……”
果然,这破小孩,就想着勾她**。
“你脑子该洗洗了。”
“那老板给我洗洗吧。”
“……”
你要是这样,我们聊不下去的。:)
—
外面有些冷,大中午的休息时间不长,也就直接点了外卖在公司吃的饭。
手机上一个没有备注并熟悉到骨子里的号码,让时音愣了愣。
“喂。”
“阿音,你……回家吗?今天是你爸爸生日,就在橡城,在居室举办了生日宴,你要来吗?”
时音沉默了许久。
也许,心里的这些情绪都是来自于原主吧,她恨那个家,更恨那个不明是非所谓的父亲。
乌黑透亮的眼眸望着外面又开始下起的雾蒙蒙的小雨,眼神带着几分迷惘。
“不了,最近公司挺忙的。”
“忙……忙也不至于连宴会都没有时间啊,阿音,其实你父亲是爱你的,他今年也五十岁了,也是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啊,他……这辈子也就你一个女儿……虽然嘴里不说,但是谁都看得出来,他是念着你的。”
时音沉默了好一会,因这天气,心情也不太美妙起来,像是被什么压着,透不过气来。
“好,我今天晚上会去的,李叔……谢谢您帮我照顾他。”
“都是我应该做的,哎,你们俩都是犟脾气,一个骨子里磨出来的,都是不服输啊……”
—
时音沉默着。
也许她真的不太会处理任何感情上的事情,心情,爱情,友情,她从来没有体会过,当这些蜂拥而至的时候,下意识便会以为是带着刺的想要先躲开,却发现,所有的刺都是追着她跑的。
时家主母苏颜,从小身子便不太好,跟时政结婚后,也就只有时音一个女儿,当初苏颜生她的时候,差点命都给阎王了,所以时政也不让她再次怀孕。
之后……苏颜死了。
时家来了一母一女,慕晚和慕静兰。
慕静兰是时政的初恋,说起来,苏颜也是时政联姻娶过来了。
甚至结婚后一年,时政都想着念着那个远在天边的初恋。
日久生情真是个奇妙的东西,苏颜的性子谦和不爱说话,即使时政气的撒在她身上,她也不闻不语的,像个安静的木头人。
她也没有什么乐趣,每天去养养花草缝制衣服。
不过每星期都要去一次医院看病,她身子是弱到不行。
那时候她想着,也许时政也在等她死吧。
她死了,所有人都可以得偿所愿了。
时音记忆最深的一次,是他父亲第一次心里对这个瘦弱妻子心疼的一次。
一个冬天,苏颜输着液,记得当时是中午,可能那几天感冒的人真的很多,所以病房挤满了,当时的苏颜只能坐在外面冰冷的长椅上,一个长椅坐了许多人,旁边的都是一群一群人包围着一个人,悉心的呵护着甚至想把心都掏给生病的人,只有苏颜,是一个人。
时政去的时候,苏颜已经睡着了,手指上扎着锋利的针头,在细细的血管里硬邦邦的。
顺着针头的吸管,输着液体,但是液体已经没有了,回流着的,是已经蔓延过半的血……但是苏颜只是苍白着唇紧闭着,眉头皱着睡的安详。
时政把枕头拔掉的时候,血落了一身。
他说,他那时在想,她的手指,好像比外面的冰雪还要凉上好几分。
他说,他那时在想,这辈子,他娶了她,也不能付了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