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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说说那魏宜国,魏宜国地处虞国西部的拉海尔草原,其国都依兰郡地处拉海尔草原腹地,背靠帕拉雪山,虽其国家占地不足虞国半个疆域,但是魏宜国是游牧民族,民风彪悍,号称是狼的子孙,其士兵适应长途奔袭作战,善骑射。
他们是游牧为主的民族,每年在冬季大雪封山断粮的时候,常常会有些魏宜人的马贼洗劫虞国和魏宜过往的商旅以及一些边境的村落。虞国在每年冬季的时候都会增加兵力,用以防范这类事情的发生。但是自从虞国的新皇继任之后,即使在春季乃至于夏季虞国边境各村落都会受到魏宜人不同程度的侵扰。不仅强抢钱粮,有的时候甚至抢人回去做奴隶,而且那些人都是魏宜的士兵。
再说说那魏宜国的新皇帝烨帝——姬扬。
据说他只是老皇帝和一个侍女所生,如果在虞国来说,这是没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但是魏宜国是个崇尚英雄的国家,那姬扬本是成年后分到一个偏远贫瘠的封地,但那姬扬竟领着一群残兵弱将,收了周围的部落,因此在众多皇子中的威望日益升高。最后单凭一己之力便收服了众多部落,统一了草原上大部分的部落和小诸侯国,并弑兄逼父夺位,成为一代枭雄,人们都叫他草原的苍狼。
提起这个人,拉海尔草原上无人不佩服。而虞国的人却在这短短的半年间,饱受这位枭雄皇帝铁血政策的摧残。这样看来,这段时间那些魏宜人频频来袭,那烨帝的示威之意再明显不过。而且在登基之初便广征兵役,累积粮草,其狼子野心可见一斑。
这边,大军已驻扎在留侯镇外的玉雁关已近两个月,自大军来到玉雁关半月之后那次与魏宜人小股部队的正面交锋后,双方大大小小交战已不下十次。各有胜败,但是依靠玉雁关的地理优势,还是重宁远这边胜数比较多。但是眼下已然快进十月份了,在玉雁关这个地方,有时八月即飞雪,今年能撑到十月份还是好天气,也算是给双方面子了。
虽说那魏宜人适应极寒,但是毕竟他们是远距离作战,时间长了,再加上马上要入冬了,粮草马上要告罄了。而这边重宁远的虞国大军,虽说粮供应及时,但是,虞国部队里的士兵多数都是南方子弟,像帝都那种地方都算是比较冷的。因此这样的寒冷是这些虞国人无法承受的,而且越是这样的气候,越是勾起了大家对于家乡的思念之情。
而且,双方在精神也都较着劲。那边的姬扬刚登基,年纪轻轻战功卓越,从未尝过败绩,虽说这次与虞国的正面交锋可能有些考虑欠妥,他是对各部落长老的下了重诺之后才出兵的,因此,他不能输,也输不起。
而重宁远这边,虽说大军的统帅是护国将军,但是明眼人都知道,皇上这次是想让重宁远作出成绩,才有理由封为储君,毕竟在重宁远之前还有一个重苏阳的存在。那重苏阳背后势力不小,虽说其母后已薨,但是他的外公以及那个墙头草的岳父都是元v帝不得不考虑的。加之玉雁门这个地方,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它地处拉海尔草原与虞国的国土接壤之处,因两峰夹峙,其形如门,如飞雁出其间,故得此名。该地东西山岩峭峻,中路盘旋崎岖,地势极为险要。如果此地一失,那魏宜人将如入无人之境。所以重宁远不能败,不管是他自己,还是他所代表的势力,都不允许他败。
“皇上。”一个身材近九尺的壮汉将右手放在胸前,对背对着自己看着地图的身着战袍的高大男子福身。
那人转过身,竟是一个面容俊逸的男子,合身的战袍铠甲更突显了他的身姿挺拔,飞眉入鬓,五官有些魏宜人特有的深邃,只是那高挺的鹰钩鼻子却让人感觉起来有些阴冷:“阿达,打探到了么?”声音就像他的面容一样,有些阴冷。
“回皇上,那上次挑了岳前锋人头的左将军便是虞国的三皇子重宁远。据说此人是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那护国将军左维仁是他的外祖,他自小便在军营长大。熟读兵书,为人足智多谋且冷酷无情。
“哦?”姬扬感兴趣的出声问道,“我与他谁更无情?”
“这……只是坊间传言。”叫阿达的男子为难的回禀着。
姬扬不再追问,只是接口道:“他没有什么弱点么?”
“不知,只是据说他这次出兵带了新婚的王妃。”阿达恭敬的回道。
“出兵打仗还带着女人?这重宁远是没断奶么?还是说那女人那么漂亮,让他恋恋不舍?”姬扬有些不屑。在魏宜国,女人属于财产,父死子承,兄死弟承。所以在魏宜人眼中,留恋温柔乡的男人是被人所不屑的。
“不是,那静王妃据说是虞国主祭的弟弟,也就是个男人。”
“什么?男人?”姬扬蓄着薄须的唇轻翘,有些难以置信的反问,“想必是什么绝色吧,要不然怎么会让那么传奇的人物也待在身边。”虞国军营里,某个裹着被子的烤火盆的“绝色”打了好大一个喷嚏,又揉了揉鼻子:“都怨那个狗屁王爷非要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往火盆填着火炭看着烤红薯的慧明选择了失聪。
“这个属下不知,倒是那个静王爷护的紧,据说那王妃从未出过营帐。”阿达如实回禀。据那他们派在虞国大军中的探子回报,那静王妃被静王爷好好保护在自己的营帐内,从未出过营帐,生人也不许靠近,并且还有一队重兵把守。
“那倒是有趣的很。”姬扬玩味的低喃道,经过半个月前的一次交锋,本是对只仗着天险的虞国大军不看在眼中的想法,因为重宁远的精湛的骑射之术而改变。他虽说是好战斗狠之人,但是就像所有的魏宜人一样,对于英雄,却是有种惺惺相惜之情。所以才会在刚才听说那人竟然是带着女人上战场的时候,不屑中,更带了一点失望。而今,姬扬却是想看看那重宁远特别保护的静王妃长成什么样了,或许,那人也是这场战事胜负的关键。
其实,姬扬误会了。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的……
经过那次的“铁杵磨成针”一夜之后,睡到快中午被慧明叫起来服药的奉天,吃了药又睡了一下午,原来是被折腾的感冒了。然后病着的那段时间,本就喜甜的人,说什么也不肯吃药,还天天闹着要回帝都。本来重宁远稍稍有的一点愧疚,让奉天闹的没有了一丝一毫。最后连自己的营帐都不回去了,只是让晋忠看着。
终于吃了将近半个月加了甘草就着蜜饯和糖饼的汤药好了的奉天,又天天嚷嚷着自己瘦了,非要去留侯镇买些吃食。你一定说他终于肯动了吧,其实,他只是想吃新鲜出炉的吃食……
一边劳心战事,另一边还要被奉天各种无礼的要求烦着,最后重宁远动了怒,派了一队重兵把守着。不允许静王妃离营半步,其实重宁远被他闹的不是没想过直接把人送回去。但是那样父皇和主祭大人不好交代,而且难得重宁远还考虑到怕路上会有魏宜人将那个吃货绑了去,那样,回去他就更不好交待了。重宁远扶额,带奉天来,是他这二十五年来做过的唯一一个错误的决定。
“大头啊,你不觉得无聊么?”吃着慧明用小汤匙一小匙一小匙喂过来的香甜的烤红薯的奉天问着慧明。
深谙自家主子这是又想出什么馊主意的慧明赶紧摇了摇头:“没有,这样挺好的。”最起码不用担心自家主子没了。慧明最后一句含着嘴里,反复在心里。
“唉,你怎么会不觉得无聊呢?”奉天托着下巴,嘴里吃着还不老实。
慧明看到奉天这个样子,有些感叹,爷啊,您最近是不是睡得太多了?还是说那留侯镇的吃食真的让你那么上心呐:“主子,您不困么?”看着手上已经被吃了大半个了的红薯,慧明祈祷,主子,您睡吧。
“睡什么睡,最近天天睡。最主要还没有什么好吃的。”奉天憋着嘴拉了拉身上的暖裘,又将手塞到放着小手炉的手抄里。
“……”您还知道您天天都在睡啊?他就知道自家主子是为了想要去寻美食,慧明腹诽着。
奉天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吃饱了:“你说如果,我偷跑出去,那个狗屁王爷应该不知道吧?”想着这段时间重宁远都不回营帐住,将办公用的东西都拿走了,奉天有些雀跃。
“主子!王爷肯定会知道的!”慧明赶紧挥手连连后退阻止自家主子继续想下去。
“慧明!王爷肯定不会知道的!”奉天总是迷糊的眼睛看起良善极了,眨啊眨的看着一旁内心嚎叫的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