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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武道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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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断则断,绝不含糊!”胡四炮用坚定的语气重复了这八个字,八阿公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撤回了真气。

    “老婆子,去帮我把那银针取出来,接下来再给孩子扎几针,把几处气血於结的疙瘩清理掉。”

    “好的。”八阿婆起身去了存放药材的里屋。

    “孩子,先起来活动活动,过会再给你扎几针。”八阿公对胡四炮说道。

    胡四炮边起身活动着身体,边疑问道:“我在团队训练,都是按照带兵的干部和老班长传授的方法,一刻不停地进行体能和技战术训练,才有超出一般士兵的成绩。按照您的说法,我与特种兵还有差距,那么长期接受训练的人,或者叫练武的人,在功夫上是不是要分等级,每个等级之间存在差距,是这样的吗?阿公!”

    “嗯,是的。华夏武术博大精深、绵延数万年,早在三皇五帝之前,就已经有了习武练功一说,追溯五千年文明史,诸多帝王将相、名臣先贤武功都非常高强。历朝历代,无数习武之人,隐居于乡野、集市、寺庙、道观、庵舍等地,专心研究武道,闭关修炼,寻求更高境界,实现延年益寿甚至长生不老的目的。因此,经过成千上万年的传承发展,形成了一个大体的等级划分,据我所知可以分为以下四阶:一是力阶、二是劲阶、三是气阶、四是神阶。每个阶又可分为三个层级,力阶分为初力、本力、生力;劲阶分为明劲、暗劲、化劲;气阶分为炼气、真气、元气;神阶分为人神、地神、天神。”

    “先给你把针扎上,然后再细说!”八阿公见八阿婆取来了银针,暂停了解说。

    胡四炮再次坐到躺椅上。只见八阿公打开一个有了年头的牛皮袋,里面插满了两排银光闪闪、长短依次排列的银针,长的约有0厘米、短的约有厘米。

    八阿公让胡四炮做好准备,几乎用肉眼看不见的速度,飞速在胡四炮的左脚踝及脚掌,扎上了十八根银针。快得连胡四炮喊疼的机会都没有。

    胡四炮起初只是感觉被蚊子叮了一下,然后便觉得银针周围发痒发麻。

    “这套银针共有九九八十一根,短的1寸、长的6寸,是我爹留下来给你八阿公的,他老人家说是玄阳门第十代掌门亲手磨制的,称为‘玄阳圣针’,已经有几百年历史,针灸之法是历代掌门及先辈总结研究出来的,能够治愈多种疑难杂症,如果配合玄阳门的功法,则有手到病除、起死回生的功效。这银针轻易是不会拿出来用的,传到我和你八阿公手中,之前一共只用了4次,你这是第5次使用。”一旁的八阿婆,如数家珍地说起了银针的来历。

    “阿公阿婆,我这小毛病,让你们拿出玄阳门的宝贝来治,有点大材小用了啊!”胡四炮有点受宠若惊地说道。

    “你这孩子,都已经同意成为你八阿公的衣钵传人了,还在这见外。这也是你八阿公有点等不急了,恨不得马上传授技艺给你。所以要早早地把你的伤治好,治好了就开始传授玄阳门的技艺。”八阿婆及时打消胡四炮的顾虑。

    在婆孙说话时,八阿公则凝神静气、舞动双手,快速用双手的拇指和食指捏住每根银针转动,随着时间的延长,一股股暖流开始在胡四炮的脚踝及以下部位流动,有快有慢,有粗有细。

    转到了一会,八阿公的额头上便开始冒汗。

    “八阿公运功配合针法治疗,你排除思想杂念,用心体会一下玄阳门功法的玄妙之处!”

    “好的,阿婆!”

    于是,胡四炮坐直上身,微闭双眼,拿出在部队练习军姿的方法,逐步排除思想杂念,保持灵台空明、心无外物。

    八阿婆在一旁全神贯注地注视着爷孙二人,屋内一片宁静。这时如果有一根针掉在地上,真能听出响来。

    “东方云海空复空,羣仙出没空明中。”苏轼所作《海市》中的两句诗词在胡四炮的脑中一闪而过,整个人进入了一种玄妙虚无的状态,对八阿公用手转动银针的方向区分得更清,明显感到其中有九根顺时针转动、九根逆时针转动;对从银针中导入的气流感知更加清晰,好像能够用眼睛“看”得到一般,一股股气流在左脚周围经络中来回流动,有的快如流水,有的慢如浮云,有的粗如婴儿的手指,有的细如发丝,有的畅通无阻,有的停滞不前。特别是那几股停滞不前的气流,在八阿公运气引导下,一次次冲击前面的障碍物,一点点向前延伸。

    这种玄妙的感觉,持续了近一个小时。几股停滞不前的气流最终将障碍物清除,打通了堵塞的经络,使十八股气流在脚踝受伤处的交汇融合。

    “好了!老婆子,赶紧拿毛巾来给孩子擦洗一下,而后把银针进行消毒。”八阿公飞速取下银针,交由八阿婆后,说了一句。

    这一声,也把空明中的胡四炮“叫醒”,睁眼一看,刚刚扎针的位置均沾着鲜红的血珠,而脚下一个小木盆底部则有一层乌黑的瘀血。

    再看八阿公,则是大汗淋漓,头顶还冒着热气,脸上汗水还在往下流,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这令胡四炮大吃一惊,赶紧问道。

    “八阿公,您这是?”

    “噢,没有啥,刚才运功针灸,消耗的功力比较大,休息一下就好了,孩子不用担心。”八阿公说道。

    这让胡四炮非常过意不去,真诚地说道:“让您老人家受累了!阿公,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了!”

    “你小子,跟我还用客气吗!将来我这身技艺都要传授给你,你要都能学会学精,并且能够超过我,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好,我一定刻苦努力,苦练加巧练,练出真本事!”

    “这就对了吗!”

    “来,我先给你擦擦脚!”八阿婆端来一盆热水,手臂上搭了一条毛巾,走了过来。

    “阿婆,我自己来擦吧!您先伺候阿公,帮他老人家擦擦汗,换身衣服!”

    说着,胡四炮赶紧从八阿婆手臂上抓过毛巾,放到盆里用热水浸泡后,擦洗起自己的脚来。

    “老头子,上里屋给你也擦擦汗,换换衣服。”

    八阿公跟八阿婆去了里屋。胡四炮一边擦干血珠,一边回味刚才那无比玄妙的感觉,心里暗叹:真没有看出来阿公阿婆还会武功,而且很厉害的样子,很不简单啊!这华夏功夫也太神奇了,我一定要好好学,学出一身真本事。

    这边胡四炮刚刚擦洗完毕,那边二老也前后脚从里屋走了出来。

    八阿婆马上去清理接瘀血的木盆和其他物品。

    “让我来吧,阿婆!今天已经麻烦你们一天了,您和阿公先休息一下!剩下的这些事交给我吧,收拾卫生对我们当过兵的人来说小菜一碟。”胡四炮赶紧起身要去收拾。

    旁边的八阿公伸手把他按在了躺椅上,说道:“这些事,用不着你,就让你阿婆去做,我们抓紧时间接着聊!先说说脚踝现在感觉怎么样?”

    胡四炮束手无策地说道:“那好吧,阿婆还得辛苦您一下!我现在已经感觉不到脚踝有什么不舒服了,而且做手术留下的伤疤,也不那么红了,基本跟原来的皮肤差不多,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您老真是神医啊,阿公!”

    “你小子就别跟我玩虚的了,我再怎么神,也离不开你自身的身体素质好,你这部队这七、八年罪没白受,苦没白挨,虽然提不了干,但有了这副好身板,比你当个团长都强,就知足吧!”

    “阿公,本来我还于心不甘,觉得自己这些年为团队、为军分区争得了不少荣誉,还在危急关头救了战友一条生命,没能提干,反而提前退伍回来,思想上认为奉献了这么多有些不值。经你这么一说,再加上脚伤还能治好,我现在想开了,感到非常知足!当然,这要谢谢您和阿婆。”

    “不用谢,不用谢!不论什么时候我们都是一家人吗,马上你就要成为我的嫡传弟子了,说谢,岂不见外。以后不允许再说谢不谢了。”

    “好的,我记下了,阿公!”

    “下面,我接着跟你说说武功的事儿。前面说到了武道的等级,有阶、层之分,力阶三个层级差别较小,难以区分。初力是指人从出生到婴儿期所具有的初始力量,本力是指随着人的年龄增长自然成长的力量,生力则是人通过从事劳动、参加一些简单的体育锻炼产生的力量,而在现今社会物质极大丰富,劳动工具越发先进,从事繁重劳动的人越来越少,造成绝大部分人的力量都处在力阶,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普通人,因此对力阶的每个层级无法再进行区分。还有极少数人,基本处于自然成长状态,但由于天生神力而超越了力阶,达到了劲阶,这属于特殊情况。那么,真正的劲阶针对的人群主要是接受专业训练或者习武练功的人。从劲阶开始,每个层级还可分初成、中成、上成和大成,每一小成都有不小的差别,比如明劲初成者与明劲中成者对战,往往处于下方都是初成者;每一层级的差距就更大了,即便是明劲大成者与暗劲初成者的对战,如无意外,明劲大成者往往难以抵挡暗劲初成者十招;阶与阶之间的差距就更不用说了,劲阶对上气阶、气阶对上神阶,那简直就是老虎嘴里拔牙、悬崖上翻跟头——找死。如今,能够达神阶的人就少之又少了,我活了80多年还没有听说有神阶大能现过世,将来你能不能遇上就看你的造化了。再把话说回来,拿你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按照武道的等级来划分,你现在处于暗劲大成,即将跨入化劲。据我所知,我们国家特殊部队的顶级兵王有不少化劲高手,而达到气阶的高手则凤毛麟角、屈指可数,你跟他们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啊!我这么跟你说,能不能听明白?”

    “阿公,我明白了。听您这么一说,以前我有点井底之蛙、骄傲自大了。看来在习武道路上,我还要像在部队一样吃大苦、耐大劳,不断摔打磨练自己。”

    “能有这样的认识,很好啊!说明我没有看走眼。开国总理有一句话说得好,就是活到老、学到老、改造到老,用到我们习武修炼者身上,同样是活到老、练到老、改造到老,他说的是学习知识、改造思想、净化思想和灵魂,我们所说的是吸收天地之灵气、修炼和改造身体、追求武道之巅峰。我年纪大了,越说越絮叨,你嫌烦了吧?”

    “没有,没有嫌您烦,阿公!您说的这些我以前从没有听说过,我一直耐心细致的听呢,就怕听漏了一个字。您老接着说。”

    “那好,下面说说我们玄阳门的事。在说玄阳门之前,您先师拜吧!”

    “好的,好的!”胡四炮心情激动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