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铲除自贡市黑社会势力,恢复盐业市场正常秩序的方案很快敲定。
柳翠莲建议李继刚和莫天伟率领八路军骆驼行动队00兵士和大后方盐巴贩运队00名兵士,从四面将盐务局团团包围起来,不到万不得意不要开枪;争取实现不战而屈人之兵之结局。
柳翠莲还说:“李团长和莫团长率领部队包围盐务局时,奴家跟尒达去盐务局跟金大奎交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后金大奎如果有悔改之心,那就留他一条活命!”
尒达不明事理地看向柳翠莲道:“柳姨,金大奎不是一只好鸟,干脆咔嚓了算啦!对这种人动什么情?晓什么理!”
柳翠莲讪笑一声:“尒达你还小,不知道世事的险恶丑陋;可你得学你师傅呀!你师傅关将军是不战而屈人之兵方面的旗帜,要不小林家二、山口美黛子、鸠山镇男咋就死心塌地地位抗日服务!这个名叫金大奎的业务局长尽管可恶,可毕竟是国民政府的官吏,如果能改过自新的话;我们就留他一条活命!”
李继刚见柳翠莲如此来讲,便就呵呵笑道:“李某只知道历史上的巾帼英雄花木兰、樊梨花、穆桂英,没想到我们的柳翠莲也是一个巾帼英雄!”
柳翠莲莞尔一笑:“李将军高树了,奴家咋能跟那些人相提并论!奴家只是想为大后方做点事感激关将军,如果没有关将军深入虎穴;奴家早就死在小鬼子手中呐!”
李继刚扬声笑道:“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哉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孙子兵法这么深奥的军事理论柳姑娘也知道,还不是巾帼英雄是什么?”
李继刚顿了一下郑重其事道:“李某人没有参加日本驻华领事馆那场战斗,不过早听同仁们讲过柳姑娘的砖头功;一块板砖在手,一连拍死个小鬼子!”
柳翠莲呵呵笑道:“什么砖头功,还不是起兴发挥!嗨李将军,你能不能将孙子兵法的含义细细给奴家讲讲!对了,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一长串话!”
李继刚讪笑一声道:“这没什么难的!”
李继刚长长吸了一口气振振有词道:“孙子兵法阐述的观点是:打仗的上策是挫败敌人的战略阴谋;其次是挫败敌人的外交,再次是战胜敌人的军队;下策是攻占敌人的城池。战争的方法不算高明,不经战争就使敌人屈服才算高明的;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境界,则善之善战也!”
李继刚挥挥手臂扬声笑道:“柳同志能认真了解孙子兵法的详细内容,提出先礼后兵的战术;那就说明你很有军事家的头脑啊!”
柳翠莲谦卑地一笑,道:“李将军过奖了,奴家一个女人谈何军事家的头脑?只不过对您刚才说的同志二字很感兴趣!”
李继刚笑道:“同志是我们共产党人的相互称谓,就是志同道合的意思;柳同志如果有机会去解放区,一定能听到更多更亲切的同志称谓!”
柳翠莲拍个响掌道:“我们前不久去过盐池县,那里的盐巴被八路军控制着;八路听说我们是国民政府大后方运输队,十分亲切地一声一个同志;最终满足了我们的要求!”
柳翠莲顿了一下郑重其事道:“八路军那边取盐很顺当,自贡这个地方却如此难场!金大奎是国民政府的官员竟然跟盐贩子沆瀣一气控制市场,我们持有国民政府颁发的盐巴特别通行证也不管用;看来这家伙是在找死!”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李继刚慷慨激昂道:“柳同志提出的以毒攻毒,以恶制恶的战术最适合当前的局势;只要我们精诚团结,定能取得最后胜利!”
攻打盐务局的作战方案敲定后,李继刚和莫天伟率领部队没有在深更半夜包围盐务局,而是把时间选定在上午10点钟。
上午10点钟是十里八乡群众来自贡市赶集的时辰,大家见部队包围了盐业局便都乐了;背着小背篼,拎着棒棒子站在高处看热闹。
盐务局的盐警都是花钱雇来的,平日里欺负老百姓倒还可以,一提起打仗可是蚯蚓直立没有腰劲;李继刚和莫天伟的部队将盐业局一包围,盐警们一个个吓得脸上无血。
盐警队长张甲虫见大兵压境,慌忙跑回盐务局办公室向局长金大奎报告。
金大奎前几天当着大后方运输队的面说自己手中没有食盐,言下之意是让胡大光他们送礼;但胡大光并无送礼的表示,金大奎知道这帮人是硬茬子铁公鸡一毛不拔;故意设了个圈套让运输队上制盐厂购买食盐,其目的还是促使胡大光给他送礼。
胡大光的人一走,金大奎便给制盐厂挨个儿打电话,命令他们不能将食盐卖给大后方运输队;还别出心裁地暗示厂家,高出市场价格三倍卖给运输队盐巴看他们接受不接受。
胡大光他们自然不会接受高出市场价倍的价格,一粒食盐也没收;制盐厂打电话给金大奎;金大奎高兴得哼起了川戏。
金大奎一边唱川戏心中一边寻思:看来这帮硬茬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本职给他绾个笼头,看他们还如何蹦跶。
这几天来,金大奎一直坐在办公室等候运输队送礼;但等来的却是盐警队长张甲虫的报告,说盐务局被大兵包围。
金大奎一听便就慌了手脚,自贡市大后方;哪里来的部队敢包围国民政府钦定了制盐基地?
金大奎询问张甲虫哪里来的部队敢包围盐务局。
张甲虫结结巴巴道:“好像……是……国军正规部队……手里的家伙很精良……倘若打出来少说也死一溜子……他们正在喊话……让盐警队放下武器缴械投降……大军……保证……大家……生命安全……”
金大奎听张甲虫吃吃呐呐说完,脑子顿时乱成麻,壮着胆子对张甲虫道:“你是盐警队长,不会指挥手下抵挡一阵子?跑来向我汇报个鸟!”
张甲虫哭丧着脸道:“好个金局长,你还不知道我们盐警的素质?甭说抵挡有的人连枪也不会打哟;他们都是一天为领块大洋才来充数儿的,叫他们抵抗;恐怕只能自己打自己!”
金大奎喇嘛抠沟子没了法,脑子“嗡嗡”乱响;气急败坏地命令张甲虫先稳住盐警,说他马上就过去。
张甲虫急急火火去了,金大奎正要出门,却见柳翠莲和尒达从门里走进来。
金大奎一见柳翠莲心中便犯嘀咕:这不是前几天想搅局子的那个女人吗,她被一帮男人硬行拽走了;这个女人这时候驾到情况已经十分明了——部队是她召唤来的!
这女人是谁?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包围盐务局的部队一定是她召唤来的!
金大奎心中正想,柳翠莲和尒达已经到了跟前。
金大奎以为两人是来送他上西天的,慌忙从腰间拔出手枪拎在手中虚张声势道:“你们不要过来,再进一步老子就开枪!”
话音一落便见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却是尒达施展金雁功跃到面前将金大奎的手枪夺了,尔后一只手扼住这厮的脖子喝令他坐在一张椅子上道:“好好坐这,听我们长官讲话;不老实就掐死你!”
尒达手上的功夫竟有千钧之力,这个从小离开爹娘在上海滩流浪的孩子;自从被师傅关锦璘收为关门弟子后,苦心习练武功终于取得成功。
金大奎的脖子被尒达强有力的手指掐得快要憋气,有气无力道:“小爷手下留情,你们要干什么小人全都答应;只要留下小人一条狗命责成!”
柳翠莲见金大奎已经软怂,给尒达挥了挥手;尒达把手指从金大奎的脖颈上拿开来,金大奎才重重吸了一口气坐在木头椅子上。
金大奎自从被国民政府敕命为自贡市盐务局局长后,总以为发财的机会来了;那些盐商和厂家见了他不是送人送礼,就是点头哈腰;什么时候被如此慢待过?
这家伙坐在椅子上恢复元气后,突然像狗一样变脸;气急败坏地咆哮起来。
只见他霍地一下从椅子上站直身子把手指着柳翠莲戳戳点点:“你是大后方运输队的我认识,都是国民政府的官员;怎么能这样对待同仁……”
金大奎话没说完,尒达一记旋风掌扇了过去;金大奎两颗齿在唇外的大牙被打落,这厮血嘴猫头哭嚎起来。
柳翠莲漫不经心地走到两颗大牙跟前,从衣兜中掏出一绺子纸按在上面拎起来,摆放在桌子上嘿嘿冷笑两声道:“知道你这两个家伙是被什么打落的吗?”
金大奎捂着流血的嘴巴不吭声,老鼠撞见猫似地“吱吱呜呜”只管啼哭。
柳翠莲在桌面上拍了一巴掌厉声说道:“打落你两颗狗牙的叫旋风掌,我们小伙计这记旋风掌算是手下留了情;要是再加一点力道,你这颗狗头恐怕也得变成烂西瓜!”
金大奎这才知道自己遇上真正的硬茬子,打掉自己两颗大牙的孩子满脸稚气;却不是等闲之辈。
尒达整治金大奎时,门口站立的几个盐警看见了;这一帮乌合之众却一个个吓成缩头乌龟,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溜走了。
金大奎捂着淌血的嘴巴啼哭一阵,慌忙低声下气地对柳翠莲道:“好汉饶命,小人有眼不识金镶玉;小人刚才不应该凶巴巴地对待长官,还望长官绕小人不死!”
柳翠莲见金大奎认了怂,示意他坐下来说话。
金大奎坐下来了,柳翠莲将两颗大牙推到他面前说了一声:“这是你爹娘给你的东西,物归原主留个念想吧……”(未完待续)