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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入学以来,我心中唯一期盼已久的事情便是国庆节了。相对较长的假期,意味着我可以回去和静桐团聚了。
九月三十号早上,操场进行了各分院专业班级的训练汇演,并举行了颁奖仪式,为期两周的新生军训也就落下了帷幕。
机票早已订好,是下午三点的飞机。中午因为食堂人太多的缘故,就打消了去吃饭的念头,打算等一等再说。
后来,临近中午十二点,接到了秦峰的电话,
“啊杰,吃饭了吗?”
“还没,不打算去吃了,食堂人挤人的。”
“也是,我和小可也没吃,出来一起到外面吃饭吧。”
“好啊。”我答应下来。
约好吃饭的地点后,我放下电话,进浴室淋浴完毕,换上衣服就出门了。由于早上的训练导致体力消耗,肚子开始咕噜的叫了起来,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一些。
随后来到学校附近的一家风味小餐馆,我们三个人在门口碰头,一起进去找了一张桌子落座。
在等待上菜的时间里,我们一边喝着啤酒一边聊天。
“好些天没见了,军训感觉如何?”我说。
“还说呢,腰酸背痛,终于结束了,再也不想来一多次了!”小可埋怨道。
“嗳,再怎么说,这次也比高一那次要轻松的多吧。”言毕,秦峰呷了一口啤酒。
“也是,我记得那次是被丢进部队的训练基地去的。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浑身不自在。”小可说。
“对了,尽管当时并不认识,那次我们三人是同一批的吧?”秦峰若有所思的说道,“我记得是一到八班一组,八班到十六班一组吧,后面的自成一组,我们是第一组的,应该没错吧?”秦峰看了我一眼,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
“不错,可我觉得高中那一次为期一个礼拜的军训,比这一次有意思一些,当然也苦了一些。”我说。
“说起那次军训,我印象中最深的是那个集体被罚的夜晚。”他说,“准备关灯睡觉了,教官喊安静,我们男寝楼上不知道哪一个训练不够、中气十足的同学了一句粗口,还被教官听到了,又没人承认,结果我们整栋楼的人都被抓下去做俯卧撑和仰卧起坐了。”
“现在想起来,不觉得挺好玩的么?”小可哧哧的笑了起来,“那么多人累了一天了,好不容易终于等到休息的时候,结果又被逼起来,不情不愿地下去训练,想想就觉得好笑。”
饭菜上来后,我们继续边吃边聊。这时小可碰了碰秦峰的肩膀,若有其事的说道,“对了,就是在那个时候,这家伙向我表白的。”
“是吗?”秦峰看了小可一眼,淡淡地说道,“有这回事?”
“当着阿杰的面不好意思承认吗?”小可笑着说,“那时候夜间训练完毕,大家坐在操场上休息,教官为了热闹一些,允许学生上主席台拿着话筒唱歌,有点胆怯的就两三人上去唱。有的胆子大,就独自上去唱歌了。别人唱歌,我们就坐在地板上聊天,你突然对我说“我上去唱首歌给你听吧。”就这样上去了,难道不是吗?”
秦峰听罢,默然不语。
“那个时候,学校对早恋不是抓的挺严的吗?”我说,“你们就一点都不担心?”
“他呀,哪里敢指名道姓地说自己要唱首歌给一位女生,那样可就露馅了。他上去主席台,拿着话筒默默地唱完一首歌就下来了。活动结束后,他把我拉到一颗树底下,问我愿不愿意做他的女朋友。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答应了他。”言毕,小可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来。
“好像事实真相跟你说的有些出入吧?”秦峰颇为无奈地回道,“难道不是你之前设下圈套,跟我打赌,骗我上台吗?”
“好好,不说这个了,”小可微笑着说,“啊杰,国庆节打算怎么安排?”
“我这次要回家里看看。”
“什么时候走?”
“下午三点钟飞机,大概五点钟到省城。”
“不是有直达的么,怎么是到那里?”小可好奇的问道。
“恐怕是到那里找小情人的。”秦峰漫不经心地说道。
“别瞎说!”小可白了他一眼,思考了片刻,又转过头来问我,“是这样子吗?”
“嗯。”我点了点头。
“我都说了!不会有错的。”他说。
“说醉话给你蒙对了而已!”
“不,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男人嘛,还能不了解男人?我和啊杰都是属于那种办事有条理性、不会盲目的人。做什么事,总得有一个理由,不会无缘无故做些徒劳的事。他既然选择这样做,是绝对有理由的。”他看了一眼小可,接着说道,“只要思考的方向对了,就算用猜也不会错到哪里去。”
“或许吧,我也不太清楚,”我挠挠头说,“那么,接下来七天,你们俩有什么打算?回家么?”
“不回了,我和他打算出去旅游,到附近的城市走一走。”小可说。
“那提前祝你们吃好玩好,国庆节快乐!”我微笑着举起杯来向他们祝贺道。
吃过午饭,和他们俩道别之后,我回到寝室打点行李。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不外乎是一些衣物罢了。两点钟一到,我和正在整理行李地室友小A道了别,就托着行李箱下了楼。
从寝室楼门口出来,转角处遇到了啊豪。他正好从外面回来,朝着我打招呼。
“这是要回家么?”他问我。
“嗯,”我说,“你呢,打算回去么?”
“我家太远了,这次就不回了,等到寒假再回吧。”他向前走来,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路顺风,回来记得找我打球。”
“好。”我微笑着点点头。因为急于赶路,此外便没有再往下说什么了。
由于轻装简从,一点儿也不觉得重。即便托着行李箱走了长长的一段路,也无碍于我轻松地来到校门口。
一出校门口,就拦到了出租车。心里还没来及庆幸,就径直地朝着机场奔去。一路上畅通无阻,绿灯帮了不少忙,提前半个钟头就赶到了机场。
登上飞机,我从挎包上取出上次在图书馆借的书,塞上耳机,打开mp3的歌,借此打发时间。
时间悄无声息地流逝过去。飞机稳稳当当的停在了机场之时,我觑了眼手机,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
终于来到了静桐所在的城市,我走出机场,等了一会儿,打了一辆的士,跟司机师傅说到华大校区,他载着我直奔静桐的学校而去。今天的交通似乎有意帮忙,几乎一路畅通。
看到华大的校门口,不由地将自己的学校与之对比,觉得有逊色之处。首先两者都气派非凡,华大给人以现代建筑所具有的独特的科技感,而我所在的大学则与之相反,彰显的是一种古朴典雅的历史厚重之感。照理来说,我和她的性格以及两所大学散发的气质并不相符,应该反过来才是,我在这边,而她应该在那边。
到了此地,我立马给静桐打了电话,告诉她我已到学校的消息了。在电话那头,她告诉我应该怎么走,最后在哪里等她,她也会走过来跟我会合。
随后,我拖着行李箱,沿着长长的校道一直往前走,路旁有几颗挺拔粗壮的樟树,树杈和枝叶遮天蔽日,像是行走在密不通风的隧道。经过一个十字路口,往左拐过去,旁边是一片绿草地,里面零零星星地有几处人堆,想必也是在校的学生情侣。
我一边欣赏此处的校园风景,一边根据静桐所提示的地址向前走去,顺着指路牌,最后来到约定好的超市门前坐了下来,旁边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篮球场。刚坐下来拿着手机看了一下,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喊我的声音。我抬头一看,对面一位身穿着粉色衬衫长裙的女生在树底下朝我挥手,旋即微笑着一路小跑过来,那便是我日夜挂念的女孩。见她小跑过来,我也起身迎上去,和她抱在一起。温存片刻之后,松开了手,
“一路上幸苦吗?”她说。
“还好,挺顺利的。”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说,“刚刚走了一段长长的路,发现你的学校面积不小。”
“还说呢,刚才着急见你,就想在半路上截住你的,结果走了半天也没碰到,只好回到超市门口了,”静桐注视着我说,“你这人到底是怎么走的?”
“按照你指示的路线走的,难道走错了?”
“谁知道呢?”她说,“好了,不说这个了。放好行李去吃饭吧。你奔波了一下午,肚子也该饿了,想去哪吃?”
“不想到外面吃了,免得又走冤枉路,今天走的路已经够多了。”我说,“就近吧,去食堂吃饭,也好借此机会品尝下你学校食堂的饭菜味道究竟如何。”
我们来到了一个院子,门口种着两列的树,俨然一副列队欢迎我的样子。院子里面,正中间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花坛,种了一些花草。
院子门口有宿管阿姨守着,门口赫然写着“男生谢绝入内!”六个大字。自知进门无望,我只好在楼下等。
“你先在这里等我。”言毕,她转身提起我的箱子朝着右边的门走,拐个弯身影消失在角落里,随后在三楼的走廊里看到她进了寝室。
过了一会儿,她从楼道里出来,挽着我的手,一起来到食堂。
她让我坐在凳子上,开口问我,“你累了一下午了,坐下来休息,我给你打饭去,想吃点什么?”
“什么都行。”我微微一笑。
“那我替你做主了。”她丢下妩媚的一笑,旋即转身去打饭窗口了。
我欠身离座,跟了过去。她扭过头来对我说,“你怎么跟过来了?”
“分离这么久,现在都舍不得离开你半步了。”我憨笑着说。
她听罢,眼眸沁出浅浅地笑意,“也好,这样也省事。”
来到打饭窗口前,她问我,“吃哪个?”
“你帮我选好了。”话还没来得及经过我的大脑,就从嘴边溜了出去。我想,要是几个月前,填志愿之时,我鼓起勇气对她说这句话,也许每天晚上都能够和她一起吃饭了。我不由得感叹起来,或许人生就是一个不断选择的过程。很多时候,每一个决定背后都直接影响着未来的生活。可是这种事情又怎能让别人来决定呢?究根结蒂,那是我的人生,只能由我来选择,其它人的意见只是仅供参考罢了。决定权不可旁落,这也是对自己的人生负责。这世上最了解自己的人恐怕就是自己了,心中有任何微妙的想法只能由自己察觉,并加以分类总结,权衡之下,才能做出最后的抉择。所谓的自我负责,便要形成自己的主见,就算日后有任何差池,也是个人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要是我帮你选,我就选你每天晚上在这里陪我吃饭!”静桐机敏地抓住了我话里的漏洞。
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一阵语塞。随后她递给我一份已经打好的饭菜,里面有青椒炒肉片,一块鸡扒和白菜肉丝。她的碟子里则是火腿肠炒蛋,青笋炒肉片和红烧狮子头。点罢餐,我们选了一张墙边有风扇的桌子坐了下来。
“嗯,这里的饭菜不坏。”我扒了一口饭送进嘴里。
“杰,跟我说说你那边的生活好吗?”
“一个月来,你都在忙些什么?”
我们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这回你先说。”她扑哧一笑,好奇地语气中大有一副连我头上有几根头发也想要打探清楚的想法。
“信上不是说了吗?”我说。
“那只是一部分,我想知道有关于你的全部。”她微微一笑。
“那你想听什么?”
“都想听。”
“其实很平淡。平淡的就跟食堂的白菜汤一样,淡而无味。”我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
“未必吧,”她一脸醋意地说道,“估计花了不少时间和女孩子胡混,怕我生气,不好意思说出来吧?”
“原来你拐弯抹角地试探我就是想知道这些?”我凝眸注视着她,旋即笑着说道,“放心吧,我那么普通,既没有能说会道的口才,也没有貌比潘安的帅气,是没有女孩子愿意多看我一眼的。”
“过分谦虚像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虚伪,反倒让我觉得你在掩饰些什么。”她定定地注视着我。
“哪里虚伪了,就是普通人嘛!”
“那是你自己认为。反正你在我心里一点儿也不普通,甚至有点独特。至于哪里独特了,我却说不上来,但是我喜欢你的独特,所以才把自己放心的交给你。”她说。
“多谢夸奖,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的特点,”我笑了笑,“看来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还不是我自己,而是你啊!”
随后,我把参加网球社团的事情,还有和秦峰与小可交往的经过,一字不差的跟她说了一遍给她。
“看你还算老实,姑且信你这一回。喏,这是对你诚实的奖赏。”她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来,将自己碟子的菜分到我的碟子上,尔后欣欣然道,“听你这么说,还挺想见见那两位校友的。”
“下次吧,有机会的话,我给你引见引见。”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说,“嗳,该你汇报工作了。”
她一双清澈的眸子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看着我说,“我呢,先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报名了新闻部播音员的选拔,同时申请加入学生会。前者顺利通过了,被安排为晚间英语新闻播报员,后者就不想去了。除此之外,就是上课吃饭,图书馆。周末的时候就约小佳出来逛街吃饭。”
在食堂吃完饭出来散步时,已经是八点了。夜色悄然降临了,笼罩着这一片偌大的校园。夜空中依稀点缀着几颗星星,月亮表层好像蒙上了一层薄雾。
路灯也已经亮了起来。她领着我在校园里四处闲逛。她有时牵着我的手,或者挽着我的胳膊,把头搭在我的肩上。或者松开我的手,跑到我的前面,一边笑一边让我追她。随后,我向前跑去搂住她的腰肢。
“陪我一晚好吗?”我说。
她把双手搭在我的肩上,羞涩的低下了头来,低语道,“可是不行呀,我这两天来那个了。”
听罢此言,我不由得一怔,心里不免有几分失落。唉,真不凑巧,何苦偏偏碰上这个时候来呢。罢了罢了,只要爱一个人,什么不利因素都可以忍耐的。我心里暗暗叫苦,又强颜安慰她道,“好了好了,又没打算把你怎么样。”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她嗔怪一声,继而把头扭向一边。
“没想什么,”我说,“时候不早了,我也累了,找个地方冲凉休息吧。”
她点了点头。于是又回到了她公寓楼,等她把我的行李箱拿下来,两人一同来到学校附近的酒店订了一间房。
我们半躺在床上,她的头枕在我的胸前,吃着从超市买来的零食。我弓起一条腿,支撑着身体,喝着啤酒,和她一起看着热播的爱情剧。这样温馨甜蜜的时光对我而言,已经久违多时了。
电视画面切换到了男女主角亲吻的场景。我下意识地亲吻着她的额头,□□随即燃烧起来,□□支起了小帐篷。我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坏了,起淫心了。
“你在想什么呢?”她似乎觉察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想。”我辩解道。
当我看了看下身,又随后和她四目相对起来,自己也很不好意思,脸上有些火热。
“不是说不把我怎么样的吗?”她说着,突然起身拉过我搭在她身上的手臂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手臂上地疼痛感传来,蛰伏的□□暂时偃旗息鼓下去。
“你那么美,这种时候,身不由己嘛!”我揉搓着手臂上浅浅红红的牙印,叹息一声,“好狠心的女人啊!”
“谁让你一肚子坏水!”她故作生气似的说道,露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我站起身来,从行李箱取出衣服,准备进浴室冲凉。她迎了上来,说,“喂,生气了?”
“没有,我先去冲凉了。”我说。
进浴室后,打开淋浴头,温水洒在身上,甚为惬意。由于□□燃烧的难受,我决定用手释放出来。脑子里幻想出她的温柔,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我才完事。得得,这回终于可以心平气和了。
温吞吞的水淋湿了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将我身上一整日积累沉积在每个细胞的疲劳因子,逐一清洗无余。我盯着脚下,开始自下而上地仔细打量起自己的身体来。腹部既无肚腩,又无肌肉,谈不上结实。腿毛不浓不密,也不稀不松,双腿也自认为足够长。如此观察了一会儿,得出一个结论。身材虽远不及完美,保存的也差强人意。为了达到我理想中的身材,我下定决心要好好锻炼一番。我想,尽管此时的身材保持的还算匀称,可是总会随着年岁的增长迟早都要或多或少的发生改变吧?岁月流逝是一种不可抗拒的因素,那么人过中年,身材就会发生变化,皮肤会变得松弛,头发也会日渐稀松,即便付出实实在在的努力,锻炼节食,只是时间早晚罢了,最终还是会变成自己曾经努力摆脱的样子,一切归于徒劳。那么爱情呢?能够通过无微不至的付出,让这份炽热的爱情摆脱因岁月变迁而导致感情趋于平淡的宿命吗?这世上有永恒不变的爱情吗?我苦想一番,没有结论。
或许是因为喝了一点酒的缘故,我不知不觉地陷入了这种虚幻的状态中。淋浴的感觉,尤其是喝完酒后微醉的淋浴,给人一种无比轻松的感觉。我觉得这种迷迷糊糊捎带清醒的感觉,在淋浴的时候得到了放大,清醒和恍惚两种情绪像两只精灵,在脑海中不停的拉扯着。思绪开始天马行空,时而触及现实的暗礁,时而抵达精神的海洋,委实妙不可言。静静的享受了一番淋浴,觉得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得到了清洗。随着淋浴的时间的推移,苏醒的感觉越来越清晰,直至完全的压制了虚幻,两只精灵的拔河比赛宣告结束。我关上水喷头,擦净身子,穿上衣服走出来。
她扭过头来,淡淡地说道,“怎么那么久?我还以为你在里面睡着了。”
“你也去冲凉吧,”我说,“水温很舒服,多淋了一会儿。”
“我忘了带衣服出来,能不能借你的睡衣穿一晚?”
“以前我也说过了,对你,我什么都愿意借,”我微微一笑,“你要是不嫌弃,内裤也请便。”
她听罢,露出腼腆的笑容来。随后从我的箱子中拿出睡衣,进了浴室。我则一边继续默默的喝着啤酒,一边无聊的按着遥控器。
过了二十分钟,静桐穿着白色T恤和短裤从浴室出来了。她微微侧着脸,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那秀发宛若飞流直下的瀑布,我呆呆的望了一会儿。我拿出床头柜里的风筒,她缓缓地走过来,乖乖的坐在床沿边上。我撩起她长长的秀发,风筒的暖风轻轻地吹着发丝,散发着怡人的洗发水香味。
翌日清晨,天刚刚放亮,我就醒来了。经过一夜时间的休整,昨日的疲乏早已荡然无存了。由于睡意全无,我决定起床洗漱。看着身边的静桐香梦沉酣的样子,令人心醉神迷。为了不惊醒她,我轻轻地把她搭在自己胸前的手臂重新放入被子里,静悄悄地溜下了床。
或许是因为水流声的缘故,尽管我小心翼翼地避免发出声音,从盥洗室出来,静桐已经醒了。她背后垫着枕头,半躺着身子,显得慵懒而性感,眯缝着的眼睛将视线投向在我身上。
“早安。”她抓了抓散乱的头发,用略带干涩地声调说道,“这么早就睡醒了?”
“抱歉,吵醒了你。”
“没事,我也养足精神了,”她脸上泛出一抹妩媚地笑容,“和你睡,睡眠质量很好。”
我会心一笑,过去坐在床边,和她接吻了。
“呆会儿我们吃早餐去吧。”我说。
“嗯。”她点了点头,又说,“不过,在这里,我是主人,你远来是客,今天听我安排好吗?”
“那你有什么安排?”
“唔,”她沉吟片刻,若有所思道,“今天陪我逛逛校园,把每个地方都走一遍,算是弥补我一个小小的遗憾,中午约小佳吃个饭,好好叙叙旧。下午我们三个一起回家,这个安排如何?”
“不错,我听你的。”
八点钟过后,我们离开了酒店,回到校园食堂吃早点。用罢早餐,我们肩并肩地在校园里游逛,她是导游,而我是游客。从食堂,到教学楼,图书馆等诸多地方,都游览了一遍。
中午,我们和小佳约好在学校门口碰面。静桐说学校附近有一家粤菜馆不错,上次跟室友来吃过,这次就带我和小佳去尝尝。
等了十几分钟,就在我们俩左右徘徊时,不远处一位留着齐肩短发、架着一副大圆框眼镜,身材削瘦的女生呼唤着静桐的名字,也看见了我。
“勋杰同学,好久不见了!”她站在我面前,灿然一笑。
“好久不见!”我回以微笑。
“好了,我们先进去点菜,等会儿可以慢慢聊。”静桐微笑着说。
点完菜,等待上菜的时间里,小佳问道,“嗳,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嗯,你猜的不错。”我握住桌子上静桐的手说,“我和她在一起了。”
“果真如此,”小佳恍然大悟似的说道,“起初,静桐说你会过来找我们玩,让我晚一天回家,说是等你过来叙叙旧,我还纳闷呢?你们两个还有联系吗?据我所知,她跟以前的同学联系的并不多。”
“是不多,她只联系我一个就够了。”我笑了笑。
小佳笑着说,“不过,我挺意外的。勋杰你平时看上去挺老实沉闷的,话也不多说,怎么把静桐追到了手?”
“我和她曾经是同桌,你忘了?”
“噢,原来如此,我都忘了,”她说,“原来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算是吧。”我笑了笑,“今晚请你来吃饭,一来是老同学叙叙旧,二来也是想告诉你我和静桐的关系,三来你和静桐能这么有缘考上同一所学校,值得庆祝!”
“也祝贺你们俩学业顺利,爱情甜蜜!”小佳举起装满果汁的杯来。
“谢谢。”我们三个碰了碰杯。
吃过午饭后,小佳和静桐返回了寝室整理回家的行李,而我则独自一人回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